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23
2024-10-10 22:47:10
作者: 席代岳
[5000] 那些原始的教會聯合決議文現在不可能找到了,只有10份抄本留存下來(5份在羅馬,其餘分別在佛羅倫斯、博洛尼亞、威尼斯、巴黎和倫敦),其中9份經過一位鑑定家的仔細檢查,指責希臘人的簽名有所差異和缺陷。然而其中幾份被認為是可信的抄本,上面有教皇和皇帝的親筆簽署,地點是佛羅倫斯,時間在他們最後分別之前。
[5001] 希臘人在歸國的途中,在博洛尼亞與英格蘭的使臣交談。經過一番問答以後,這些立論公正的異鄉人取笑佛羅倫斯故作姿態的教會聯合。
[5002] 有關聶斯托利教派和雅各派的再聯合,不僅微不足道而且是道聽途說。阿塞曼努斯是梵蒂岡最忠實的奴才,我翻遍他的作品都沒有找到需要的資料。
[5003] 里帕勒在日內瓦湖的南邊,位於薩伏依境內,靠近托農,現在有一個卡爾特西安修道院,艾迪生稱許這個地方和它的創始人。埃涅阿斯·西爾維烏斯和巴西爾的神父對身為公爵的隱士,願意過苦修的生活讚不絕口,但是法蘭西和義大利的諺語,很不巧證實公眾的意見認為他過分奢侈。
[5004] 有關這份巴西爾、費拉拉和佛羅倫斯宗教會議的文件,我已向人請教原始的提案和決議,這些資料在第十七冊和第十八冊威尼斯編纂的大部頭巨著里。奧古斯丁·帕特里修斯是15世紀的義大利人,他的歷史著作雖然有欠公正,但是文字流暢清晰,使得整個事件在他的敘述之下能夠告一段落。迪潘將這本巨著摘要加以簡化,弗勒里的後繼者從事類似的工作。高盧教會尊重反對的黨派,限制他們的成員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5005] 穆爾修斯在初期花費精力搜集到3600個源自蠻族語文的希臘詞彙,第二次的編纂又增加1800個單詞,然而還有大量的補遺工作留給波提烏斯、迪康熱、法布羅提以及波朗德派信徒去完成。有一些波斯詞彙出現在色諾芬的作品裡,從普魯塔克的著作中獲得一些拉丁詞彙,這些都是戰爭和貿易帶來的無可避免的結果,但是成分不多的雜質對語言的形式和性質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
[5006] 弗朗西斯·菲勒福斯是一個活動力極強的詭辯家,傲慢自大而且輕浮善變,朗斯洛(1615—1695 A.D.,法國文法家和弗朗西斯·菲勒福斯的傳記作者)和蒂拉博斯基花費很大心血撰寫他的傳記,主要內容來自他個人的書信。他和當代人士絞盡腦汁的作品都被人遺忘,但是他們留下的私人函件卻能描繪出那些人物和那個時代。
[5007] 說起來真是荒謬,菲勒福斯提到希臘或東方的嫉妒和猜疑的習性,竟然來自古老的羅馬。
[5008] 歐洲在15世紀末葉大約有50所大學,其中有10—12所是在1300年之前創立,從擁塞著超過應有人數的狀況來看,證明大學的缺乏是普遍的現象。博洛尼亞有1萬名學生,主要是修習民法。在公元1357年,牛津的學生從3萬名銳減到6000名,但是這個已經減少的數字也多過這所大學目前的在校人數。
[5009] 巴拉姆退隱的主教轄區是古老的拉克里,中世紀稱為塞里阿卡,後來改名叫作吉拉西的海拉西姆,諾曼人時代的富裕區域很快變得一窮二白,教堂同樣困苦不堪,然而這個小鎮仍舊有3000居民。
[5010] [譯註]這是指老加圖(234 B.C—149 B.C.)而言,偶從他的傳記得知,他基於自負的心理嘲笑希臘的藝術和文學,不僅厭惡希臘的哲學還有他們的醫生,如果他對希臘的藝術、文學、哲學和醫術都嗤之以鼻,那他以垂暮之年去學他們的語文做什麼?何況他對自己的兒子說出恐嚇之詞,可以做任何事情,就是不能成為希臘人。
[5011] 可以參考法比里修斯和蒂拉博斯基的著作,裡面提到他的生平和作品,他生於公元1313年,歿於公元1375年。當時流行模仿他的小說,坊間出現很多版本,然而他羞於向尊敬的朋友彼特拉克提及這本微不足道甚或聲名狼藉的作品。彼特拉克在信件和回憶錄里對他有極高的評價。
[5012] [譯註]勞倫提烏斯·瓦拉(1407—1457 A.D.),義大利的人文學者、教育家和神職人員。曾出任教皇的秘書。
[5013] 霍迪博士對於希臘文學在義大利恢復到過去那種盛況的說法,遷怒於利奧納德·阿雷廷、高里努斯和保盧斯·約維烏斯等人,因為他們似乎認定這是一種風向,在7世紀末時在義大利都還極為流行。經過推斷知道這些作者來自彼特拉克在位的晚期,拉文納和羅馬派駐很多希臘的官員和軍隊,他們必然多少保留使用本國語言的習慣。
[5014] 在霍迪和蒂拉博斯基編輯的叢書中,可以參閱伊曼努埃爾或曼努埃爾·克里索洛拉斯條目下的資料。他到達的時間可能在公元1390年到1400年,當時正是卜尼法斯九世在位。
[5015] 托斯卡納有五六位阿雷佐土著使用阿雷提努斯這個名字,最眾所周知或聲名狼藉的人物出現在16世紀。克里索洛拉斯的弟子利奧納德·阿雷廷,是當代的語言學家、演說家和歷史學家,先後擔任4位教皇的秘書和佛羅倫斯共和國的大法官,以75歲的高齡歿於公元1444年。
[5016] 彼特拉克在私塾中很喜愛這位年輕人,但是也會埋怨他求知心切、浮躁好動而且生性高傲,等到更為成熟的年齡一定會出人頭地大放異彩。
[5017] 一些紅衣主教在敲貝薩里翁的大門,他的老友是參加秘密會議的代表,不願讓他在研究學問時受到打擾。貝薩里翁說道:「尼古拉,你的尊敬的確值得被授予一頂法冠,而我卻損失了教皇的三重冠。」
[5018] 諸如特拉布宗的喬治、狄奧多爾·加薩、阿吉羅普盧斯、帖撒洛尼卡的安德羅尼庫斯、菲勒福斯、波吉烏斯、布隆杜斯、尼古拉·佩羅特、瓦拉、康帕努斯、普拉提納和維里等人,都是當代的有識之士(霍迪的說法很像一位極其熱誠的學者)。
[5019] 雅努斯·拉斯卡里斯出生在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前,但是他過著體面和禮遇的生活延續到16世紀(1535 A.D.)。利奧十世和法蘭西斯一世這些尊貴的人物都是他的贊助人,受到他們的支持,他在羅馬和巴黎創建希臘學院。他的後代留在法蘭西,但是從13世紀與一位希臘皇帝的女兒令人感到可疑的婚姻中,德·文提米勒伯爵和人數眾多的旁支,獲得拉斯卡里斯的姓氏。
[5020] [譯註]塔利是指羅馬政治家、演說家和哲學家西塞羅(106 B.C.—43 B.C.)。
[5021] 伊曼努埃爾·克里索洛拉斯和他的同事受到無知、嫉妒或貪婪的指控。現代希臘人的發音β與子音V相近,三個元音(ηιυ)和若干雙元音有混淆不清的現象。這就是嚴厲的加德納在劍橋大學用懲處條例維持庶民的發音方式。但是單音節的βη在古代希臘人聽起來就像羊的咩咩叫聲,比起主教或是大學校長,一頭系鈴羊是更好的證據。這些學者所寫的論文,特別是堅持古典發音的伊拉斯謨,全部收集在哈弗坎普(1684—1742 A.D.,古典學者和約瑟法斯、森索萊努斯、奧羅修斯和優特洛斯庇斯等人作品的編輯)的《三段論邏輯》一書中,但是很難用文字來描述聲音,提到這些發音的方式可供現代運用的參考,也只有那些使用國家的人士才真正了解。我們或許可以說,對於θ(即th)的特殊發音得到伊拉斯謨的認同。
[5022] 喬治·吉米斯圖斯·普勒索是位興趣廣泛的多產作家,也是貝薩里翁和那個時代所有柏拉圖主義者的老師。他到了暮年才去遊歷義大利,很快返回伯羅奔尼撒終老餘生。
[5023] 波林布洛克勳爵提到教皇時,一點都不客氣完全實話實說,認為他們是比穿制服的官員還惡劣的政客,多少世代他們用來束縛人類的符咒,現在被這群術士自己用手扯脫。
[5024] 希臘語是格洛辛、黎納塞和拉提默在15世紀末葉引進牛津大學,這幾位曾經在佛羅倫斯師事德米特里烏斯·卡爾科科戴勒斯。可以參閱奈特博士極其奇特的《伊拉斯謨傳》,雖然他是壁壘分明的學閥,也只有認同伊拉斯謨在牛津大學學習希臘語,後來在劍橋大學教授有關的課程。
[5025] 羅馬人阿爾杜斯·馬努提烏斯在威尼斯創立印刷廠大約是公元1494年左右,曾經印製希臘文獻中60多部重要的著作,幾乎都是首次出版的印刷品,有幾部包括不同的論文和作家,還有幾位作家的作品印出二版、三版或四版。然而他的光榮事跡卻不容我們忘記,第一部希臘書籍是君士坦丁·拉斯卡里斯的《古典文法》,公元1476年在米蘭印製出版;公元1488年在佛羅倫斯出版的荷馬全集,展示出印製技術極其精美的成就。可以參閱馬塔利的《印刷術編年史》以及德·布雷的《圖書指南》,德·布雷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巴黎書商。
[5026] 對於當時研究古典著作的狂熱情緒,我要提出3個極其特殊的例子:其一,在佛羅倫斯的宗教會議,吉米斯圖斯·普勒索與特拉布宗的喬治在閒談中提到,人類過不了多久就會拋棄福音書和《古蘭經》,接受非猶太人所奉行的宗教。其二,保羅二世迫害蓬波尼烏斯·萊塔斯建立的羅馬學院,指控主要的成員是異端分子、不信神的人和異教徒。其三,在下一個世紀,法蘭西的學者和詩人稱讚若代爾的悲劇《克利奧帕特拉》大獲成功,他們用酒神節的慶祝形式,據說殺一隻羊當作犧牲。然而在宗教偏執者的眼裡,任何一出出於想像或學識供消遣之用的戲劇,可以看出褻瀆神明的傾向而且情節極其嚴重。
[5027] 伊曼努埃爾·克里索洛拉斯(1353—1415 A.D.)致約翰·帕羅拉古斯皇帝的信函,不會使研究古典學術的學生感到不快。上述文字可以令人聯想到一段《年代記》的評論,公元1414年之前約翰二世巴列奧略已經在帝國聯合執政,克里索洛拉斯在這一年過世。早在公元1408年他已經即位,這是從他那兩個年齡最小的兒子推斷出來,他們倆都是「生而為帝王者」。
[5028] 有人提到雅典四周環海是可以繞航的城市,要是拿來描述君士坦丁堡倒是所言不虛。雅典的位置離大海有5英里,也沒有可以通航的河川在旁邊流過。
[5029] 尼西弗魯斯·格列戈拉斯曾經敘述查士丁尼碩大的雕像,但是他提到的大小尺寸不僅錯誤而且前後矛盾。編輯波伊文請教他的朋友吉拉敦,這位雕塑家提供一座騎馬雕像的正確比例。彼得·吉利烏斯見過查士丁尼的銅像,沒有安裝在石柱的頂端,而是位於後宮的庭院之中。當這座像被熔化時,他正在君士坦丁堡,銅像的材料被用來鑄造一根青銅炮管。
[5030] 在尼西弗魯斯的作品中可以讀到聖索菲亞大教堂損毀和修復的狀況。安德羅尼庫斯二世於公元1317年用支撐來加固整座建築物,圓頂的東半部倒塌是在公元1345年。希臘人用誇耀的修辭頌揚大教堂的美麗和神聖,說它是世間的天堂,天使和上帝的住所。
[5031] 西羅普盧斯的敘述真實無虛,來自第一手的資料,從希臘人在威尼斯最早的任務,到君士坦丁堡的教士和人民普遍的反對,完全公開教會分裂的整個過程。
[5032] 有關君士坦丁堡的教會分裂,可以參閱法蘭扎、拉奧尼庫斯·卡爾科科戴勒斯和杜卡斯的著作,最後這位作者態度真誠能夠自由發揮。在現代作者當中,我們特別推崇弗勒里的繼任者和斯邦達努斯。後者的理性在偏見和激情之中全部喪失無遺,很快涉及羅馬和宗教的問題。
[5033] 所謂阿茲邁特分子就是那些在領聖體儀式中贊同使用未發酵麵包的人,僅僅憑著這個我就不應該讚許那個時代正在成長的哲學觀念,就是推崇也應有所限制。
[5034] 伊希多爾是基輔都主教,但是希臘人接受波蘭的建議,將教區從基輔的廢墟移往倫貝格。在另一方面,俄羅斯人將宗教的服從轉移到總主教身上,他在公元1588年成為莫斯科的教長。
[5035] 勒維斯克令人感到好奇的敘述摘錄自教長的檔案,描繪費拉拉和佛羅倫斯的情景是出於無知和激情,但是俄羅斯人敘述自己的偏見,這點可以相信。
[5036] 薩滿族和耆那教之天衣派信徒的古老宗教是薩滿教義,來自更為深得人心的婆羅門,從印度傳播到北部的沙漠地區。裸身的哲學家被迫要裹上毛皮衣服,但是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淪為男巫和醫師。歐洲俄羅斯地區的莫爾德萬人和契雷米斯人都信奉這種宗教,形成的架構採用世間的模式,有一個國王,他就是神,他的大臣則是天使,叛逆的精神使他們反抗政府的統治。這些位於伏爾加河的部落沒有神明的圖像,大可以反擊說拉丁傳教士是「偶像崇拜者」。
[5037] 希臘人的信函和拉丁文的譯本,現在留存在布拉格的大學圖書館。
[5038] 穆拉德或摩拉德是更為正確的名字,但是我還是主張採用常見的稱呼,我們在這方面的努力不夠,東方的字母傳入羅馬地區很少獲得成就。
[5039] 伏爾泰稱讚這位土耳其的哲學家,但是他對一位隱退到修道院的基督教君王會同樣給予頌揚嗎?就他的做法而論,伏爾泰不折不扣是個偏執狂,絕不寬容的擇善固執者。
[5040] 波斯和阿拉伯作者對待這類題材表達的內容非常膚淺,有關托缽僧的階層在土耳其人中更為流行。
[5041] 里考特提供很多有用的資料,是他與托缽僧的頭目親自晤談得知,大部分人認為他們起源於烏爾汗時代。他並沒有提到卡爾科科戴勒斯的「齊契底」,說是穆拉德退位與他們在一起。作者所說的賽義德是指穆罕默德的後裔。
[5042] 1431年德意志召集4萬人馬,全副武裝用來對付波希米亞的胡斯信徒;1474年圍攻萊茵河畔的努伊斯,各地的諸侯、高級教士和城市,派遣所分配的兵力;明斯特主教供應1400名騎兵和6000名步卒,這些人都未經戰陣,還有1200輛大車。英格蘭國王和勃艮第公爵的聯合部隊,沒有到達德意志主人三分之一的數量。到今天強大的德意志維持固定薪餉和紀律嚴明的軍隊,整個兵力達到六七十萬人。
[5043] 法蘭西和英格蘭直到公元1444年才同意一個為時數月的休戰協定。
[5044] 在匈牙利的十字軍中,斯邦達努斯(教會編年史,1443—1444 A.D.)成為我的引路人,他曾經下了很大功夫去閱讀希臘和土耳其的史料,以及匈牙利、波蘭和西方歷史學家的作品,並且用批評的態度加以比較。他的著作表達的觀念非常清晰,如果不受宗教偏見的拘束,正確的判斷力不容輕視。
[5045] 我將刺耳的字母刪除(去掉Wladislaus的W成為Ladislaus),大多數作者還是將W加在他的名字前面,為了吻合波蘭人的發音,或是與他的敵手有所區別,那就是奧地利尚未成年的瓦迪斯拉夫。
[5046] 希臘的歷史學家像是法蘭扎、卡爾科科戴勒斯和杜卡斯在他們的著作中,並未提到他們的君王在這次十字軍東征中表現出更為積極的態度,他差點想促成此事,但是畏懼事後會受到傷害。
[5047] 康提米爾敘述卡拉馬尼亞蘇丹的策略和最早的計劃,節錄他致匈牙利國王充滿銳氣的信函,但是伊斯蘭的強權很少得知基督教世界的情勢,羅得島騎士團因位置關係很可能與卡拉瑪尼亞蘇丹建立聯繫。
[5048] 他們在致皇帝腓特烈三世的信中,說是匈牙利在一次會戰中殺死3萬名土耳其人,但是謙虛的朱利安將數目減到6000人,甚至是2000名不信上帝的異教徒。
[5049] 我不能裝模作樣提出保證說是正確引述朱利安的講話,卡利馬克斯、邦菲尼烏斯和其他的歷史學家有各種不同的措辭和表達方式,他們都是當代的演說家,能夠任意發揮口若懸河的辯才。但是對於朱利安所提供的意見和理由方面,他們全部同意他犯下偽證罪。在宗教爭論的戰場上新教徒發起兇狠的攻擊,正統教徒勢力衰弱只能被動地防衛,瓦爾納會戰的不幸敗北使得後者喪失勇氣。
[5050] 瓦爾納是愛爾蘭人建立的殖民地,希臘名叫作奧德蘇斯,來自《奧德賽》的英雄人物。根據阿里安(2世紀羅馬作家,作品有《亞歷山大大帝傳》)的《黑海環航記》記載,瓦爾納離多瑙河口是1740斯塔迪亞或弗隆,到拜占庭是2140斯塔迪亞,到海姆斯山在北部的山脊或海岬是360斯塔迪亞,可以順著山脊線向著海濱前進。
[5051] 有些基督徒作者非常肯定,他將懷裡的聖餅拿出來,當初簽訂條約時並沒有按著聖餅起誓。穆斯林認為對付這種狀況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訴求上帝和先知耶穌,卡利馬庫斯同樣有類似的暗示。
[5052] 學者通常不會相信勝利將領的英雄事跡,勇敢的行為獲得豐碩的戰果是多麼困難,奉承的言語創造偉大的成就是多麼容易。卡利馬庫斯的表達很簡單,只是肯定新軍的英勇無敵。
[5053] 義大利歷史學家說出荒謬的阿諛之言,匈牙利國王聽到後竟然絲毫不感慚愧,難道他把一個瓦拉幾亞小村的名字,跟羅馬的瓦列里安家族一個旁支最光榮的綽號弄混淆了不成?
[5054] 菲利普·德·科米納依照那個時代的傳統,提到他時使用極度讚揚的頌詞,但是用瓦拉幾尼「白武士」這個很古怪的稱號。希臘人卡爾科科戴勒斯以及萊克拉維斯的《土耳其編年史》竟敢質疑他的忠貞或英勇。
[5055] 哈尼阿德斯與卡皮斯特朗分享防衛貝爾格勒的榮光,卡皮斯特朗是方濟各會的修士。在他們各自的敘述中,無論是聖徒還是英雄,都不願表彰競爭對手的功績。
[5056] 威廉·坦普爵士在《英雄武德論》中,將他們兩個人定出先後次序。他認為有7位軍事首長有資格登基稱帝,但是他們沒有這方面的野心,這幾位按次序是:貝利薩留、納爾塞斯、科爾多瓦的貢薩爾沃、奧朗日首任城主威廉、帕爾馬的亞歷山大公爵、約翰·哈尼阿德斯以及喬治·卡斯特里奧(或稱斯坎德貝格)。
[5057] 我希望斯坎德貝格能有一位朋友寫出簡單而可信的回憶錄,從而介紹我們認識這個人物、這個時代和這個地點。馬里努斯·巴勒提烏斯是斯庫台的教士,撰寫古老的本國歷史,提到卡斯特里奧特穿著難看而累贅的長袍,上面掛著很多假珠寶。
[5058] 斯坎德貝格死於公元1466年,享壽63歲,應該是生於公元1403年。既然他在9歲時被土耳其人從父母身邊帶走,這件事必定發生在公元1412年,是穆拉德二世登基前9年,所以蘇丹是通過繼承而不是用另外的手段獲得這名阿爾巴尼亞的奴隸。
[5059] 兩個同名城市根據位置區分為上迪布拉斯和下迪布拉斯,分別為保加利亞人和阿爾巴尼亞人占有。前者離克羅雅70英里,與斯菲提格勒的要塞相鄰,這裡的居民拒絕從一口水井打水喝,因為有人很奸詐地將死狗丟進去。我們需要一份很詳盡的伊庇魯斯地圖。
[5060] 巴勒提烏斯為了將榮譽歸於英雄,說卡斯特里奧特在克羅雅的城下殺死蘇丹,事實上穆拉德二世因病亡故。但是這個可恥的杜撰說法被希臘人和土耳其人所駁斥,經過證明完全是偽造,穆拉德是在那個時候病死在哈德良堡。
[5061] [譯註]皮洛斯(319 B.C.—272 B.C.)是伊庇魯斯國王,作戰勇冠三軍,公元前288年到公元前285年,擁有馬其頓王國,在圍攻阿爾戈斯的作戰中陣亡。
[5062] [譯註]庇護二世(1405—1464 A.D.),義大利籍教皇。人文主義者,詩人,歷史學家,致力於組成歐洲十字軍,發起對土耳其的征戰,壯志未酬而亡。
[5063] 斯邦達努斯獲得有效的證據和合理的批判,把身材魁梧得像巨人一樣的斯坎德貝格縮小到常人的體型。從他自己寫給教皇的信件及法蘭扎的證詞中,得知他的避難地在鄰近科孚的小島,顯示出他已經是窮途末路,馬里努斯·巴勒提烏斯用笨拙的手法加以掩飾。
[5064] 法蘭扎的《年代記》簡明扼要而且真實可信,但是斯邦達努斯說,最後這位君士坦丁統治的時間不是4年7個月,而是7年或8年。他是從一封尤金尼烏斯四世寫給衣索比亞國王的偽造的信函推斷出來的。
[5065] 法蘭扎可以獲得我們的相信和尊敬。
[5066] 假設他在公元1394年被俘,正當帖木兒在喬治亞的第一次戰爭,他可能跟隨韃靼主人在公元1398年進入印度,再從那裡航向香料群島。
[5067] 幸福和虔誠的印度人能活150歲,享受植物茂盛和礦物豐富的王國最完美的製品。動物的體型超過正常的尺碼,巨龍的長度有70肘尺,螞蟻也有9英寸長,綿羊好似大象那樣碩大,大象如同綿羊一般溫馴。
[5068] 這段航行的經過寫成於公元1477年,是好望角發現前20年,如果不是偽作那真是不可思議之舉,但是這個新穎的地理學被老舊而矛盾的錯誤所污染,竟然將尼羅河的源頭放在印度。
[5069] 康特米爾稱她是拉扎魯斯·奧格利的女兒,是塞爾維亞人的海倫,說她與穆拉德在公元1424年結婚,很難相信她與蘇丹同居26年之久。等到君士坦丁堡被攻占以後,她逃到穆罕默德二世那裡尋找庇護。
[5070] 精通古典文學的讀者會記得阿伽門農的求親和古代的婚禮狀況。
[5071] 坎塔庫澤努斯是一位強勢的家臣,是希臘正教信條立場堅定的代言人,也是塞爾維亞王后的兄弟,他以使臣的身份前去訪問。
[5072] 康特米爾(1673—1723 A.D.,摩達維亞的君王、政治家、科學家和歷史學家)在著作里提到穆罕默德二世建立的清真寺,可以證實他在公眾的場合非常關心宗教問題。他與根納迪烏斯教長就兩個宗教展開自由的討論和爭辯。
[5073] 菲勒福斯向君士坦丁堡的征服者呈獻一首拉丁頌詩,使他妻子的母親和姐妹獲得自由,詩是由米蘭公爵的特使送到蘇丹的手裡。菲勒福斯抱著期望想要退隱到君士坦丁堡,然而這位演說家經常大聲疾呼要從事聖戰。
[5074] 公元1483年羅伯特·瓦爾圖里奧在維羅納出版十二卷的《軍事論》,裡面首次提到炸彈的使用。他的贊助人是里米尼的君主西吉斯蒙德,曾經用拉丁文寫一封信給穆罕默德二世。
[5075] 按照法蘭扎的說法,穆罕默德二世非常用心地研究亞歷山大、奧古斯都、君士坦丁和狄奧多西的平生事跡和為將之道。我曾經讀過一些資料,裡面提到他下令將普魯塔克(1世紀羅馬傳記作家和哲學家,希臘人)的《希臘羅馬名人傳》譯為土耳其文。要是蘇丹自己懂得希臘文,必定是為了對他的臣民有所裨益,然而這些傳記對他而言,是獲得自由思想和英勇行為的學校。
[5076] 威尼斯大名鼎鼎的非猶太人畫家貝利尼(1430—1516 A.D.,義大利畫家,文藝復興時期威尼斯畫派奠基者,主要作品有《聖母加冕》和《諸神之宴》)受到蘇丹的邀請,告辭的時候獲贈金鍊條和項圈,還有3000達克特金幣。伏爾泰提到穆罕默德二世為了讓這位畫家明了肌肉的收縮狀況,當場就將一名奴隸的腦袋砍下來,我對他相信這個愚蠢的故事感到好笑。
[5077] 這些皇家的酒鬼是蘇萊曼一世、謝里姆二世和穆拉德四世。波斯的蘇菲可以提供人數更多的繼承名單,在上一個世紀,歐洲的旅客是參加這些狂飲歡宴的證人和同伴。
[5078] 穆拉德二世的幼子之中有一位名叫卡拉平,沒有遭到殘酷兄長的毒手,後來在羅馬受洗取名卡利斯圖斯·奧斯曼努斯。皇帝腓特烈三世將奧地利的一塊產業贈送給他,讓他能夠在那裡終老一生。庫斯皮尼安(1472—1529 A.D.,德意志外交家和教育家)幼年時候在維也納與這位年邁的君王談過話,讚譽他的虔誠和睿智。
[5079] 從彼得·吉利烏斯、萊克拉維斯和圖內福爾的著作中,可以知道這座要塞的位置,以及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地形狀況。但是對於圖內福爾送給法蘭西海軍大臣的地圖和計劃,我感到非常遺憾。
[5080] 土耳其編年史不是文字清晰和內容通順的歷史記錄,裡面充滿荒唐的故事和神奇的傳說,與希臘歷史學家的著作相比,這些編年史沒有多少價值。
[5081] 卡爾科科戴勒斯(1423—1490 A.D.,亞美尼亞人,拜占庭歷史學家)敘述這個要塞的位置,經過他的編輯琉克拉維斯查證屬實。這裡過去是歐洲的古老城堡,有關整個要塞的面積大小,法蘭扎並不同意他的說法。
[5082] 這些俘虜中間有幾個是穆罕默德二世的侍童,知道主人冷酷無情的個性,除非能在日落之前返回營地,否則他們情願在城市喪失性命。
[5083] 蘇丹不是懷疑他的征服能獲得勝利,就是對於君士坦丁堡據有的優勢一無所知。統治者過分搜刮財富有時會使城市或王國面臨毀滅的命運。
[5084] 東方人的習俗是在覲見統治者或上司的時候不能不帶禮物,類似奉獻犧牲的觀念,後者更為古老而且普遍。
[5085] 「拉拉」是土耳其語,而「塔塔」是希臘語,來自嬰兒出於本能的發音,所有這種最原始的口語都是用來稱呼父母,單音節的疊韻是唇子音或齒子音與開口元音相切而成。
[5086] 古代的重量單位阿提卡泰倫相當於60邁納磅,現代希臘人使用這個古典的度量衡名稱,但是重量增加為100磅或125磅。利奧納杜斯·契西斯所測量的炮彈或石彈,使用於口徑較小的第二門火炮。
[5087] [編注]英尋,英制長度單位,1英尋為6英尺。
[5088] 伏爾泰的雄心壯志是要推廣放之四海皆準的君主政體,詩人經常渴望獲得天文學家或化學家的名聲和稱呼。
[5089] 托特男爵在他的著作里提到加強達達尼爾海峽的防禦能力對抗俄羅斯,描寫自己的英勇和土耳其人的驚懼,不僅極為生動而且情節非常有趣。只是這位充滿冒險事跡的旅行家欠缺說服力,無法讓我們相信。
[5090] [譯註]尼古拉五世,義大利籍教皇,制定各種法規,禁止買賣聖職和神職人員娶妻,支持文學和藝術的創造,建立梵蒂岡圖書館。
[5091] 詹森博士在《艾琳》這齣悲劇里,帶著欣慰的心情寫出了獨特的情節:呻吟的希臘人挖開黃金的洞窟/多少代的貯藏累積龐大的財富/君王淚流滿面迫於情勢的險惡/金銀召來城外列陣待敵的民族。
[5092] 土耳其的內衛軍稱為卡皮庫利,行省的地方部隊稱為塞拉庫利,在蘇萊曼二世制定《納米哈法規》之前,存在著形形色色的民兵單位。馬爾西利(1658—1730 A.D.,軍人和作家)伯爵根據個人的經驗,寫成《奧斯曼帝國的軍事體制》。
[5093] [譯註]土耳其陸軍分為三種不同的部隊:1)新軍;2)雜牌部隊;3)地方團隊。第一種部隊已經成為正規的常備軍,人數在1.2萬到1.5萬人之間,是15世紀最精銳的軍隊,沒有一支基督教國家的部隊可以與他們一爭高下;第二種部隊雖然是建制部隊,卻是由土耳其人和背叛的基督徒所組成的烏合之眾,裝備非常簡陋;第三種部隊從安納托利亞徵召而來,要較第二種為佳。
[5094] 庫斯皮尼安在公元1508年時,對於菲勒福斯的說法全部表示贊同。馬爾西利證明土耳其發揮作戰效能的部隊,比起表面上顯示的人數要少很多。在君士坦丁堡的圍攻之戰,利奧納杜斯·契西斯正在軍中,根據他的計算,新軍兵力沒有超過1.5萬人。
[5095] [譯註]包圍整個城市的城牆周圍約有13英里,可以分為3個部分:1)狄奧多西陸牆建造於5世紀,一共有4英里長,南面從普羅蓬提斯海和金門起,到木門和布拉契尼宮為止;2)海牆沿著金角這一面,從木門到衛城,大約有3.5英里的長度;3)海牆的延長在普羅蓬提斯海這一面,直到金門為止,約長5.5英里。
[5096] 在斯邦達努斯的著作里,有關教會聯合的敘述不僅論點有欠公正,而且內容不夠完整。帕米耶的主教死於公元1642年,杜卡斯的歷史著作提到有關的情節,非常真實而且鋒芒畢露,這部書要到公元1649年才付梓。
[5097] 他在出家前的名字是喬治·斯科拉里烏斯,等到他成為僧侶或教長才改名為根納狄烏斯。他在佛羅倫斯為教會的聯合大力辯護,到了君士坦丁堡則進行狂暴的抨擊。所以根據阿拉提烏斯(1586—1669 A.D.,義大利人,是拜占庭原作的編輯)的說法,是將他看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但是雷諾多的意見認為還是同一個人,只是前後的言行不一致而已。
[5098] 按照希臘原文的意思,最好還是譯成紅衣主教的角帽比較得當。希臘人和拉丁人的服裝不同,更造成教會分裂的痛苦結局。
[5099] [譯註]狄奧多西的陸牆一共有三層:內層高40英尺,有112座塔樓,每座高約60英尺;外層高25英尺,也建有塔樓;最前面有一道胸牆,由護城河的內壁構成,這個外壕有60英尺寬和15英尺深。每道城牆之間隔有20碼寬的空地。
[5100] 我們不得不將希臘里減小到最小的度量,現在還保存在俄羅斯的度量衡制度之中,一般是相當於547法蘭西突阿斯(譯按:一個突阿斯等於1.95公尺)。法蘭扎所說的6英里實際上不超過4英里。
[5101] 按照卡爾科科戴勒斯和法蘭扎的說法,這門最大的火炮發生爆炸。杜卡斯(大約15世紀,拜占庭歷史學家)認為靠著技師的本領防止了意外事件的發生。顯然他們說的不是同一門火炮。
[5102] 君士坦丁堡的圍攻過了將近100年以後,法蘭西和英格蘭的艦隊在海峽交戰兩個小時,發射了300發炮彈,為此感到非常驕傲。
[5103] 我只選擇一些令人感到好奇的事跡,沒有想要與韋爾特神父充滿血腥和不容置喙的辯才一比高下,他對羅得島和馬爾他島的圍攻有冗長的敘述。但是被大家認同的歷史學家運用傳奇的風格,採納宗教狂熱和騎士制度的精神,好像他的寫作是為了取悅騎士團一樣。
[5104] 西恩納的喬治有一份公元1480年的抄本,上面出現運用火藥當地雷的最早理論。要到公元1487年才實際運用於薩爾扎尼拉,但是真正的榮譽和改進要歸功於那瓦爾的彼得,他在公元1503年的義大利戰爭中獲得很大的成就。
[5105] 庫辛校長對於希臘的語言和地理,不是狂妄地藐視就是可悲的無知,他認為船隻在開俄斯島受阻是起於南風,等到颳起北風才將他們吹送到君士坦丁堡。
[5106] 希臘人對這些引人注目的船隻,數量多少有不同的說法,這倒是很奇怪的事。杜卡斯提到有5艘,法蘭扎和利奧納杜斯說是4艘,卡爾科科戴勒斯的記載是2艘,而且船隻的體積和大小也都不同。伏爾泰把其中一艘算成腓特烈三世的船隻,他連東部和西部的皇帝都混淆不清。
[5107] 我承認一幅栩栩如生的圖畫在我眼前出現,雅典人在敘拉古寬闊港灣的海戰中,修昔底德描繪雙方在作戰時的神情和姿態。
[5108] 要是依據杜卡斯原文的記載,不是過分誇大就是資料有誤,這根金棍有500磅重,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波伊勞德解釋只有500德拉克馬重也就是5磅,穆罕默德二世才可以拿來當作武器,痛打水師提督的背脊。
[5109] 杜卡斯承認他對匈牙利的事務獲得了錯誤的信息,他歸咎於迷信的動機,始終相信土耳其一定會征服君士坦丁堡。
[5110] 康特米爾從土耳其編年史記載的內容,肯定4名希臘人異口同聲的證詞,但是我希望能將10英里的距離縮小,時間延長到不止一個夜晚。
[5111] 法蘭扎提到兩個例子,同樣是在科林斯地峽從陸地將船隻運過6英里的距離:奧古斯都在阿克興海戰的後期作為,是一件杜撰的神話;10世紀一位希臘將領尼西塔斯越過地峽,倒是確有其事。法蘭扎也可以把漢尼拔極為大膽的事跡算進去,迦太基的船隻靠著這種方法進入他林敦的港口。
[5112] 甘地亞有一名希臘人曾經在威尼斯的部隊服役,曾經提出同樣的保證,很可能他就是穆罕默德二世的顧問和官員。
[5113] 我特別要提到我們自己也曾從事過這方面的運輸工作,公元1776年和公元1777年在加拿大的大湖地區,整個業務非常辛苦,但是毫無成效可言。
[5114] 卡爾科科戴勒斯和杜卡斯對於談判的時間和情節有不同的記載。忠誠的法蘭扎維護君主的名譽,堅持君士坦丁沒有投降的念頭,原因是這樣做既不光榮也毫無裨益。
[5115] 提到他們插翅難逃不過是東方人的比喻,但是在《艾琳》這齣悲劇中,穆罕默德的激情翱翔在感性和理性之上:強勁北風高高舉起冰凍的雙翼/攜帶著他凌越不可思議的雲氣/放置在昴星團的黃金戰車裡面/我用怒火將他拖入痛苦的深淵。
[5116] 法蘭扎埋怨穆斯林發出歡呼之聲,不是說他們推崇真主,而是提到先知的名字。伏爾泰虔誠的宗教狂熱不僅過分,甚至到了荒謬的地步。
[5117] 我認為這段講話是出於法蘭扎的手筆,裡面充滿說教和講道的強烈意味,我甚至懷疑君士坦丁是否會如此表白。利奧納杜斯指出他說了另一段話,對於拉丁人的協防軍表示感激之意。
[5118] 這些自謙之詞基於虔誠的信仰,經常發自垂死君王的口中,請求受冤屈之人原諒,是福音教義極大的進步,比起要求下屬給予一次的寬恕,赦免別人490次更為容易。
[5119] [譯註]總攻擊發起的時間是5月29日凌晨1點30分,攻擊重點偏向左翼,指向位於萊卡斯河谷的亞得里亞門附件的城牆。
[5120] 除了蘇丹的1萬名衛士,還要加上水手和海上作戰人員,杜卡斯認為整個兵力包括騎兵和步卒,一共是25萬土耳其人。
[5121] [譯註]查士丁尼在5月27日已經負傷過一次。
[5122] 法蘭扎表達自己的感想和公眾的看法,嚴詞譴責查士丁尼的臨陣脫逃;杜卡斯為了某些私人的理由,對他更加寬恕和尊敬;但是利奧納杜斯·契西斯的措辭,表達出強烈的氣憤之情。
[5123] 根據杜卡斯的記載,是土耳其士兵的兩記重擊將皇帝殺死;卡爾科科戴勒斯說他的肩膀受傷,然後在城門處遭踐踏而死;悲痛的法蘭扎只說他被人背著穿過成群的敵人,避而不談死亡的情形。我們可以用德萊登高貴的詩句來敘述,毫無奉承的意味:讓他們到戰場去尋找塞巴斯蒂安/那裡屠殺和擊斃的人馬堆積如山/派人爬上腐屍之丘向下仔細察看/很快發現他的身軀何其魁梧偉岸/躺在血紅的大殿面孔朝向著天堂/光榮的埋身之所是自己用劍探勘。
[5124] 斯邦達努斯希望在最後能有人幫他獲得解脫,免得皇帝犯下自殺的罪行。
[5125] 利奧納杜斯·契西斯的說法很有道理,土耳其人要是知道他是皇帝,對於蘇丹渴望到手的俘虜,一定會不惜代價來保護他的安全。
[5126] 配置在海港入口處的基督徒船隻,不僅可以掩護側翼還能延遲土耳其軍的海上攻擊。
[5127] 卡爾科科戴勒斯的說法實在太荒謬,認為君士坦丁堡受到洗劫,是亞洲人要報復古代特洛伊遭受的災難。15世紀的文法學家樂於將土耳其人這個粗俗的稱呼,改為圖克里人這個更為古典的名字。
[5128] 當居魯士利用節日的慶典期間奇襲巴比倫時,因為城市的面積廣大而且居民非常粗心,等比較遙遠的區域知道情況不利,已經喪失了逃走的時機,全部成為俘虜。希羅多德和厄舍(1581—1656 A.D.,阿瑪夫主教、歷史學家和年代學家)引用先知傑里邁亞有同樣含義的一段文章。
[5129] 這段生動的描述是摘錄杜卡斯的著作,在城破兩年以後,萊斯沃斯島的君主派遣他擔任使臣去覲見蘇丹。直到萊斯沃斯島在1463年歸順,這個島嶼必定到處都是君士坦丁堡的流亡人員,他們喜歡反覆訴說悲慘的往事,有的地方還要添油加醋。
[5130] 我很好奇他為什麼要讚許這位不共戴天的仇敵,何況他經常辱罵穆罕默德二世是卑鄙污穢和毫無人性的暴君。
[5131] 《庇護二世紀事》提到他很機警,把紅衣主教的角帽放在一具屍體的頭上,等到蘇丹凱旋入城就將頭顱砍下來示眾,這時教皇的使節被當成沒有身價的俘虜,出售以後獲得解救。著名的《貝爾京年代記》給他的逃脫加上很多冒險犯難的情節,這些狀況在他的信函中都閉口不提,以免喪失為基督受苦受難的功績和報酬。
[5132] 布斯比奎斯用歡欣和讚美的心情詳述戰爭的權利,以及在古代和土耳其人當中奴役制度的運用。
[5133] 萊克拉維斯在卡爾科科戴勒斯著作的旁註中列出400萬達克特這個金額,但是提到其他國家的損失狀況,威尼斯5萬達克特、熱那亞2萬達克特、佛羅倫斯2萬達克特和安科納1.5萬達克特(譯按:一共是10.5萬達克特),我認為這些數字可能少算了一位數(譯按:應該是105萬達克特),就是經過修正,外國人的財產損失也不會超過總額的四分之一。
[5134] 君士坦丁堡使用儒略曆,天數和時辰的計算從午夜開始,但是杜卡斯只知道日出為起算基點的自然時間。
[5135] 我們只有拿康特米爾的著作當成土耳其的官方記錄,知道聖索菲亞大教堂改為穆斯林清真寺的本末,法蘭扎和杜卡斯對此全都深惡痛絕。讓人感到有趣的是,在伊斯蘭信徒和基督徒的眼裡,相同的物品呈現相反的意義。
[5136] 康特米爾引用這首詩的原文十分符合當時的情景,表達世事滄桑無可奈何之美感。西庇阿在洗劫迦太基的時候一再朗誦荷馬著名的預言。征服者同樣有氣吞牛斗的氣概,他們的心靈能夠神遊於過去或未來。
[5137] 我不相信杜卡斯的說法,他提到穆罕默德二世將希臘皇帝的頭顱送到波斯和阿拉伯各地去示眾。蘇丹對於這個戰利品已經感到滿足,應該不會那樣殘酷無情。
[5138] 法蘭扎和希臘大公爵有仇,無論他是生還是死,抑或是退隱到修道院,都不會同情和寬恕。杜卡斯一直讚譽這位殉教者,憐憫他不幸的遭遇。卡爾科科戴勒斯保持持平的態度,但是我們要感激他暗示當時的希臘人在策劃陰謀活動。
[5139] 有關君士坦丁堡的恢復原狀和土耳其人的重建工作,可以參閱康特米爾、杜卡斯的著作,以及提夫諾、圖內福爾和現代旅行家的資料。從君士坦丁堡和奧斯曼帝國勢力強大和人口眾多的景象,我們得知在公元1586年時,在首都的穆斯林人數比基督徒要少,甚至還沒有猶太人多。
[5140] 阿布·阿尤布的墓園紀念堂或稱為托貝,在《奧斯曼帝國年表》一書中有詳盡的描述,使人印象深刻,但是整個工程大而無當,不能發揮多少效用。
[5141] 法蘭扎提到這次任職典禮,可能在希臘人相互的報導中大加宣揚一番,甚至讓拉丁人都知道這件事。伊曼努埃爾·馬拉克蘇斯肯定確有此事,他在君士坦丁堡失陷後寫成《希臘教長簡史》,後來刊入克魯修斯(1526—1607 A.D.,德意志的希臘學者)的《土屬希臘》一書中。即使最能容忍的讀者也無法相信,說是穆罕默德二世採用正統基督教的制度和形式。
[5142] 斯邦達努斯引述克魯修斯的《土屬希臘》等作品,敘述希臘教會的奴顏婢膝和內部爭執,接替根納狄烏斯的教長在絕望之餘投身井中。
[5143] 康特米爾非常堅持他的見解,認為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的土耳其歷史學家,全都毫無異議贊同這個論點,那就是他們奪取城市是靠武力,而不是靠著居中的調停,而且他們更不會違背事實,使整個民族喪失榮譽和尊嚴。但是,其一,康特米爾沒有引用任何一位特定的歷史學家,我對所謂的一致認同感到懷疑。萊克拉維斯的《土耳其編年史》非常肯定地提到,絲毫沒有例外,那就是穆罕默德二世奪取君士坦丁堡完全是「自食其力」。其二,類似的論點受到那個時代希臘人的認同,他們並未忘懷光榮和有利的條約。伏爾泰如同往常一樣偏袒土耳其人而不是基督徒。
[5144] 與特拉布宗的科穆寧王朝有關的世系和滅亡狀況,可以參閱迪康熱的著作。對於最後的巴列奧略王朝,同樣可以求助於這位論點精闢的古物學家。蒙費拉的巴列奧略家族一直延續到下個世紀,但是已經忘記希臘的家世和親戚。
[5145] 雖然圖內福爾談到特拉布宗完全是門外漢,佩索尼爾(1700—1757 A.D.,歷史學家和人類學家)卻是近代最精確的觀察者,他發現這個城市有10萬居民。兩位新軍將領之間發生黨派的傾軋,使得城市的繁榮和貿易不斷受到騷擾,其中一位新軍將領很容易徵召3萬拉齊人。
[5146] 錫諾普的君王伊斯梅爾·貝格的歲入是20萬達克特(主要來自銅礦),佩索尼爾認為這座現代城市有6萬居民,這個數字看起來很龐大,我們與這個民族建立起了貿易關係,對他們的財富和人口都很熟悉。
[5147] 一份文件上面註明的時間公元1494年9月6日,後來從卡皮托的檔案室轉移到巴黎的皇帝圖書館,文件提到安德魯·巴列奧略藩王保留統治摩里亞的權利,並且以要求獲得私人的利益作為條件,將君士坦丁堡和特拉布宗的皇帝的頭銜合法轉讓給法蘭西國王查理八世。豐塞馬吉尼(1694—1779 A.D.,法國歷史學家)對這個頭銜寫出一篇論文,特別從羅馬獲得這份文件的複本。
[5148] [譯註]查理八世(1470—1498 A.D.)是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一的獨子,13歲即位初由其姐姐安妮攝政,公元1494年率領軍隊入侵義大利,公元1495年加冕為那不勒斯國王。
[5149] 可以參閱科米納的著作,他很高興地推算有相當數量的希臘人會揭竿起義,60英里對於海上航行而言是非常短的旅程,從瓦洛納到君士坦丁堡不過是18天的行程。處於這種情況之下,威尼斯的政策救了奧斯曼帝國。
[5150] 主要根據實際列舉數字,瑞典、哥得蘭和芬蘭擁有180萬戰鬥人員,因此人口會遠比現在多。
[5151] 斯邦達努斯從埃涅阿斯·西爾維烏斯那裡,就歐洲的情勢獲得見解,並且加上他自己的觀察。這位貢獻良多的編年史家以及義大利人穆拉托里,從公元1453年到1481年,也就是穆罕默德的逝世和本章的結束,繼續記錄了一系列的重大事件。
[5152] 除了這兩位編年史家,對於土耳其人進犯那不勒斯王國,讀者還可以就教於詹農。有關穆罕默德二世的統治和征服,我偶爾會引用薩格雷多(1617—1682 A.D.,義大利旅行家和作家)的著作。無論是平時還是戰時,威尼斯共和國對土耳其人一直不會掉以輕心,這個政府所有的公文和檔案,都會為聖馬可的代理人毫無保留地開放。薩格雷多的著作無論就內容還是風格而言都不應受到輕視,然而他過於痛恨不信上帝的異教徒,對於土耳其人的語言和習性一無所知。他的敘述用於穆罕默德的篇幅只有70頁,從公元1640—1644年寫出的作品更為豐富和可信,是約翰·薩格雷多的歷史研究成果最為豐碩的時期。
[5153] 現在我要與希臘帝國告別,應該簡略提及拜占庭諸多作者的重要文集,他們的名字和資料不斷在本書中出現。阿爾杜斯的希臘印刷所和義大利人,他們出版的書刊限於美好時代的古典名著,好學勤奮的德意志人後來才發行普羅科皮烏斯、阿戈西阿斯、錫德雷努斯、佐納拉斯等人最早的粗陋版本。全套拜占庭叢書陸續由羅浮皇家印刷廠發行,獲得羅馬和利普西克的從旁協助,但是威尼斯的版本(1729 A.D.)雖然售價較低而且更為冗長,但除了不及巴黎的版本那樣豪華,在內容的正確方面毫不遜色。法蘭西編輯具有各方面的優點,但是查理·康熱的歷史注釋,能夠增加安娜·科穆寧娜、辛納穆斯和維爾哈杜因的著作對世人的貢獻。康熱的研究工作主要在於歷史的補遺,還有希臘辭典的編纂,他的作品能夠發出穩定的光芒,照亮陰鬱帝國的黑暗時代。
[5154] 杜博斯神父的才華不如他的繼承人孟德斯鳩,他力言而且誇大天候的影響力,是羅馬人和巴塔維亞人退化的主要因素,尤其對羅馬人而言,他的看法有兩點:(1)變化只是表面,現代羅馬人對於祖先的德行,秉持非常審慎的態度加以掩飾;(2)羅馬的氣象、土壤和天候產生巨大而明顯的改變。
[5155] 讀者要是已經對羅馬城感到陌生了,可以先參閱本書第五卷第四十九章有關的資料。
[5156] 德意志皇帝在羅馬的加冕典禮,特別是發生在11世紀的狀況,穆拉托里和森尼的著作有詳盡的記載,這也代表著最早的紀念物。我讀到後者的作品是來自施米特冗長的摘錄。
[5157] 當條頓人的軍隊出現在眼前時,我們可以感受到它的威力,但是羅馬人的軍隊只不過徒有虛名,已經是明日黃花。
[5158] 穆拉托里致力於系列教皇錢幣的研究,只發現兩種的年代早於公元800年,從利奧三世(796—816 A.D.)到利奧九世(1049—1054 A.D.)現存的尚有50種錢幣,還要加上有統治權的皇帝。格里高利七世(1073—1085 A.D.)和烏爾班二世(1088—1099 A.D.)沒有任何錢幣留存。就帕斯卡爾二世(1099—1118 A.D.)的錢幣來看,好像是要放棄這種獨立的標誌。
[5159] 這種表示敬意的方式適用於國王對總主教或者是家臣對領主,羅馬最高明的策略就是混淆孝順聽話和封建服從的表徵。
[5160] 聖伯納德的宗教熱忱和弗勒里的正確判斷,對於所有的教會向羅馬教皇上訴,都抱著深惡痛絕的態度。但是這位聖徒相信虛假的教令,只是譴責濫用上訴的權利;文化水平更高的歷史學家,要探討新法律體制的根源,反對所依據的原理和原則。
[5161] 參閱休謨的《英格蘭史》,他根據菲茲·史蒂芬的說法,提及亨利二世的父親傑弗里,對教士犯下極為奇特的暴行:「當傑弗里還是諾曼第領主的時候,塞埃的教士團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就選出一位主教。於是他下達命令,要把這些教士連同選出的主教全部閹割,所有的睪丸裝在盤子裡帶過來。」他們當然會抱怨不但很痛而且有生命危險,不過因為他們都已發誓守貞,割去無用之物也是一種解脫。
[5162] 從利奧九世和格里高利七世開始,阿拉貢的紅衣主教、潘杜法斯·比薩努斯和伯納德·基多等人,寫出當代一系列的教皇傳記,內容翔實可信,後來全部刊入穆拉托里的《義大利的歷史學家》一書中,我經常瀏覽運用。
[5163] 上面提到的這些事件,發生的年代大有可商榷的餘地,要知道本章全部參考穆拉托里的《編年史》,這部書我經常用到,成為我最好的指導。穆拉托里就像一位獨斷專行的主人,可以自由運用極其著名的文集《義大利的歷史學家》,一共有28卷之多,才能寫成這部《編年史》。我的圖書室搜集有關的資料,參考原作不僅是我的職責,也給我帶來莫大的樂趣。
[5164] [譯註]格拉修斯二世是義大利籍教皇,曾為聖職任免問題下獄,兩次被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五世逐出羅馬。
[5165] [譯註]盧修斯二世是義大利籍教皇,即任後,羅馬市民發生叛變,宣布脫離教皇統治,建立共和國,他在鎮壓暴動中負傷而亡。盧修斯三世是義大利籍教皇,登基後羅馬建立共和政府,他被迫出走,獲得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一世的支持,大力取締異端邪說。
[5166] [譯註]卡利都斯二世是法蘭西籍教皇,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亨利五世達成協議,結束主教敘任權的爭執,發布諭令保護猶太人。
[5167] 彼特拉克身為羅馬市民,因此放肆地提到,伯納德雖然是位聖徒,同樣也是凡夫俗子,他可能因憤恨而採取激烈的手段,也可能會為急躁的情緒而感到後悔。
[5168] 巴羅尼烏斯在《編年史》第12卷的索引找到一個藉口,不僅容易也很合理。他把全部人員分為兩個主要的部分,就是羅馬的正統教徒和分裂分子,有關這個城市的問題,所有的好事都歸於前者的虔誠,所有的罪惡都安在後者的頭上。
[5169] 莫斯海姆的著作中可以找到12世紀的異端邪說,他對布雷西亞的阿諾德內心存贊同的念頭。我曾經敘述過保羅教派的信徒,跟隨他們從亞美尼亞遷移到色雷斯、保加利亞、義大利和法蘭西。
[5170] 弗里辛津的奧托主教描述布雷西亞的阿諾德原始的形象。《黎古里努斯》第三卷錄有甘特的一首詩也有著墨之處,公元12世紀時,甘特的作品在巴西爾附近的巴黎修道院風行一時。基利曼的著作也長篇大論地敘述了有關阿諾德的事跡。
[5171] 貝爾(1674—1760 A.D.,哲學家和知識分子)具有極佳的才智,在《文學評論辭典》中用自得其樂的態度寫出阿貝拉德、富爾基耶和埃洛伊茲這些條目,批判的方式非常輕浮,但是表現的內涵極為淵博。阿貝拉德和聖伯納德對學院和實質神學的爭論,莫斯海姆倒是能夠瞭然於心。
[5172] [譯註]埃洛伊莎是一個少女的名字,有Eloise Heloise和Louise幾種不同的拼寫,它的意義是「著名的武士」。現在還有詩人亞歷山大·蒲柏(1688—1744 A.D.)的一首長詩《埃洛伊莎致敬阿貝拉德》,敘述他們之間的愛情。
[5173] 基利曼簡述「虔誠」路易皇帝的贈予,他把村莊、森林、牧場、湖泊、奴隸和教堂這些貴重的禮物,送給他的女兒——女修道院院長希爾德加底斯。「禿子」查理給予司法的審判權,奧托一世建築城牆,他是弗里辛津主教這個世系。
[5174] [譯註]亞得里安四世是唯一的英格蘭籍教皇,公元1155年主持教皇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巴巴洛薩的加冕典禮。
[5175] 英格蘭讀者可以參考《不列顛名人傳:亞得里安四世》,但是我們的作者對於自己的同胞,並沒有誇耀他的名聲和功績。
[5176] 遲至10世紀時,希臘皇帝還將執政官的頭銜授予威尼斯、那不勒斯和阿馬爾菲的公爵。查理曼的繼承者從不放棄在這方面的特權。但是,一般而論,執政官和元老院議員的稱呼會在法蘭西人和德意志人中間出現,他們的身份不過是伯爵或領主而已。那些僧侶的作者對這個古典用語通常懷有好感。
[5177] 騎士階級在古代羅馬沒有與元老院和人民並列,成為共和國的第三個主要部分,等到西塞羅擔任執政官,自認推行這個制度是為國家立下大功。
[5178] 羅馬的古代人士經過很多爭執以後,好像確定卡皮托山的絕頂上面,是塔爾培烏斯懸岩,也是一個城堡,最靠近河流,另外還有阿拉塞利的教堂和修道院,聖弗朗西斯的赤足修士據有朱庇特的神殿。
[5179] 將金銀和賤金屬的鑄幣權分別授給皇帝和元老院,採用的分配方式不見得一定是事實,然而就算是最有見識的古人可能也都會同意這種做法。
[5180] [編注]中國古代,僧人出行,以錫杖自隨,故稱僧人住止為駐錫。
[5181] 尼古拉三世名聲響亮的詔書,建立起塵世的統治權力,那是來自君士坦丁的捐贈,這份詔書的原本現在還存世。卜尼法斯八世將它刊入《教令彙編》,因此對正統教徒或者至少對羅馬天主教徒來說,這是神聖和永恆的法律。
[5182] 我要感激弗勒里從奧德里庫斯·雷納杜斯的《教會編年史》中將這個羅馬人的法案摘錄出來。
[5183] 弗里辛津的奧托主教保存下這些信件和講辭,他或許是出身最高貴的歷史學家:父親是奧地利的利奧波德侯爵,母親阿格尼斯是皇帝亨利四世的女兒,他自己是康拉德三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也是腓特烈一世的叔父。他的著作是七卷本的《當代編年史》和兩卷《腓特烈一世的平生》,後面這部書刊入穆拉托里的《義大利歷史學家》第六卷。
[5184] 弗里辛津的奧托說12世紀的法蘭西人是統治的民族,不過他又加上「條頓人」的稱號。他一定了解德意志的宮廷和議會所說的話。
[5185] 對於這些最早和可信的作為,我雖然隨心所欲翻譯或刪節,然而始終忠於原文。
[5186] [譯註]卡羅修是一座作戰時用來懇求上帝賜福的祭壇,四周插滿旌旗以及巨大的標誌,裝在四輪車上面用牛拖行,安置在戰陣中央的後方。
[5187] 對於皇家軍隊和權威在義大利的式微,穆拉托里的《編年史》記載翔實而且立論公正,讀者可以與施米特的《阿里曼尼人史》做一比較,施米特憑著這部著作能夠獲得同胞的敬仰。
[5188] 我放棄常用的方式,這裡只引用了穆拉托里《編年史》載明日期的事件,原因是他權衡了9位當代作者的說法來對圖斯庫盧姆會戰進行說明。
[5189] 這位溫切斯特的主教是彼得·德·魯皮布斯,據有教區長達32年之久(1206—1238 A.D.),根據英國歷史學家的敘述,他是一位軍人和政治家。
[5190] [譯註]亞歷山大三世是義大利籍教皇,捍衛教廷的權力,遭到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大帝的反對,兩度流亡法蘭西。
[5191] 在這場競爭激烈的選舉中,亞歷山大三世自己幾乎成為犧牲者;英諾森的功績引人懷疑,靠著才能和學識獲得優勢;聖伯納德發揮最大的影響力。
[5192] 托馬森運用非常巧妙的方式,對羅馬紅衣主教的起源、頭銜、權勢、衣著和聲望進行深入的討論。但是他們的紫袍現在開始褪色,樞機主教團到達72人的法定數目,這個數字代表著基督的門徒,受到他的代理人的管轄。
[5193] [譯註]利奧十世是義大利籍教皇,耗費巨資贊助藝術活動,保護拉斐爾等藝術家,繼續興建聖彼得教堂等重大工程,發行贖罪券,對路德處以破門罪。
[5194] 才華橫溢的紅衣主教德·雷茲獲得授權,可以描寫一次選舉教皇的秘密會議(1655 A.D.),他是參加會議的旁觀者,也是當事人。一位未具名的義大利人所撰寫的歷史著作,涉及亞歷山大七世以後的統治,對於他那豐富的知識和著述的權威,我不知該如何感激。這部巨著的附帶作用是給野心分子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要有所收斂。從陰謀詭計的迷宮之中,我們對獲勝的候選人表現出敬意,但是接著就要為他舉行葬禮。
[5195] 維拉尼提及這條法規和整個處理過程,比起謹慎的穆拉托里倒顯得不那麼憤恨。任何人要是熟悉這個更為黑暗的時代,就會談起在他們的感覺之中,迷信竟然會如此的不斷變動和前後矛盾(我的看法是這一切毫無道理可言)。
[5196] [譯註]卜尼法斯八世是義大利籍教皇,鼓吹教皇權力至上論,被法蘭西國王腓力四世拘捕,獲釋後死於羅馬。
[5197] 除了義大利教會和法蘭西教會那些御用歷史學家的著作以外,我們還獲得了一篇很有價值的論文,是圖阿努斯一位學識淵博的朋友所作,他的編輯將這篇論文收入他的作品成為附錄。
[5198] 摩西律法有安息年(每7年一次)和大禧年(每49年一次),按規定,在這一年之內,停止所有的工作和勞動,等於定期分配土地、豁免債務和釋放奴隸。但是在一個褻瀆神聖的共和國,要踐行這種高貴的觀念非常不切實際。我很高興得知猶太民族依然遵行這個早已廢除的節期。
[5199] [譯註]克雷芒五世是法蘭西籍教皇,將教廷遷往阿維尼翁,宣布方濟各會嚴守清貧的唯靈派極端分子為異端,取締聖殿騎士團,編有《克雷芒教令集》。
[5200] 可以參閱喬瓦尼·維拉尼的《年代記》,裡面提到卜尼法斯八世的囚禁和克雷芒五世的當選,就像很多傳聞逸事一樣,後面這件事產生了一些問題,帶來很多困擾。
[5201] 阿維尼翁的8個教皇:克雷芒五世、若望二十二世、本尼狄克十二世、克雷芒六世、英諾森六世、烏爾班五世、格里高利十一世和克雷芒七世。他們最早的傳記由史蒂芬·巴盧茲出版,加上資料繁多和經過精心推敲的注釋,將有關的法案和文件另外編為一卷。他抱著出版家和愛國者的熱誠,為這幾位同胞的所言所行費盡力氣去辯護或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