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喜歡她

  王昭寧平時那裡受過這樣的侮辱，當著這麼多的人把他打了不說，竟然還要他吃垃圾堆裡面的食物。士可殺不可辱，王昭寧一咬牙。這絕對不能吃，要是吃了，那自己的尊嚴還在什麼地方？其實他那裡知道，被當眾打成這樣，他已經沒有什麼尊嚴了。

  

  「吃不吃？」凌小凡一巴掌拍在了王昭寧的頭上。

  王昭寧把頭扭到一旁，一副隨便你要怎麼樣的神情。他不相信，凌小凡是真的敢殺他。

  「不吃？」凌小凡眼中閃過一絲厲光，直接又把他往窗戶邊拖。看到凌小凡那充滿殺氣的臉龐，王昭寧害怕了。看他的樣子，說不定還真的要把他推下去。此時，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什麼狗屁尊嚴都不重要了，那值幾個錢。

  「不要，不要，我吃，我吃。」這時王昭寧驚恐道。

  聽到他這麼說，凌小凡才鬆開了他。這時王昭寧連滾帶爬地來到撮箕邊，看了看四周的同學。因為動靜太大，別班的學生也得到了風聲，此時二班的教室已經是被圍地水泄不通。然而他們的眼神中，沒有同情，更多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樣子。

  王昭寧平時仗勢在學校裡面是作威作福，但是在老師的面前又是另一套，一副乖學生的樣子。此時凌小凡這麼做，好些人只想拍手叫一聲「好。」

  此時王昭寧顫抖著手，把手伸進了撮箕中，抓起一把飯菜，最後慢慢地放到自己的嘴邊，吃了進去。此時此刻，他的尊嚴徹底被破碎。以後他也將成為三中的一個笑話，如果是別人，可能經過這件事後會消停下來。

  不過這正所謂虎父無犬子，王耀璋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這王昭寧是繼承了他老子的優良傳統。或許別人早就沒有臉繼續在這學校待下去了，而轉學離開。但是王昭寧不一樣，今日之恥，他要百倍、千倍的奉還回去。或許只有那樣，才能找回他那被踐踏的尊嚴。從而因為這件事，他是更加記恨凌小凡。他發誓，要用凌小凡的鮮血，來洗去今日的恥辱。

  之後當王耀璋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打得頭破血流不說，竟然還被逼著吃垃圾。頓時是火冒三丈，親自帶著人來到了學校。可是這個時候，凌小凡已經被警察帶走。於是王耀璋只有把氣發到了學校裡面，直接是砸了校長室。要求學校方是嚴肅處理凌小凡，否則的話這事沒完。

  黃芩回到租房處，這剛剛做好飯菜，突然接到學校的電話。聽到自己班上竟然出了打這麼大的事，也顧不上吃飯，直接向學校跑去。

  來到學校後，高層們已經在商量如此處理凌小凡。大多數的意見都是開除凌小凡，最後在黃芩的苦苦哀求下，一直沒有說話的校長是發話了。

  「現在孩子還小，犯錯了我們就應該給他改正的機會。凌小凡這一次就暫時記大過處分吧，黃老師，你選個日子和他的監護人溝通一下。」

  校長發話，其他的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都是有些資質的老教師了，當然也知道校長就是黃芩高中時候的班主任。他們也知道，黃芩高中時要比凌小凡爛得多。其實這件事說大一點，殺人未遂。說小一點，也就是學生之間打架而已。只是王家一方，給學校放的施壓很大。

  當其他高層走後，會議室中就只剩下了黃芩和校長兩人了。

  「老師，謝謝你。」

  校長揮了揮手道：「我們只是不願放棄任何一個孩子而已，也不知道這孩子會被怎麼判。輕一點就是故意傷害，重一點就是殺人未遂，估計要吃牢飯的。所以也只有保留他的學籍了，唉。」隨後校長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黃芩道：「你出去吧，讓我靜一會兒。」

  「爸，我要殺了他。」王昭寧在家中憤怒道。他的傷勢並不嚴重，也就是鼻子部位擦傷而已。但是心裡的傷，要比身體上的傷嚴重千百倍。

  王耀璋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紙菸，然後彈了彈菸灰道：「放心吧，這小子這一次一定要蹲號子。只要進去，我就有辦法弄死他。」

  「不能讓他死得太輕鬆了。」王昭寧握著拳頭狠狠道。

  刑警大隊。

  「凌小凡，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了？上一次是故意傷害，這一次是故意殺人未遂，那下一次你想要幹什麼？」此時黃緯一怕桌子怒氣衝天道。

  「下一次我想要割掉你的舌頭，免得你這麼吵，不知道那是什麼罪？」凌小凡笑道。

  「凌小凡，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悔過嗎？」因為憤怒，黃緯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雖然比較平坦，但是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緯緯，讓我教訓一下這小子。」這時和黃緯一起審訊的男警察一邊說著，一遍站起身來捏了捏拳頭。手指的骨骼間發出「啪啪」地聲響。

  「梁旭，不要叫我緯緯，我不想被人誤會。還有，動用私刑是瀆職，希望你不要知法犯法。」

  被黃緯這麼一說，梁旭的臉是紅一塊紫一塊的。他追求黃緯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雖然現在很想衝上去把凌小凡暴打一頓，但是在黃緯的面前，他也只好忍了。

  「哼，小子你給我小心一點。」狠狠地對凌小凡說了一句，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凌小凡輕蔑地笑了笑，如果剛才梁旭要動手他也不會還手。但是真的那樣，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該如何收場。一組成員在刑警大隊被打了，可能到時候連市政法委也脫不了干係。

  「我說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我下午還有課要上。」凌小凡這時道。他知道，自己被警察帶走，夏琪已經急壞了。他要早一點回去，免得夏琪擔心。

  「回去，你別想了，等著吃牢飯吧。」這黃緯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梁旭就率先開口道。

  黃緯皺了皺眉頭，沒有反駁梁旭的話。事後他們也有找王昭寧了解情況，但是對方硬是指控凌小凡要殺他。黃緯是有心幫他，想要訂成故意傷害都不行。也只有到時候說他是自首，這一點，黃緯還是能夠幫助得到他。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就在這時，黃志遠突然走了進來。

  「爸。」黃緯直接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是自己那個鐵面無私的父親嗎？

  此時梁旭也是一臉的的驚訝，這對方殺人未遂已成事實，怎麼可能說放人就放人。

  「這是上面的命令，我們只需要服從，給他打開手銬。」

  「不用了，這種玩具不怎麼牢靠啊。」說完，只聽「哐啷」一聲，凌小凡手腕上的手銬直接掉落在地上。

  隨後在黃緯和梁旭兩人驚訝的目光中，凌小凡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在黃緯剛要發火的時候，凌小凡突然伸了一個腦袋進來笑道：「緯緯，生氣容易老哦。不過你生起氣來挺可愛的，不過可惜了。」隨後凌小凡瞄在了黃緯的胸部上，微微地嘆氣搖頭。隨後凌小凡的笑聲慢慢由近到遠，最後消失。

  「凌小凡，你這個混蛋。」黃緯看了看自己那平平的胸部，壓抑了已久的憤怒終於是爆發出來。

  梁旭不是傻子，此時他也知道凌小凡的上面有人。在之前他還收了王耀璋的紅包，讓他好好「招待」凌小凡。不過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了，就算以後要動他，也不能明目張胆了。

  看著自己如同母暴龍一般的女兒，黃志遠搖了搖頭。雖然一組成員的身份是可以告訴政府部門，但是凌小凡的身份是一個特殊。或許在不久之後他就退出一組了，所以他的身份，還是暫時保密得好。

  凌小凡被帶走後，夏琪就忙著給夏正國打電話。這讓夏正國有些頭痛，中午才打了王耀璋的兒子，這現在又差點殺了他的兒子，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人。拗不過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夏正國也只有再一次給林晨打電話。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和中午的時候一樣的，把林晨的原話告訴了自己的女兒。雖然夏琪是消停了，但是一個下午精神就是恍惚的。時不時回過頭，看著後面空空如也的座位，心裡也變得空蕩蕩的。

  「凌小凡。」本來凌小凡打算直接回家，但是為了讓夏琪安心，他決定還是先來學校。沒有想到這剛到學校竟然就碰上了黃芩，這讓凌小凡有些頭痛，估計她又要開始念經了。

  「黃老師。」

  「凌小凡你怎麼出來的？」黃芩有些驚訝道。當年的小太妹，也沒有少和警察打過交道，所以在警局也有些熟人。她這正要出去托打聽一下凌小凡的消息，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回來了。

  「被放了啊。」

  「放了？」這一下黃芩愣住了，這故意殺人未遂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就放了。

  「嗯，放了。只是同學間打架而已，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凌小凡笑道。

  黃芩皺了皺眉頭，她以前也進過局子，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是凌小凡說的這麼簡單。但是這是他的私事，她也不好過問，只要人能出來就行。

  「好吧，你去上課，放學的時候來我辦公室來一趟。對了，祁雪柔今天可能受到了比較大的刺激，我準備給你調一下位置，把你們分開。」

  「不用。」凌小凡皺了皺眉頭道。

  「為什麼？」

  「我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