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懲罰，警告1

  這個問題是實在讓戚無可沒有臉回答，她來幹嘛？回到顧柩耀身邊嗎？不，她不該回來、一萬個不該；可若是她不回來，她的父母跟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天，命運為何要捉弄她至此？

  早知道她昨天就不該說那些氣話的，現在她自己是逍遙了，一切問題反而更僵了，她要怎麼收場？她完蛋了，也死定了。

  鈴鈴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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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默。她拿出手機呆呆望著屏幕上的數字，這是精神病院打來的電話，她的心忽然咯噔一下，仿佛要停住了。

  媽，媽她出什麼事了嗎？

  「喂，你好。」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聲音甜美的女孩聲音問著：

  「喂，請問是戚無可小姐嗎？」

  「是。」

  「剛剛院方已經接到了顧先生的申請，聽說您已經準備要接您的母親出院了對。嗯，建議你儘快來辦理出院手續。」

  她呆住了，顧柩耀，聽說在幫媽媽入院的手資助了那家醫院很大一筆錢，所以醫院的人都很尊敬他。他要她接媽媽出院，可是她病這麼不穩定，出來之後她要住哪兒？天，這是他的懲罰還是警告呢？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來。」她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顧菲菲問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她皺著眉頭把一切都告訴她了。顧菲菲聽了驚訝極了：「這怎麼可以，你媽從醫院出來你們要住哪兒？哥哥她不能這麼壞，走，我跟你一起去。」說著顧菲菲便拉起戚無手可朝大門走。

  可是戚無可卻停住了，她覺得現在最好不要醫院，她應該先找到顧柩耀，然後跟他談一談，就算犯賤的倒貼回去她也要試一試的，大不了以後她不要工資，幫顧氏做白工也可以，為了媽媽她這一回她決不能退縮了。

  可是……

  她很在乎菲菲的想法，如果她很賤的回到顧柩耀身邊，她會怎麼想？

  「菲菲。」戚無可不自禁的低下頭：「如果我回到你哥哥身邊，只為了讓我媽媽可以受到最好的照顧，你會怎麼想？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

  顧菲菲愣了愣，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也有太多的顧慮，她思索著，然後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嘛，我當然希望哥哥他能找到幸福的，可恨的是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跟哥哥之間為什麼就是不能安然相守，偏偏這個時候哥哥他又要結婚了，這樣下去你們肯定是沒好結果的，如果結婚對哥哥來說是好的，我是希望他結婚，可是哥哥喜歡的人好像是你，哎呀，我也糊塗了。」

  顧菲菲的大腦算是超負荷了，她快要崩潰了，她敢打斷，她的cpu在對這個問題捉住不放一定會報廢的。

  「哎。」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縱觀中華歷史數萬年，都再也找不到過比你們這對更複雜的人了。我不管了，反正現在耽誤之急是先穩住你媽那邊，我猜哥哥應該也是想讓你去主動找他，他不會真的對你這麼劇情的。」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戚無可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她妥協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希望顧柩耀真的如菲菲所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更加令人意外的人又出現了，天，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所認識的人一個個來個大集合嗎？

  她看見正朝她走來的姜雲凡覺得好尷尬，今天一早還沒來得及跟他道別，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來了，這太失禮了，畢竟是他收留了無家可歸的她，她就這樣走掉真是很不給他面子。

  姜雲凡一路走過來跟顧菲菲打了聲招呼，便揚著淺淺的笑說：「沒想到你真的來了，你早晨走的實在著急了，我想，你至少應該跟我一聲才對的。」

  戚無可尷尬的笑了笑：

  「對不起，我是應該跟你說聲的，可是想到這邊的情況，我不得不馬上趕過來，我實在很擔心我的家人。」她已經告訴姜雲凡她在這裡的狀況，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避忌的了。

  顧菲菲拉了拉戚無可的衣角，順便站出來橫在她跟姜雲凡中間，以一個人的距離隔開他們，以免姜雲凡正在發電的眼睛電傷某個遲鈍的女人。

  「喂，這裡是顧氏好不好，你這個合縱聯盟的人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入這裡不太好。欺負我們顧氏的保全工作沒有做好嗎？你們要敘舊可以，但現在不行，請你出去。」顧菲菲以顧氏員工的身份對姜雲凡下了逐客令。

  姜雲凡斂笑，不以為然的說：

  「奇怪，我從來沒有對外宣布過我的身份，業界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你們怎麼會知道？你們調查過我？」

  「誰有心情調查你，你別亂說好不好？」顧菲菲顯得心虛，正拉著戚無可的手準備溜之大吉，可惜失敗被姜雲凡攬住了，姜雲凡看了看戚無可，意在提醒的說：「我知道你的情況，你擔心你的家人，我也理解，但是顧氏實在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顧柩耀不會輕易放過你，我覺得，如果你在顧氏，有我在會比較安全。」

  顧菲菲指著門大發厥詞：「呦呦呦，請問這位護花使者，你是打算二十小時不眠不休的跟著戚無可嗎？你都沒事做是不是？堂堂一個合縱聯盟的首腦人物成天跟著女孩子跑像話嗎？拜託，拜託，門在那邊，請你馬上回去做你的事，不要想俯身一樣的纏著我的好朋友。」

  姜雲凡寸步不讓的湊過來，拉住戚無可的另外一隻手臂，示威性的說：「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要保護她沒什麼錯。」

  「餵。」顧菲菲使了一把勁想把戚無可拉過來，怎料姜雲凡的力氣過大，戚無可紋絲未動。

  姜雲凡得意洋洋的說：「喂，這位小姐，你準備把她當成繩子來跟我拔河嗎？」

  「好了你們。」戚無可實在受不了，雙雙甩開兩個人的手，轉身對菲菲說：「菲菲你放心，我自己去醫院就可以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說完之後她趕緊示意菲菲幫他擋住姜雲凡，自己三十六計腳底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