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何雪儀被暴打

2024-11-08 04:15:16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當天晚上,敖志安並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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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酒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心中痛苦萬分。他沒有想到一直被自己尊敬的父親竟然會三番兩次地做出傷害大哥親生骨肉的事,他更加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在父親被捕後做出和別的男人苟且的事。

  現在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員工都在背地裡質疑他這個總經理是不是敖仲明的親生骨肉。

  他從小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比起敖睿,他得到的光環總是比較多。如今家裡出了這種事,自己倒成了母親與別的男人偷情的證據,他一下子從眾星捧月的王子變成人人嘲笑的假太子。

  那種強大的失落和痛苦,最終在一瓶又一瓶的酒中化為深濃的醉意。

  何雪儀一直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不停地往大門外張望。她越來越不安,並且感到萬般無助。現在敖仲明明顯不能成為自己的依靠,她唯一的依靠是現在這個唯一的兒子,但如果兒子因為今天她與別的男人苟且之事而疏遠,甚至憎恨自己,那將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她不知道是誰要害自己。事後她打電話向吳忠祥確認催情藥的事,而吳忠祥用人頭保證,他說他沒有下藥。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而他也一向木訥誠實,應該不可能做出這種齷齪的事。

  所有可能設局陷害她的人她都考慮過,但她就是猜測不出對方的動機,所以到現在仍然一頭霧水。

  直到天亮後,她在客廳里的沙發上醒過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管家敖志安昨晚有沒有回來,管家說沒有。

  她的心一瞬間就涼了下去。

  敖志安雖然從小就養尊處優,但是非常孝順父母,非常聽父母的話,幾乎沒有夜不歸宿的記錄。昨晚他不歸來,應該是不想面對,或者無法面對她這個丈夫前腳才被警察捕留後腳就跑去和別的男人偷情的**?

  且不說兒子,就連這棟大宅里的傭人對待她這個女主人的態度也有些異樣,他們雖然一如既往地恭順,但他們小心翼翼的臉上還是偶爾掠過不屑和鄙夷的臉色。

  她慍怒,將他們大罵一頓。以往因為顧及自己在敖仲明心中的形象,所以她一貫要求自己維持著優雅大度的形象,但現在敖仲明不在了,她無須對傭人容忍自己的不滿。

  早上九點鐘,敖家大門突然闖進來幾個人。來人正是吳忠祥的老婆和他的幾個兒子。因為吳忠祥的那幾個兒子個個長得高大威猛,其中一個還是健身教練,所以輕易就解決了大門外的保安。

  吳忠祥的老婆錢芳華長得肥胖而黑,姿色非常平庸,而且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水準又潑辣的潑婦。何雪儀在心裡輕蔑一笑,難怪二十年了,吳忠祥仍然只鍾情自己。高貴優雅的她和這個又胖又黑的醜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然而,她的得意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間。下一瞬間,她的驕傲蕩然無存。

  錢芳華叉著肥胖的腰身快速地走到何雪儀面前,臉上有著憤怒而兇狠的表情,二話不說就粗魯地擰起何雪儀的頭髮。

  何雪儀的頭皮發麻痛得厲害,忽忙開口讓家裡的傭人過來拉開這個潑婦,然而,即使她喊破喉嚨都沒人上前搭救。

  第一,錢芳華的那幾個高大威猛的兒子氣勢太過駭人,既然門口的那幾個保安都能解決,這幾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傭人自然不在話下。第二,是因為她昨天對傭人惡毒的咒罵,令傭人對她產生憎恨的心理,如今她被錢芳華這個潑婦欺負,心裡只會覺得解氣。

  錢芳華拖著何雪儀的頭髮往牆上走去,然後死勁地把她的頭砸向牆壁,力度非常兇狠。「我看你還敢不敢去勾引我老公?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拋幾個媚眼就爬上我老公的床,簡直是不知死活。」

  想到自己的老公和這個女人背著她在外面快活,以及今天早上收到的那些曖昧照片,錢芳華就恨不得殺了這對狗男女。現在想讓她對何雪儀手下留情,做夢!

  何雪儀拼命地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敵不過錢芳華。這不足為奇,因為她自己身嬌玉貴,而錢芳華從小因為家境貧困所以幹過很多苦力活兒,力氣甚至比一般的男人還要大。

  「拿刀來。」直到何雪儀被砸得暈頭轉向,兩眼直冒金眼的時候,錢芳華吩咐身邊的兒子道。

  何雪儀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她的話剛剛問完,就看見錢芳華的兒子把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遞到錢芳華的手中。而錢芳華那陰毒的眼神,就如同毒蛇一樣,令她不寒而粟。

  錢芳華接過水果刀,對著何雪儀冷冷一笑。「哼,做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和我的老公暗渡陳倉,還瞞了我這麼多年,我當然是想教會你羞恥二字怎麼寫,不給你一點教訓簡直是對不起我們這些良家婦女。」說完,她舉起手中的水果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無比兇狠地朝何雪儀那保養得極好,好到讓她忌妒得瘋狂的臉上用力地劃下去。

  「啊……」何雪儀的慘叫聲瞬間響徹了整棟別墅,如同冤魂一樣慘烈。鮮紅的血液順著她蒼白的臉上快速地滑落下來,看起來極為狼狽而恐怖。

  錢芳華每劃一刀,何雪儀就喊破喉嚨一次,但身邊的每個人都對她的慘叫無動於衷。直到在何雪儀的左臉和右臉各劃上了兩道交叉,醜陋不堪的刀痕後,錢芳華才把手中的水果刀扔在地上。她與幾個兒子臨走之前還惡狠狠地對何雪儀警告一番,然後才憤恨不甘地離去。

  何雪儀很快就痛得昏過去。

  由於何雪儀的性醜聞帶來的負面效應,敖氏股票再次慘跌,這兩天幾乎打到跌停板。敖睿開始積極煽動股東罷免何雪儀在敖氏原本擁有的5%的股份,股東的反應強烈,紛紛同意敖睿的做法。

  罷免何雪儀在敖氏的股份等同於否認何雪儀與敖氏的關係,這樣做確實能給股民一個交代,這是挽救股市最好的辦法。

  即使敖志安不想看到這種結果,但也沒有反對的立場。

  短短兩天的時間,何雪儀不但身敗名裂,變為人人唾罵的**,而且被暴打,毀容,甚至在敖氏的股份也被剝奪,如果敖志安不孝順她,她的下半生大概會過得很悽慘。

  不過對於痛失親生骨肉,被心愛的女人誤會憎恨的敖睿而言,對何雪儀的這點小小懲罰根本不算什麼,這只是剛開始。

  當敖睿重新見到若桐的時候,是在溫婉可的開庭審理上。

  若桐的身影如一縷輕煙,清瘦得不可思議,蒼白的臉上除了對溫婉可的憎恨,幾乎沒有其它的表情。但那雙美麗的瞳眸偶爾掠過的灰色幽怨,以及睫毛下覆蓋的濃重陰影,還是讓他的心痛得皺成一團。

  這幾日敖睿雖然沒有去龍家看過她,但他知道她的一切情況。他知道她不願意見自己,所以派人打聽她的情況。這幾天因為父親和繼母的醜聞,他分身乏術地忙著處理闢謠以及挽救股市的工作。但無論工作到多晚,他一定會獨自開車去龍家,朝她房間的方向痴情凝望。

  每當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她的房間裡傳出來時,他的理智就崩潰一次。他很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但想到另一個極端的後果,他就恨不得砍掉自己的雙腿。

  龍青山總是在她噩夢醒來第一個到她房間安撫她的人。龍青山焦急輕柔的絲語,以及她破碎的哭喊聲,都讓他有想一槍打爆自己頭的衝動。

  昨夜同樣工作到很晚,他凌晨才趕到龍家樓下。令人慶幸的是,昨夜她的房間一直都很安靜,她沒有再做噩夢。他在門外守候了一整夜,幾乎接近天亮的時候,他才把車開走,回家淺睡了一會兒,又忙著今天上庭的事。

  但若桐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反倒是高奕澤默默無聞地陪伴在她身邊。

  溫婉可的父母替溫婉可請了辯護律師,目的就是為溫婉可減刑,與敖睿的律師引發一場激烈的口水戰。

  敖睿的律師拿出若桐的受傷醫療報告以及向法官提及溫婉可的行為對若桐造成的精神損害,要求法官重判溫婉可。

  溫婉可的辯護律師卻提出溫婉可是受人蠱惑的觀點,因為那段手機錄音並不是她的。她也並不知道敖仲明和敖睿吵架的事。

  這就牽扯出另一個人——何雪儀。

  當何雪儀上庭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震憾和恐懼的神色。昔日她那保養得極好的臉,兩邊竟然各掛著兩道互相交叉,醜陋不堪的刀痕。傷口還沒有結疤,仍然看得出下手之人的狠毒和毒辣。她的美麗風情蕩然無存,她的氣質也由以往刻意保持出來的高貴優雅變為自卑怯懦。

  但由於她那被大肆渲染的性醜聞,幾乎沒有一個人同情她。就連敖志安也不忍多看她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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