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見金像

  守在洞口的一群水老鼠，排列有序，像是嚴陣以待的士兵。

  被簇擁在中間的水老鼠，個頭很大，看起來比其它水老鼠肥碩。

  只見它將兩隻前爪放在胸前，對著簇擁在它四周的部下，唧唧兩聲。

  本來正在騷亂的鼠群，突然停止了騷亂。

  它們全部看向我，這些綠光像是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光柱，讓我的眼神有些恍惚。

  

  我差點沒有站穩，踉蹌兩步。這時，背包燃盡，我拿著包帶，不知所措的矗立原地。

  這時，我的身體開始搖晃，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清涼，氣味刺鼻，這是清涼油的味道。

  清涼刺鼻的聞到，通過鼻孔，進入我的喉嚨。在喉嚨分兩股氣流，一股直衝頭頂，一股向下。

  我的大腦立刻清醒，只覺得胃部翻湧，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我忍不住了，咽下了口水。

  「咕咚」一聲，我實現了認知的提升，也實現對異味的極度忍耐。

  我再次清醒過來，那隻發出唧唧的老鼠頭領，也發現了我的異樣。

  它環顧自周，又接連唧唧唧唧的亂叫。

  鼠群再次躁動，而我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我是大喊著沖向鼠群的，準確的說，是沖向那隻首領鼠。

  所謂的萬物皆有靈，此刻演繹的淋漓盡致。

  那隻頭領意識到了危險，所有的水老鼠也瘋狂地擋在首領的前面。

  有些強壯的水老鼠主動向我攻擊，而有些稍微瘦弱的，就那麼擋在首領的前面，任由我的匕首宰殺。

  不得不說，胖子送我的匕首，真的是吹毛可斷，殺鼠如泥。

  我不停地揮舞匕首，能感受到利刃破開身體的快感。

  然而，不管我怎麼勇猛，我還是受傷了。

  腿上，胳膊上，甚至是後背，都有傷。

  流淌出來的血，滴在地上，放佛也成了這些畜生的美味。

  一些瘦弱的水老鼠，沒有在攻擊我，而是拼命地向血跡湧來。

  依然是踩踏和撕咬，這也是畜生的本性。

  我一步步走向那隻首領，任它怎麼唧唧召喚，那些瘋搶地上血跡的同類沒有反應。

  而攻擊我的畜生，被我一刀一刀的結果。

  終於，在我距離首領不遠的地方。

  它意識到了危險。就在我揮刀刺去的時候，它以飛快的速度，轉身鑽進去了身後的洞內。

  接著，數不清的水老鼠也跟著魚貫而入。

  我愣了愣，聽著上面的拳腳打鬥，心裡默念：「胖子，有緣再見。」

  把頭伸進黝黑的洞內，頭燈照向前，沒有盡頭。

  我咬著牙，彎腰進洞。

  洞內很狹小，我身材較瘦，勉強通過，如果是胖子，必定卡住肚子或者屁股。

  我爬行的很艱難，洞內的氣味很刺鼻，但這些都能克服，唯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在洞內的兩側，竟然還有無數個小的洞穴，裡面是水老鼠的幼崽。

  不得不說，這些水老鼠的繁殖能力非常的強大。我無法估算到底有多少，也沒有那個心思，只想快點爬出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獄。

  事實上，我在洞內爬了至少十分鐘，期間我看到不遠處同樣有環形空間。

  不過，我沒有過去叨擾，只是順著洞口，迂迴而行。

  我爬出洞口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那一刻，我差點失聲叫出來。

  這裡我好像見過，巨大的金身佛像，兩側依次排列的十八羅漢，還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佛陀。

  我有種錯覺，像是進入了西天極樂。

  洞口是開在眾多洞口的最上方。

  我是趴在上面，俯瞰下面的情況。

  抬頭看，是高不見頂的空間，空蕩蕩的，似乎有光散落。

  以我對查蠻地宮的了解，我感覺，上方應該是換氣口。或者說是有另外用途的空間。

  現在的問題是，我怎麼下去。

  我所在的洞口，距離地面目測有十多米。

  一直以來，我對距離的概念十分模糊，或許距離更大。

  如果我從洞口跳下去，會不會摔殘，或者一命嗚呼。

  剛才背包的火焰，燒得熱烈，此刻，我很懷念背包里的登山繩。

  如果有根繩子，哪怕只有三五米，我也敢嘗試一下。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趴在洞口，仔細觀察四周。

  對面的石壁上，由於空間很大，入目處感覺洞口不計其數。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試試攀岩。

  雙手扒著岩壁，腳在尋找支撐。

  只要有一隻腳有支撐，我就有勇氣騰出一隻手，尋找另外的著力點。

  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而且，在以前是根本無法想像，也可以說是近乎瘋狂。

  我不能坐以待斃。

  那隻逃走了的水老鼠首領，會不會搬來援兵，再次圍攻我。

  水老鼠首領，它去哪裡了？它又是怎麼離開的岩洞，又去了哪裡？

  或許，它早已經在剛才途經的環形洞內，和同類訴說自己的遭遇。再耗下去，搞不好就把鼠群給耗來了。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將身體探出同外，兩腿頂在岩壁上，不敢有一絲鬆懈。

  慢慢地扭頭，看左邊，的確有一個凸起和岩洞，但距離我所在的地方起碼有一米多遠。

  我沒有跳過去的勇氣，慢慢地看向右邊。

  很幸運，在我右下方不遠處，有一個岩洞。如果我將身子先出岩洞，腳能踩到哪裡的岩石。

  這還不夠，我還需要一個支撐點。

  可是，除了右下方的岩洞，就是粗糙的石壁。

  這時，我想到了那把殺鼠如麻的匕首。

  匕首上到處都沾滿了血，暗紅色，粘稠無比，我伸開手掌，匕首都不會掉。

  我再次握緊匕首，用力扎向石壁。

  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響，匕首沒入石壁。

  我試圖將匕首拔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

  看著這把匕首，我有些激動。

  雖然我對刀具不甚了解，但我可以肯定，胖子借我防身的這把匕首，絕不是普通的匕首。

  我用力將匕首拔出，如此試了幾次，心中大喜。

  現在的我，身體機能變得很強，行動力也強。

  我右腳踩著下方的石壁，左手扒著我岩壁，身體彎曲向下，右手發力，將匕首插入石壁。

  成功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決定生死。

  我不敢有一絲鬆懈，慢慢地移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