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課 態度改變我們的命運
2024-10-11 16:40:39
作者: 盛唐
香港電影裡的大佬在幹掉對手之前,都會說教一般地補充一句「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意即對方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被出賣,被謀殺已經成為宿命,無需驚恐,更沒有必要求饒,到了某一天,簡單交代下後事就好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句話同樣受用。按照佛家的說法,今天的果就是昨天種的因。信佛之人因為害怕死後的十八層地獄而謹言慎行,多做善事,沒有信仰的人則肆無忌憚,不擇手段地追求個人目的,因此,他們往往忘了,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從前,有一個中國人到德國留學。每天乘坐地鐵在住處和學校之間奔波,因此他對柏林的地鐵設施非常熟悉。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德國地鐵竟然是沒有檢票口的。於是,他在一次乘車時沒有買票,他提心弔膽地坐完了一趟地鐵,直到他從地鐵口出來,沒有一個人找他的麻煩。他心中暗喜,後來,他又有幾次沒有買票。
很快,學校的課程結束,這位留學時以全優的成績畢業。可是,當他帶著簡歷到柏林的各大公司求職時,卻屢屢遭拒,連複試的機會都沒有。他以為是自己提的條件太高,只好降低了對薪酬的要求,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一天,再一次的求職失敗後,他忍不住問人事主管,為什麼一家小公司都不肯聘用成績如此優秀的員工?人事主管礙於情面,拒絕回答。後來,在他的再三追問下,人事主管說出了真實的原因:「非常遺憾,由於您乘坐地鐵沒有買票,造成了社會信用記錄的污點。即使您的成績非常優秀,我也沒有辦法聘用您。」
這名留學生萬萬沒有想到,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竟然會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將原本一個社會精英阻擋在進入精英世界的大門外。可是,道理不就是如此簡單嗎?就像金錢的富有不等於精神的富有一樣,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可能有著和清潔工大嬸一樣的審美趣味,一個專業奇才的修養也可能不如一名小學生。
或許,對於某些人,那些不去計較規則、修養,只看重結果的人來說,這些東西都不重要。如果沒有人看到,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忘記了,但時間會記住一切。即使在沒有如此嚴格的信用監管制度的國家裡,一個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成為一種記憶,傷害會被記住,漠視會被記住,對他人的恩惠也會被記住。即使所有人都忘了,自己的頭腦也會成為記憶的承載者。
有一個登山理論這樣講:因為站在平地上的人無法看得更遠,為了能看得更多,看得更遠,於是人們開始登山。在登山的途中,有的人想要快速衝鋒,在最短的時間裡站在山頂上,俯瞰遠方的一切;有的人選擇慢慢來,為沿途中每一個風景駐足。當從山頂下來之後,所有人都力氣用盡,所有人都疲憊不堪。不同的是,迅速登頂的人記住了第一眼俯瞰世界的成就感,欣賞風景的人記住了一路上的感受和心情。這些不同的態度,造就了每一個人不同的人生格局與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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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位以寫文著書為生的女子,找到了一位老和尚,請求開釋心中煩悶。她請教和尚說:「師父,我患胃病多年,救治無效,難道我上輩子做過什麼壞事不成?」師父笑笑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吃饅頭的皮兒,每次都把它撕下來扔掉?」女子大吃一驚,答曰:「的確如此,我從小就不喜歡吃啊,難道這樣是罪過?」
師父說:「當然。你把饅頭皮兒都扔到自己胃裡去了,久而發酵,能不痛嗎?要知道,『暴殄天物,罪莫大焉』。」女子慚愧地問:「師父,那我應該怎麼樣辦呢?」師父說:「生懺悔心,今後不要再浪費食物,你的病慢慢就會好的。」女子說:「那我每天向佛跪拜,虔誠修行好嗎?」師父滿意地笑道:「那自然是好的。」
女子走後,陪侍一旁的小和尚問:「師父,您會看相不成,怎知女施主不喜吃饅頭皮兒?」師父笑笑說:「我不知她不喜吃什麼,我只知她憂慮過重,什麼都吃不下,終至得病。」小和尚剛要往下問,師父繼續說:「放下過去,放下憂慮,心情澄淨,身體自會健康。」
人們常說,態度決定高度,態度決定一切。態度到底能決定多少東西尚未可知,但是,你是什麼樣的態度,生活給你的就是什麼態度。就像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你對他笑,他定不會哭喪著臉看你。今天你對生活的態度,也決定明天生活給你的結局。
在暴風雨後的清晨,蘇沙來到海邊散步。她看到海灘的水窪里,有許多被暴風雨卷上岸的小魚。潮水退後,它們沒能跟上潮湧,於是被困在了淺水窪里。大海近在咫尺,太陽高掛天空,它們回不了大海,卻隨時會被毒辣的太陽曬成魚乾。
蘇沙看著尚在水窪內遊蕩的小魚,不禁為它們的命運感到悲傷。她一抬頭,看見了走在前面的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走得很慢,不停地彎腰、起身、彎腰、起身。蘇沙走到他的跟前,看他正撿起水窪里的小魚,並且將它們一一扔入大海。
看他專心致志的樣子,蘇沙忍不住問道:「這海灘上有成千上萬條魚,你救得過來嗎?」小男孩說:「救不過來呀,能救一條算一條唄!」蘇沙不理解他的執拗,和他爭辯說:「可是,即使你救了它們,一天之後,它們也會成為鯊魚,或者鯨魚的美餐,反正最終都會死嘛,有什麼不一樣呢?」小男孩說:「但是我會記得,它們也會記得。」他指著手裡的小魚對蘇沙說:「這條會記得,這條也會記得,還有這條,這條,這條……」
聽著小男孩的話,蘇沙忽然為自己剛才的話語感到汗顏,沉吟了一會兒,她挽起褲管,加入了小男孩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