【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你是我的底線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你是我的底線　　　　晚上八`九的時候，葉邵譯的電話打了過來，葉蓁蓁當時坐在狹小的客廳里，電視機打開著在放，她卻差點快要睡著了，手機鈴聲一響，嚇了她一大跳。

  她清醒過來後立刻接了：「餵？」

  「是我。」葉邵譯低沉的嗓音響起。

  葉蓁蓁沒說話。

  「你睡了嗎？」他只好再度出聲。

  「正準備要去睡，所以如果你沒什麼事，那我就……」

  「別掛。」葉邵譯開口打斷她的話，「我有話跟你說話。」

  

  葉蓁蓁沉默了一會兒，說：「什麼事？」

  「我來白家吃飯是因為白燁的父親留我，我跟白美沒什麼，出來買菜也是他父親的提議，吃完飯我就回來了，在門外給你打電話。」他嗓音透過電波傳進她耳朵里，「現在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沒有熟人幫忙令憑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完全不可能東山再起。蓁蓁，父親生前對我厚望很高，我卻辜負了他，就連他去世前我都不在他身邊，最後連葉家也落到了別人手裡。」

  「我不會就這樣被打倒，我會重新站起來，把葉家重新的壯大起來。」

  所以當白燁的父親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他選擇留下來陪著他們吃飯，甚至陪著白美去購置食物，儘管他不願意，可他必須要那樣做。

  他希望他的這些解釋，讓她能懂他，理解他。

  聽他說完之後，葉蓁蓁好半響之後才開口：「你會跟白美重新到一起嗎？」

  葉邵譯笑了：「不會。」

  「如果不跟她在一起，白美的父親為什麼要幫你？」

  「我有我的底線，蓁蓁。」葉邵譯輕輕叫她的名字，「你就是我的底線。」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像溫柔的比這夜風還撩人，葉蓁蓁心漏跳了一拍，呆呆『哦』了一聲。

  「我說完了。」他頓了一頓，然後聲音又繃了起來，「那麼你呢？」

  葉蓁蓁伸手撓了撓頭：「我什麼？」

  「跟姓傅的怎麼回事？」

  「他啊，他來b市開會，一天下來飯都沒吃一口，所以就拉著我去超市里買食材給他做吃的，正好撞到你和白美在一起。」

  「他完全就是圖謀不軌。」葉邵譯似乎生氣了，「要吃飯不會自己找個地方吃，還要你去做，他安的什麼心？！」

  「你別這樣，他幫了我們好多忙……」

  「沒人求著他要他幫！」

  似乎極不愛聽到這樣說話，葉邵譯聲音硬邦邦的打斷她。

  葉蓁蓁抿了抿嘴角，葉邵譯知道自己說話重了一些，深呼吸了一口氣，又說道：「你說你今天中午來家裡了？」

  「嗯。」

  「母親她……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葉蓁蓁搖頭，「我去看了他們一會兒就離開了。」

  葉蓁蓁想了一想，還是把那些懷疑周敬深和葉蓉的話咽進了肚子，葉修說，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如果葉邵譯知道葉蓉和周敬深真做了什麼對不起父親的事，他那樣脾氣，還有他那一直掩藏在心底的愧疚，一定會趨勢他去做什麼衝動的事。

  而且，聽他的語氣，他今天似乎很累了，她也不好說。

  「你快去休息吧。」想到這裡，葉蓁蓁道。

  「那你也早點休息。」

  「嗯，我知道。」

  「掛了。」

  「好。」

  葉邵譯也不在多說什麼，隨手掐斷了電話，他今天喝了不少的酒，白美的父親愛喝酒，他只得陪著，胃裡火燒火燒的難受，他壓下那股難受，掏出鑰匙進了門。

  *

  第二天葉蓁蓁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chuang頭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她迷迷糊糊伸手拿過手機，『餵』了一聲。

  「還沒起？」葉邵譯含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

  葉蓁蓁閉著眼睛答：「沒。」

  「那快起來吧，你得過來一躺。」

  葉蓁蓁睜開了眼：「什麼事？」

  「母親想見你。」

  葉蓁蓁眨了眨眼，愣住了，葉母平時都對她愛搭不理的，哪裡還說過想見她這樣的話，葉蓁蓁只稍稍愣了一下後就立刻從chuang上爬了起來：「好，我馬上去。」

  說完也不等他那邊說些什麼，她掛了電話就立馬跑去洗漱。

  洗漱完之後連早餐也來不及吃，拿了包包就立刻下了樓，原本想坐公交車的，可一想葉母還等著她，她就奢侈的打了車。

  很快到了小區，葉蓁蓁先觀察一翻後見沒有記者，從計程車里出來風一樣跑進了小區。

  門鈴響，葉邵譯去開門，看到葉蓁蓁站在門外，他挑眉：「挺快的。」

  葉蓁蓁笑了笑，側身要進去，被葉邵譯一把拉住，葉蓁蓁不解：「怎麼了？」

  葉邵譯沒說話，一個唇落了下來，輕輕印在她嘴唇上，帶著他的體溫和柔軟，葉蓁蓁又是一愣。

  很快葉邵譯就鬆開了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敢放肆，抬手將耳邊一縷碎發攏在耳朵，笑道：「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冷落了你，對不起。」

  葉蓁蓁臉有紅，忙搖頭：「快進去吧，別讓他們出來看見了。」

  葉邵譯關上門，領著她進了客廳。

  葉母坐在客廳里，臉色有些難看地，葉蓉和吳右右一左一右的坐在邊上，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葉蓁蓁狐疑的走了過去，看樣子葉母正在發脾氣，這突然叫她來，不會又出什麼亂子吧。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媽，聽說您找我？」葉蓁蓁硬著頭皮開口。

  葉母聽到她的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沒出聲，表情有些怪。

  「咳，有什麼事嗎？」她又問。

  葉母不說話，從廚房裡走出來的葉修開了口：「蓁蓁，你會做飯吧？」

  葉蓁蓁點頭：「會一點。」

  「那過來，教我怎麼做飯。」

  「啊？」

  「過來啊。」

  「哦。」

  她只好朝廚房裡走過去，經過葉邵譯身邊時，葉邵譯沖她點了點頭，葉蓁蓁放心大膽的來到葉修身邊，葉修身上圍著個圍裙，對著一廚房裡的鍋碗瓢盆犯難。

  葉蓁蓁挽起袖子問：「菜呢？」

  「擱冰箱裡呢。」

  葉蓁蓁轉身又來到冰箱裡，蔬菜肉類什麼的都有，還很新鮮，看起來是今天早上剛買的，她把食材拿了出來，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吧。」

  葉修解下圍裙給她繫上，「媽想吃飯，沒人會做，大哥想到你，想讓你來，媽又拉不下面子上讓你來，所以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葉蓁蓁哭笑不得：「這些日子你們是怎麼吃的？」

  「叫外賣，所以媽吃膩了，想吃點清淡的，可家裡誰都不會做。」

  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叫外賣，外賣不僅不健康，還特別的油膩，味精也多。葉母在葉父去世的那頭幾天幾乎沒吃過東西，等情緒緩過來了，想吃東西了又吃不慣外面。

  以前在家裡還有傭人專門按著她的口味給她做菜，現在葉家都散了，哪裡還有傭人幫忙照顧一日三餐。

  吳右右雖然不姓葉，可一直生活在葉家，身份待遇跟葉家的小姐也沒什麼區別，從來沒下過廚房。至於葉蓉，沒回葉家之前，在自己家裡還有個姐姐，一般家務活和廚房裡的事都是那個姐姐動手，她也不會下廚。而葉邵譯和葉修，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你熬點粥，再多弄兩個清菜，還要開胃點。」葉修站在一旁看著。

  葉蓁蓁熟練的切菜：「知道了。」

  刀在砧板上『咚咚咚』的響，葉修看的嘆氣：「我現在才覺得，女人還是要進得廳堂，入得廚房，這樣才不會餓著家裡人，娶回家裡也踏實放心。不然什麼都不會，那算什么女人。」

  葉蓉被葉母推過來學手藝，一進來就聽到葉修的話，臉色跟調色板似的。

  這不是明顯說她嘛。

  「蓁蓁姐，媽說讓我過來跟著學學，她以後想吃什麼，我直接弄給她就可以了。」葉蓉不情不願的開口。

  葉蓁蓁點點頭，葉修清了清嗓子：「那你們慢慢弄，有什麼需要打下手叫我一聲。」

  說完，轉身立刻就出去了。

  葉蓁蓁將那些青菜指了指：「你洗那些吧。」

  葉蓉沒說什麼，點頭走過去，葉蓁蓁拿著菜刀拍著蒜頭啪啪做響，還有水聲流動的聲響，葉蓉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開口：「蓁蓁姐，你跟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葉蓁蓁手裡的刀沒停，「什麼怎麼樣？」

  「你們還在一起嗎？」

  「……」

  她這話問的什麼意思。

  葉蓉徑直笑了一笑，又說道：「爸爸因為你們的事，一直氣的不輕，雖然外界的人都在說是你們氣死了爸爸，可我知道你們並不是故意的。現在爸爸去世了，家裡就只剩下媽媽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氣她老人家了。」

  說完這句，也不待葉蓁蓁回話，就又說：「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葉蓁蓁面無表情側頭：「與其操心我的事，不如你操心操心自己的事，要是讓媽知道了你和周敬深，你覺得她會不會動怒，嗯？」

  葉蓉臉色輕微一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不要緊，你心裡清楚就行了。」

  她收回目光，順勢瞟了一眼她手裡的青春，趕人：「廚房不適合你，你出去吧，別把清菜洗成了菜團。」

  葉蓉臉色難堪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