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撿田螺河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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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芳芳提議打升級，

  老扁一想到能夠跟林芳芳坐對面，好好地來一次心有靈犀，連忙拍著手說，「好啊好啊，好久沒玩過了，還真的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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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詩琪對打升級的提議也表示贊同，她知道這是她姐在給自己創造機會，要知道男男女女玩這種遊戲是件多麼微妙的事情，玩著玩著，不准就擦出火花來了。雖然方瑞委婉而堅決地拒絕了自己，但林詩琪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否則她就不叫林詩琪了。

  「你們玩，我上午忙活了一上午，感覺有些累，想睡個午覺。」方瑞說著進了臥室，他能不明白林芳芳的那點心思？不過方瑞真的不想跟林詩琪搞到一起，原因很多，第一個就是林詩琪在方瑞心裡的形象是負面的，第二個就是林詩琪的家境太過富裕，這等條件或許會讓絕大多數的男人趨之若鶩，但方瑞是個有骨氣又有志氣的人，他不會靠女人來吃飯的。

  方瑞一進去，林芳芳就明白了什麼，忙是拉著林詩琪出了堂屋，急切地問「你跟他剛剛聊得怎麼樣？」

  林詩琪苦笑道，「還能怎麼樣，自個兒一廂情願唄。」

  林芳芳若有所思，良久才道，「你的眼光不錯，通過這兩次的接觸交流，我感覺瑞子真的是個不錯的男孩子，重感情講義氣，而且以你這般顯赫的家勢，他如此斷然拒絕，更能看出他的可貴……雖然瑞子他家境不怎麼樣，學歷也比較低，但對於詩琪你來說，這樣反而更好……所以，詩琪你可千萬不要輕言放棄哦！姐支持你！」

  「姐我知道的啦，方瑞是我暗戀的第一個男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讓我動心的男孩子……五年我都等過去了，我要是放棄我還是林詩琪嗎？我還好意思說是林家的人嗎？」林詩琪的的話語裡透著堅定。

  林芳芳就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你丫頭春心蕩漾了。」

  林詩琪白了她姐一眼，「姐你別五十步賤笑百步了，你還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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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瑞這一覺睡得很沉，他做了很多的夢，夢裡全是高中時期發生過的那些人與事，而且是那些最刻骨銘心的。最後一個夢中，趙雅麗回來了，她開著豪車、穿金帶銀、一身貴氣，她找到自己，訴說著她的無奈與辛酸，乞求自己原諒，要求與自己重歸於好。

  「不可能了，當初你毅然離開時，就意味著咱們倆個從此陌路……」

  方瑞喃喃夢囈，他就在這個時候驚醒了，醒來後的他回想著夢中的故事，發現這是自己五年來第一次夢見趙雅麗沒有緊張與激動，方瑞很欣慰，看來自己的心裡已經漸漸地放下她，放下那段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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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瑞起床洗漱一番。

  走出屋子到池塘邊去看水抽得怎麼樣了，這時他發現林芳芳林詩琪兩人蹲在池塘邊，還對著池塘里不停地叫喊著，兩人的神情都很是興高采烈，像兩個瘋婆子。

  「剛胖子，你身後有條大草魚，快把他抓出來。」

  「李小剛，那尾紅色的金絲鯉魚游到了你的前面，你還不把它抓住啊。」…。

  「剛胖子你怎麼笨得像只豬啊，抓只魚都抓不住。」

  「李小剛你太木了，看那條金絲鯉魚又跑了。」

  方瑞聽著兩女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明白肯定是老扁那傢伙為表現表現自己，已經下塘抓魚去了，結果魚逮不著，弄得一身的狼狽。

  方瑞提了個桶子，走近一看，池塘里的水抽得很淺了，幾尾較大的魚的背脊都看得見了，老扁正在塘里忙得團團轉，他樂此不疲地追著這條魚趕那條魚，結果魚兒根本就不尿他。

  林芳芳看到方瑞過來了，就忙道，「瑞子你快下去抓，剛胖子太笨了，在塘里磨嘰了半天，到現在就抓了一條手指大的小鯽魚上來。」林芳芳說完指了指身旁的一個桶子，桶子裡裝了老半桶清水，水裡果然一尾小魚在游來游去。

  看著這尾貌似剛從魚卵進化出來的小魚，方瑞頓時為老扁感到汗顏，這么小的魚也好意思抓出來，還打了這麼大桶水放著，真是慚愧啊。幸虧鄉親們還沒來湊熱鬧，要是被他們瞧見了，指不定會笑掉幾顆大牙呢。

  「瑞子你別來搗亂哦，哥們今天非逮住這幾條魚不可。」老扁一看方瑞提了個桶子準備下塘來了，忙是喊道。靠，瑞子一出馬，那這些魚還不是瓮中之鱉啊，被他一攪和，自己哪裡還有得抓啊。

  「剛胖子你個不要臉的，你那點水平還好意思說別人來搗亂，到底是誰在搗亂！」林芳芳衝著老扁兇惡地喊。

  「那個，那個芳芳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現在只是跟魚兒在玩捉迷藏的遊戲。」老扁無恥地道。

  「切，鄙視你！」林芳芳與林詩琪同時豎起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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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瑞把機子的開關打下來，先停止抽水，然後下到塘里用鋤頭在泥水中挖了個大坑，又重新把潛水沯放進去，上塘把開關打上，這樣就可以把水抽得更幹了。

  接著方瑞就提了桶子下去了。

  「瑞子你真來抓啊。」老扁壓著嗓門澀澀地道。

  「你慢慢抓，哥們不來搗亂。」方瑞笑了笑道。

  「那你下來幹嗎？」老扁疑惑地看著方瑞。

  「撿田螺啊。」方瑞一邊說，一邊彎腰從已經裸露出來的泥面上撿了幾顆田螺。水剛剛抽完，田螺還來不及退回水裡去，它們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很容易撿的。

  「撿田螺？暈，我怎麼就沒注意到呢。」老扁一看池塘四周的泥巴上到處都是田螺，而田螺又沒長腳，也不會遊動，這不是撿死的嗎，嘿，這事輕鬆簡單，咱也可以做到。

  老扁就不抓魚了，開始了他的撿田螺行動。泥面上的田螺真的相當於是死的，所以老扁撿田螺的速度並不比方瑞慢多少。這讓做著這種鄉村趣事一直被方瑞踩在腳下的老扁頗為得意，他不時地撿起一把田螺，高高地拋入桶里，發出噹噹的聲音。

  像是在示威呢。

  方瑞斜眼都不睨他一眼，只見他手插入跟前泥巴里，抽出來時，手裡多了塊灰黑色的、狀若扇形的東西。方瑞在水裡洗了洗，把那扇形東西順手就往桶里一丟，碩大的灰黑東西落入桶里，濺出好幾顆田螺。

  老扁追著灰黑東西拋落的軌跡，低頭往桶里一瞅，登時眼珠子就圓了：

  「這是河蚌，靠，瑞子你運氣不錯嘛，哥們撿半天田螺也抵不上你撿這一塊河蚌，不行，我也得撿幾塊。」老扁憤憤不平地嚷著，目光在周圍的泥面上來回掃視，結果一塊河蚌也沒看到，又掃了幾圈還是沒發現，心裡就鬱悶了，怎麼我就找不到河蚌呢？…。

  「是的啦，我運氣比你好……你看，我運氣還真不賴！」說話的當兒，方瑞又從泥巴里掏出了一塊大河蚌。

  「草，瑞子你小子不厚道，忽悠我呢……快，告訴哥兒們有什麼訣竅。」老扁也不是傻的，方瑞連撿兩塊河蚌，自己毛都沒看到一根，這不明擺著嗎。

  「怎麼找的？靠運氣找的啊。」

  方瑞拿老扁的話堵他，說話間他又摸出了兩塊河蚌。

  林芳芳兩人就在塘邊上笑。

  聽著那笑聲，老扁心裡急了，「兄弟你就教教哥兒們。」

  「好，看你誠心的份上，告訴你啦……看，這裡面就有。」見老扁沒了脾氣，方瑞就指著身邊泥面上的一條一厘米見寬、六七公分長的縫隙。

  老扁不信，「就這麼簡單？」

  方瑞道，「不信你試試。」

  老扁順著縫隙往泥里一插，果然掏出來一塊大河蚌。原來這麼容易啊，老扁樂了，把大河蚌往桶里一丟，他搓了搓手，賊目在周邊泥面上一頓亂瞟，很快他就找到了幾塊河蚌。這樣老扁更來勁了，田螺他也不撿了，專門找縫隙掏河蚌。

  方瑞看著不亦樂乎的老扁，搖了搖頭，乾脆就跟在後面撿田螺。

  兄弟兩個圍著池塘轉了一圈，桶子都堆起了尖，裡面絕大部分是河蚌。提上塘去時，林芳芳林詩琪一陣歡呼，兩人雖沒參與，但頭一次看這種事情，很新鮮很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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