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16
2024-10-10 22:46:44
作者: 席代岳
[3607] 我對這些問題訴諸兩位東方高級教士的自白,格里高利·阿布法拉吉斯是東方的雅各派總主教,伊利阿斯是大馬士革的聶斯托利派都主教,因而不論是東方正教、雅各派、聶斯托利派,都可以獲得一致的結論:那就是他們同意現有的經典,差異在於表達的方式。對於博學和理性的神學家而言,像是巴納熱、勒·克拉克、博索布勒、拉·克洛茲(1661—1739 A.D.,東方學者和歷史學家)、莫斯海姆和賈布隆斯基,他們歡迎這種寬容的裁決,但是佩塔維烏斯難免勃然大怒,以至於溫和的迪潘只能在一旁竊竊私語。
[3608] [譯註]「普通書信」是指《新約聖經》書信中確定是保羅寫的十三卷以外的書信,共有八卷,分別是《希伯來書》《雅各書》《彼得前、後書》《約翰一、二、三書》和《猶大書》。
[3609] 佩魯西烏姆的伊希多爾所寫的信件並非最可靠的證物,蒂爾蒙特不像波朗德派信徒那麼虔誠,他對這位西里爾是狄奧菲盧斯侄兒一事,始終抱持懷疑的態度。
[3610] 雷納多(1646—1720 A.D.,歷史學家和東方學者)神父從塞維魯的《阿拉伯史》找到一些材料,塞維魯是10世紀時赫摩波里斯·瑪格納的主教,他本人並不值得信任,除非整個事件的內部證據逼得我們非贊同不可。
[3611] 亞歷山大里亞的帕拉波拉尼是一個慈善組織,設立在伽利埃努斯時代黑死病流行期間,用來照顧病患和埋葬死者,組織逐漸擴大,濫用和售賣從出任神職獲得的特權。在西里爾統治之下產生的暴虐行為,激怒皇帝剝奪教長對他們的提名權,把整個組織的人數限制在五六百人,但是這些辦法只是權宜之計,不能發生效用。
[3612] 愷撒里姆一帶海灘到處都散布著貝殼,所以我贊成原文的字義,但是也不反對德瓦羅伊使用「屋瓦」這個隱喻的譯法。兇手用這種方式是否要讓受害人活著受罪,這點我不知道。
[3613] 蘇格拉底記下聖西里爾所建立的功勞,最令人側目而視之處,是這位歷史學家對於海帕蒂婭的謀殺案抱著冷酷的態度。在提到受害者姓名的時候,我很高興看到即使巴羅尼烏斯都現出羞愧的樣子。
[3614] 君士坦丁堡的阿提庫斯及佩魯西烏姆的伊希多爾請求幫助時,西里爾擺出一副裝聾作啞的模樣,只有聖母親自說項,才會使他讓步。然而他晚年仍一直抱怨,覺得約翰·克利索斯托罪有應得。
[3615] [譯註]小亞細亞的教會從公元2世紀起,認定復活節在尼散月(即猶太教的1月,在公曆的三四月間共30天)的第14天,這樣才符合逾越羔羊的教義,並不贊同尼西亞教條的規定,說復活節在每年春分後第1個星期日。於是這一派的信徒被稱為十四日派,被視為異端而受到迫害。
[3616] 使用「上帝之母」這個希臘原文,就像我們在動物學中經常提卵生和胎生動物一樣。極難知道是誰最先使用這個字,拉·克洛茲認為是愷撒里亞的歐西比烏斯和阿里烏斯派信徒。西里爾和佩塔維烏斯提出正統教義方面的證詞,但是聖徒說話的真實性讓人感到可疑,「上帝之母」這個稱呼,很容易混進一份正統教會的手抄本之中。
[3617] 巴納熱在《教會史》這本極具爭議的作品中,用血統和身世來證明上帝之母。但是這份希臘文的手抄本,要想獲得一致的同意那還差得太遠。敘利亞文的譯本還保留基督家世最早的稱呼,甚至聖托馬斯在馬拉巴爾海岸的基督徒都使用這些版本。聶斯托利派和一性論者出於妒忌,保護他們原本不能失去純正的性質。
[3618] 埃及的異教徒已經譏笑基督教新出現的西布莉女神,用海帕蒂婭的名義偽造的信件,對殺害她的兇手所尊奉的神學,表現出輕視和嘲弄的態度。在《聶斯托利》這篇文章中,貝爾(1674—1760 A.D.,哲學家和學者)對聖母瑪利亞的敬拜散布一些並不成熟的哲理。
[3619] 按照希臘的原文,這個字的意義包括「文字」或「財產」的相互借用或交換,不僅限於人,可以擴展到神明之間。佩塔維烏斯的《神學理論》對這個非常精細的項目定出12條規則。
[3620] [譯註]切萊斯廷一世是義大利籍教皇(422—432 A.D.),判處聶斯托利是異端,將他逐出教會,引起基督教的分裂,死後被封為聖徒。
[3621] 十二條破門律並沒有獲得教會正式的批准,佩塔維烏斯在《神學理論》第六冊好像是要引起熱烈的討論,我對這種憤怒和詭辯的激情演出不禁產生憐憫之心。
[3622] 這些神學家如理性的巴納熱和拉·克洛茲,都是世界公認的學者。拉·克洛茲發自內心的批判之詞,得到他的朋友賈布隆斯基和莫斯海姆的肯定。要找到三位更受尊敬的公正之士很不容易。阿西曼是個博學而又溫和的奴隸,對於聶斯托利派的罪行和錯誤不大可能辨識得清楚。
[3623] [譯註]聖靈降臨節也稱五旬節、降靈節,是基督教重大節日,在每年復活節後第7個星期日,也就是第50天。
[3624] 公元4世紀以前的基督徒根本不知道瑪利亞的過世時間和埋葬地點。以弗所的傳統獲得宗教會議的認可,然而耶路撒冷提出合理的要求,取代以弗所的地位。朝聖客只能參拜一座空墓,因而產生復活與升天的神話,希臘和拉丁的教會都很虔誠地予以默認。
[3625] 埃及的主教對教長那種盲從和冥頑的奴性姿態,卡爾西頓的決議呈現出一幅活生生的圖畫。
[3626] 安條克的主教受到市政或教會事務的影響,一直延宕到5月18日才成行。以弗所的距離是30天的行程,發生意外或是休息要多花10天的時間。色諾芬行軍經過同樣的地區,計算的距離是260帕勒桑或里格。在古代和現在的旅行路線上有同樣的標示,要是我能比較軍隊、會議和商隊在行進時所要求的速度,這個裡程數就會發揮計時的作用。蒂爾蒙特勉強同意洗刷安條克的約翰受到懷疑的名譽。
[3627] 約翰和西里爾聯盟以後,忘懷他們之間曾經大肆抨擊。相互敬仰的敵手要是惺惺相惜的話,雄辯的風格和真正的感情不應該混淆不清。
[3628] 西里爾提到優迪克時非常尊敬,把這位異端的首腦視為朋友和聖徒,是全力以赴的信仰衛護者。他的兄弟達爾馬提烏斯修道院院長,同樣被雇來約束皇帝和他的寵幸。
[3629] 一封奇特和原始的信函中提到送錢的事,這是西里爾的副主教寫給他所支持的傀儡,也就是君士坦丁堡新上任的主教的一封信,很意外地被保存在拉丁文的譯本之中。聖徒的假面具已經掀開,用坦誠的語言提到利益和共謀。
[3630] 莊嚴的法學家拿島嶼來做比喻,這個美好的地點有清涼的水流和青蔥的綠地,與利比亞的沙漠有天淵之別。三個地方使用「綠洲」這個常用的名字:(1)朱庇特·阿蒙神廟所在地;(2)位於中部的綠洲,在萊科波里斯西邊約三日的路程;(3)聶斯托利放逐的地點,有非常宜人的氣候,離努比亞的邊界只有三日的路程。
[3631] 邀請聶斯托利參加卡爾西頓的宗教會議,梅利泰內主教撒迦利亞,以及希拉波利斯主教著名的澤納阿斯或菲洛克西努斯,他們兩人都曾經提到此事,但是埃法格里烏斯和阿西曼加予以否認,拉·克洛茲堅決表示確有此事。事實如何已經講不清楚,然而一性論者散布引起反感的傳聞,對他們有利。歐提奇烏斯很肯定地表示,聶斯托利死於放逐以後第7年,也就是卡爾西頓大公會議舉行之前10年。
[3632] 接受歐提奇烏斯和格里高利·巴爾赫布里烏斯或阿布法拉吉斯的說法,就代表著第10世紀和第13世紀那種輕易相信的態度。
[3633] 我們感謝埃法格里烏斯摘錄聶斯托利的一些書信,他受到冷酷頑固的狂熱信徒給予的羞辱和迫害,像一幅活生生的圖畫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3634] 卡爾西頓大公會議的裁決包括以弗所宗教會議的內容,後者則再度將弗拉維安控制的君士坦丁堡宗教會議包括在內,特別注意要分辨雙重的牽扯關係。埃法格里烏斯和利比拉圖斯提到,有關優迪克、弗拉維安和狄奧斯科魯斯的整個宗教事務。我再次也可以說是最後一次,訴求勤奮的蒂爾蒙特伸出援手,巴羅尼烏斯和帕吉的編年史將繼續伴我走上漫長而辛苦的旅程。
[3635] 要是有人尊敬宗教會議,認為他們絕無謬誤,可以試著去探求參與人員的感受。身居領導地位的主教,有一群居心叵測或粗心大意的秘書或抄寫員追隨在旁,他們把很多文件散布到全世界。現存的希臘文抄本有很多的謬誤,還有被禁止的文句受到修改的痕跡,就是教皇利奧一世相當可信的譯文,看起來也像是沒有全部完成。現在的《拉丁文聖經》與古老的譯本有很多重大的差異之處,這是羅馬的一位教士魯斯提庫斯(550 A.D.),用最好的手抄本加以校訂所獲得的成果。這份手抄本保存在君士坦丁堡「永不睡眠的護衛者」手裡,這是拉丁、希臘和敘利亞名聲最響亮的一所修道院。
[3636] 佛提烏在一篇引經據典的文章中,承認用似是而非的言辭,攻擊教皇利奧和他的卡爾西頓大公會議。他發動戰爭來對抗教會的兩個敵人,拿起對手利奧投出的標槍,總會使其中一位仇敵受傷。為了對付聶斯托利派,他好像是要引進一性論者的混亂和疑惑;而為了對付優迪克,他鼓勵聶斯托利派要堅持完全不同的立場。教會辯護者的主張是對聖徒要有善意的解釋,要是同樣用這種態度對待異端,所有的爭論都會消失於無形。
[3637] 「大貓」這個綽號來自他夜間的冒險活動,在黑暗的掩護之下,他爬過修道院的小室,向熟睡的弟兄低聲傳達天啟的指示。
[3638] 他們提出一種藥物來證明希臘教會所患的疾病,在羅馬醫生抵達之前已有多人喪生。對於君士坦丁堡教皇自傲而苛酷的脾氣,蒂爾蒙特感到震驚。他們現在很高興懇求安條克的聖弗拉維安和耶路撒冷的聖伊利阿斯,要是根據他的說法,過去拒絕將這兩位聖徒視為在世上的教友。但是紅衣主教巴羅尼烏斯很像聖彼得的岩石,立場堅定而又強硬。
[3639] 他們的名字被從教堂的記事板上擦去,要知道教會的記錄代表著一生的傳記。
[3640] 佩塔維烏斯和蒂爾蒙特敘述「三聖頌」的歷史和教條,從以賽亞到聖普羅科盧斯的男孩,12個世紀的時間已經過去,現在這個男孩比主教和君士坦丁堡的人民,都要先進入天堂,知道所唱的讚美歌還有改進的必要,因為男孩聽到天使在唱:「神聖的上帝!神聖的大能!神聖的永恆!」
[3641] 漂布者(他把這個行業引進修道院)格納菲烏斯是安條克的教長,帕吉的編年史提到他一生冗長的事跡,德瓦羅伊曾編輯埃法格里烏斯的作品出版,就把為格納菲烏斯寫的一篇論文放在後面。
[3642] 阿納斯塔修斯在位期間產生的問題,維克托、馬塞利努斯和狄奧菲尼斯的編年史都有記載。狄奧菲尼斯的編年史在巴羅尼烏斯的時代還沒有出版,身為批評家的帕吉詳加注釋,並且修正了很多錯誤。
[3643] 從卡爾西頓大公會議到阿納斯塔修斯之死這段時期的史實,可以在利貝拉圖斯的祈禱書、埃法格里烏斯的歷史著作第二卷和第三卷、狄奧多爾作為審稿者的兩本摘要、宗教會議的裁定和教皇的書信等有關資料中找到。還有就是蒂爾蒙特的《教會記錄》,其中的第15大冊和16大冊包括一系列雜亂的史料。我必須在此告別這位無法取代的嚮導,雖然他成見很深,記錄卻具備翔實、公正、嚴謹等優點。他試圖完成公元6世紀時教會和帝國的歷史,後來因為逝世而未能達成目標。
[3644] 對於這種明智和謙遜的情操,阿勒曼努斯的序文對普羅柯比痛加笞責,把他列為玩弄政治手腕的基督徒,聲稱那些醜陋的無神論者,竟然教導凡人要效法神的憐憫。
[3645] 約翰是亞細亞的一性論主教,對於查士丁尼的處理方式是最可信的證人,他自己就為皇帝效力。
[3646] 這方面的論點,可以比較普羅柯比與狄奧菲尼斯的著作。尼斯大公會議全部託付給亞歷山大里亞的教長,或說是當地的天文學家,定出正確的日期,發布年度的復活節告示。我們仍然可以看到聖西里爾《帕斯卡爾書信集》很多相關的資料,當然看不到也沒有關係。自從一性論者在埃及盛行以後,正統教會由於愚蠢的偏見而困惑不已,就是在新教徒中間,提到接受格里高利曆法也抱持反對的態度。
[3647] 撒馬利亞人在古代和現代的中心位置,示劍、尼亞波里斯、納普盧斯坐落在一個山谷里,北方是受到詛咒的山脈,即貧瘠的伊巴爾,南方也是受到詛咒的山脈,即富饒的加里茲姆,離耶路撒冷只有10小時到11小時的路程。
[3648] 我記起一個說法,其中一半出於哲理一半出於迷信,那就是伊斯蘭教教徒從被查士丁尼的宗教偏見所摧毀的行省滲透進帝國。
[3649] 在查士丁尼統治的頭幾年,巴羅尼烏斯與皇帝都保持愉悅的心情,而且一直對教皇表示好感,這種狀況到皇帝將他們置於權勢之下才停止。
[3650] 要是教會人員從來沒有讀過普羅柯比所寫的《秘史》,他們所抱持的懷疑態度,至少可以證明大家普遍存著恨意。
[3651] 有關「三章」這個主題,最早的行動起於君士坦丁堡的第五次大公會議,可提供雖然可信卻毫無用處的認知。身為希臘人的埃法格里烏斯,比起3位有宗教狂熱的阿非利加人法康達斯、利貝拉圖斯和編年史的作者維克托·塔努尼西斯,不如他們那樣著作等身而且正確無誤。《主教政令彙編》或阿納斯塔修斯是義大利人最原始的證據。現代讀者從迪潘和巴納熱獲得一些相關資料,然而後者下了堅定的決心,要貶低教皇在這方面的權威和所扮演的角色。
[3652] 奧利金經常模仿那些古老哲學家的精微和詭詐,他的論點過于謙遜,有違教會的宗教狂熱,因而用異端邪說為理由將他定罪。
[3653] 對於莫普蘇埃斯提亞的狄奧多爾是有罪還是無辜,巴納熱能夠公正地衡量。如果他寫出1萬卷作品,就會產生同樣數目的錯誤,需要給予仁慈的寬容之心。在異端創始者所有的後續作品目錄里,只將他列入,而他的兩位同道沒有涉及,為這種判決進行辯護是阿西曼的責任。
[3654] 公元638年,教皇霍諾留與競爭阿奎萊亞教長職位的主教進行協商,但是他們之間再度發生爭執,教會的分裂要到公元698年才獲得最後的解決,雙方停止對立的行動。西班牙教會在14年之前(624 A.D.),用保持沉默的侮慢態度,不理會第五次大公會議的決議事項。
[3655] 特里夫主教尼西提烏斯就像大多數高盧的高級教士一樣,因為拒絕譴責「三章」,被迫與4個教長脫離教友的關係。巴羅尼烏斯幾乎要公開宣布查士丁尼的詛咒之詞。
[3656] 提到查士丁尼最後的異端和他的繼承人發布詔書之後,埃法格里烏斯著述的歷史作品中,提到的人物都跟民事有關,不涉及教會的事務。
[3657] 馬丁和馬克西穆斯不幸的遭遇,在他們最早的信件和判決中,敘述的文字極為簡潔,令人生出憐憫之情。然而他們違抗命令所接受的懲處,已經用君斯坦斯的典型方式先行宣布。
[3658] 歐提奇烏斯最大的錯誤,是認為到羅馬參加宗教會議的只有124個主教,但結果被帶到君士坦丁堡的,還要再加上168位希臘人,就有292位神父組成第六次大公會議。
[3659] 當一志論的僧侶無法施展奇蹟,人民就大聲呼叫示威,但這只是很自然的短暫反應,我很怕後者是君士坦丁堡的一群好人,他們對正統教義懷有期待的心理。
[3660] 羅馬長久以來對狄奧多爾抱著很大的期望,但是他以能掌握哈特菲爾德的行省宗教會議(680 A.D.)而感到滿足,在會中他接到馬丁教皇的教令和第一次拉特蘭大公會議對付一志論者的決議。狄奧多爾是奇里乞亞行省塔爾蘇斯的僧侶,被維塔利安教皇指派為不列顛的總主教,主要是看重他的學識和虔誠,然而對他的籍貫產生疑慮,覺得有些地方對他無法信任。這位奇里乞亞人從羅馬被派到坎特伯雷,在一位阿非利加人的指導下加強學習。他全盤接受羅馬的教義,「道成肉身」的信條從狄奧多爾傳到現代的總主教,在說法上還是一成不變,他們有深刻的了解,但可能很少探究此奧秘。
[3661] 這種稱呼的起源似乎來自敘利亞,要到10世紀才被人弄清楚,是雅各派杜撰出來,聶斯托利派和伊斯蘭教徒很熱誠地採納,但是正統教會也毫不羞愧地接受,歐提奇烏斯的編年史也經常運用。
[3662] 當地的土著把敘利亞語尊為最古老的語言,可以分為三種地方語:(1)阿拉米安語限於埃德薩和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各城市;(2)巴勒斯坦語使用於耶路撒冷、大馬士革和敘利亞其餘地區;(3)納巴錫安語是亞述山地和伊拉克農村所使用的粗俗方言。只有一名學者抱有成見,認為敘利亞語優於阿拉伯語。
[3663] 我不會因為運用西蒙、瓦頓(1600—1661 A.D.,主教和聖經學者)、米爾、威特斯廷(1693—1754 A.D.,日耳曼神學教授)、阿塞曼努斯、盧多法斯和拉·克洛茲的研究成果,而使自己變得更為無知。我參考這些資料有兩點理由:其一,所有受到神父和教職人員讚許的版本中,流傳到現代時,能否保持最早的純真正直倒是讓人感到懷疑;其二,那些敘利亞文的譯本最有分量,東方教派的贊成就是最好的證據,顯示早在教會的分裂之前就已經存在。
[3664] 我非常感激約瑟夫·西蒙·阿塞曼努斯所提供的專論,記載有關一性論者和聶斯托利派的狀況。這位學識淵博的馬龍派教徒,在公元1715年被教皇克萊芒十一世派到埃及和敘利亞,拜訪當地的修道院,搜尋各種手稿。他的四卷對開本巨著在羅馬出版的時間是公元1719年到1728年,主要內容是一項範圍廣泛而又極具價值的計劃,但作品只包括其中最有價值的一部分。他是個土著和學者,精通敘利亞的文學和語言。雖然他是羅馬的追隨者,但希望對各教派的敘述能儘量保持節制和坦誠的態度。
[3665] 尼斯的大公會議制定不超過20種教規,從希臘教會的宗教會議搜集到其餘的70到80種。瑪魯薩斯編纂的敘利亞文版已經絕跡,阿拉伯文譯本的特色是後來發生很多添加和篡改之處。然而這些法典包括很多教會的戒律,也是非常奇特的神聖遺物,可能完成於聶斯托利派和雅各派分裂之前,因此到現在仍舊同樣受到東方所有教友的尊敬。
[3666] 審稿者狄奧多爾注意到埃德薩的波斯學派。阿塞曼尼對古代的光輝和兩個敗亡的時代(431 A.D.和489 A.D.),進行非常詳盡的討論。
[3667] 旅行家科斯馬斯的作品由蒙福孔神父於公元1707年在巴黎出版,其中一些奇特的摘要,可以在佛提烏、泰弗諾和法比里修斯的著述中見到。作者的意圖是要駁倒邪惡的異端,他們認為地球是球體,不像《聖經》所說是橢圓的平板。但是僧侶的胡說八道與旅行家從現地獲得的知識混雜在一起,他的航行時間是公元522年,書籍在亞歷山大里亞出版是公元547年。博學的編輯不知道科斯馬斯信奉聶斯托利教義,被拉·克洛茲查明真相,受到阿塞曼尼的肯定。
[3668] 在前往摩提爾、耶路撒冷和羅馬的漫長路程中,約翰長老的故事全都在奇異的無稽之談中消失殆盡。有些情節是借用中國西藏的喇嘛,經由葡萄牙人無知地傳給阿比西尼亞皇帝。然而很可能在11世紀和12世紀時,克拉惕人的營地中出現過聶斯托利基督徒。
[3669] [譯註]唐貞觀五年即公元631年,波斯人阿羅本將聶斯托利派的經書傳入長安,唐太宗准許建寺傳教,中國稱為景教,唐武宗會昌五年即公元845年,景教與佛教一併被禁。
[3670] 從公元7世紀到13世紀這段時期,中國有基督徒已經獲得確切的證明,中文、阿拉伯文、敘利亞文和拉丁文的資料可以印證此事。西安府的碑銘敘述聶斯托利派教堂在華建立的興盛狀況,時間是從開始傳教的公元636年到當時的公元781年,後來受到指控說是拉·克洛茲、伏爾泰等人所偽造,他們怕受到耶穌會教士的欺騙,反而因自己的狡詐而自食惡果。
[3671] 名聲響亮的印度傳教士聖托馬斯是使徒、摩尼教徒或是亞美尼亞商人。不過,發生這件事是早在傑羅姆時代。馬可·波羅提到,在馬阿巴城或稱墨利頗,他獲知聖托馬斯就在當地殉教。這個城市離馬德拉斯只有1里格,葡萄牙人在那裡建立了一所以聖托默為名的主座教堂,聖徒每年都會顯示奇蹟,直到英國人成為瀆聖的鄰居以後,才不再發生顯靈之事。
[3672] 在12世紀時,無論是《撒克遜人編年史》的作者還是馬姆斯伯里的威廉,都沒有能力杜撰這種特別的事實,他們也無法解釋阿爾弗雷德的動機和採用的方式,草率的告知只會激起我們的好奇心。馬姆斯伯里的威廉認為著手冒險的行動極為困難,我懷疑英國使臣在埃及購買貨物的傳聞。皇家的作者無法像一次斯堪的那維亞半島的航行那樣,能用前往印度的遠航來使他的奧羅修斯變得富有。
[3673] 雷諾多提到過塞維魯的東方報告,他的真實教條見約翰的書信。約翰是安條克的雅各派教長,寫給他的兄弟亞歷山大里亞的梅納斯,時間是10世紀。
[3674] 聖薩巴斯的勇氣可以用來證實讓人置疑之事,這些僧侶的武力不僅用於精神方面,也不限於防衛。
[3675] 敘利亞的希拉波利斯主教澤納阿斯或菲洛克塞努斯,他的事跡被塞維魯寫進編年史里,受到阿塞曼尼和拉·克洛茲的認同。澤納阿斯是極其卓越的敘利亞語文大師,也是《新約》譯本的作者或編輯。
[3676] 54名被查士丁放逐的主教,狄奧尼修斯的編年史記載著他們的姓名和職稱。塞維魯被召喚到君士坦丁堡,利貝拉圖斯說是為了審判,而埃法格里烏斯說他的舌頭被割掉。謹慎的教長並沒有留下來查問不同的狀況,帕吉認為教會的改革發生在公元518年9月。
[3677] 詹姆斯·巴拉迪烏斯或稱占扎盧斯,他那鮮為人知的歷史為歐提奇烏斯、雷諾多和阿西曼努斯所搜集,希臘人對他幾乎毫無認識。雅各派教徒寧可從使徒聖詹姆士繼承姓名和譜系。
[3678] 阿布法拉吉斯的父親極為著名,無論是他本人還是他的作品,在阿西曼努斯的文獻里都是最熱門的項目。拉·克洛茲諷刺西班牙人帶著偏見,反對有猶太血統的人士,說他們褻瀆他們的教堂和國家。
[3679] 拉·克洛茲指責極為過分的斷食和禁慾,甚至就是敘利亞人阿西曼努斯都如此表示。
[3680] 阿西曼努斯在論文第二卷的開頭,對一性論的狀況有非常出色的說明,僅這一卷就有142頁。格里高利·巴爾赫布里斯或阿布法拉吉斯的《敘利亞編年史》,同時探討聶斯托利派的總主教和雅各派的長老。
[3681] 歐提奇烏斯證明這兩個詞是同義語,經過系統化處理以後在波科克製作的表格中,可以看到很多類似的文章。他並沒有受任何偏見影響,這在10世紀的時候被用來對付馬龍派的教徒。我們可以相信一位東正教徒,他的證詞受到雅各派和拉丁人的肯定。
[3682] 君士坦丁是住在阿帕梅亞的敘利亞教士,他用堅定的態度和巧妙的手法支持一志論者的傳教事業。
[3683] 狄奧菲尼斯和錫德雷努斯都提到這些「俠盜」的豐功偉業:拉·洛克對這個名字有所解釋;帕吉確定事件的時間,甚至就是約翰·馬龍教長微不足道的身世,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可以說明從公元686年到公元707年,發生在利巴努斯山區的所有問題。
[3684] 17世紀還留存20棵大香杉,現在只剩下四五棵。這種樹木在《聖經》中極為有名,對於濫伐者甚至用處以破門罪來加以保護,不能用製造小十字架來作為藉口。每年在樹蔭下舉行彌撒來慶祝,敘利亞人將樹枝舉起來好清除積雪。有關利巴努斯山的天候狀況,不要太相信塔西佗的話,他有的只是很大膽的比喻。
[3685] 提爾的威廉所提出的證據被傑克·德·維特拉所仿效或證實,但是這種不合情理的聯盟,隨著法蘭克人的勢力一起煙消雲散。阿布法拉吉斯認為,馬龍派是一志論者的教派。
[3686] 我在拉·洛克的著作中發現有關馬龍派歷史的描述,在提到古代的部分,他襲用奈隆的偏見,再加上羅馬其他馬龍派信徒的說法。阿西曼努斯對於羅馬的馬龍派信徒,要是反對則感到害怕,要是支持則感到羞愧。此外還可以參考尼布爾和賈布隆斯基的作品,尤其是見識高人一等的沃爾尼更為出色。
[3687] 拉·克洛茲很簡單地敘述亞美尼亞的宗教,他參考加拉努斯的名著《亞美尼亞史》,對於亞美尼亞的狀況有良好的印象。能夠受到拉·克洛茲的讚譽,證明這位耶穌會教士的作品的確有很多的優點。
[3688] 亞美尼亞的宗教分裂,一般認為發生在卡爾西頓大公會議後84年,經過17年才全部完成,公元522年為亞美尼亞紀元的開始。
[3689] 在外旅遊的亞美尼亞人都是處於有利地位的旅行家,從君士坦丁堡到伊斯法罕的大道兩旁,都有他們教會所屬的教堂。目前的狀況可以參考奧勒里烏斯、夏爾丹、圖內福爾的作品。最出色的人物是塔韋尼爾,他是到處漫遊的珠寶匠,雖然讀書有限,但是見多識廣。
[3690] 雷諾多寫出有關亞歷山大里亞教長的歷史巨著,從狄奧斯科魯斯到班傑明為止。歐提奇烏斯的《編年史》第二卷也有詳盡的敘述。
[3691] 優洛吉斯是安條克的一名僧侶,無論是文采還是辯才都極為出名。他提出很多證據說明蓋伊安派和狄奧多西派都是信仰之敵,他們之間不應該復交和好。同樣的見解從聖西里爾的嘴裡說出來就是正統思想,要是塞維魯也這麼講就會變成異端邪說,聖利奧持反對的主張同樣是至理名言。優洛吉斯沒有傳世的作品,佛提烏抱著小心翼翼的態度節錄他的文章就感到非常滿意。
[3692] 這個數字來自埃及官方的資料,比起格梅利·卡雷里提到科普特人在古代有60萬人而現代只有1.5萬人,總要合理得多。西里爾·盧卡是君士坦丁堡的新教教長,非常感慨地談到這些異端的數量,比起信奉正教的希臘人多出10倍都不止。
[3693] 科普特人的歷史、宗教和習俗,可以在下述作品中找到:雷諾多神父一部很混雜的作品,既不是譯本也不是原作;還有一位雅各派信徒彼得的《東方編年史》;亞伯拉罕·伊契倫西斯公元1651年在巴黎出版的兩本譯作;以及阿西曼努斯的作品。這些史籍的時間最晚沒有晚於13世紀,前往埃及的旅行家可以提供近代的資料。17世紀有位開羅人約瑟夫·阿布達克努斯,在牛津出版了一本很簡要的《雅各比教派史》,只有短短的30頁。
[3694] 這個說法並不正確,卻能流傳到埃及和歐洲,原因是科普特人的詭計多端,阿比西尼亞人的狂妄自大,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的膽小如鼠和不學無術。衣索比亞的雨量會使尼羅河的水位上漲,並不會考慮到統治者的意願。河流在靠近納帕塔的地點,距離紅海只有3天的行程,開闢一條運河來改變河道的方向的確有這種需要,但是這已經超過愷撒的能力。
[3695] 阿比西尼亞人仍舊保存著阿拉伯人的容貌和膚色,等於提供一個證據,那就是2000年的時間不足以改變一個民族的外觀。努比亞人是阿非利加的原住民,這個種族與塞涅卡爾和剛果的純種尼格魯黑人並無差別,有著扁平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和捲曲的頭髮。古人對這種奇特的現象不怎麼在意,不像現代的哲學家和神學家反而非常重視。
[3696] 經過伊迪里西族長的證實,基督教傳入努比亞是在公元1153年,只是名字誤植在努比亞的地理學家身上,他表示努比亞人是信奉雅各派的民族。雷諾多的作品閃耀著歷史的光芒,他認為傳入的時間還要更早。
[3697] 拉丁人將「阿布納」尊為教長的頭銜並不得當。阿比西尼亞人只承認4位教長,他們的酋長頂多不過是都主教或全國的總主教。雷納多特提到的7位主教,是存在於公元1131年的狀況,但是所有的歷史學家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3698] 狄奧多拉派遣傳教士到努比亞和衣索比亞傳播福音一事,我不知道阿西曼努斯為什麼要表示懷疑的態度。很少有人注意到阿比西尼亞,一直要到公元1500年,雷諾多從科普特人的作者那兒獲得資料,才將此事宣揚出去。在盧多弗斯的內心,這部分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3699] 現在最需要的技藝由猶太人施展,對外貿易則掌握在亞美尼亞人的手裡。歐洲的勤奮成為格里高利最讚許和羨慕的原因。
[3700] 約翰·貝爾穆德茲的著述於公元1569年在里斯本出版,由普爾查斯譯成英文,再由拉·克洛茲轉譯成法文。這部作品很奇特,作者好像要對阿比西尼亞、羅馬和葡萄牙大施騙術。他自稱有教長的頭銜,這完全是毫無根據和無中生有的事。
[3701] 盧多弗斯、格德斯和拉·克洛茲這三位新教的歷史學家,從耶穌會找到最主要的史料,特別是特勒茲的《通史》,公元1660年以葡萄牙文在科英布拉出版。我們也許會對他們的坦率不諱感到驚奇,但那些罪大惡極的行為和宗教迫害的精神,在他們的眼裡是最值得炫耀的德行。盧多弗斯了解一點衣索比亞語,所以比較方便,能與格里高利進行個人的談話。格里高利是位思想自由的阿比西尼亞僧侶,從羅馬受邀前往撒克遜-哥達的宮廷。
[3702] [編注]安娜·科穆寧娜(1083—1153 A.D.)是阿歷克塞一世的女兒,也是歐洲最早的女性歷史學家,著有《阿歷克塞傳》,是研究拜占庭史最重要的史料之一。
[3703] [譯註]吉本在第一卷的序言中提到,要將羅馬的衰亡分為三個階段。現在前三冊涵蓋的時間與第一階段相同,第四冊敘述第二階段的部分,所以前四冊整個時間約為400年。最後兩冊涵蓋第二階段大部分和第三階段,全部時間約為800年,因而形成頭重腳輕的現象。本章的重點從希拉克略的逝世到拉丁王國的建立,時間長達500年,只能概要略述經過,吉本認為無法進行深入的評論,所以不加任何注釋。
[3704] [譯註]這個字的原意是「犀牛」,除了表示他的個性橫衝直撞之外,據說他在受到劓刑以後裝上金光閃閃的假鼻子,很像犀牛。
[3705] [譯註]公元前86年馬略從阿非利加率軍進入羅馬,大殺元老派人士,比起公元前82年的蘇拉大肆報復民黨,還算是小巫見大巫;至於提比略的報復,也不如他的後父奧古斯都在公元前43年頒布的「公敵宣告名單」,那真是一網打盡,滴水不漏。
[3706] [譯註]語出《以賽亞書》第四十二章:「壓傷的蘆葦,他不折斷;將殘的燈火,他不吹滅。」
[3707] 博學的塞爾登(1584—1654 A.D.,英國法學家、文物學家和東方專家)用簡扼有力的詞句敘述聖餐變體論的歷史:「這種論點不過是將修辭轉化為邏輯。」
[3708] 巴納吉(1656—1710 A.D.,荷蘭律師)在《宗教改革史》第二十二卷中敘述圖像的一般歷史。他是新教徒,但是心胸開闊。就這方面來說,新教徒總是正確的,因此他們願意作持平之論。
[3709] 要是把一些奇蹟和矛盾的胡說八道去除,真實的現況是大約在公元300年時,巴勒斯坦的帕尼阿斯豎立起一座青銅雕像,表情嚴肅的容貌被斗篷包裹,前面跪著一個感激或懇求的婦女,雕像的基座上面刻著一行字:有力的拯救者。基督徒對這座雕像有一個愚蠢的解釋,說他們的創始人治好了這名流血的婦女(譯按:《馬可福音》第五章第二十五節)。博索布勒很合理地臆測,認為這座雕像是哲學家阿波羅尼烏斯或者是韋斯巴薌皇帝,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這名女性代表一個城市、一個行省或者是皇后貝雷尼塞。
[3710] 極有才氣的阿塞曼努斯得到3個敘利亞人附帶的幫助,就是聖伊芙倫、柱頂修士約書亞和薩魯格主教詹姆士。但是我從敘利亞的原文或是埃德薩的檔案中,並未發現任何線索和提示,他們含糊的信仰可能是來自希臘人。
[3711] 坦誠的拉德納(1684—1768 A.D.,英國新教徒神學家)提過這些信函的有關證據,但是他持否定的態度。總是有一大批頑固分子自認為這種說法很方便,事實上很難站得住腳,其中有位英國紳士艾迪生,針對基督教的信仰寫了一本很膚淺的小冊子,博得立場偏頗的教士的稱讚,因為他的大名和風格而知名。我跟格拉比、卡夫(1637—1713 A.D.,英國國教神學家)、蒂爾蒙特(1637—1698 A.D.,法國教會歷史學家)一樣都感到很難為情。
[3712] 我從薩魯格的詹姆士保持沉默的態度和埃法格里烏斯(346—399 A.D.,基督教神秘主義學者)的證言,可以推論這個神話出現在公元521年到公元594年,很可能是在公元540年埃德薩被圍攻之後,成為格里高利二世、約翰·達馬森提烏斯以及第二次尼斯大公會議攻守兩用的武器,在錫德雷努斯(11世紀拜占庭歷史學家)的作品中可以發現最完美的版本。
[3713] 耶穌會教士格雷策爾人稱「因戈爾施塔特之驢」,也有人稱他是「因戈爾施塔特之狐」,用淵博的知識和固執的偏見來處理這類的題材。新教徒博索布勒同樣用理性和機智,在《日耳曼叢書》這部作品中表現出反嘲的爭辯之辭。
[3714] 在約翰·達馬森提烏斯的作品中,也許經過推測斷定是他的作品,有兩段文字提到聖母瑪利亞和聖路加。格雷策爾沒有注意到此事,博索布勒也不做表示。
[3715] 「你那引人反感的圖畫已經超過畫布所能容許的程度,就像雕像那樣的可惡。」這是一個希臘教士帶著無知和偏見所說的話,對提香(1490—1576 A.D.,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威尼斯畫家,作品以宗教畫最為出名)的作品來說是最高的讚美之詞。教士向提香訂製畫作,卻遭到拒絕。
[3716] 錫德雷努斯、佐納拉斯(11世紀拜占庭歷史學家)、格利卡斯和馬納塞斯,都把「聖像破壞者」的發端歸於葉茲德哈里發和兩名猶太人,說這是他們跟利奧皇帝約定之事。至於譴責那些帶有敵意的信徒,可以轉變為極其荒謬的陰謀,他們想要恢復基督教信仰的純潔。
[3717] 審慎的聖方濟會修士不願做出決定,埃德薩的圖像目前存放在羅馬還是熱那亞。但目前不論存放在哪裡都已沒有榮譽可言,這件有關信仰的古老物品不再出名,也不受大眾的重視。
[3718] 亞美尼亞教會仍舊認為有十字架就夠了。實話實說,喜歡裝神弄鬼的希臘人,對12世紀日耳曼人的迷信行為,沒有秉持公正的態度。
[3719] 我們對「聖像破壞者」的功過,最早的看法來自宗教會議的決議事項,還有就是狄奧菲尼斯(752—818 A.D.,神父、教士、神學家和教會編年史家)、尼基弗魯斯、馬納昔斯、錫德雷努斯和諾納拉斯的歷史著作,雖然這些來源並不見得達到公正的標準。現代的天主教徒像是巴羅尼烏斯(1538—1607 A.D.,義大利樞機主教和歷史學家)、帕吉(1624—1695 A.D.,希臘編年史家)、納塔利斯·亞歷山大和邁姆包格,他們對待這個題材更為博學、熱誠和可信。新教徒施潘海姆(1628—1710 A.D.,德國古典文學家)和巴納吉對於「聖像破壞者」這個範疇已經投入相當的心力。運用這兩方相互的印證和對立的意向,讓我們以不偏不倚的哲學觀點來維持平衡。
[3720] 施潘海姆從尼斯的決議事項中找到所要的史料,運用真誠的態度和卓越的能力寫成《君士坦丁堡宗教會議的辯護》一書。大馬士革的約翰運用他的機智,將希臘原文的「主教」一詞轉換為「黑暗」,最後成為「貪食者」,也就是口腹之慾的奴隸。
[3721] 除此以外,君士坦丁五世受到指控,說他禁止使用聖者的頭銜;把聖母瑪利亞稱為「基督的母親」,將生產後的她比喻成空錢袋;同時還譴責他信奉阿里烏斯派和聶斯托利派的教義。施潘海姆在他的辯護中,無論是基於新教徒的利益,還是要盡到正統神學家的責任,同樣感到困窘不堪。
[3722] 神聖的悔改者狄奧菲尼斯贊同反抗者所堅持的原則。格里高利二世讚許拜占庭婦女的宗教狂熱,她們竟敢殺死皇家的官員。
[3723] 約翰或稱曼提爾,是大馬士革一位出身高貴的基督徒,在為哈里發服務時,曾經擔任相當顯赫的職務。他對恢復圖像的崇拜抱持最大的狂熱,以致憎恨和背棄希臘皇帝,涉嫌與叛亂分子聯繫,被判刑砍掉右臂,聖母瑪利亞用不可思議的奇蹟使他的手臂復原。經過這次的拯救之後,他辭去官職散盡家財,埋名隱姓藏身在聖薩巴斯修道院,這個修道院位於耶路撒冷和死海之間。這則傳說非常出名,但是博學的編輯勒奎恩神父,很不湊巧地證明聖約翰·達馬森提努斯在發生「聖像破壞」風波之前,就是神職人員。
[3724] 從狄奧菲尼斯和錫德雷努斯對這種宗教迫害的敘述中,施潘海姆很樂意拿利奧三世的「惡龍」和路易十四的「龍騎兵」做一比較,對於引起爭論的雙關語,感到很大的安慰。
[3725] 紅衣主教佩龍加上一些區別之處,使早期的基督徒獲得更大的榮譽,但是不見得能使現代的君主感到滿意。他認為異端和背教者的叛逆,在於對基督和他的代理人,違犯他們訂定的誓言,辜負他們給予的報酬,否認他們應有的忠誠。
[3726] 可以拿謹慎的巴納吉和憤怒的施潘海姆作為樣本,他們與100多位知名人物,步上馬格德堡的百人隊長同樣的後塵。
[3727] 見識高人一等的學者,像是盧卡斯·霍爾斯特尼烏斯、謝勒斯特拉特、夏姆皮尼、比安契尼、穆拉托里等人,除了很少差異之處,都同意《主教政令彙編》的編纂和後續的工作,是由第8世紀和第9世紀教會的圖書館長和公證人所完成,阿納斯塔修斯作品占的分量很少而且是最後的部分,作者使用他的名字。整部作品的寫作風格很粗陋,敘述方式很偏頗,情節內容很瑣碎,然而卻是那個時代最翔實可信的記錄,值得一讀。教皇的書信散見在宗教會議的文卷之中。
[3728] 《尼斯宗教會議的決議事項》中保存著教皇格里高利二世的兩封書信,上面沒有日期,巴羅尼烏斯的推測是寫於公元726年,按照穆拉托里和帕吉的意見分別是公元729年和公元730年。有些天主教徒對這兩封信大加讚美,認為內容不僅表示善意而且論點非常溫和,這些都是迫於偏見的過甚之詞。
[3729] 倫巴第人的城堡離羅馬這樣得近,實在讓人很難相信。卡米洛·佩利格里尼提出有力的證據,計算的結果雖然是24個斯塔迪亞,但是起算的位置不是從羅馬城,而是羅馬公國的邊界。倫巴第人第一座城堡的名字可能是索拉。我認為格里高利有那個時代的通病,就是喜歡賣弄學問,才會拿「斯塔迪亞」這個字來代表「英里」,是否如此倒是沒有經過實地的度量。
[3730] 教皇很可能認為希臘人全是無知之輩:事實上他這一生都待在拉特蘭。那個時代西部所有的王國都已接受基督教。北方那些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可能是指薩克森七國聯盟的酋長和威塞克斯的伊納國王,他們在格里高利二世出任教皇時,前來羅馬訪問,不是為了受洗而是朝聖。
[3731] [譯註]最早是指5個希臘殖民地,位於北非的昔倫尼卡行省,也稱為昔蘭尼,後來泛指在義大利的希臘屬地。
[3732] 狂熱的邁姆布格提到丁稅時,說薩拉森人對這種最暴虐的賦稅一無所知,狄奧菲尼斯提到法老王用這種方式來計算以色列人男童的數目。事實上薩拉森人對這種稅收的方式非常熟悉。那位歷史學家何其不幸,他的贊助人路易十四過不了幾年,就將這種稅制強加在法國人的身上。
[3733] 可以參閱阿格內盧斯的《主教政令彙編》,帶有很濃厚的野蠻氣息,可以顯示羅馬和拉文納的差別。但我們非常感激他提供一些很特別的史料,像是拉文納的區域劃分和黨派組織、查士丁尼二世的報復行動以及希臘人敗北的狀況。
[3734] 根據宗教法專家的認定,無論是實際的罪行還是僅僅是名義都可構成革出教會的處分。要是按照神諭的說法,這種裁決最重要之處是維護教會的安全。
[3735] 教皇對利奧三世和君士坦丁·科普羅尼穆斯的稱呼是「統治的君王」,在後面加上很奇怪的尊號是Piissimi。拉特蘭宮有一幅很著名的馬賽克鑲嵌畫(798 A.D.),顯示基督將鑰匙交給聖彼得,旗幟授予君士坦丁五世。
[3736] 有份地圖依據貝雷提神父極為卓越的論文繪製出來,使我可以按圖探索羅馬公國的狀況。然而我必須先說清楚,維特波是倫巴第人奠基興建,特拉奇納為希臘人所篡奪。
[3737] 有關羅馬王國的幅員、人口等狀況,讀者有興趣可以參閱波福特(1720—1795 A.D.,古物學家和懷疑學派歷史學家)的《羅馬共和國》一書,他對羅馬早期的歷史並沒有抱著輕信的態度。
[3738] [譯註]位於伯羅奔尼撒半島的北部平原,自古以種馬最為出名,伊利斯城建於公元前471年,成為負責舉辦奧林匹克競賽的政治中心。
[3739] 可以參閱韋斯特(1703—1756 A.D.,古典文學翻譯家)有關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論文,以及波利比阿(200 B.C.—118 B.C.,希臘歷史學家)極為詳盡的敘述。
[3740] 格里高利二世對倫巴第人的講話是西戈尼烏斯的精心之作,他模仿薩路斯特(86 B.C.—34 B.C.,羅馬歷史學家和政治家)或李維(59 B.C.—17 A.D.,羅馬歷史學家,著有《羅馬史》一四二卷)的風格,但是不拘泥於古人的陳詞濫調。
[3741] 威尼斯的歷史學家約翰·薩戈尼努斯和元首安德魯·丹多羅,保存著格里高利二世所寫的這封書信。保盧斯·迪亞克科努斯提到拉文納的失守和光復,但是我們的編年史家帕吉、穆拉托里等人,無法斷定日期和有關情節。
[3742] 有關這方面的論點是見仁見智,要看你使用阿納斯塔修斯的哪一種抄本。
[3743] 《卡洛利努斯法典》錄有教皇寫給「鐵錘」查理、丕平和查理曼的書信,是最後這位君王派人在公元791年所編纂。最早和可信的抄本保存在維也納的皇家圖書館,經過蘭貝修斯和穆拉托里整理後出版。
[3744] 教皇的敵人指控他們使用欺瞞的伎倆和褻瀆的語言,然而教皇的目的在於說服,而非矇騙。古代的演說家熟悉如何運用死者或神祇,只是用在這個粗俗不堪的時代,顯得格格不入而已。
[3745] 除了一般的歷史學家以外,3位法國知名學者勞諾伊、帕吉和納塔利斯·亞歷山大,對於基爾德里克的廢立這個問題,不僅有精闢的見解而且著墨甚多,但是為了保障王權的獨立,帶有強烈的偏見。然而就埃金哈德、狄奧菲尼斯的著作以及幾部古老的編年史而言,他們的論點很難自圓其說。
[3746] 這也不純然是第一次,第6世紀和第7世紀時,不列顛和西班牙的行省總主教也經常如此施為,只是場合沒有這麼盛大而已。君士坦丁堡在帝國最後的階段,也像拉丁人一樣舉行皇家塗油禮。君士坦丁·馬納塞斯提到查理曼,如同外國人和猶太人,舉行讓人難以置信的儀式。
[3747] 教皇的擁護者輕描淡寫地提到旗幟和鑰匙所表示的象徵意義,但從所用的稱呼看來倒是不容辯駁或逃避。在維也納圖書館一份抄本中,他們把「帝王」解讀為「祈禱」或「請求」,經過這樣的修正以後,可以推翻「鐵錘」查理的皇室身份。
[3748] 在查理曼帝國出現之前,保盧斯·迪亞科努斯提到羅馬時,說是臣屬於查理曼的城市。加洛林王朝有些獎章在羅馬鑄造,勒·布蘭克寫出精巧而有偏見的論文,探討羅馬大公和皇帝在羅馬的權力。
[3749] 莫斯海姆(1694—1755 A.D.,德國教會歷史學家)用公正而審慎的態度來權衡這份贈品的合法性,沒有找到最早的法源,但是《主教政令彙編》提到了這份豐盛的禮物,《加洛林努斯法典》認為確有其事。這兩種都是當代的記錄,尤其是後者更為可信,因為一直保存在皇家圖書館,並非在教皇的手裡。
[3750] 總督管轄區基於利害和偏袒的關係,有的過分誇大其主權的範圍,也有人認為是很狹窄的特區,甚至穆拉托里都無法避免,我接受《義大利地誌論文集》的指引,它的界線是原有的轄區加上彭塔波里斯。
[3751] 聖馬克對《加洛林努斯法典》有深入的研究,能夠很仔細地檢驗查理曼的策略和贈予。我認為他僅有口頭的表示,有關贈予最古老的法條據稱現在還存在,是皇帝「虔誠者」路易所制定,它的可信度受到質疑,要是說到公正性如何,更是難以認定。這些君王在慷他人之慨的時候,都是非常的大方,這點倒也沒什麼錯。
[3752] 拉文納皇宮有一些馬賽克鑲嵌畫,原主是教皇阿德里安一世,查理曼向他提出轉讓的請求,要拿畫去裝飾在亞琛的宮殿,獲得教皇的應允。
[3753] 教皇經常抱怨拉文納總主教利奧有篡奪的行為,在《加洛林努斯法典》中都有記載,《主教政令彙編》也有類似的文字。
[3754] 法比里修斯(1668—1736 A.D.,學者和語言學家)列舉這個法規的幾個不同版本,包括希臘文和拉丁文都有。勞倫提烏斯·瓦拉所詳述和駁斥的抄本,可能是來自偽造的聖西爾維斯特法規,或是格雷策爾的詔書,好像都是後人偷偷附加上去的。
[3755] 當時是公元1059年,相信是遵照教皇利奧九世、紅衣主教彼得·達米阿努斯的指示辦理。穆拉托里認為「虔誠者」路易和幾位奧托國王的贈予,根本是無中生有之事。
[3756] 我在沙爾狄烏斯的藏書中讀到瓦拉的作品,這本激動人心的論述在公元1440年完成,是教皇尤金尼烏斯逃亡之後的第六年,是一個憤怒黨派出版的小冊子。瓦拉鼓勵羅馬人要義不容辭地揭竿而起,甚至可以用短劍刺進教會暴君的胸膛。這位評論家預期會遭受僧侶的宗教迫害,然而他與教會以和解收場,死後還被埋葬在拉特蘭宮。
[3757] 紅衣主教希望君士坦丁將羅馬交給教會,但受到勞倫提烏斯·瓦拉的拒絕。他認為關于贈予的條文是希臘人偽造的,說來真是夠奇怪的了。
[3758] [譯註]公元前5世紀在義大利坎帕尼亞地區的希臘殖民地庫米,西比拉神諭最早出現,羅馬人接受這種傳統,指派祭司負責保管和運用,並且繼續增加內容,很多是從國外各地抄來的。主要的神諭分為十類,分別來自希臘、小亞細亞、阿非利加等地。
[3759] 尼西亞第二次大公會議的決議事項及相關資料,有一份相當可靠的譯本,加上一些評述的注釋。不同的讀者看了以後,有人難免激起一聲嘆息,也有人發出會心的微笑。
[3760] 教皇的代表團等於是臨時的信差,兩位教士沒有接受特別的任命,回去以後也被否定。有些在外行腳的僧侶被正統教會說服,由他們代表東方的教長出席。狄奧多爾·斯圖迪特斯是當時一位待人親切的「聖像破壞者」,他透露出非常奇特的內幕消息。
[3761] 公元790年,查理曼在沃爾姆斯的王宮或冬營寫成《加洛林努斯法典》,派人送給教皇阿德里安一世,其中提出120條異議反對尼西亞信經,這些文字華而不實,都是修辭學的成果。
[3762] 查理曼的宗教會議帶有強烈的政治作用,300名與會成員到法蘭克福開會和選舉,他們不僅是主教和修道院院長,甚至還有重要的俗家人士在內。
[3763] 狄奧菲尼斯特別提到西西里和卡拉布里亞,每年支付3.5個泰倫黃金(大約是7000鎊)的租金。勒特普朗德很誇大地列舉了羅馬教會的產業,分布在希臘、猶地亞、波斯、美索不達米亞、巴比倫尼亞、埃及和利比亞等地,被希臘皇帝用不公正的手段取走。
[3764] 東方的伊利里亞大教區包括阿普利亞、卡拉布里亞和西西里。根據希臘人招認,君士坦丁堡的教長從羅馬取得帖撒洛尼卡、雅典、科林斯、尼科波里斯和帕特雷的都主教任命權。他的宗教所征服的地區還包括那不勒斯和阿馬爾菲在內。
[3765] 豐塔尼尼認為皇帝只不過是教會的擁護者,他的對手穆拉托里把教皇貶到相當於皇帝的總督的地位。還是莫斯海姆能作持平之論,皇帝掌握羅馬,將之置於帝國的統治之下,作為最顯赫的采邑或封地。
[3766] 查理曼在阿德里安和利奧的要求下,曾經兩次在羅馬現身。根據埃金哈德的敘述,他就像蘇埃托尼烏斯那樣穿著簡單的服裝,在他的國家能夠深得民心。當「禿子」查理回到法蘭西時,穿著外國的服裝,連愛家保鄉的狗都對背教者大聲吠叫。
[3767] 除了從馬布里、伏爾泰(1694—1778 A.D.,法國哲學家、文學家和啟蒙思想家)、羅伯森和孟德斯鳩(1689—1775 A.D.,法國啟蒙思想家、法學家、哲學家)那裡獲得相關資料以外,蓋拉德在公元1782年出版的《查理曼史觀》,使我大開眼界獲益良多,作者有充沛的情感和人道的精神,他的作品不僅用力甚勤而且文字優美。我還對照《法蘭西史》第五卷,查證丕平和查理曼在位時所建立的事功。
[3768] 在查理曼死後11年,有一個僧侶提到韋爾廷的靈魂出竅,說他看見查理曼在煉獄受苦,一隻兀鷹不斷地噬咬他那有罪的器官,其餘的身軀象徵他的德行,保持健全完美的樣子。
[3769] 穢行和猜疑玷污了這些可愛女士的名譽,埃金哈德和因瑪的婚姻也必定受到影響,因瑪是查理曼的女兒,她也不例外。對這位歷史學家來說,丈夫的角色負擔必定沉重。
[3770] 除了謀殺和強制驅離以外,下列的罪行都可以判處死罪:(1)拒絕受洗;(2)舉行虛假不實的洗禮;(3)恢復偶像崇拜;(4)謀殺一位教士或主教;(5)用活人當犧牲獻祭;(6)在封齋期食肉。但是受洗或懺悔使每種罪行都可以獲得救贖,基督徒的撒克遜人成為法蘭克人的朋友和同儕。
[3771] [譯註]公元前336年,亞歷山大的父親腓力在參加女兒婚禮時被刺身亡,年僅46歲,而亞歷山大才20歲,所繼承的王座不穩,四周都是敵人,全憑亞歷山大個人才華建立起不朽的偉業。
[3772] 西班牙人因為勝利而目中無人,真實的歷史將勝利歸於加斯科涅人,傳奇故事則將之歸功於薩拉森人。
[3773] 施米特提到他的統治,認為內部混亂而且民不聊生,這是最權威的說法。
[3774] 蓋拉德說查理曼的真正身高依法國尺寸是五英尺九寸,依英國算法是六英尺一又四分之一寸,傳奇小說的作家加高到八英尺。這個巨人天生力大無窮而且食量驚人,他的長劍在一擊之下可以連人帶馬斬成兩段,他一餐的食量是一隻鵝、兩隻雞和整支羊腿。
[3775] 埃金哈德在簡短敘述他的戰爭和征服以後,用寥寥數語提到帝國的狀況、那些臣屬的地區和國家。斯特魯維烏斯在這份古老的年代記上面加上了他的注釋。
[3776] 「禿子」查理將特許狀授予阿拉昂的修道院,可以推斷出皇家的血親繼承權利,我懷疑在公元9世紀和10世紀時,是否發生一些後續的環節使雙方的關係更為緊密。但蓋拉德認同這件事並且加以辯護,他非常肯定地表示,孟德斯鳩(跟孟德斯鳩校長沒有關係)家族從女性的世系來說,是出於克洛泰爾和克洛維,哎呀!真是天真的誇耀。
[3777] 大約在公元900年時,西班牙邊界的總督或伯爵反叛「單純」查理,等到公元1642年,法蘭西國王才光復了很小一塊地方,就是魯西隆。然而魯西隆有18.89萬名臣民,每年支付260萬個里弗赫銀幣,比起查理曼進軍時有更多的人口,毫無疑問還有更多的金錢。
[3778] 連接萊茵河與多瑙河是為了支援潘諾尼亞戰爭,這條運河的長度只有2里格,雨水的沖刷、軍事的要求和迷信的畏懼,造成河道淤塞,在士瓦本仍舊留存有一些遺蹟。
[3779] 可以參閱埃金哈德和蓋拉德的著作,裡面提到一些無法查證的事項,說是查理曼和埃格伯特會晤,皇帝的禮物是他自己的佩劍,對於他的撒克遜門徒子弟,用溫和的態度回答提出的問題。要是傳聞屬實,可以平添英格蘭歷史的光彩。
[3780] 只有法國的編年史提到他和哈倫·拉須德的通信聯繫,東方人根本不知道哈里發會跟「基督狗」建立友誼,「基督狗」是哈倫對希臘皇帝很文雅的稱呼。
[3781] 對於查理曼的征戰計劃,我運用蓋拉德極為明智的評論,甚至在第一次和第二次行動範圍內所要面對的敵人,他也能很清楚地辨別出來。
[3782] 他是奧托的兒子和魯道夫的孫子,經過他們的贊同在公元858年建立薩克森公國。羅特吉魯斯是聖布魯諾的傳記作家,對於他的家族真是讚譽有加,說是具有非常高貴的氣質。然而甘德林對於威提肯後裔的說法極為不滿。
[3783] 康林吉烏斯對於羅馬和加洛林帝國的疆域那種誇大和過分的描述並不贊同,他用務實的態度來討論日耳曼主權所及的範圍,以及它的諸侯和鄰國。
[3784] 習慣的力量逼得我只有將康拉德一世、亨利一世以及「捉鳥人」亨利全都列入皇帝的名單,事實上這個頭銜從未被授予日耳曼的國王。義大利人對這個問題非常審慎而且正確,例如穆拉托里只認可在羅馬加冕的君王。
[3785] 狄奧菲尼斯談到查理曼的加冕大典和臨終塗油儀式,還有他與艾琳的婚約,這件事拉丁人都不知道。蓋拉德提到他與希臘帝國的交往記錄。
[3786] 蓋拉德的說法很得當,認為擺出故弄玄虛的排場非常幼稚,但是這種鬧劇是演給更大的小孩看,而且有益於對方。
[3787] 可以參閱列在編年史補遺里的一位薩勒諾匿名作家的書信,巴羅尼烏斯將它登錄在他的編年史時誤以為作者是埃爾切伯特。
[3788] 教皇向希臘皇帝尼基弗魯斯提出勸告,要他與奧托和談,因為奧托是羅馬人至高無上的皇帝。
[3789] 在托馬森、穆拉托里和莫斯海姆的著作中,可以知道紅衣主教的起源和發展的過程,他們也都精確地描述了有關選舉的形式和改變的狀況。教皇達米阿努斯把紅衣主教提升到很高的職位,後來還是降到與其他的樞機主教團同一階層。
[3790] 像這樣一個重大的讓步,可能補充或確定有一份敕令頒發給羅馬的教士和人民。巴羅尼烏斯、帕吉和穆拉托里用堅定的態度加以否認,聖馬克對整個事件提出辯護和解釋。對於教皇的選舉和堅信禮,可以參考聖馬克這位歷史評論家的著作和穆拉托里的編年史。
[3791] 公元10世紀時羅馬教廷的專制和惡行,可從勒特普朗德的事跡和出使看出。還有更奇怪的事,就是穆拉托里的說項求情,要緩和巴羅尼烏斯對教皇的抨擊之詞。但是這些教皇是被俗家的贊助人選出,不是由紅衣主教選出。
[3792] 出現若安教皇的時間,不管怎麼說都要比狄奧多拉和瑪羅齊婭來得早。她那兩年虛構的統治,硬是被說成是在利奧四世和本篤三世之間,但是與之同時的阿納斯塔修斯把利奧的去世和本篤的選舉,非常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帕吉、穆拉托里和萊布尼茨(1646—1716 A.D.,哲學家、數學家和政治顧問)都有很準確的年代記錄,認定這兩件事發生在公元85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