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為何要背負紅顏禍水的罪名?
2024-10-11 07:49:28
作者: 趙一
從宇宙開始出現混沌的時候起,似乎就有了陰陽兩極。無論是白晝還是黑夜,也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我們似乎都能看到事物發展的兩個極端。雖說人類在生命的演進過程中也有顧此失彼的時候,但是生命最終顯現給世界的還是男人和女人。因此就有了好色的故事。
一次,孟子見齊宣王,齊宣王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真是直截了當。而孟子回答得也乾脆,大王你好色可以,但是應該「與百姓同之」。
色是千百年來經常引起大家思考的話題,在中國古代已經形成了紅顏禍水的觀念。南懷瑾先生對色這一問題也進行了深入思考,他曾為西施寫詩道:「玉顏不意自成名,當日那知事重輕。存越亡吳論功罪,妾身恩怨未分明。」南懷瑾先生認為,西施不過是諸暨苧蘿村里一個以賣柴為生的樵夫的女兒,後來被送到吳國。當時,她只知道去侍奉一個外國人,可以多得一些賞錢,孝養她的父親,哪裡知道國家大事的重要性。後來越王勾踐滅了吳王夫差,報了仇。站在勾踐一邊的說她好,而為吳國說話的則罵她是罪人。直到現在,她在歷史上的功過是非,依然沒有定論。
縱觀中外歷史,很多亡國之禍或者其他災禍似乎都會與女人聯繫起來。商朝的妲己、越國的西施、三國的貂蟬、明末的陳圓圓及希臘的海倫、埃及豔后等等。其實,女人何罪?漂亮又有何罪?為何要把禍害國家和民族的罪名強加在女人的頭上?也許是因為男人無法背負太多的社會責任,從而找盡藉口,把一切都放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其實就是替罪羊,承擔著本就不該由她們承擔的莫須有的罪名,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反倒像蒙受了極大的不幸!古代那些權勢男子具有天生的劣根性,以玩弄美女、占有儘可能多的女人和財富為榮耀,在花天酒地之後,一旦災禍降臨,就棄女人如敝屣。
宋代大文豪蘇軾,文風豪邁,一代大家。其一生姬妾眾多,風流韻事層出不窮,而他對這些姬妾的態度,則完全如宗法制度無情無義。我們都知道他對妻子王氏一往情深,「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詩句令人潸然淚下。然而他對待姬妾的態度,卻足以讓現代人瞠目結舌。如其在貶官之時,將身邊的姬妾一律送人,據說有兩人已經身懷有孕。
一個流芳千古、心繫國家的文人,竟然如此對待女性,不禁讓人心生感慨。其實在中國,女性的歷史,也是被玩弄、被壓抑的歷史。毋庸諱言,男人離不開女人,正如女人離不開男人,只有男女二重奏,才能呈現出和諧的生命樂章。然而,我們的老祖宗卻一面諱談女人,一面又四處搜羅美女,滿足自己的私慾。還是一個未染凡塵的小和尚回答得乾脆。
山深林靜,寺院深藏。小和尚在寺院中長大,每天伴著木魚聲,努力讀經、修行,佛學頗有造詣,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世面。有一天,他第一次跟師父下山辦事,在路上,他見到了一個姑娘,頓時魂不守舍,定定地看著姑娘。師父於是在他耳邊嚇唬他,說:「這是老虎!會吃人的!快走!」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害怕,似乎看呆了。師父只好拉著他,本來要辦的事也不辦了,趕快回寺廟。回到寺廟之後,過了好多天,小和尚還是心神不定,悶悶不樂。師父關切地問他:「怎麼啦?」他說:「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是想著老虎,做夢也想著老虎!」
只因心靈澄澈,所以小和尚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承認嚮往女人,這反倒比那些衛道士可愛多了。
「紅顏自古愛梟雄,誰家女兒醉君鄉?妲己烽火笑紂亡,武曌封侯裂漢綱。玉環馬嵬意彷徨,圓圓山關哭明鄉。江山自有水東流,女輩豈真唱興亡?」紅顏就是紅顏,禍水就是禍水,如果我們把一種美好的生命譽為禍水,就是所有生命的大悲哀。如果我們把女人的生命本質從生命中剔除,那麼生命也就不再完整,這就是悲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