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顧菲菲

  戚無可站在原地，忍不住的顫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曲飛飛的聲音會是這麼冰冷的，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她的眼睛並沒有欺騙她。

  是她，她用冰冷的聲音叫住她，眼神里卻帶著一種化不開的敵意。她嚇了一跳，努力思索了一下，但，始終找不到原因？

  拜託了黃月、李玉跟姚關展的糾纏，她跟著曲飛飛進了公司。

  顧氏的一層有個非常適合聊天的地方，那裡原本是吸菸區，可惜公司里的菸民實在太少了，所以這裡就變成了女士們閒聊的地方。

  這裡有一扇非常大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草坪，平常陽光曬進來的時候會照的人渾身暖洋洋的，不過今天無論陽光強大與否，戚無可都沒有半點舒服的感覺。

  既然來了，曲飛飛就沒有打算保持沉默，她似乎思量已久，就在轉身的面對戚無可說：

  「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你跟總裁的關係？」時至今日她才從楚非凡的嘴裡知道她跟顧柩耀之間的事。

  戚無可皺著眉頭猛然看向曲飛飛，她發現她的口氣更傾向於質問，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你都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的？」她都知道了，那麼她會怎麼想？會覺得她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嗎？

  「我如果不知道，你還想瞞我多久？一輩子嗎？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瞞著我做了這麼多事。」

  曲飛飛的氣勢逼人。戚無可連連後退，她忽然覺得曲飛飛有種顧柩耀的氣場。是幻覺嗎？還是……不，她停止胡思亂想，她現在只有她一個朋友了，難以想像如果連飛飛也不理她，那她就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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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飛飛，拜託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求你不要有有這麼大的反應好不好？」

  曲飛飛沉了口氣：

  「實話告訴你——我的原名叫顧菲菲，我為了方便在公司做事，所以故意化名叫曲飛飛。我也姓顧。」猶如強調性的語氣，她強調了自己的姓氏。

  天哪，戚無可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雙眼之中滿是吃驚，是啊，她有著顧柩耀相似的臉型，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

  「你、你是……」她覺得有點天昏地暗。這麼說她一開始就知道她跟顧柩耀的關係了嗎？

  「我是他最親愛的妹妹。」她說的洋洋得意，卻在無形中壓低了周圍的空氣。

  戚無可不禁的後退了一步：「這麼說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跟你哥哥之間的關係？」她可真是好運，難怪飛飛今天會一反常態；她是顧柩耀的妹妹，這是多麼出人意料的事。

  顧菲菲搖了搖頭：

  「我只是昨天才從楚非凡的嘴裡知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四年前逃了哥哥婚的女人。呵，你看啊，命運其實很玄妙，他緊緊的把你跟我們顧家聯在了一起。想扯都扯不斷。」

  「你看起來很生氣！是因為我昨天離開別墅的事？」

  顧菲菲輕蔑的笑著：

  「坦白說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我曾經一直希望哥哥找你這樣的女人做嫂子，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真正的你會是一個玩弄別人感情的女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到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哥他要樂此不彼的折磨你了。」

  她無言以對。

  顧菲菲問著：

  「你愛他嗎？或者說你『愛過』他嗎？」

  她苦笑：

  「短短半個月，已經有無數個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我相信不管我怎麼回答，都沒有半點說服力，我知道所有人都氣我、腦我，但是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至於我跟顧柩耀之間，這實在太過複雜了，我解釋不清楚，我更無法解釋。」

  「無法解釋？你說的也要輕鬆了？」曲飛飛顯得火大：「你有什麼無法解釋清楚的？難道你連愛不愛他都搞不清楚嗎？」

  她被逼到了一個死角。

  「因為我們之間實在夾雜了太多事，即便我現在想回頭，你認為我就是對的嗎？」她忽然抬起頭看著顧菲菲：「事到如今，我愛不愛他，他愛不愛我，都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了，他就快要結婚了，如果我忽然說我還愛他，他會怎麼想？你們又會怎麼想？」

  「這麼說你對他充滿了複雜，你並非對他無情只是你們中間夾雜了其他的事對嗎？」

  「是，是，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所以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一點不想傷害他。可事情根本就不在我能控制的範圍之內發展成了互相傷害，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什麼叫做沒有辦法？」曲飛飛半知半解的說：「你可以愛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他，那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他並不是洪水猛獸，我相信他為了你一定不會跟張雯雯結婚的。」

  「可是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怕……」她忍住了話，因為再說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把一切都說出來。到時候一定會嫌棄一場暴風雨，那她才真的成了罪人。

  曲飛飛看穿她眼底的不忍，追問道：「你怕什麼？你到底隱藏著什麼？」

  「不，沒有。我什麼都沒有隱藏。」

  「你知道我哥他昨天晚上喝醉了到處找你的事嗎？」

  戚無可深深的吃了一驚，搖頭。

  「我哥哥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的優雅跟穩重一直是我深深尊崇的，可是如果你看見昨天晚上的他，你一定會心痛的無以復加。」

  他找過她！她不得不繼續吃驚，那是她昨天晚上跟姜雲凡離開之後的事嗎，天。

  曲飛飛窺見她吃驚的表情，嘆了口氣：「既然你說你有原因，我願意相信。但是你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嗎？你昨天晚上又去了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我聽非凡說你根本沒有去處的。」

  戚無可知道不把昨天的事說出來，菲菲一定不會放棄追問，於是她只好將昨晚的事情告訴給了她。

  顧菲菲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氣：「真的好險，這個姜雲凡如果是壞人，你一定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而且他還是合縱聯盟的人，他有黑道背景的，你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我看你以後不要跟他在一起了，這太危險了。」她話音落下，轉念一想道：「那麼你現在回來是來找哥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