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下藥

2024-11-08 04:15:14 作者: 懸崖上的百合

  「阿睿……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啊,難道你真的不管他的死活嗎?」何雪儀不可置信地看著無動於衷的敖睿,不敢相信他竟然冷血到這種地步。

  何雪儀這張偽善的臉在敖睿看來厭煩不已。這個女人極度虛偽,極度心狠手辣,她利用溫婉可讓若桐流產,甚至讓他們夫妻感情破裂。他要慢慢地布下計劃,把若桐的痛一點一點地在何雪儀的身上討回來。

  「出去!」敖睿再次下逐客令。

  「阿睿……」何雪儀焦急無奈地叫住他,但是仍然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響應。

  同樣的話,重複說兩遍已是敖睿的極限。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辦公桌上,快速按下鄧穎的內線電話:「進來送客。」他的聲音冷漠無情,不知是說給鄧穎聽,還是說給何雪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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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睿對何雪儀的輕視,終於何雪儀忍無可忍。她疾步走上前,眼睛噴出一團慍怒的火苗,仿佛想把敖睿烤成燒豬。「敖睿你還是不是人?你爸雖然是策劃了傷害若桐的行為,但是若桐並沒有因此受傷,害若桐流產的人,是婉可,你要報仇就找她去啊。而且敖氏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麼掌管敖氏律師團?」

  她的憤怒,她的忌妒,她的瘋狂,全部都在那猙獰扭曲的臉孔中展現無遺。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敖睿輕蔑一笑,何雪儀就是忌妒她的兒子沒能坐上總裁的位置!可惜,他並沒有讓賢的意思。

  敖睿轉身面對何雪儀,那眼神,冰冷,慍藏著刻骨的仇恨,仿佛半夜裡突然出現的厲鬼,緊緊地扼住人的咽喉,只要稍稍用力,那人就會即刻死於非命。

  何雪儀頓覺呼吸困難。這樣的敖睿真的好可怕!

  這時,鄧穎走進來。敖睿瞄見她,冷漠地朝她開口:「送客。」說完,走到他專屬的總裁轉椅上,然後轉過去,用椅背面對何雪儀和鄧穎。

  「請,夫人。」鄧穎為難地朝何雪儀開口。

  何雪儀最終憤恨不甘地離開總裁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被關上門後,敖睿把轉椅轉過來,他熟悉地拔下某組電話號碼。「從現在開始,監視何雪儀的一舉一動。有特殊的情況馬上向我匯報。」

  不多久,敖志安也衝進總裁辦公室,對敖睿又求又罵,但都無法動搖敖睿不肯讓敖氏律師團為敖仲明辯護的決心。

  鄧穎勸不動敖志安,最終只能把樓下的保全請上來將發瘋的敖志安架出辦公室。

  敖睿的預測沒錯,何雪儀走投無路,一定會去找某人探口風。大概一個小時後,他接到下屬的電話。「敖先生,何雪儀和吳忠祥在咖啡廳見面了。」

  吳忠祥其實是何雪儀在敖氏用來監督敖氏和敖睿的眼線。此人的智商不高,對何雪儀卻是死心踏地,忠誠到可以為她出生入死。

  敖睿如鷹般冷鷙的黑眸里,掠過一絲冷銳的算計光芒,他的視線透過高大的落地窗落在遠處,半晌後,他冷淡地開口:「想辦法在何雪儀的咖啡里下催情藥,拍下他們偷情的證據。」說完,他隨手掛掉電話。

  在一間地段偏僻,並不容易找到,生意慘澹的咖啡廳里。何雪儀戴著黑色的墨鏡和吳忠祥坐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

  「敖氏這兩天有沒有新動向?」何雪儀表情嚴肅地問對面的吳忠祥。

  「股東怨聲連連,因為敖仲明的行為使得敖氏股市慘跌嚴重,他們的當務之急是力挽狂瀾,而不是讓敖睿動用敖氏律師團為敖仲明辯護。」吳忠祥簡單地匯報。

  敖仲明千方百計殺害兒媳婦以及孫子心狠手辣的行為,令股民對敖氏失去信心,短短兩天的時間,敖氏股票應聲慘跌了兩個百分點。現在別說股東會勸敖睿讓敖氏律師團為敖仲明辯護,儘量使敖仲明的罪刑減輕,他們甚至恨不得敖仲明快快入獄,讓這段醜聞儘快隨著他的入獄而平息,使他們的利益損失降至最低。如果被股民知道敖氏律師團為犯罪的敖仲明辯護,股市的情況將會走向難以挽救的地步。利益首當其衝,股東當然顧不得他們與敖仲明的交情。

  從敖仲明昨天被警察帶走,何雪儀就不曾合過眼,該想的辦法她全都想過了。見敖睿無動於衷,她才去求他,沒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讓她吃閉門羹。她恨不得扒光敖睿的肉,喝光他的血。

  這時,服務員送上咖啡,當他的目光掃過何雪儀的臉時,掠過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冷光。為了使何雪儀喝下這杯加了催情藥的咖啡,他花了不少的心思去研磨咖啡豆,使咖啡的香味最大程度地散發出來,達到誘惑的作用。

  「仲明同時犯下了蓄意傷害和蓄意謀殺兩項罪名,輕則十年以上有期徒形,重則死刑,」何雪儀咬著嘴唇,焦急慌亂地呢喃自語。「怎麼辦呢?再想不到辦法,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判刑了……」

  一陣微風吹過來,使原本就香醇的咖啡味道更濃。何雪儀的心情本來就煩躁,聞見這麼香的東西,當然會下意識地往嘴裡送。

  「奇怪,咖啡怎麼那麼香?」她喃喃自語,以前來過這裡數次,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咖啡。

  在這種咖啡廳,一般不會有如此誘人的咖啡,否則生意也不會如此慘澹了。不過何雪儀此時倒是沒有心情去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或許新來的服務員很會煮咖啡。」吳忠祥木訥地笑笑,他的智商一般,自然也不會聯想到節外生枝的情況。

  因為咖啡的味道太好,何雪儀喝了一口,又忍不住繼續喝第二口,第三口,直到喝掉一半後,她才暫時放下咖啡杯。

  「你有沒有好的辦法?」她只是隨口問問,對吳忠祥並不抱多大的期待。

  「好的律師我們不是請不起,只不過都鬥不過敖氏律師團。」吳忠祥分析道。

  煩躁的何雪儀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對吳忠祥說:「就這樣,我現在回去想其它的辦法,有情況你再打電話給我。」

  吳忠祥點點頭,眼中流露出晦澀的不舍之情。

  何雪儀抓起椅子上的包包,然後首先離去。他們的約定是,何雪儀先離開,五分鐘後吳忠祥再離開,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五分鐘後吳忠祥離開咖啡廳,當看到門口不遠處彎著身子,手撐在一顆樹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的何雪儀時,他匆匆走過去。

  此時的何雪儀已經扔掉了墨鏡,渾身發熱通紅,她的眼睛如水霧般迷濛,有一種美麗嬌柔的風情。

  「你怎麼了?」吳忠祥的血壓頓時升高,口舌乾澀。

  「我好難受,我好想要……」何雪儀全身冒著一團慾火,直覺告訴她,她可能被人下藥了。但因為催情藥的劑量太猛,所以她現在一心一意只想到瀉火,至於被下藥的問題她沒有辦法去思考更多。「我們去酒店。」

  「酒店?」吳忠祥瞪大雙眼,除了驚訝,他更多的是欣喜。

  「別廢話,跟我走。」何雪儀嗔了他一眼,隨後向不遠處的酒店走去,因為欲望太強烈,她的腳步凌亂而不穩,但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必須暫時忍耐。

  吳忠祥像只小鳥一樣雀躍歡喜,乖乖地跟上她的腳步。

  三個小時後,敖睿拿到了何雪儀和吳忠祥苟且的證據。他吩咐手下把這些照片傳上網。

  「一定要注意隱蔽電腦ip,絕對不能讓人查到這是我們所為,」敖睿面無表情,言簡易賅地提出要求。「另外,用電腦合成幾張吳忠祥和何雪儀恩愛親密的照片,以匿名的方式寄給吳忠祥的老婆。」

  如果讓敖氏的股東知道是他陷害何雪儀,那敖氏一定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股市的情況他相信慢慢會回升,但他設局陷害繼母的事一定不能被股民知道,否則,敖氏將會迎來意想不到的危機。他要在敖氏不受影響的前提下,一步一步地搞垮何雪儀。

  何雪儀會利用愚蠢的溫婉可殺人,他同樣會利用吳忠祥家中那隻母老虎讓何雪儀嘗試切膚之痛。

  不多久,何雪儀和吳忠祥苟且的事傳遍整個網絡,短短一個小時視頻的點擊量,超過千萬。

  何雪儀剛瀉完火回到家,就看到無數的記者擠在敖家大門的門口,她以為那群記者是為了敖仲明的事而找上門的。然而,當記者問到那些難堪的問題時,她想死的決心都有了。

  丈夫才剛剛被警察拘留,她就迫不及待跑去和別的男人偷情,她變成一個人人唾罵的**!這個性醜聞的關注度遠遠高於敖仲明千方百計陷害兒媳婦的家庭醜劇。

  她被下藥,這是一個圈套。何雪儀很外就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是誰要陷害她呢?難道是現在仍然躺在酒店床上不醒的吳忠祥?他知道敖仲明已被拘留,而且以後基本沒有機會從監獄裡出來,為了得到她,所以不惜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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