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24

2024-10-10 22:47:13 作者: 席代岳

  [5202] 義大利人將阿維尼翁的流亡比為《聖經》上猶太人前往巴比倫,以及受到巴比倫人的拘留和奴役。這種意氣用事的隱喻,比起穆拉托里的批判更合於彼特拉克的熱忱,巴盧茲在他的序文里提出嚴正的駁斥,薩德神父處於敬愛的彼特拉克和他的國家之間,感到無所適從。然而他提出溫和的抗辯,說是阿維尼翁當地有很多不法之處現在都已被清楚,至於詩人所叱責的無數惡行,全部是義大利的外鄉人從羅馬教廷帶進來的。

  [5203] 法蘭西國王腓力三世在公元1273年繼承土魯斯的伯爵領地以後,就把維納辛郡轉讓給教皇。40年前,雷蒙伯爵的異端邪說給了教會攫取產權的藉口,他們從11世紀開始,在羅訥河地區占有的土地,已經獲得尚未明確的權利。

  [5204] 即使擁有土地已有4個世紀還不能獲得合法的權利,只要提出異議就可以取消交易的行為,但是要退還買主過去已付出的金額。珍妮和她的第二任丈夫願意出售的唯一誘因是可以獲得現金,沒有這筆錢她就無法再度登上那不勒斯王國的寶座。

  [5205] 克雷芒五世立即擢升10位紅衣主教,其中9位是法蘭西人,1位是英吉利人。教皇在公元1331年拒絕接受法蘭西國王推薦的2位候選人。

  [5206] 我們最早獲得的資料來自紅衣主教詹姆士·卡耶坦,我無法確定卜尼法斯八世的侄兒到底是笨蛋還是無賴,叔父的角色就比較明確。

  [5207] 摩西律法有安息年(每7年一次)和大禧年(每49年一次),按規定在這一年之內,停止所有的工作和勞動,等於是定期分配土地、豁免債務和釋放奴隸。但是在一個褻瀆神聖的共和國,要執行這種高貴的觀念非常不切實際。我很高興知道猶太民族依然遵行著這個早已廢除的節期。

  [5208] 穆拉托里一直強調佛羅倫斯、帕杜阿、熱那亞的編年史,其餘類似的歷史著作,弗里辛津的奧托主教提出的證詞,以及埃斯特侯爵的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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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09] 早在公元824年時,皇帝洛泰爾一世採用的權宜之計是不斷向羅馬人民提出詢問,甚至要知道每個人的意願,他應該選用哪個民族的法律來進行統治。

  [5210] 彼特拉克用宣言或信函大肆攻訐這些外鄉人,說他們是羅馬的暴君。這些文字充滿大膽的事實真相以及荒謬的賣弄學問,想把古老共和國的原則和偏見運用到14世紀的國家。

  [5211] 帕吉注意到這個猶太家族的起源和冒險事跡,他從有關的著作中獲得這方面的資料。整個事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非常可信,然而我希望在用它來譴責偽教皇的罪行之前,他們在提到時能夠保持冷靜。

  [5212] [譯註]利奧九世是法蘭西籍教皇,革除教士結婚和買賣聖職等弊端,堅持教皇至上原則,與諾曼人作戰,導致東西兩個教會的分裂。

  [5213] [譯註]是指阿那克勒圖斯二世,義大利籍教皇,雖然被打上「偽教皇」的標籤,後世還是恢復了他的清白。

  [5214] 穆拉托里寫了兩篇有關於義大利的姓名、綽號和家族的論文(在全集中的編號是41和42),有些貴族的榮譽來自國內的神話,可能被他那直率和適度的批評所觸怒,然而幾個盎司的純金比很多磅的青銅更有價值。

  [5215] 科隆納不能為顯赫的家族寫出一部完整而重要的歷史,用來造福人類,真是令人感到惋惜。我在這方面與穆拉托里頗有同感。

  [5216] 這個家族仍舊擁有羅馬郊區大部分的土地,但是他們已經將最早的采邑讓渡給羅斯皮利歐西家族。

  [5217] 彼特拉克提到這個家族來自萊茵河。公元1417年奎爾德和朱利爾的公爵承認他的家世來自馬丁五世的祖先。《布蘭登堡回憶錄》的作者身為皇帝,特別提到手裡的權杖已與圓柱這個象徵分不清楚。科隆納家族為了維持羅馬古老世家的名聲,運用一種非常巧妙的方式,說尼祿皇帝的一位堂兄弟從羅馬逃走,在德意志創建了門茲這座城市。

  [5218] 我不會忽略馬可·安東尼奧·科隆納在羅馬舉行的凱旋式,他指揮教皇的艦隊贏得勒班陀海戰的勝利。

  [5219] 彼特拉克依附科隆納家族,使得薩德神父詳述這個家族在14世紀的狀況、對卜尼法斯八世的迫害行動、史蒂芬和幾個兒子的行事風格,以及他們與烏爾西尼家族的爭執。他的評論能夠修正維拉尼道聽途說的傳聞,以及現代人不夠勤奮所產生的錯誤。我知道,史蒂芬這一房現在已經絕滅。

  [5220] 亞歷山大三世公開宣布科隆納效忠皇帝腓特烈一世,沒有資格保有教會的聖職,最後還受到每年逐出教門的羞辱,還是西斯篤五世洗淨了他的罪孽。古老的貴族世家經常被扣上叛逆、褻瀆和放逐的罪名。

  [5221] [譯註]切萊斯廷三世是義大利教皇,為德意志國王亨利六世加冕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但是亨利六世拒不歸還教廷的領地。

  [5222] 在維拉尼和穆拉托里的著作中,對於尼古拉三世的偏好所造成的浪費,有很突出的描述。然而烏爾西尼家族會瞧不起現代教皇的侄兒。

  [5223] 在《義大利的古代人物》文集第51篇論文中,穆拉托里明白地交代了奎爾夫和吉貝林的黨派傾軋狀況。

  [5224] 彼特拉克站在科隆納的立場讚譽這次勝利,但是有兩位當代人物,一位是佛羅倫斯人,另一位是羅馬人,並不贊同他們運用武力。

  [5225] 《法蘭斯瓦·彼特拉克回憶錄》共三卷,是一部豐富、原創和有趣的名著,不僅是深具愛心的工作,也是深入研究彼特拉克和當代人物所獲得的成果。但主角在那個時代的通史中失去應有的地位,作者為裝腔作勢的禮貌和殷勤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他在第一卷的前言中,列舉並且評論了20位義大利傳記作家的作品,他們在同一題材上面大做文章。

  [5226] [譯註]托奎托·塔索(1544—1595 A.D.)是義大利的詩人和作家。

  [5227] [譯註]盧多維可·阿里奧斯托(1474—1533 A.D.),義大利詩人,以羅曼抒情詩《奧蘭多·富瑞奧索》風行一時。

  [5228] 比喻或寓言的解釋在15世紀非常流行,至於提到羅拉、宗教或是聖母瑪利亞的懿行和祝福,是否贊同這種表達方式,見識高明的評註家毫不在意。可以參閱《法蘭斯瓦·彼特拉克回憶錄》第一卷和第二卷的前言。

  [5229] 勞爾·德·諾維生於公元1307年,在公元1325年元月嫁給于格·德·沙德,他是阿維尼翁一位出身貴族的市民,等到她去世後不到7個月,又娶了第二位妻子,可見他的用情不專。諾維死於公元1348年4月6日,自從彼特拉克見到她生出愛意之後,已間隔了21年之久。

  [5230] 彼特拉克在作品中描述過沃克路斯,他的傳記作者了解當地狀況,英格蘭旅行家也熟悉這個地方。過去有個修士在這裡隱居,要是現代人把羅拉和那位幸福的愛人供在洞穴里,那可是天大的誤會。

  [5231] 羅拉的身體因子女繁多而虛弱不堪,沙德神父的祖先就是子息的其中之一,親屬的關係在十等親之內,他是彼特拉克的傳記作家,帶著孺慕之情和感恩之心。這種家族的動機可以聯想到他從事這項工作的理念,對於影響到祖母歷史地位和個性品格的每一個情節,他受到榮譽心的驅策要進行詳盡的調查。

  [5232] 16世紀有一個不知年份的版本,在巴西爾用字體緊密的編排方式印刷,整個篇幅是1250頁。薩德神父要為彼特拉克的拉丁文作品找一個新版本,這樣做是否能增加書商的利潤或是給公眾帶來閱讀的樂趣,我一直感到懷疑。

  [5233] 可以參考塞爾登的作品《榮譽的頭銜》,彼特拉克之前約100年,聖法蘭西斯曾經接受過一位詩人的訪問。

  [5234] 從奧古斯都到路易,執掌詩歌的繆司通常謊話連篇而且會受到收買。我一直懷疑是否在任何時代或宮廷,都會出現支薪的詩人諸如此類的編制,對於所屬的王朝和所有重大的事件,都要寫出讚美的詩歌和韻文,至少每年兩次,還有規定的格式和長度,講究鏗鏘悅耳能在禮拜堂內吟唱,我相信還要當著君王的面來頌揚。我願意實話實說,只有君王是賢明之主而詩人有不世之才,方能棄絕這種荒謬的習氣。

  [5235] 卡皮托的賽車表演是圖密善在公元86年制定的,一直到4世紀還沒有廢止。如果想要依據顯赫的功績來贈予桂冠,除了斯塔提烏斯以外,都是一些寫詩頌揚卡皮托賽車的文人雅士。但是生在圖密善之前的拉丁詩人,他們是否能獲得桂冠取決於公眾的意見。

  [5236] 彼特拉克和羅馬元老院都不知道,只有德爾斐神廟能夠授予桂冠。賽車場的優勝者可以在卡皮托神殿獲得橡葉花圈的榮譽。

  [5237] 羅拉有個虔誠的孫兒,費盡力氣為她無瑕的貞潔辯護,駁斥嚴肅人士的指責和褻瀆者的嘲笑,並非沒有效果。

  [5238] 薩德神父在他的作品中,對於彼特拉克的加冕典禮有詳盡的描述。盧多維科·蒙納德斯契在《羅馬人日記》中的敘述也很可信,沒有摻雜桑努西奧·德貝尼新近杜撰的作品。

  [5239] 要證明他對羅馬抱著狂熱的情緒,我只有請求讀者有機會可以閱讀彼特拉克或他的法蘭西傳記作家所發表的作品,後者曾經敘述詩人第一次訪問羅馬的經過。然而在這樣一個到處充滿無聊的修辭和說教的地點,彼特拉克應該可以對這個城市和他的加冕,寫出第一手的報導,使得現在和未來的時代都能享受閱讀的樂趣。

  [5240] 這部分的論述出於耶穌會修士塞梭的手筆,1748年他的遺作在巴黎出版。我對塞梭很感激,他能運用約翰·霍森尼烏斯的史料和文件。約翰·霍森尼烏斯是列日的修道院修士,也是當代的歷史學家。

  [5241] 薩德神父可以隨心所欲詳述14世紀的歷史,認為彼特拉克對於革命抱著心嚮往之的態度,這也是他一直在探討的主題。在彼特拉克的著作中,沒有一個觀念或一件事實能逃過他的法眼。

  [5242] 穆拉托里在《義大利的古代人物》第三卷中,把羅馬歷史學家的斷簡殘篇擇其精華刊出,使用14世紀羅馬和那不勒斯最早的方言。後來出現一個拉丁文譯本,是為了方便外鄉人閱讀,包含科拉(尼古拉)·德·里恩齊極其特殊而又翔實可信的平生事跡,公元1627年用托馬索·福提費卡的名義在布拉恰諾出版,在這個作品裡面僅僅提到福提費卡已經受到懲處,護民官認為這些史料全部出於偽造。就人性而言很少有人能夠完全公正無私,更不要提像這樣已經達到愚蠢的程度。這件殘本的作者不管是誰,他的寫作適時適地,沒有事先預謀或虛偽造假,描述出了羅馬的風氣和護民官的個性。

  [5243] 里恩齊運用護民官的身份推行改革工作,是早期最光彩奪目的政治作為,這段期間的事跡全部包括在殘本的第十八章,經過重新改寫以後,成為這部歷史著作的第二卷,區分的章節篇幅較小,整個事跡列入第三十八章或節之中。

  [5244] 彼特拉克認為住在阿維尼翁那些做丈夫的人,一般而言脾氣溫馴多情,要是拿來與羅馬人的嫉妒猜疑做一比較,顯得更是大不相同。

  [5245] 在格魯特(1560—1624 A.D.,荷蘭考古學家)的《銘文彙編》中發現《雷吉亞法》的殘餘條文。在《厄尼斯提的塔西佗》一書的末尾,編者留下一些學術性的注釋。

  [5246] 里恩齊犯下重大和可笑的錯誤,我並沒有遺漏。《雷吉亞法》授權韋斯巴薌,可以擴大城市的外圍邊界,這個詞每一位古物學家都很熟悉,護民官卻不清楚。結果他弄錯原意誤以為要遷移一座果園,拉丁翻譯家和法蘭西歷史學家也都照本宣科,真是難以原諒的無知。甚至博學有如穆拉托里也沒有提出指正。

  [5247] 我在一份手抄本讀到表示數量的solli和fiorini這兩個變體詞,兩者有很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1個弗羅林金幣的價值是10個羅馬的蘇勒達斯銀幣。根據前面的讀法用弗羅林來計算的人口數是2.5萬人,要是用蘇勒達斯來計算,這個詞可以說是25萬戶,我認為前面那數字更符合羅馬和周邊區域的衰敗狀況。

  [5248] 我們可以從這份海難記錄中,了解到那個時代很多貿易和航海的情節:(1)船隻在那不勒斯建造和裝載,再運往馬賽和阿維尼翁的港口;(2)那不勒斯和伊納里亞島的水手,論航海技術不如西西里和熱那亞;(3)從馬賽啟碇沿著海岸航行到達台伯河口,遭遇暴風可以獲得陸地的庇護,但是受到海流的影響,運氣不好很容易開上沙洲,船隻擱淺,水手只有趕快逃走;(4)被搶走的貨物包括普羅旺斯解繳給國庫的稅款,很多包胡椒和肉桂以及成捆的法蘭西布匹,價值2萬個弗羅林金幣,是很大一筆財富。

  [5249] 這種狀況發生在奧利弗·克倫威爾的老相識身上,他們記得克倫威爾用粗俗和無禮的姿態走進下議院,因此看到攝政擺出莊嚴的姿態安坐在寶座上面,不禁感到大為驚奇。一個人要是掌握權力自命不凡,有時就會要求讓自己的言行舉止能適合所處的地位。

  [5250] [譯註]是指提貝里烏斯·格拉古(164 B.C.—133 B.C.)和蓋約·格拉古(155 B.C.—133 B.C.),兩兄弟都是羅馬護民官和改革主義者,主張重新分配土地,抑制元老院的權勢,先後被貴族煽動的暴民殺害。

  [5251] 我無法用英文表達有力的奉承之詞,里恩齊已經得到「猜忌的義大利人」這個不雅的頭銜。

  [5252] 看著奇怪,但這種慶典並不是沒有先例。兩位貴族在公元1327年被羅馬人民封為騎士,為了求得平衡,一位是科隆納家族人士,另一位出身烏爾西尼家族。他們用玫瑰水沐浴,寢具採用皇家規格裝飾得富麗堂皇,在阿拉塞利的聖瑪利亞大教堂受到28個世家子弟的服侍,阿拉塞利位於卡皮托的範圍之內。他們隨後從那不勒斯國王羅伯特手裡接受騎士的長劍。

  [5253] 基督教所有的派別都相信,君士坦丁患麻風病,受洗以後痊癒。里恩齊向阿維尼翁教廷為自己的行為辯護,稱其不僅正當而且合法:對於異教徒用過的花瓶,虔誠的基督徒使用了也不能算是褻瀆。然而這種罪行載明在破門律的教諭之中。

  [5254] 羅馬歷史學家的權威之言和一份梵蒂岡的抄本,都認為里恩齊以口頭形式召集教皇克雷芒六世;彼特拉克的傳記作家對這件事所提出的論點雖然合理但沒有分量。阿維尼翁教廷可能不願就這個敏感的問題進行熱烈的討論。

  [5255] 召集兩位相互競爭的皇帝,本身就是表現自由意志和做法愚蠢的重大事件,真可以永垂千古,事情的始末在霍森尼烏斯的著作中有詳盡記載。

  [5256] 羅馬歷史學家竟然忽略七重冠的加冕典禮,真是令人感到奇怪,這件事有很多的內部證據,特別是霍森尼烏斯的證詞,甚至里恩齊都直言不諱。

  [5257] 里恩齊可以用親筆信函為他對待科隆納家族的方式進行辯護,但是真正透露出來的內容,使他看起來就像無賴和瘋子。

  [5258] [譯註]就是現在的聖馬利諾共和國,位於羅馬北方約240公里,原來屬於教廷直接管轄的城市。

  [5259] 里恩齊在上述的信函中,將聖馬丁歸於護民官這邊,戰勝還要歸功於卜尼法斯這個科隆納的敵人、他自己和羅馬人民。維拉尼也說,光榮的日子來自一場正規的會戰。福提費卡的著述單純而又詳盡地描繪出混亂的衝突、羅馬人的逃走和里恩齊的怯懦。

  [5260] 科隆納家族的紅衣主教興建聖西爾維斯特修道院,為了要使這個家族的女兒要出家時,能有地方過修行的生活,他們捐助金錢維持並加以保護。她們的人數在公元1318年就有12位。其他待婚的少女嫁給四等親的親屬,羅馬的貴族家庭數量很少,彼此已經建立起關係密切的聯姻。

  [5261] 波利斯托是當代的作家,很含糊地提到會議和反對,他還記下若干令人感到好奇和第一手的史實。

  [5262] 克雷芒六世為了對付里恩齊所下達的諭令和詔書。塞梭譯自奧德里庫斯·雷納杜斯的《教會編年史》,他從梵蒂岡的檔案里找到這本書。

  [5263] 維拉尼提到米諾比諾伯爵,敘述他的家世、個性和死亡,同時說他的祖父是個詭計多端的公證人,從諾切拉的撒拉森人那裡獲得戰利品,不僅富甲一方,更能建立高貴的門第。

  [5264] 從里恩齊的離開到他的歸來,維拉尼和福提費卡都提到這段時期羅馬所遭遇的困難。我只有儘量不理會這些二流人物,他們一直在模仿原來那位護民官的做法。

  [5265] 波利斯托是多明我修會的宗教裁判所審判官,運用宗教狂熱的心理誇大里恩齊高瞻遠矚的眼光,事實上里恩齊的朋友和敵人都不知道有這回事。要是護民官接受教導,承認基督為聖靈所接替,並且要剷除教皇的暴政,即使受到宣判犯下異端和叛逆的罪行,也不會觸怒羅馬的人民。

  [5266] 彼特拉克表現出驚異甚或羨慕的神情,這就是很明顯的證據,如果說這難以置信的狀況與真相不符,至少也可以證明他的正直。薩德神父引用彼特拉克作品第十三卷所記載的第六封書信,他所參考的資料來自皇家的手稿,不是普通的巴西爾版本。

  [5267] 阿波諾茲·伊吉狄烏斯是出身高貴的西班牙人、托萊多的總主教,在義大利出任紅衣主教,擔任教皇的使節(1353—1367 A.D.),運用武力和談判恢復教廷的領地。他的傳記單獨由塞卜維達寫成。但是德萊登(1631—1700 A.D.,英國桂冠詩人、劇作家、評論家,著作等身,寫出30多出悲劇、喜劇和歌劇,後人將他創作的時期,即17世紀末,稱為「德萊登時代」)的說法毫無道理,認為他或沃爾瑟的名字借著《唐·塞巴斯蒂安》一書傳到穆夫特的耳中。

  [5268] 塞梭從維拉尼和福提費卡的著作中,摘錄騎士蒙特雷爾的生平和死亡的情節,說他當了一生的強盜,到頭來死得像個英雄。他率領一支自由行動的連隊,首先使義大利成為一片焦土,自己變得極為富有而且所向無敵,他的錢財存在各地的銀行,僅僅帕杜阿一地就有6萬達克特。

  [5269] 一位匿名的羅馬人詳細敘述里恩齊的放逐、復位和死亡,從他的措辭來看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仇敵。彼特拉克只敬愛那位「護民官」,對於「元老」的下場漠不關心。

  [5270] 法蘭西的傳記作家用彼特拉克自己的話,帶著欣然的神情敘述他的希望和失意。但他受到最深和不為人知的傷害,要算查理四世給扎努比舉行授予桂冠詩人的加冕典禮。

  [5271] [譯註]若望二十二世是阿維尼翁教廷第二任法蘭西籍教皇(1316—1334 A.D.),與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路易四世和方濟各會發生爭執,在神學上持非正統觀點。

  [5272] [譯註]烏爾班五世是法蘭西籍教皇(1362—1370 A.D.),整頓教廷阿維尼翁遷返羅馬,因為羅馬與教皇領地發生爭執,又再度搬回阿維尼翁。

  [5273] 弗羅薩德提及這種掠劫性的遠征行動,奎斯林的傳記里也有記載。早在公元1361年,類似的流寇就越過阿爾卑斯山騷擾阿維尼翁的教廷。

  [5274] 弗勒里根據奧德里庫斯·雷納杜斯的《編年史》,確認格里高利十一世和羅馬人在公元1376年12月21日簽訂最早的條約。

  [5275] 加在教皇主教法冠上面的第一頂皇冠,據稱是君士坦丁或克洛維所贈送的禮物;卜尼法斯八世再加上第二頂,不僅代表宗教方面的權勢,也是統治一個塵世王國的象徵。若望二十二世和本尼狄克十二世就用三重冠表示教會的三種統治階層。

  [5276] 巴盧茲提出原始證據,能夠證實羅馬使臣的威脅之詞,以及卡西諾山修道院院長的辭職。

  [5277] 巴盧茲和穆拉托里在烏爾班五世和格里高利十一世最早的傳記中,提到教皇從阿維尼翁回到羅馬,以及受到人民歡迎的狀況。在教會分裂的爭論中,教廷對每種狀況都用偏頗的心態加以嚴苛的調查,特別在最後的審判中決定了卡斯蒂利亞完全聽命從事。巴盧茲用注釋的方式對這件事發表了看法,全部取材於哈雷圖書館的一卷手抄本。

  [5278] 那些相信靈魂不滅的人難道會認為一個好人的死亡會是一種懲罰?他們已經透露出在信仰方面的變遷無常。然而我只是學者,無法同意希臘人的看法。可以參閱希羅多德的《歷史》中,阿爾戈斯青年充滿說教意味而又令人讚賞的故事。

  [5279] [譯註]克雷芒七世是義大利籍教皇(1523—1534 A.D.),與法蘭西結盟,反對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對於英格蘭的亨利八世有關婚姻和宗教問題,採取較開明的立場。

  [5280] 倫芬特在他的歷史巨著第一卷中,對於烏爾班和克雷芒的擁護者,不管是義大利人和德意志人還是法蘭西人和西班牙人,刪節並且比較他們原始的敘述。克雷芒的擁護者顯然更為積極和好辯,在格里高利十一世和克雷芒七世的傳記原文中,編輯巴盧茲對於每項事實和措辭,都加上詳盡的注釋。

  [5281] [編注]這裡指作者生活的時代,即18世紀。

  [5282] 看來可以拿教皇稱號的序數,當成反對克雷芒七世和本尼狄克十三世的藉口,他們被義大利人當成偽教皇而且很魯莽地加以指責;法蘭西人則感到滿意,能用權威的立場和足夠的理由,對這個案子的可疑之處和宗教的自由進行抗辯。令人感到奇特的地方,就是兩個黨派對於聖徒、幻覺和神跡都認為是普通之事,當然,我們也見怪不怪了。

  [5283] 巴盧茲費盡心力證明,法蘭西國王查理五世的動機不僅純潔而且虔誠。他拒絕接受烏爾班的論點。烏爾班的信徒還不是同樣聽不進克雷芒和其他人的理由?

  [5284] 用愛德華三世的名義所寫的信函或發表的宣言,展現出英語國家反對克雷芒信徒的宗教狂熱。他們的狂熱還不限於文字,諾維奇的主教帶領6萬名盲從的信徒組成十字軍,渡過海洋前往歐洲大陸。

  [5285] 除了一般的歷史學家之外,穆拉托里編纂的文集還收錄了德斐努斯·根提利斯、彼得·安東尼烏斯和史蒂芬·因菲蘇拉的《日記》,展現出羅馬的政局和災難。

  [5286] 詹農認為瓦迪斯拉夫稱自己是「羅馬王」,自從塔昆文被驅離以後,世人已經忘記了還有這個頭銜。經過最近的研究證明Rex Ramae或Rama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王國,後來被匈牙利併吞。

  [5287] 有關法蘭西人在教會分裂活動中所扮演的領導與決定性角色,虔誠的彼得在一部專史中詳細敘述;他的朋友圖阿努斯完成了最後的善本,摘取可信的記錄刊入第七卷。

  [5288] 就這種尺度而論,有位個性倔強的博學之士約翰·吉森,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或是捍衛勇士。他的建議通常會激起巴黎大學和高盧教會採取行動,訴諸冗長的文字展現在他的神學著作之中,勒·克拉克據以寫成一本極有價值的摘要。約翰·吉森在比薩和君士坦斯的大公會議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5289] 利奧納杜斯·阿雷提努斯是義大利一位文藝復興人士,在羅馬教廷擔任很多年的國務卿,退休以後佛羅倫斯共和國授予他大法官的榮譽職位。倫芬特譯出這封令人感到好奇的信函。

  [5290] 英國使臣已經大力駁斥法國使臣的說法,我對於這種損及國體的大事不能置之不理。後者一再闡明基督教世界基本上分為4個大國,那就是義大利、德意志、法蘭西和西班牙,只有他們才有表決權,較小的王國(如英國、丹麥、葡萄牙等)應認清事實,同意這樣的區分,並且被劃歸入其中的一區。英吉利人明確表示他們在不列顛群島居領導地位,應該考慮讓他們成為第5個對等身份的國家,同樣擁有表決權。每一個理由不論真假,都是為了提升國家的尊嚴和榮譽。包括英格蘭、蘇格蘭、威爾斯、愛爾蘭的4個王國以及奧克尼群島在內,不列顛群島被八頂皇冠裝飾得花團錦簇,同時可以分為四種或五種語文,即英吉利語、威爾斯語、康沃爾語、蘇格蘭語和愛爾蘭語。這個面積龐大的島嶼從北到南是800英里,要走40天的行程,英格蘭有32個郡,除了主座教堂以及學院、修道院和醫院的教堂之外,共有5.2萬座教區教堂(非常大膽的數字)。他們大肆讚揚阿里馬西亞的聖約瑟傳教的工作、君士坦丁的出生地、兩位總主教擁有教皇使節的權力,更沒有忘記巴多羅買·格蘭維爾的證詞(1360 A.D.),認為只有4個基督教王國:第一是羅馬;第二是君士坦丁堡;第三是愛爾蘭,已經轉移到英吉利君主國;第四是西班牙。我們的同胞在宗教會中占有優勢,但亨利五世的勝利使他的論點更有分量。羅伯特·溫菲爾德爵士是亨利八世派往馬克西米利安皇帝的使臣,可以看到他在君士坦斯大公會議上提出表示反對的答辯狀,公元1517年在羅浮出版。

  [5291] 一位信奉新教的大臣倫芬特從法蘭西退休到柏林以後,在可容忍的程度之內,用坦誠的態度、勤奮的工作和文雅的風格,寫成比薩、君士坦斯和巴西爾連續3次大公會議的沿革史。整部書一共是六卷四開本,巴西爾會議這部分寫得很差,君士坦斯會議的敘述水平則很高。

  [5292] 法蘭西人穆利尼和義大利人波納尼是兩位僧侶,他們寫成《馬丁五世和繼承者的獎章史》,但是我很清楚,整個序列的第一部分能夠恢復原貌,完全是靠新近發現的錢幣。

  [5293] 除了尤金尼烏斯四世的傳記,保羅·佩特羅尼和史蒂芬·因菲蘇拉的《日記》,都是羅馬人用叛亂對抗尤金尼烏斯四世的原始證據,其中保羅·佩特羅尼是使用當時當地語言的市民,對教士與民眾的暴虐同樣感到害怕。

  [5294] 倫芬特在他的作品中描述腓特烈三世的加冕典禮,運用的史料來自埃涅阿斯·西爾維烏斯,他是這個宏偉場面的觀眾和演員。

  [5295] 教皇強迫皇帝宣誓效忠,事件的始末和核定的狀況記載在《克雷芒的信徒》一書之中。埃涅阿斯·西爾維斯反對這種新的要求,看來他無法未卜先知,他會在幾年內登上教皇的寶座,接受卜尼法斯八世的大政方針。

  [5296] 盧卡斯·伯埃圖斯是一位律師和好古之士,寫出5本書對遭到廢除和遺棄的古代成文法加以駁斥,他被指派擔任現代的特里波尼安。然而古老的法典有著自由和野蠻的粗糙外殼,我對這件事感到惋惜不已。

  [5297] 在我們和格羅斯利的時代(1765 A.D.),羅馬的元老比爾克是一位出身貴族的瑞典人,成為天主教信仰的改宗者。成文法只是暗示而沒有肯定的條文,說教皇有權指派羅馬的元老和政府的監督。

  [5298] [譯註]奧利弗·克倫威爾(1599—1658 A.D.),英國的將領、政治家和改革者,內戰率領國會軍擊敗王黨,處死國王查理一世,成立共和國,出任英格蘭、蘇格蘭和愛爾蘭的護國公(1653—1658 A.D.)。

  [5299] [譯註]樞機主教雷茲,法國投石黨領袖之一,原任司鐸,改革運動失敗被捕入獄,所著《回憶錄》是17世紀法國文學名著。

  [5300] [譯註]西斯篤四世是義大利籍教皇,涉足美第奇家族的糾紛和佛羅倫斯戰爭,贊助文藝復興,大事興建教堂。

  [5301] 史蒂芬·因菲蘇拉和匿名的市民是兩名旁觀者,在他們的《日記》中,透露出西斯篤四世的偏袒行為,是使羅馬陷入混亂狀況的主要原因。可以參閱公元1484年面臨的困難問題,以及首席書記科隆納的死亡。

  [5302] 西斯篤五世的節約,使教廷國的歲入到達250萬羅馬克朗,建立一支由3000騎兵和2萬步卒組成的常備軍,使克雷芒八世能夠在一個月內入侵費拉拉公國。從那個時候開始,教皇的敵人一定很高興得知他的軍隊逐漸頹廢不振,但是賦稅的收入必定還在些微增加。

  [5303] 尤其是奎恰迪尼和馬基雅維利(1469—1527 A.D.,佛羅倫斯的外交家和政治家,著有《君主論》),像是前者的一般歷史著作,還有後者的《佛羅倫斯史》《君王論》以及有關政治的論述。這兩位加上極有成就的接班人像是保羅神父和達維拉,可以視為運用現代語文的一流歷史學家,一直到目前這個時代(指18世紀),蘇格蘭崛起要與義大利爭奪這個領域的大獎。

  [5304] 在哥特人圍攻作戰的歷史中,我拿查理五世的臣民來與蠻族做一比較。就像韃靼人的征服會帶來悲慘的殺戮一樣,我沉溺於這種想法還是有點猶豫,那就是對於自己的歷史著作所獲致的結論,不見得抱著達成的希望。

  [5305] 在圖阿努斯和詹農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卡拉法教皇保祿四世的敵對行為,他有強烈的意願然而實力過於薄弱。這些正統信仰的偏執狂像是腓力二世以及阿爾瓦公爵,竟敢要求羅馬的君王與基督的代理人分道揚鑣。然而這位至高無上的人物原本可以將他的勝利視為神聖的工作,最後只能在敗北以後用來保護他生命的安全。

  [5306] 亞當·斯密(1723—1790 A.D.,英國經濟學家和倫理哲學家)樂於說明生活方式和消費形態的逐漸改變,他提出的證明或許過於嚴苛,那就是最有益的結果來自最卑下和最自私的原因。

  [5307] 休謨所下定論過於倉促:要是政治和宗教的權力全部落在一個人的手裡,無論是君王還是高級教士的統治都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通常是世俗的力量產生主導的作用。

  [5308] 對於追隨聖法蘭西斯或聖多明尼克,新教徒可能會藐視這種毫無價值的選擇,但是他不會輕率指責西斯篤五世的宗教狂熱或裁決。教皇將使徒聖彼得和聖保羅的雕像,放置在圖拉真和安東尼空下來的石柱上面。

  [5309] [譯註]西斯篤五世是義大利籍教皇(1585—1590 A.D.),整頓教廷各級行政機構,進行宗教改革行動。

  [5310] 一名四海為家的義大利人寫了《西斯篤五世傳》,這是一本內容豐富而有趣的著作,但是並沒有贏得我們的信任。斯邦達努斯和穆拉托里的《編年史》,對這個人的聲譽以及主要的事實,都給予大力的支持。

  [5311] 這些賦予特權的地點,如特區或豁免地區,是外國的使節比照羅馬的貴族要求建立的,尤利烏斯二世曾經全面取締,等到西斯篤五世登基以後再度恢復。我無法辨明路易十四的企圖,到底是出於主持正義還是好大喜功。他在1687年派遣使臣拉瓦爾丹侯爵前往羅馬,帶著1000名官員、衛士和家臣的軍隊,用來維護極不公正的主權要求,在首都的中樞要地侮辱教皇英諾森十一世。

  [5312] 我已經提到波吉烏斯所處的時代、他的性格和作品。在這裡他對命運的無常表達出個人的看法,文辭優美而且發人深省,我特別注意到他講這段話時的年代。

  [5313] 這幅古代的圖畫,運用精美的手法完成,費盡心機加以推薦,羅馬的居民一定會深感興趣,我們開始研究時就對羅馬人的感情抱持認同的心理。

  [5314] [譯註]普拉克西特勒斯是公元前4世紀希臘雕塑家,作品以青銅像和大理石像最著名。菲迪亞斯(490 B.C.—430 B.C.)是希臘雕塑家,代表作以雅典衛城3座阿西娜神像,以及奧林匹克神廟的宙斯像最負盛名,無作品傳世。

  [5315] 馬比榮神父曾經出版了9世紀一位無名朝聖客的著作,他的遊歷遍及羅馬的教堂和聖地,參觀很多建築物,特別是著名的柱廊,這些古蹟在13世紀之前都已消失不見。

  [5316] 金字塔的年代久遠,沒有人知道建造的時間,就是狄奧多魯斯·西庫盧斯也無法斷定,到底是在第180次奧林匹克運動會前(譯按: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始時間是公元前776年,每4年一次,則第180次運動會舉行是公元前56年)的1000年,還是3400年。瑪夏姆(1602—1685 A.D.,編年史家和年代學家)縮短了埃及王朝的年代,把建造的時間定在基督紀元前2000年。

  [5317] 博學多聞而又富於批判精神的維爾奧尼斯(1649—1744 A.D.,歷史學家和學者),把羅馬大火的日期定在公元64年7月19日,隨之而來的基督徒迫害行動起於同年的11月15日。

  [5318] 塔西佗曾經報導義大利不同的城鎮向元老院提出陳情書反對這項工程措施,我們還是要對理性的進步大加讚許。在類似的情況之下,毫無疑問應該考慮地區的利益,但是英吉利的下議院對於迷信的論點,抱著拒絕接受的態度:「大自然已經給河流指定了應走的河道,我們不必違反天意。」

  [5319] 可以參閱布豐(1707—1788 A.D.,法國自然科學家)深具說服力和富於哲理的名著《自然的時代》,他描述南美洲的圭亞,那是一塊新發現的蠻荒之地,巨大的水體隨著季節的變化而漲落,根本不受人為力量的約束。

  [5320] 台伯河即使在現代還是對城市造成損害,根據穆拉托里《編年史》的記載,公元1530年、1557年和1598年的洪水泛濫帶來重大的災難,使人記憶尤深。

  [5321] 我要借這個機會特此聲明,在過去的12年中,我已經忘記或有意不加理會有關奧丁從亞述海逃到瑞典的傳聞,因為我從未真正相信此事。哥特人顯然是日耳曼人,但是所有在愷撒和塔西佗之前的古代日耳曼,不是一片未知的黑暗就是僅留下神話傳說。

  [5322] 瓦卡(1538—1592 A.D.,雕塑家和古物學家)和一些羅馬人認為哥特人把羅馬的財物埋藏起來,做上秘密的記號遺贈給後代子孫。他提出傳說逸聞來證明確有其事,就在他那個時代,山外高盧的朝聖客拜訪和探勘這些地點,他們都是哥特徵服者的繼承人。

  [5323] 然而查理曼與他的100名廷臣在亞琛洗濯和游泳。根據穆拉托里的敘述,要遲至公元814年,義大利的斯波萊托才建造公共浴場。

  [5324] 羅馬和義大利所有城市與塔樓有關的事物,在穆拉托里費盡心血和引人入勝的書籍中,全都可以找到。

  [5325] 穆拉托里發現那些重達兩三百磅的石彈並非罕見之物,在熱那亞有時得到的數據是12擔或18擔,每擔重150磅(譯按:這樣一來重量是1800磅到2700磅)。

  [5326] 維斯康提制定的法規第六條,禁止有這種惡意破壞的行為,嚴格規定受到放逐的市民要將房舍保持堪用的狀態。

  [5327] 馬菲(1675—1755 A.D.,義大利戲劇家、建築家和學者)侯爵的《維羅納覽勝》第四部分,非常專業地敘述圓形競技場,特別是羅馬和維羅納的此類建築物,介紹它的規模、尺寸以及木質樓座。卡普亞的圓形競技場是靠著雄偉的結構贏得「巨無霸」的名號,不是靠著巨大的雕像獲得這個稱呼。尼祿的大理石像豎立在皇宮的內廷,並沒有放置在競技場。

  [5328] 約瑟·瑪利亞·斯瓦里斯是一位學識淵博的主教,也是《普拉內斯特志》的作者,他寫出一篇非常專業的論文,提到鑿出這些孔洞的七八種可能原因,薩倫格雷的《羅馬同義詞詞典》再版時加以採用。

  [5329] 據說這段話出自盎格魯-薩克遜朝聖客之口,他們在公元735年之前遊歷羅馬,正是比德過世的時期,我不相信這位年高德劭的僧侶曾經越過海峽。

  [5330] 我在穆拉托里最早的《教皇傳》中沒有找到有關此事的記載,但是這段傳聞可以證明充滿敵意的瓜分行動,可能出現在11世紀末葉或12世紀初期。

  [5331] 雖然亞哥納利斯賽車場已經毀棄不堪使用,但仍舊保有原來的外形和名稱,內部有足夠的空間,而且非常平整可以用來賽馬。但是在由大量破碎的陶器所堆成的特斯塔西奧山,每年一次將整車的活豬從山頂投擲下去,用來娛樂平民大眾。

  [5332] 彼得·安東尼從公元1404年到1417年的《日記》,同樣提到納戈納和特斯塔西奧山的田徑比賽。

  [5333] 梅納吉竟然如此愚蠢,認為帕利烏姆的字源來自palmarium,事實上pallium就是披肩,這個詞很容易延伸它的概念,可以從長袍或斗篷到材料,並且延伸到獎品。

  [5334] 羅馬的猶太人每年支付的費用是1130弗羅林金幣,其中的30個金幣表示猶大將他的主子出賣給羅馬人的祖先。猶太人舉辦跑步比賽,方式就像基督徒青年一樣。

  [5335] 這種非常特殊的在大競技場舉行的鬥牛比賽,根據盧多維科·蒙納德斯契的說法,主要來自傳統而不是回憶,《羅馬編年史》留存的殘本中記載有此事。雖然外表看起來富於幻想,但實際卻表現出真實無虛和崇尚自然的特色。

  [5336] 巴多羅買神父在一部簡明而又深具價值的回憶錄中,提到14世紀羅馬黨派對這件事抱著同意的態度,他們簽訂的協議來自一份最原始的法案,仍舊保存在羅馬的檔案室。

  [5337] 這件事與奧利維坦的僧侶有關,蒙福孔從弗拉米紐斯·瓦卡的歷史著作中肯定確有其事。他們仍舊抱著希望,未來遇到類似的情況時,不僅要繼續這種贈予的行為,還要對於合法性加以辯護。

  [5338] 馬姆斯伯里的威廉介紹一名11世紀的羅馬術士,在弗拉米紐斯·瓦卡的時代,一般庶民相信外鄉人(哥特人)請求惡魔幫助他們尋找埋藏的財寶。

  [5339] 蒙佛康正好提到,如果皇帝指的是亞歷山大,那麼這些雕像就不可能是菲迪亞斯或普拉克西特勒斯的作品,因為他們在世的時間,早在征服者出生之前。

  [5340] 馬姆斯伯里的威廉提到帕盧斯雕像不可思議的發現(1046 A.D.),他是埃萬德的兒子,被突努斯所殺。一篇墓志銘等於一道永恆的光照著他的墳墓,這位年輕巨人的屍體仍舊保持完整,在他的胸部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如果這個神話故事無法讓人相信,我們不僅同情這個軀體,就是對雕像也要加以憐惜,因為他們暴露在野蠻時代的氣氛之中。

  [5341] 在公元1709年時,羅馬居民的總數是13.8568萬人(不包括8000名到1萬名猶太人),公元1740年增加到14.608萬人,公元1765年不算猶太人是16.1899萬人。我不知道以後是否會繼續保持人口增加的狀況。

  [5342] [譯註]布拉曼特(1444—1514 A.D.)是義大利建築師、畫家、文藝復興時期建築風格的代表人物,設計了米蘭的聖安布羅斯和聖瑪利亞教堂,是教皇尤利烏斯二世的羅馬新城規劃師。豐塔納(1543—1607 A.D.)是義大利建築師,設計了梵蒂岡圖書館和水樂宮,將埃及方尖碑從梵蒂岡廣場移到聖彼得大教堂。拉斐爾(1483—1520 A.D.)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最重要的畫家和建築師,主要作品有《西斯廷聖母》和《基督顯聖容》等。米開朗基羅(1475—1564 A.D.)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雕塑家、畫家、建築師和詩人,主要作品有大理石像《戴維》《摩西》和壁畫《最後的審判》。

  [5343] 蒙福孔神父分配給自己觀察的時間是20天,他訪問城市不同的部分應該要以周或月來計算才對。博學的本尼狄克會修士評論古代羅馬的地誌學家,像是最早致力於此的布隆杜斯、弗爾維烏斯、馬爾提阿努斯和福努斯;還有孜孜不倦的皮洛斯·利戈里烏斯,如果他有高深的學識會獲得更大的成就;像是潘維尼烏斯的著作現在已經失傳;多納圖斯和納爾迪尼最新的作品都不夠周詳。然而蒙福孔仍舊渴望對這個古老的城市有完整的平面圖和著述,必須運用下列三種方法才能達到預定的目標:其一,要測量廢墟的空間大小和間隔距離;其二,研究碑銘以及所發現的位置;其三,調查中古時代所有的法案、特許狀和日記,其中所提到羅馬的地點或建築物。如同蒙佛康的期望,這是一件極為辛勞的工作,必須得到君王或公眾的大力贊助。諾利的現代地圖(1748 A.D.),為羅馬的古代地誌提供堅實和精確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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