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劉瑾和魏忠賢的擅自任免01
2024-10-11 12:10:33
作者: 丁易
(1)劉瑾
劉瑾原本姓談,後依附一個姓劉的宦官入宮,就冒姓劉。朱祐樘時他侍奉太子朱厚照於東宮。朱厚照即位,他「與馬永成、高鳳、羅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張永並以舊恩得幸,人號『八虎』。而瑾尤狡狠。嘗慕王振之為人,日進鷹犬、歌舞、角觝之戲,導帝微行。帝大歡樂之,漸信用瑾,進內宮監,總督團營。孝宗遺詔罷中官監槍及各城門監局,瑾皆格不行,而勸帝令內臣鎮守者各貢萬金。又奏置皇莊,漸增至三百餘所,畿內大擾」(82)。
排斥誣陷異己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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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首相劉健,次相李東陽、謝遷,都是朱祐樘時的老臣,皆抗疏論諫,朱厚照不聽。他們復聯絡言官交章論奏,並進一步請誅劉瑾,而且以去就力爭。於是,雙方對立得非常尖銳,便形成底下的這一幕鬥爭:
健、遷等復連疏請誅瑾,戶部尚書韓文率諸大臣繼之。帝不得已,使司禮太監李榮、王岳至閣,議遣瑾等居南京。三反,健等執不可。尚書許進曰「過激將有變」,健不從。王岳者,素謇直,與太監范亨、徐智心嫉八人,具以健等語告帝,且言閣臣議是。健等方約文及諸九卿詰朝伏闕而爭,而吏部尚書焦芳馳白瑾,瑾大懼,夜率永成等伏帝前環泣。帝心動,瑾因曰:「害奴等者王岳。岳結閣臣欲制上出入,故先去所忌耳。且鷹犬何損萬歲?若司禮監得人,左班官安敢如是?」帝大怒,立命瑾掌司禮監,永成掌東廠,大用掌西廠,而夜收岳及亨、智,充南京淨軍。旦日諸臣入朝,將伏闕,知事已變,於是健、遷、東陽皆求去。帝獨留東陽。(83)(按:《中官考》五云:「劉嘗推案哭,謝亦亹亹訾訾罔休,獨李未開口,得懇留雲。」)
這一次鬥爭,劉健等可以說是全部失敗。但是劉瑾對他們還是不肯放鬆,不久便矯詔列朝臣五十三人為奸黨,以健、遷為首,後又借舉懷才抱德之士的事件傾陷健、遷。
(正德)四年二月,以浙江應詔所舉懷才抱德士餘姚周禮、徐子元、許龍,上虞徐文彪,皆遷同鄉,而草詔由健,欲因此為二人罪。矯旨謂餘姚隱士何多,此必徇私援引,下禮等詔獄,詞連健、遷。瑾欲逮健、遷,籍其家,東陽力解。芳從旁厲聲曰:「縱輕貸,亦當除名。」旨下,如芳言。禮等咸戍邊。(84)
劉健、謝遷既都罷斥,於是劉瑾便要向一切不附自己的官員下手了。首先下手的是尚書韓文及要求挽留健、遷的朝臣:
瑾既得志,遂以事革韓文職,而杖責請留健、遷者給事中呂翀、劉(上艹下洍)及南京給事中戴銑等六人,御史薄彥徽等十五人。守備南京武靖伯趙承慶、府尹陸珩、尚書林瀚,皆以傳翀、(上艹下洍)疏得罪,珩、瀚勒致仕,削承慶半祿。南京副都御史陳壽,御史陳琳、王良臣,主事王守仁,復以救銑等謫杖有差。(85)
韓文是當時戶部尚書,劉瑾等八人專橫,「文每退朝,與屬吏言,輒淚數行下,以閹故。而郎中李夢陽間說之曰:『公大臣也,義與國共休戚,徒泣何益?』韓公曰:『奈何?』曰:『比諫臣有章入,交論諸閹,下之閣矣。夫三老者,顧命臣也,聞持諫官章甚力。公誠及此時率大臣殊死爭,閣老以諸大臣爭也,持必更力,易為辭,事或可濟也。』韓公於是將須昂首毅然改容曰:『善,即事弗濟,吾年足死矣,不死不足以報國。』韓公密叩三老,三老許之。而倡諸大臣,諸大臣又無不踴躍喜者。韓公乃喜退,而召夢陽令其草,草具,韓公讀而芟之曰:『是不可文,文,上弗省也;不可多,多,覽弗竟也』」(86)。疏入,不料劉瑾等先有準備,事變,劉健、謝遷同時致仕歸里。於是「瑾恨文甚,日令人伺文過。逾月,有以偽銀輸內庫者,遂以為文罪。詔降一級致仕,郎中陳仁謫鈞州同知。給事中徐昂乞留文原官,中旨謂顯有囑託,落文職,以顧佐代,並除昂名……文子高唐知州士聰,刑部主事士奇皆削職」。後來這個顧佐也被劉瑾逼走,事情是這樣的:「劉瑾憾文,捃摭萬端。部有故冊逸,欲以為文罪,逼佐上其事。佐不可,坐事奪俸三月。佐乃再疏乞歸,從之。瑾憾不置,三罰米輸邊寨上,至千餘石。家貧,稱貸以償。」而韓文終於還是以遺失簿籍事與侍郎張縉同時逮下詔獄,「數月始釋,罰米千石輸大同。尋復罰米者再,家業蕩然」(87)。至於代他起草奏疏的李夢陽,自然更為劉瑾所恨,便「矯旨謫山西布政司經歷,勒致仕。既而瑾復摭他事下夢陽獄,將殺之。康海為說瑾,乃免」(88)。
和韓文同時上疏請逐劉瑾的還有左都御史張敷華。劉瑾得勢,矯旨令他與楊守隨俱致仕,並想借湖廣倉儲浥爛事,坐以贓罪。也是康海援救得免。(89)
楊守隨是當時的工部尚書兼掌大理寺,韓文等既被斥,他憤而獨自上疏極論劉瑾,略云:「陛下於兵刑財富之區,機務根本之地,悉以委之。或掌團營,或主兩廠,或典司禮,或督倉場,大權在手,彼復何憚?於是大行殺戮,廣肆誅求。府藏竭於上,財力匱於下,武勇疲於邊。上下胥讒,人神共憤。」這樣就被劉瑾傳旨致仕,後來又「坐覆讞失出,逮赴京系獄,罰米千石輸塞上。逾年,復坐庇鄉人重獄,除名,追毀誥命,再罰米二百石。守隨家立破」(90)。
劉健、謝遷、韓文等既罷免,給事中劉(上艹下洍)、呂翀各上疏請挽留他們,奏稿傳到南京守備武靖伯趙承慶那裡,應天府尹陸珩便抄出給同僚看,兵部尚書林瀚聽見感動太息。於是南京給事中戴銑、李光翰、徐蕃、牧相、任惠、徐暹六人,十三道御史陸崑、薄彥徽、葛浩、貢安甫、王蕃、史良佐、李熙、任諾、姚學禮、張鳴鳳、蔣欽、曹閔、黃昭道、王宏、蕭乾元等十五人,各馳疏極諫,請留健、遷。劉瑾大怒,矯旨逮戴銑、薄彥徽等下詔獄,劉(上艹下洍)、呂翀俱廷杖削籍,趙承慶停半祿閒住,林瀚、陸珩降三級致仕。而南京副都御史陳壽,御史陳琳、王良臣,主事王守仁復以救銑等觸瑾怒,矯旨謫杖。(91)
從這以後,劉瑾權勢日益鞏固,於是就更加恣橫起來,朝廷大員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便一律排斥,或勒令致仕,或坐事罷免。好在他可以假傳聖旨,一切都可以為所欲為,毫無顧忌。當時尚書都御史被罷職的,除上面已經說過的而外,還有:
熊繡在朱祐樘時曾歷任兵部左右侍郎,裁汰騰驤四衛虛額勇士一萬多人。朱厚照即位,升右都御史總督兩廣軍務兼巡撫事。「劉瑾以前汰勇士事,深疾繡,伺察無所得。召掌南京都察院事,尋以中旨罷之。已,復摭延綏倉儲浥爛為繡罪,罰米五百石,責繡躬輸於邊。繡家遂破。」(92)
張泰是當時南京左都御史。「劉瑾專權,朝貴爭賂遺。泰奏表至京,惟饋土葛,瑾憾之。其年十月令以南京戶部尚書致仕。」(93)
吳文度在正德元年曾做過雲南巡撫,正德三年冬進南京右都御史。「方文度召自雲南,劉瑾以地產金寶,屢責賂。文度無以應,瑾深銜之。會工部李鐩致仕,廷推文度及南京戶部侍郎王珩,遂改文度南京戶部尚書,與珩俱致仕。命下,舉朝駭異。」(94)
許進是吏部尚書,曾督團營,人甚幹練,善用兵。「劉瑾弄權,亦多委蛇徇其意,而瑾終不悅。方進督團營時,與瑾同事。每閱操,談笑指揮,意度閒雅,瑾及諸將咸服。一日操畢,忽呼三校前,各杖數十。瑾請其故,進出權貴請託書示之。瑾陽稱善,心不喜。至是欲去進用劉宇代。焦芳以干請不得,亦因擠進。三年八月,南京刑部郎中闕,適無實授員外郎,進循故事以署事主事二人上。瑾以為非制,令對狀。進不引咎,三降嚴旨譙責。不得已請罪,乃令致仕。未幾,坐用雍泰削其籍。」(95)
雍泰是正德三年春許進為吏部時,起為南京右副都御史提督操江。七月,擢南京戶部尚書。「劉瑾,泰鄉人也,怒泰不與通,甫四日即令致仕。謂進私泰,遂削二人籍,而追斥馬文升及前薦泰者尚書劉大夏、給事中趙士賢,御史張津等為民,其他罰米輸邊者又五十餘人。」(96)
高銓官南京戶部尚書,「正德二年廷推左都御史,瑾勒令致仕。尋坐事逮下獄」(97)。
張鼐在正德元年任右副都御史,署院事。「有知縣犯贓當褫職,卒殺人當抵死。劉瑾納重賄,欲寬之,鼐執不可,出為南京右都御史……會瑾遣給事中王翊等核遼東軍餉,還奏芻粟多浥爛,遂以為守臣罪,逮鼐……下詔獄,令其家人輸米遼東。鼐坐輸二千石,以力不辦,系遼東。」(98)
和鼐同時因邊倉事被逮的還有「都御史周南、馬中錫、湯全、劉憲,布政以下官孫祿、冒政、方矩、華福、金獻民、劉遜、郭緒、張翼,郎中劉繹、王藎等」。劉憲竟瘐死獄中。(99)
何鑒正德二年拜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鑒前撫江南,嘗按千戶張文冕罪,文冕亡去。至是構於劉瑾,而瑾亦嗛鑒不與通,遂坐以事。」(100)
至於尚書以下的官員被劉瑾斥罷的,更多到不可勝數,茲據明史略舉於下:
給事中吉時,御史王時中,郎中劉繹、張偉,尚寶卿顧璇,副使姚祥,參議吳廷舉等,並摭小過,枷瀕死,始釋而戍之(101)。
有罪人溺水死,乃坐御史匡翼之罪。嘗求學士吳嚴賄,不得,又聽都御史劉宇讒,怒御史楊南金,乃以大計外吏奏中,落二人職(102)。察鹽課。杖巡鹽御史王潤,逮前運使寧舉、楊奇等。察內甲字庫,謫尚書王佐以下百七十三人。(103)
《通鑑纂要》成,瑾誣諸翰林纂修官謄寫不謹,皆被譴。(104)
給事中安奎、潘希曾,御史趙時中、阮吉、張彧、劉子厲,以無重劾下獄。奎、彧枷且死,李東陽疏救,始釋為民。希曾等亦皆杖斥。(105)
胡富……正德初,入為順天府尹。三年進南京大理卿,就遷戶部侍郎。五年正月坐大理時勘事遲緩,勒致仕。(106)
陶琰……正德初以右副都御史巡撫河南,遷刑部右侍郎。陝西遊擊徐謙訐御史李高。謙故瑾黨,行厚賂,欲中高危法。琰往按,直高。瑾怒,假他事下琰詔獄,褫其職。(107)
瑾遣太監韋霦核廣東庫藏,奏應解贓罰諸物多朽敝,梧州貯鹽利軍賞銀六十餘萬兩不以時解。逮問(潘)蕃(按:蕃曾任兩廣總督)及前總督大夏,前左右布政使仁和沈銳等八百九十九人。(108)
以上這些,只不過是略舉而已,事實的例子還多得很,這裡也無法逐一述及。只是特務殘害善類、混淆黑白,從來自己不會說出;相反的倒說別人是殘害善類、混淆黑白,劉瑾也正是如此。他曾於正德二年三月辛未那天,召群臣跪於金水橋南,假傳聖旨宣示奸黨,令鴻臚宣讀。據說這聖旨是焦芳擬定的,茲錄於下。一方面,這就是劉瑾斥逐諸臣的一個名單,可以作為前面的總結或補遺;另一方面,也可以從這假聖旨內看出劉瑾是怎樣地極栽誣之能事。這裡面口口聲聲在斥責別人,但反過來看,實無異句句都是說著自己。旨云:
朕以幼沖嗣位,惟賴廷臣輔弼,匡其不逮。豈意去歲奸臣王岳、范亨、徐智,竊弄威福,顛倒是非,私與大學士劉健、謝遷,尚書韓文、楊守隨、張敷華、林瀚,郎中李夢陽,主事王守仁、王綸、孫磐、黃昭,檢討劉瑞,給事中湯禮敬、陳霆、徐昂、陶諧、劉(上艹下洍)、艾洪、呂翀、任惠、李光瀚、戴銑、徐藩、牧相、徐暹、張良弼、葛嵩、趙士賢,御史陳琳、貢安甫、史良佐、曹閔、王弘、任訥、李熙、王藩、葛浩、陸崑、張鳴鳳、蕭乾元、姚學禮、黃昭道、蔣欽、薄彥徽、潘鏜、王良臣、趙佑、何天衢、徐鈺、楊璋、熊卓、朱廷聲、劉玉,遞相交通,彼此穿鑿,曲意阿附,遂成黨比。或傷殘善類,以變上心;或變亂黑白,以駭眾聽。煽動浮言,行用頗僻。朕雖察審,尚務優容。後漸跡彰露,彼各反側不安。因自陳俯遂其休致之情,若自僨則公譴責之典。其敕內未罪者,吏部查令致仕,毋使惡稔,追悔難及。夫人臣以忠敬為本,不聞以阿附為榮,朕不明言表白,群臣何以知悉。邇來朕一遵祖宗成憲,申明舊章,除宿弊,汰冗官,欲臻治理。爾文武群臣,尚惟清白一心,恪恭乃職,必以光明正大為期,必以黨比阿附為戒。且如張懋等,凡遇會奏論列,並無片言,隨人符同,輒聽詭計,列銜而行,朕皆爾釋。以後毋蹈覆轍,自貽累辱。國有昭典,朕不輕貸。故諭。(109)
引進黨羽
劉瑾既然把不依附自己的朝臣斥逐殆盡,於是便儘量援引自己的黨羽。好在他可以矯詔行事,口銜天憲,自然毫無困難。據史稱,瑾敗後言官交劾黨附劉瑾的廷臣計有:
內閣則焦芳、劉宇、曹元。尚書則吏部張彩、戶部劉璣、兵部王敞、刑部劉璟、工部畢亨、南京戶部張澯、禮部朱恩、刑部劉櫻、工部李善。侍郎則吏部柴升、李瀚,前戶部韓福,禮部李遜學,兵部陸完、陳震,刑部張子麟,工部崔岩、夏昂、胡諒,南京禮部常麟,工部張志淳。都察院則副都御史楊綸、僉都御史蕭選。巡撫則順天劉聰、應天魏納、宣府楊武、保定徐以貞、大同張禴、淮揚屈直、兩廣林廷選、操江王彥奇。前總督文貴、馬炳然。大理寺則卿張綸,少卿董恬,丞蔡中孚、張檜。通政司則通政吳(左釒右弋)、王雲鳳,參議張龍。太常則少卿楊廷儀、劉介。尚寶卿則吳世忠,丞屈銓。府尹則陳良器,府丞則石祿。翰林則侍讀焦黃中,修撰康海,編修劉仁,檢討段炅。吏部郎則王九思、王訥誨。給事中則李憲、段豸。御史則薛鳳嗚、朱袞、秦昂、宇文鍾、崔哲、李紀、周琳。其他郎署監司又十餘人。(110)
至於這些人勾結依附劉瑾的詳情,不可能一一備述,姑略舉一二,以見一斑。
第一名焦芳就是因向劉瑾告密而得以入閣的。「芳……深結閹宦以自固……正德初……為吏部尚書。韓文將率九卿劾劉瑾,疏當首吏部,以告芳。芳陰泄其謀於瑾,瑾遂逐文及健、遷輩,而芳以本官兼文淵閣大學士,入閣輔政。」他入閣以後,對劉瑾更加諂媚,「每過瑾,言必稱千歲,自稱曰門下」(111)。其卑鄙無恥,一至於此!
劉宇在正德初年以右都御史總督宣府大同山西軍務,劉瑾用事,便由焦芳介紹得和劉瑾來往,入為左都御史,轉兵部尚書,再代許進為吏部尚書。後來劉瑾想用張彩代他,便令他以原官兼文淵閣大學士。
曹元則是「自瑾侍東宮,即與相結。及瑾得志,遂夤躐緣至卿相,然瑣瑣無能,在閣中飲酒諧謔而已」(112)。
這兩個傢伙卑鄙無恥,一如焦芳。而焦芳和張彩引導劉瑾為非作惡,其行為已不止於勾結,當於下面「狐群狗黨」一節中詳述之。
上面所舉依附劉瑾的廷臣,實際上還不止此數。而劉瑾所委派的職位較低的官員,更是不可勝數,如他曾「悉遣黨奄分鎮各邊。敘大同功,遷擢官校至一千五百六十餘人,又傳旨授錦衣官數百員」。甚至於「授播州土司楊斌為四川按察使,令奴婿閭潔督山東學政」。又因謄寫《通鑑纂要》,連「裝潢匠役悉授官」(113)。這是因為他那時可以隨便下個條子就委官的,《明史·劉瑾傳》稱:
都指揮以下求遷者,瑾第書片紙曰「某授某官」,兵部即奉行,不敢復奏。
而吏兵兩部如若進退文武官員,也得上他那裡去詳議:
二年閏正月,劉瑾矯詔令吏、兵二部,凡進退文武官,先於瑾處詳議。(114)
這樣看來,劉瑾所委派的官員差不多可以說是遍於天下,無地無之。這裡也無法一一詳考了。
下面我們再看一看比劉瑾權力更大的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