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雪柔的字條

  「凌小凡，到我辦公室來一趟。」黃芩說完，也沒有等凌小凡說什麼，直接掉頭向辦公室走去。雖然學校禁止學生之間談戀愛，但是這是制止不了的。所以只要不鬧出什麼事來，學校一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從黃芩個人角度來說，她也並不排斥學生之間談戀愛。畢竟高三的學生，大多數已經年滿18歲，他們已經是成年人了。

  不過這祁雪柔不一樣，在班上，甚至整個學校她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在一年前，祁雪柔並不是這樣的。一個大方，偶然有點害羞的女孩而已。但是因為一次變故，讓她變成了現在這樣。別人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麼，但是黃芩卻有所了解。一直以來，她都很照顧祁雪柔。所以她決定打消凌小凡的念頭，免得讓祁雪柔再一次受到傷害。

  凌小凡跟在黃芩的身後，一臉的無所謂。他會這麼說不是因為他一時間心血來潮而已，他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是想要保護這個女孩子。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對她好，去憐愛她。不管是因為她的特殊原因也好，還是一見鍾情也好，凌小凡知道，自己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辦公室里並沒有其他的老師，黃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然後對凌小凡道：「自己搬根凳子過來坐下。」

  

  「哦。」凌小凡應了一聲，在旁邊的辦公桌前搬了一根凳子，端到黃芩的面前坐了下來。

  「凌小凡，今天你和王昭寧的事我也不想多說了，畢竟這已經過去了，希望你以後注意一點。但是關於祁雪柔的事我想要說一下，希望你不要去騷擾她。而且學校的校規上有規定，在校學生嚴禁談戀愛，因為今天的事你已經被記大過了。三個大過就要被退學，你好好斟酌一下吧，畢竟你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為主。」黃芩這時對凌小凡道。

  「老師，當年你讀書的時候沒有少被男生追過吧。你也是過來人了，你應該知道這是制止不了的。如果硬是要制止，那只會造成學生的反逆心理。」凌小凡道。

  黃芩眉頭微微地皺了皺，明明是來教育他的，沒想到他倒是教訓起自己來。他說的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祁雪柔已經禁不起再一次打擊了。

  「我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以後不要去騷擾祁雪柔就行了。」黃芩此時厲聲道。

  凌小凡笑了笑道：「老師的話很有歧義，為什麼我偏偏就是去騷擾她呢？我看得出來，你是想要保護她。但是你這樣做只會放棄了一個讓她恢復的機會而已，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管是先天也好，後天也好，我有信心讓他恢復。」

  「你？」黃芩笑了笑道：「你只會讓她更嚴重而已，行了。希望你能夠遵守校規，好好完成高三最後一學期的學業，進入大學之後，再說談戀愛的事。」

  凌小凡看著黃芩辦公桌上的三套校服，於是問道：「這時給我們三個轉校生的？」

  「嗯，等下你給夏琪和周密兩人帶過去吧，也免得讓夏琪跑一趟了。」

  「老師，我不明白。既然學校不讓我們談戀愛，那為什麼又要給我們發情侶裝。」凌小凡笑道。

  黃芩一時間啞口，她沒有想到凌小凡還能說出這樣的歪理來。

  沒有等黃芩繼續說下去，凌小凡繼續道：「老師，我有我的原則。我不會讓祁雪柔再受到任何傷害的，我凌小凡今天在這裡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對她，自於她如何選擇這就是她的事了。也就是說，這件事的參與者只有我們兩人，所以這是我們自己的事。」

  黃芩沉默了許久，目光死死地看著凌小凡的雙眼。清澈的眼眸中，透露著堅毅的神情。許久，黃芩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道：「雪柔是個好女孩，要是你是真心喜歡的她的話就好好對她吧，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我知道。」

  「好了，你去上課吧，把情侶……校服帶過去。」黃芩也被凌小凡給弄昏了頭，差點也說成是情侶裝了。隨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或許黃芩和凌小凡的年齡差距不大，兩人也沒有什麼代溝，所以凌小凡才能如此輕鬆地和她談論這種問題。

  「那我先走了。」說著，凌小凡拿起校服走了出去。沒有想到這剛一出辦公室，就發現愣在那裡的夏琪。

  本來之前黃芩是讓夏琪來取校服的，沒有想到這剛一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凌小凡的聲音。這讓她欣喜不已，果然如同自己父親說所，他不會有事。可是接下來凌小凡和黃芩的談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論那方面都要比祁雪柔強，為什麼凌小凡會喜歡她，而不是自己。

  「夏琪。」凌小凡笑了笑道：「你是來拿校服的吧，我已經拿了。這是你和周密的，你給她帶過去吧。」說著，直接把兩套校服遞到了夏琪的手中，然後向教室走去，留下夏琪一個人愣愣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凌小凡也知道他之前和黃芩的談話被夏琪知道了，不過知道就知道吧。凌小凡也不覺得自己有同時腳踏幾隻船的能力，雖然這開後宮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但是凌小凡也比較現實。這種事平時想想還可以，但是真的要實現，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自己穿越到某部後宮小說中去當男主角，但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最終是要吊死在一顆樹上的。

  夏琪雖然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但是相比之下祁雪柔能牽動凌小凡的心。或許有一天他穿越到了古代做了黃帝，會將所有讓他動心的女人收入後宮。但是那始終都是幻想，不切實際。就算是有錢人養小蜜，包二奶。但是被正室發現之後，那個慘烈啊。凌小凡在網上看過一個帖子，小三被捉姦在床，被正室打得是**跳樓。這種事情，凌小凡可不希望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凌小凡回到教室中已經很久了，夏琪也還沒有回來。這讓他微微有些擔心，不會這妹子想不開吧。不過這也只是他心中玩笑的想法而已，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有這樣的魅力。而夏琪會這樣在意他，也都是因為他救過她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夏琪終於是回來了。直接把周密的校服交給他，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凌小凡清楚的看到，她的雙眼微紅，臉上還有淚痕。這丫頭，剛剛哭過了。

  凌小凡微微嘆了一口氣，其實他認為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兩人正式認識也就是從今天才開始而已，不過這倒是讓凌小凡想起一句話。「男人就像洋蔥一樣，要知道他的心，是需要一層一層剝開的。但是剝開的時候又會忍不住流淚，剝到最後，才知道洋蔥是沒有心的。」凌小凡不由摸向自己的胸口，難道自己真的沒心嗎？

  正當凌小凡在思考這個飽含哲理的問題時，一個紙團飛了過來。凌小凡抬頭看了看，發現祁雪柔竟然在看著她。這不由讓凌小凡的心微微一動，這紙團是她扔給自己的？隨後他是滿心歡喜的打開紙團，不是上面只有兩個字，讓他哭笑不得的兩個字。「在嗎？」這當是在聊qq啊。

  「在。」凌小凡在下面寫道，然後又揉成團扔了過去。

  沒過多久，紙團又飛回來了。

  「中午的事對不起，額頭還疼嗎？還有謝謝你午飯和麵包，麵包很好吃。」

  看著這裡，凌小凡笑了起來。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夠走到她內心的突破口。或許她和自己語言上的交流有困難，但是用這種方式交流就沒有問題了。

  「沒事，有你關心一點都不疼了。要是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買給你吃。」寫到這裡，凌小凡想了想，然後又在後面補上了一句。「晚上下自習後我送你回去行嗎？」寫完後扔了過去。

  祁雪柔打開紙團，在那裡愣了半天。因為凌小凡坐的這邊是她用留海遮住臉的一邊，所以無法看到她此時的表情。過了許久，紙團沒有再扔過來。這不禁讓凌小凡有些失望，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把人家嚇到了。就在他剛要重新寫一張紙條過去的時候紙團又飛過來了。

  凌小凡心中一喜，連忙打開一看。

  「我每天自己有帶飯的，晚上我自己回家就行了，離學校不遠的。」

  凌小凡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最後再上面寫道：「雪柔，做我女朋友好嗎？」考慮了許久，始終沒有扔過去。而是從新拿出一張紙來，寫道：「我會做飯，明天我做飯帶來給你吃，嘗嘗我手藝如何，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廚子，你就勉為其難地嘗嘗我的手藝吧。晚上送你回家，我不靠近你，在你身後看著你回家怎麼樣？」

  這一次，間隔的時間比上一次還要長一些，紙條扔過來後，凌小凡是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字條。

  「嗯，不過不要做那麼多，我吃不了的。」雖然送她回家一事字條上沒有寫，但是凌小凡知道她這是默認了。

  現在凌小凡那裡那個興奮勁啊，不管怎麼說，終於是邁出了第一步。不過他卻不知道，她和祁雪柔兩人的小動作，全部都被夏琪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