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4

  [889]　有些作者富於想像力，將此教派稱為埃比翁。對於宗教上的問題，德爾圖良的意見太激進，而埃皮法尼烏斯又流於輕信，所以我採用歐西比烏斯的觀點。

  [890]　在所有基督教的體系之中，只有阿比西尼亞教會堅持摩西的儀式，從坎達絲皇后重用宦官，可以聯想到一些可疑之處。我們確認衣索比亞人一直到公元4世紀還沒有改信基督教，就像猶太人那樣信守安息日的規定，不吃禁止食用的肉類，因為從很早時期起，這兩個民族就分別住在紅海的兩岸。

  [891]　[譯註]諾斯替教派運用神秘的崇拜儀式和方法，尋求神聖知識，成立的時間早在耶穌降生之前，開始宣揚彌賽亞的理論，後來被正統基督教指為異端。

  [892]　[譯註]可以參閱《聖經·舊約全書·創世紀》第一、二、三章。

  [893]　溫和的諾斯替教派認為，造物主耶和華就像人類一樣，混合著神明與魔鬼的性質，其他教派指責這種邪惡的觀點。要是參閱莫斯海姆（1694—1755 A.D.，德國教會歷史學家）的《世界通史》有關公元2世紀的記載，內容雖然很簡單，可以知道對這個主題有非常不同的看法。

  [894]　[譯註]巴西里德派、瓦倫提尼安派和馬西昂派3個都是諾斯替教派里的小派系，大約在公元2世紀前後興起於亞歷山大里亞，以創始人的名字為教派的名稱，主張的教義和遵行的儀式也都大同小異。摩尼教是波斯人摩尼所創，將祆教的善惡兩元論和基督教的彌賽亞降臨糅合在一起，在公元3世紀時傳播迅速，成為北非、中東和西亞一帶最主要的宗教，一直到成吉思汗西徵才告絕滅。

  [895]　奧利金有極不平凡的經歷，這位不屈不撓的作者，一生孜孜不倦鑽研經典，認為教會的權威完全基於《聖經》的真實性。想要諾斯替教派的信徒接受現在的福音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有些部分像是故意加以刪改，違背原來的教義，所以伊格納提烏斯要用聖傳的口諭，來取代福音作者的記載。

  [896]　奧古斯丁是理性信仰經歷漸進過程的明證，他曾加入摩尼教派達9年之久。

  [897]　德爾圖良宣稱，魔鬼承認經常受到基督教驅魔者的折磨。

  

  [898]　德爾圖良撰寫一些詆毀偶像崇拜的文章，向信徒大聲疾呼要隨時注意，不可違犯這方面的罪行。

  [899]　羅馬元老院經常選擇廟宇或聖地集會，在進行議事之前，每個議員都要在神壇敬酒和撒乳香。

  [900]　可以參閱德爾圖良的著作，這位個性嚴峻的宗教改革家，對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就像對角鬥士的搏命一樣，抱著絲毫不假辭色的態度。演員的服裝尤其引起他的反感，為了看起來身材很高，所以穿上厚底的官靴，這就是褻瀆神明的表現。

  [901]　古代不論任何階層，飲宴終了時都會酹酒祭神。蘇格拉底和塞涅卡在結束生命時，也沒有忘記這個傳統習俗。

  [902]　維吉爾詳盡敘述古代的葬禮，比起評論家塞菲烏斯的文章有過之而無不及。火葬堆就像是一個神壇，把犧牲的鮮血澆在火焰上，向每位參加葬禮的人身上灑聖水。

  [903]　德爾圖良在反對偶像崇拜的著作中提到，要是有一位異教朋友當你打噴嚏時，按習俗向你說：「朱庇特保佑你！」作為一個基督徒就要表示抗議，因為他認定朱庇特不是神。

  [904]　奧維德費盡心血的作品是未完成的《歲時記》，沒有寫完前6個月的節慶習俗。馬克羅庇烏斯雖然把編出來的書稱為《農神節》，但是這個用來做標題的節慶只占全書很少篇幅。

  [905]　[譯註]希臘神話里的達芙妮仙女居於山林水澤之間，為了逃避阿波羅的騷擾，變成一棵月桂樹。

  [906]　有位基督徒士兵在衝動之下，將長官賜給的月桂冠拋在地上，像這樣表露身份，就會為自己和教友帶來危險。德爾圖良為此事寫了一份答辯書，看起來倒像一篇頌詞。蒂爾蒙特認為德爾圖良所寫的《冠冕》這篇文章，曾被皇帝（塞維魯和卡拉卡拉）提到過，那是他犯錯加入孟他努派很久以前的事。

  [907]　西塞羅的著作中，《托斯卡論文集》第一卷和《論老年》，文辭非常優美，希臘的哲學思想和羅馬的人生觀全部表露無遺。

  [908]　靈魂不滅的學說能夠與宗教兼容共存，很多拉丁和希臘神父將之採用作為教義。

  [909]　《奧德賽》第六卷把地獄的景象描繪得悽慘而且不合邏輯，品達（518 B.C.—438 B.C.，希臘抒情詩人）和維吉爾把這幅圖畫加以細部的修飾，看來更為動人心弦，但是這些詩人還是犯下前後矛盾的毛病。

  [910]　[譯註]亞倫是摩西的哥哥，奉神的旨意成為摩西的代言人，一起率領以色列人出埃及，後來成為第一位祭司，負責對神的祭禮和儀式（參閱《舊約全書·出埃及記》《舊約全書·利未記》和《舊約全書·民數記》）。

  [911]　神的使者摩西是正統教義的創始者，特別為神的疏失找到了很牽強的理由，反而讓不信的人拿來當作駁斥的主要論點。

  [912]　[譯註]以斯拉是公元前5世紀時以色列的文士、先知和宗教改革者，當時以色列人受波斯王朝的管轄；參閱《舊約全書·以斯拉記》。

  [913]　按照他們教義的解釋，撒都該派只承認摩西五經，但是現代學者把先知也加進教條，認為撒都該派以反對法利賽派的傳統為要旨。

  [914]　[譯註]公元前143年，西蒙·馬加比趁著東方局勢混亂，脫離塞琉西亞的控制，恢復猶太人的獨立，成為猶太聯邦的將軍和最高祭司，並由亞斯漫尼家族世襲其職，一直到公元前63年被羅馬征服，成為敘利亞行省的一部分。

  [915]　《馬太福音》第二十四章和保羅的《帖撒洛尼卡前書》都提到應許之事。伊拉斯謨（1466—1530 A.D.，人道主義者）借寓言和隱喻之助，移開難以明了之處。格勞修斯敢於影射，宗教為達成明智目標，可採用欺騙手段。

  [916]　[譯註]以利亞是公元前9世紀的以色列先知，後來被神接引升天（參閱《舊約全書·列王記（上、下）》）。

  [917]　參閱伯內特（1635—1715 A.D.，英國沙特修道院院長）的《神聖定理》。這種傳統可以追溯到巴拿巴（使徒保羅外出傳道的同伴）的書信，他是半個猶太人，這些書信寫於1世紀。

  [918]　最早的安條克教會經過計算，發現從神創造世界到基督降世一共是6000年，阿非利加努斯、拉克坦提烏斯和希臘教會減少到5500年，歐西比烏斯認為應該是5200年。計算的依據是頭6個世紀通用的《七十子希臘文本聖經》，《拉丁文聖經》和《希伯來文原本聖經》到近代才建立權威，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一樣，認為這段時期是4000年，在對異教的古物進行研究以後，才發現為什麼會局限在這樣一段狹窄的範圍之內。

  [919]　由於對《以賽亞書》《但以理書》和《啟示錄》產生錯解，所以大部分是借用其中敘述過的情景和場面，尤其以伊里奈烏斯的想像力最豐富，他的老師帕皮亞斯曾見過使徒聖約翰。

  [920]　[譯註]查士丁是撒馬里亞人，生於公元100年，是早期基督教教父，結合基督教義和希臘哲學，奠定歷史神學基礎，在羅馬辦學宣揚教義，上「護教書」給皇帝及當時的哲學家，為基督教辯護，公元160年被羅馬當局逮捕處死，封為聖徒。伊里奈烏斯生於公元120年，里昂主教，為教會的統一著書，打擊異端思想，死於公元200年，被封為聖徒。

  [921]　查士丁證實自己和正統同教弟兄的信仰，在有關千禧年教義方面，用明晰而莊嚴的禮儀表達出來。如果《聖經》對這個重要的章節在開始時產生矛盾，我們要歸咎於作者或譯者。

  [922]　在拉奧狄凱亞的宗教會議中（大約在公元360年舉行），由於亞細亞各教會提出意見，不動聲色將《啟示錄》從神聖的經文中刪除。我們從蘇比西烏斯·塞維魯感到不滿可以得知此事，會議的決定也受到當時大多數基督徒的批准。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狀況，《啟示錄》竟為希臘、羅馬和新教的教會接受。以下的幾點原因都曾被提出過：（1）在公元6世紀時，有一位騙徒僭用雅典最高法院戴奧尼西烏斯的名義翻案，基於他所具有的權威，希臘人只有接受；（2）在特倫特舉行的宗教會議中，要審查所有的經文不容有任何錯誤，以便納入拉丁文《聖經》之中，可能是當時的語法學家比神學家更有分量，《啟示錄》在審議時，有幸一併被包括在內；（3）《啟示錄》的內容有很多神秘的預言，可以拿來反對羅馬教廷，有利於新教的發展，所以把《啟示錄》看成有力的盟友，難免要對它表示極大的尊敬。

  [923]　[譯註]愛特納火山位於西西里西北部靠近海岸地區；維蘇威火山位於義大利南部的拿坡里灣，曾在公元79年和1906年爆發；利帕里火山在西西里北部一座島嶼上。

  [924]　讀者對這個題材要是有興趣，可以參閱伯內特的《神聖定理》第三部分，把哲理、經典和傳統全部混合起來，納入一個龐大的體系之中，他的敘述所表現的想像力不下於彌爾頓。

  [925]　[譯註]基督教對異教徒的不寬容思想淵源於猶太教，到了中世紀更為發揚光大。讀者可以參閱但丁的《神曲》，把人類文明最偉大的人物，像是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和柏拉圖都放在地獄的第一層，其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926]　查士丁和亞歷山大里亞的克萊門斯都承認，有些哲學家雖然受到基督正道的教誨，對於人性和神意的雙重性質還是混淆不清。

  [927]　[譯註]密諾斯是天神宙斯和腓尼基公主歐羅巴之子，克里特島的國王，死後成為陰間三位判官之一。

  [928]　西普里安在具有宗教狂熱的阿非利加人身上已建立起信仰的權威，成為西方教會的明師和嚮導。為了確保這種地位，他每天在研究德爾圖良的著作以後，很習以為常地說道：「請賜給我主的正道。」

  [929]　雖然米德爾頓（1683—1750 A.D.，英國神學辯護家）博士對這個問題託詞規避，但是不可能從想像和啟示之中找出發展的痕跡，只有借重羅馬教皇的神職人員，從他們身上去找答案。

  [930]　米德爾頓博士在1747年分發他寫的緒論，1749年印行個人的研究報告，在1750年過世以前，針對為數眾多反對他的人，準備一篇辯詞。

  [931]　牛津大學為在神學上持反對意見的人頒發學位，從摩斯海姆表示憤怒可以看出路德派神學家的心態。

  [932]　克萊爾沃的聖伯納德記錄友人聖馬拉奇的很多神跡，但是從來沒有提及本人的狀況，而和他有關的神跡又由他的朋友和門徒加以敘述。這樣看來多少有點讓人感到奇怪，在汪洋浩瀚的教會史中，能夠找到一位聖徒很肯定地說出自己具有實行神跡的能力嗎？

  [933]　[譯註]比德（673—735 A.D.）是英國的天主教神父和教會史學家，死後封為聖徒；伯納德（1091—1153 A.D.）是法國天主教傳教士，死後封為聖徒。

  [934]　新教徒把這段時期定為君士坦丁改信基督教的時代。比較理性的神職人員不承認公元4世紀出現過神跡，就是那些輕易相信的人，對公元5世紀的神跡也不願加以承認。

  [935]　[譯註]拉斐爾（1483—1520 A.D.）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最重要的畫家和建築家，以宗教和神話為題材，創作大型壁畫和油畫；科勒喬（1494—1534 A.D.）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畫家，以宗教畫為主，重要作品如《耶穌誕生》《聖母升天》等。

  [936]　哲學家佩里格林努斯（對於他的平生和過世的狀況，琉善給我們留下一份很有趣的記載）長久以來，一直要我們相信亞細亞的基督徒是多麼天真單純。

  [937]　有些諾斯替異端分子極為固執，完全否認婚姻的功能。

  [938]　雖然這些處女可以獲得榮譽和報酬，但是要想保持足夠數量很不容易，就是死刑帶來的恐懼也無法保證她們不違犯戒律。

  [939]　在奧利金的名聲引起嫉妒和迫害以前，禁慾的做法不但沒有遭到責難，反倒是頗受推崇。奧利金一直將聖書的經文看成帶有寓言意味的比喻，唯獨對這件事反而採納文字的本意，真是個人的不幸。

  [940]　過了很久以後，大家認為豐特夫羅拉特派的創始人有類似的不當行為。貝勒為了讓自己和讀者對這個難以啟口的題材產生興趣，不免要浪費筆墨。

  [941]　苦行僧（早在公元2世紀就有此稱呼）公開宣示要禁慾修行，戒絕一切肉食和酒類。

  [942]　自從索齊尼派、現代再洗禮派和貴格派進行宗教改革以後，又恢復從前同樣性質的堅忍原則。巴克利是貴格派的辯護人，用原始基督徒的權威性來保護同教弟兄。

  [943]　德爾圖良建議採用背棄教規的權宜辦法，要是這種主意傳開來，對基督教派獲得皇帝的好感會有影響。

  [944]　「從奧利金留下殘缺不全的作品，可以判斷他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這段話是他的對手塞爾蘇斯所說。從而可以得知，奧利金的反對力量不僅強大而且抱著公正的態度，所以教會才會對他採取激烈的手段。

  [945]　英國和法國的貴族黨派，強烈贊成主教的起源是來自神意，但是卡爾文派的長老無法容忍一位上司，羅馬教皇也不願有人居於平等的地位。

  [946]　對基督教聖秩制度發展的有關歷史問題，一般我都遵從莫斯海姆博學坦誠的觀點。

  [947]　傑羅姆敘述亞歷山大里亞主教和長老在古代的狀況，歐提奇烏斯大主教認為很正確，我也接受這觀點，而博學的皮爾遜（1613—1686 A.D.，切斯特主教）在《論伊格納提烏斯申辯書》一文中極力反對，只有不加理會。

  [948]　主教在早期稱為「天使」，設置在亞細亞7個城市（參閱《啟示錄》），但克萊門斯的書信（寫於古老年代）卻無法讓我們在科林斯或羅馬發現任何主教制度的痕跡。

  [949]　「無教會就沒有主教」，事實上從德爾圖良和伊里奈烏斯時代以來，就是基本的規定。

  [950]　我們發現主教治理制能夠克服公元1世紀所遭遇的困難，在受到卡爾文和馬丁·路德的強力破壞之前，已經普遍建立起來。

  [951]　[譯註]希臘城邦會議是指相鄰的城邦和宗族，為保障利益和宗教所成立的組織，其中以德爾斐城邦會議最著名，由12個希臘城鎮組成，保護位於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廟，舉辦有關的祭典和比賽。亞該亞聯盟由伯羅奔尼撒半島各城鎮組成，第一次成立於公元前300年，不久後解散；第二次成立於公元前280年，一直延續到公元前146年，聯盟組成的目的是對抗馬其頓，後來變成反對羅馬。

  [952]　這次會議有來自茅利塔尼亞、努米底亞和阿非利加的87位主教參加，有一些長老和執事在旁協助，當然還有平民混雜其中。

  [953]　羅法圖斯、費利奇西穆斯等幾位迦太基的主教，被驅離教會和阿非利加行省。要是這幾位算不上最可惡的壞蛋，那麼西普里安除了宗教的狂熱，擺出嚴峻的態度也是意料中事。

  [954]　德爾圖良撰文反對異端，強調只要頒布的規定出於使徒的教會就具有正當性。

  [955]　聖彼得到羅馬傳道，很多古代人士都曾提及，得到普遍贊同，就連宗教異議分子也承認此事。但是受到施潘海姆（1629—1710 A.D.，德國古文學者和飽學之士）強有力的攻擊，因為13世紀有一位阿杜安神父，他把聖彼得比喻為特洛伊的英雄，寫出《埃涅伊德》這部書。

  [956]　用聖彼得的名字作為最重要的比喻和暗示，只存在於法語之中，而且非常明確；在希臘語、拉丁語和義大利語中，表示的意義並不完整，在條頓語系中根本無法理解。

  [957]　柏拉圖所創造的社會體，經過托馬斯·莫爾（1477—1535 A.D.，英國人文主義者，任內閣大臣，反對亨利八世離婚和宗教政策，被處死，封為聖徒）據以建構成烏托邦，就變得更為完美。此社會體的婦女就像俗世財物一樣，是體系內不可單獨分離的部分。

  [958]　[譯註]艾塞尼教派是從公元前2世紀到公元2世紀，巴勒斯坦的猶太教徒和修士所成立的宗教組織，教規非常嚴格，厲行共產制度和禁慾修行。

  [959]　教會的什一稅製成為一項神聖規定，所持理由是如同靈魂主宰肉體一樣，教士的權柄大於帝王，要徵稅的項目包括穀物、酒類、食油和羊毛。

  [960]　在公元1000年時流行這種說法，也產生同樣效果。大多數捐獻財產的人都出於同樣動機，那就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961]　羅馬教會經過多代的經營，變得極為富有。弗拉·佩洛不無誇大地提到，康茂德和以後的皇帝之所以要迫害基督徒，是基於貪財的動機，再加上禁衛軍的統領也想分一杯羹。

  [962]　這原是一塊公地，現在是基督教社團和屠戶之間發生產權爭執之處。

  [963]　尤里安很羞愧地指出，基督教的慈善事業不完全照顧自己人，連痛恨他們的窮人也一併救濟。

  [964]　孟他努派和諾瓦替安派對於悔罪抱著最嚴格和固執的態度，最後發現自己被判為異端分子遭逐出教會。

  [965]　好古成癖的人士對公開悔罪的做法已經消失，一定會感到很遺憾。

  [966]　[譯註]安錫拉就是現在的土耳其首都，只是拼音從Ancyra變為Ankara而已；伊利貝里斯是加拉太行省的一個城鎮，位於西班牙的中部地區。

  [967]　可參閱迪潘（1657—1719 A.D.，法國神學家）的《教會叢書》，在經歷戴克里先的宗教迫害後，曾召開一次會議，簡短而合乎理性地說明各種教規。在西班牙所感受的迫害不如加拉太那樣嚴厲，一般認為設訂法規的要求與現狀相反，也就是說愈是沒有發生迫害的地區，要求教規的標準愈高。

  [968]　阿普列阿斯的《變形記》第八卷用幽默的筆調，描寫供奉敘利亞女神的祭司，他們的生活習性以及種種虛偽欺詐和奢侈萎靡的敗德惡行。

  [969]　從阿里斯提德斯的著作以及發掘的銘文中，可以知道統治亞細亞的官員狀況，他們通常經由每年一度的選舉產生。只有最虛榮的市民才爭取這種頭銜，也只有最有錢的富豪才負擔得起所有的花費。

  [970]　[譯註]琉善（120—180 A.D.）是生於敘利亞的希臘作家和無神論者，對哲學抱持懷疑的態度，用對話體的作品諷刺和譴責偽善與迷信的行為，主要著作有《神的對話》《陰間的對話》等。

  [971]　教會神職人員一致認為聖馬太寫過一部希伯來文的福音書，只有希臘文的譯本留存下來。現在學者不大相信此事，不過要拒絕承認神父的證言，好像會有危險。

  [972]　指的是尼祿和圖密善當政時代，在亞歷山大里亞、安條克、羅馬和以弗所幾個大城市。

  [973]　《啟示錄》的真實性產生爭議，因為提阿提拉教會在那時還沒有建立。埃皮法尼烏斯承認有這件事，他的解釋是聖約翰是用預言的精神寫出這段文字。

  [974]　伊格納提烏斯和狄奧尼西烏斯的書信中，提到亞細亞和希臘有很多教會，看起來雅典教會還不算很興旺。

  [975]　基督教在本都地區的傳播狀況非常不理想。到公元3世紀中葉，新愷撒里亞幅員遼闊的主教轄區，只有17名信徒。

  [976]　依據古代的記錄，耶穌基督遇難是在兩位傑米尼出任執政官那年。要是照這樣算就是29年，普林尼到比提尼亞出任總督是110年。

  [977]　約翰·馬拉拉對有關安條克的人口數，經過計算獲得同樣的結論。

  [978]　巴納熱（1656—1710 A.D.，荷蘭律師）對斐洛描述特拉普提教派的那篇詳盡論文，非常精確地做了一番查證，證明早在奧古斯都時代就已經組成。所以巴納熱不理會歐西比烏斯和一群現代天主教徒的觀點，認為特拉普提教派既不是基督徒也不是僧侶，當然有可能他們已經改變名稱，保存原有的習俗，採用信仰有關新制定的規定，逐漸變成埃及苦行派的神父。

  [979]　大主教歐提奇烏斯支持這件事，內部的證據對於所有的異議，包括皮爾遜主教《論伊格納提烏斯申辯書》列舉的反對理由，都可以有效提出答辯。

  [980]　元老院沒有發現比酒神信徒更令人恐懼和痛恨的事，李維敘述過他們種種邪惡墮落的行為，有的可能過於誇大。

  [981]　教會長老人數以及貧民和總人口的比例，最早是伯內特算出來，後來經過莫伊爾的檢驗。他們兩人並不知道克利索斯托的資料，但推斷出來的結果與事實很接近。

  [982]　阿非利加由於受到多納圖斯派的影響，是最後接受《四福音》教義的行省，這個事實就連奧古斯丁也只有心照不宣地承認。

  [983]　錫利坦成為第一個殉教者純粹是出於想像，他是阿普列阿斯的對頭，好像是個基督徒。

  [984]　我們大可相信在公元4世紀初期，像利摩日、特里夫和科隆，都是面積廣大的主教轄區，後來由一位主教管轄，還是在近期改組的事。

  [985]　根據莫斯海姆的考證，德爾圖良寫《護教申辯書》的時間是公元198年。

  [986]　在15世紀，有些人不知是基於愛好還是勇氣過人，竟會問是否阿里馬西尼的約瑟夫建立了格拉斯頓伯里修道院，是否高等法院的戴奧尼休司寧願到巴黎去居住而不要留在雅典。

  [987]　公元9世紀產生驚人的蛻變，可以參閱馬里亞納的著作，他在很多方面都模仿李維。還可以參閱格迪斯經過多年的資料搜集，寫出的最真實的聖詹姆士傳奇。

  [988]　參閱公元4世紀莫斯海姆的《教會史》，當時的局勢很混亂，也提到伊比利亞和亞美尼亞改信基督教的狀況，來源可能是克里尼的摩西所遺留的作品。

  [989]　根據德爾圖良的說法，基督教信仰傳到不列顛，竟能深入羅馬軍團所無法抵達之區。大約在一個世紀後，說芬戈爾的兒子奧西安在非常古老的年代，曾與一位外國傳教士發生爭論，而且爭執的內容使用凱爾特人的蓋耳語，仍舊保存在古詩里。

  [990]　哥特人在伽利埃努斯當政時蹂躪亞細亞地區，擄走大量俘虜，裡面就有基督徒，有的就成為傳教士。

  [991]　《阿布加魯斯傳奇》雖然是神話故事，但是提供了很有力的證據。在歐西比烏斯寫亞細亞的歷史以前很多年，埃德薩大部分居民都信奉基督教，他們的對手卡雷的公民採取相反做法，仍舊是異教徒，這種狀況一直延續到公元6世紀。

  [992]　據巴爾德桑尼斯（154—222 A.D.，敘利亞諾斯替派教徒和神學家）的說法，波斯在公元2世紀末葉前還有若干基督徒，君士坦丁時代還成立一個生氣蓬勃的教會。

  [993]　這只是希望，除了異端，沒有人會給塞爾蘇斯發泄怨氣的機會，基督徒會不斷修改和訂正《四福音書》。

  [994]　拉德納博士在《猶太教和基督教證詞》的第一冊和第二冊中，搜集小普林尼、塔西佗、伽倫、馬可·奧勒留以及埃皮克泰圖斯（要說哲學家就會談到基督教，倒是很值得懷疑的事）著作里有關這兩大宗教的資料，至於塞尼卡、老普林尼和普魯塔克根本沒有提到新教派。

  [995]　神廟裡，女預言家用來推算凶吉的古老神諭，都受到哲學家的嘲笑，要是猶太人和基督徒敢偽造神跡，哲學家一定不會放過，很容易被他們查明白。因此，從殉教者查士丁到拉克坦提烏斯的神職人員，都得意揚揚地引用這種說法，證明基督和使徒的神跡經得起考驗。但是當西比拉神諭的詩句用來執行指定的任務時，像是千禧年的體系，大家在旁邊不置一詞；基督教的預言很不幸把羅馬城的毀滅定在195年，也就是羅馬建城後948年。

  [996]　根據迪翁·卡修斯的記載，猶太人在昔蘭尼屠殺22萬希臘人，在賽普勒斯殺了24萬人，在埃及殺得更多。有很多不幸的受害人按照大衛王獻祭犧牲的先例，被活活鋸成兩半。戰勝的猶太人吃人肉、喝人血，將肚子剖開來，把內臟像帶子一樣繞在屍體上。

  [997]　無須重複約瑟法斯的說法。我們從迪翁的作品中知道，哈德良為了掃平叛亂，有58萬猶太人被殺，死於饑饉、疫病和火災的無辜人民更是不計其數。

  [998]　巴納熱的《猶太人史》提到吉拉德派的起源、彌賽亞的性質以及巴柯齊巴的叛亂行動。

  [999]　莫德斯提烏姆是羅馬的律師，提供了很多有關安東尼詔書的資料。

  [1000]　巴納熱的《猶太人史》提到小狄奧多西皇帝廢除教長的職位。

  [1001]　[譯註]猶太人的普珥節是為了紀念在巴比倫時期逃脫哈曼的殺害。一直到狄奧多西在位，每次慶祝都會引起各種騷動。

  [1002]　要是按約瑟法斯的謬誤記載，說以掃的孫子提西夫，指揮迦太基國王埃涅阿斯的軍隊進入義大利，為了逃避大衛王的追殺，在羅慕路斯的領域尋找庇護，建立另一個以士賣人殖民地。為此，猶太人就用「埃多姆」這個名字來稱呼羅馬帝國。

  [1003]　塞爾蘇斯所發表的議論受到奧利金的駁斥，但我們很清楚發現猶太民族和基督教派之間的區別。從米紐修斯·弗利克斯的《對話錄》可以知道一般民眾的情緒，對於背棄原有宗教崇拜很不以為然。

  [1004]　米紐修斯·弗利克斯的《對話錄》提到異教徒的對話者，對於猶太人一度有廟宇、祭壇和祭品，還是感到很崇敬。

  [1005]　柏拉圖提到要想獲得真神的知識非常困難，發表這種知識更是危險。

  [1006]　按照殉教者查士丁的說法，魔鬼獲得預言的能力，運用各種方法來阻止民眾和哲學家皈依基督。

  [1007]　奧利金的作品中，提到塞爾蘇斯對於救世主的出身和行事非常不敬，說是利巴尼烏斯（314—393 A.D.，羅馬詭辯家和修辭學家）稱讚波菲利（243—305 A.D.，希臘新柏拉圖學派哲學家）和尤里安，斥責這個教派在做蠢事，也把他們的神和神的兒子稱為巴勒斯坦的死人。

  [1008]　圖拉真皇帝拒絕在尼科米底亞成立合計150人的救火隊，他對所有民間團體都深具戒心。

  [1009]　普林尼總督發布告示禁止非法集會，行事審慎的基督徒暫停「阿嘉庇」，即愛之宴活動，但是正常的禮拜不會中止。

  [1010]　由於反基督和即將發生的大火等預言激怒異教徒，因此提到這些預言時都小心翼翼，有所保留。孟他努派受到責怪，因為他們大膽揭發這個危險的秘密。

  [1011]　[譯註]希臘每年在伊琉西斯舉行秘密儀式，用來祭祀穀物女神得墨忒爾。

  [1012]　運用殉教者查士丁的《護教申辯書》、德爾圖良的《護教申辯書》和米紐修斯·弗利克斯的《對話錄》等有關資料。後者非常詳盡地敘述當局的指控內容和方式，德爾圖良的答辯不僅極為大膽而且特別有說服力。

  [1013]　在里昂的宗教迫害期間，有一些異教的奴隸因為害怕酷刑，被迫指控信基督教的主人。里昂教會寫信通知在亞細亞的弟兄們，對於受到非常可怕的控訴，感到氣憤而且認為是可恥的行為。

  [1014]　當時有很多作者持這樣的論調。要是想把他們無中生有的想像，埃皮法尼烏斯所接受的事實，以及蒂爾蒙特引用的數據，全部摘錄出來，不僅冗長也實在讓人厭惡。

  [1015]　等到德爾圖良成為孟他努派教徒以後，對於教會的誹謗言論，主要著重於指責道德的敗壞。伊利貝里斯會議的第三十五條教規，是為了防止發生醜聞，在不信主的人眼裡，教會的守夜祈禱很容易受到惡意的渲染，使基督徒的名譽受損。

  [1016]　德爾圖良詳述普林尼光明正大的證詞，不僅列舉理由，還加上教會的宣言。

  [1017]　[譯註]查理五世（1337—1381 A.D.）是法蘭西國王，在英法百年戰爭（1337—1453 A.D.）初起時即位，加強軍事、政治和經濟實力，使法國能反敗為勝；法王路易十四（1638—1715 A.D.），又稱太陽王，建立絕對君權，推動重商主義，為稱霸歐洲連年進行戰爭，重視文學藝術，是法國文藝的黃金時代。

  [1018]　奧古斯都在位時期的歷史著述中（有部分是君士坦丁時代所撰寫），提到基督教的文字不到六行。勤勉的希菲林在迪翁·卡修斯的歷史巨著中找不到基督徒的名字。

  [1019]　蘇埃托尼烏斯的作品在論及猶太人和基督徒時都很含混，證明羅馬人不僅對他們很陌生，而且也弄不清兩者有什麼差別。

  [1020]　[譯註]參閱《使徒行傳》第十七章和第二十五章，有關亞該亞總督加利奧和猶地亞總督菲斯特斯的行為。

  [1021]　在德爾圖良和亞歷山大里亞的克萊門斯那個時代，殉教者的榮譽僅限於聖彼得、聖保羅和聖詹姆士。等到後來，當時的希臘人才逐漸加在其他使徒的頭上，很審慎地挑選他們傳教和殉難的地點，有些遙遠的國度已超越羅馬帝國的疆域。

  [1022]　[譯註]公元64年7月18日羅馬大火，共燒了9天，將巴拉丁山和卡皮托山之間的精華區域全部燒成焦土，其餘位於北邊的各區也燒成半毀狀態。只有4個區因為位於城市邊緣或在台伯河西岸，得以倖免於難。

  [1023]　[譯註]尼祿繼位為帝，全仗母親亞格里皮娜之力，後因宮廷之權力鬥爭，在公元59年派禁衛軍弒母於離宮；尼祿在公元62年與屋大維婭離婚娶波培婭為後，後來害怕發生無法控制的狀況，派人將屋大維婭殺死。

  [1024]　我們可以得知，塔西佗以難以置信和猶豫的態度提到大火的謠言，蘇埃托尼烏斯毫不考慮地加以引用和轉述，迪翁用嚴正的立場證實謠言的起因和來源。

  [1025]　猶太人過了一個世紀才推定基督的誕生日期，所以會造成年代的錯誤，我們從約瑟法斯的記載得知代行法務官頭銜的彼拉多，任職於提比略當政最後10年，也就是公元27年到公元37年，根據早年的傳統，把基督去世的日期定於公元29年3月25日，也就是兩位傑米尼出任執政官的那一年。這個日期為帕吉（Pagi, Antoine, 1624—1695 A.D.，希臘編年史家）、樞機主教諾里斯和勒·克拉克所採用，這樣得出的公元比實際時間晚了4年。

  [1026]　拉丁文原文是Odio humani generis convicti，含意可以說是「人類痛恨基督徒」，或是「基督徒痛恨人類」，我採用後一種意思，比較合乎塔西佗的風格，並沒有考慮福音的內涵。我查證過利普修斯權威的著作，塔西佗的義大利文、法文和英文的譯本，以及勒·克拉克、拉德納和格洛斯特主教的有關資料，才做出這種解釋。

  [1027]　[譯註]耶穌的12個門徒之中，彼得、安得烈、雅各和約翰都是加利利海的漁民，這裡提到卑微的漁夫是指聖彼得。

  [1028]　莫斯海姆用malefica（意為「邪惡的」）比較符合塔西佗原文exitiabilis（意為「致命的，死亡的」）的含意，但絕不像有些學者譯為magical（意為「神奇的」）。

  [1029]　約瑟法斯所寫的作品，時間大約在奧利金到歐西比烏斯之間，裡面提到耶穌基督的平生，可以斷定確有其人其事絕非虛構，曾經敘述先知伴同耶穌，還有他的德行、神跡以及死後復活，可以說是言之鑿鑿，同時約瑟法斯承認耶穌是彌賽亞。

  [1030]　[譯註]塔西佗生於公元55年，尼祿於公元54年10月13日即位，所以塔西佗應該是生於尼祿當政的次年。

  [1031]　[譯註]本書提到塔西佗著《羅馬編年史》30卷，其實應該是《歷史》12卷和《編年史》18卷，合起來算是30卷。事實上，現存的部分是《歷史》的第一卷到第四卷和殘本第五卷；《編年史》是第一卷到第四卷，第十一卷到第十五卷，以及殘本第五卷、第六卷和第十六卷。

  [1032]　這位演員名叫阿利圖魯斯。約瑟法斯在兩年前也是經由這個渠道，將一些關在羅馬監獄的猶太祭司解救出來。

  [1033]　博學的拉德納（1684—1768 A.D.，英國新教徒神學家）證明加利利人這個名稱非常古老，可能在早期用來稱呼基督徒。

  [1034]　猶大的兒子在克勞狄當政時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的孫子以利亞撒在耶路撒冷失守後，帶領960名抱必死決心的追隨者，固守一個堅強的碉堡。當攻城錘將大門打開裂縫時，他們拿刀先將妻子兒女殺死，然後自殺，無一人生還。

  [1035]　朱庇特神殿在維特里烏斯和韋斯巴薌的內戰中被焚毀，時間是公元69年12月19日；耶路撒冷聖殿在公元70年8月10日，毀於猶太人自己的手裡，好像跟羅馬人無關。

  [1036]　圖密善修建新的朱庇特神殿呈獻給羅馬的神明，單是鍍金的費用就花了1.2萬泰倫（超過250萬英鎊）。馬修提出意見要移用整修耶路撒冷聖殿的經費，他說要不是這樣，皇帝一旦要神殿歸還所欠的款項，朱庇特就是將奧林帕斯山賣掉，也還不了十分之一的價錢。

  [1037]　蘇埃托尼烏斯曾經親眼看到一位90歲的老翁，在行省總督的法庭內，當眾接受檢查是否行過割禮。

  [1038]　這樣明顯的稱呼，可以知道耶穌的兄弟就是約瑟和瑪麗亞的婚生子。為了尊敬聖母的貞潔無瑕，諾斯替教派認為他是約瑟的第二位妻子所生，正統的希臘教徒也採用這種說法。拉丁人還要加以改進，強調約瑟一直過著獨身生活，提出很多證據，把稱為耶穌基督兄弟的猶大、西蒙及詹姆士說成是他的堂兄弟。

  [1039]　迪翁說是放逐到潘達塔里亞島，布魯提烏斯·普雷森斯認為是潘提亞島。這兩座島嶼相距不遠，所以產生不同的說法，可能是抄寫員的筆誤，也可能是歐西比烏斯弄錯以為有兩位多米蒂娜，一位是克萊門斯的妻子，另一位是他的外甥女。

  [1040]　布魯提烏斯·普雷森斯可能搜集很多有關這方面的記錄。要是他與普林尼通信，那就可以確定是同時代的作者。

  [1041]　他第一次出庭辯護是在公元81年，那之前一年多，歷史上有名的維蘇威火山爆發，他的叔父老普林尼因而死於非命。

  [1042]　歐西比烏斯提到他保有哈德良的詔書，同時另外一份名氣更響，是安東尼署名的敕令，但是真實性如何有商榷的餘地。查士丁的兩份《護教申辯書》對控訴基督徒的問題提出很詳盡的說明和解釋。

  [1043]　波利卡普（？—66 A.D.，士麥那主教，反對馬西昂派，堅持基督教信仰，被總督逮捕焚死）殉難的情況，顯示出群眾騷動的鮮明景象，通常都是猶太人惡意的煽動所引起。

  [1044]　上面提到哈德良和皮烏斯的詔書，就包含這些規定。

  [1045]　傑羅姆在《隱士保羅的傳奇》中，說出一個很離奇的故事。有一個年輕人，全身赤裸被綁在鋪滿鮮花的床上，這時一位美麗而淫蕩的姬妾要與他燕好，他為了壓制衝動的性慾，竟然咬掉自己的舌頭。

  [1046]　卡帕多細亞總督克勞狄烏斯·赫米尼阿努斯的妻子改信基督教，他因而怒火衝天，對待基督徒殘暴無比。

  [1047]　德爾圖良在致阿非利加總督的信函中，特別提到若干對待基督徒仁慈寬厚的案例，說他了解事件發生的詳情。

  [1048]　有9位主教以及相當數量的教士和信徒被判在努米底亞礦區服苦役。西普里安寫了一封很虔誠的信給他們，感謝上天的恩典能夠讓他安心。

  [1049]　在里昂殉教事件中，有個名叫布蘭地納的奴隸受到極為殘忍的酷刑。在5名殉教者當中，兩名的身份是奴隸，還有兩名是貧苦民眾。

  [1050]　如果我們了解到，羅馬的平民並非都是基督徒，而且基督徒並非都是聖徒和烈士，那就不能認為從公共墓地挖出來的屍骸和骨灰瓮，都可以獲得宗教的尊榮。經過10個世紀公開任意地賜予殉教者的頭銜，以致更多的天主教徒感到疑竇叢生。現在要證明是神聖的殉難者遺骨，必須要有BM兩個字母的標誌，旁邊有一個裝滿紅色液體的小瓶，假定那就是血液，再就是棕櫚樹的圖形。前面兩種特徵無關緊要，主要證明在於最後一種，但是學者的看法認為還有三點可議之處：（1）這種稱為棕櫚樹的圖形，可能是柏枝，也可能是經過裝飾的逗點，特別是用在碑文上；（2）棕櫚是異教徒表示勝利的符號；（3）基督徒使用這個記號，不僅表示殉難，還代表死後復活的歡樂。

  [1051]　類似這種傳說的典型例證，像是有1萬名身為基督徒的士兵，不知是被圖拉真還是哈德良判處磔刑，同一天在阿拉拉山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我們只能聽聽也就算了。據說是有個MIL的縮寫字，它的含意可以當作「士兵」解，也可以解釋為「1000」，那麼「10個士兵」就被當成「1萬名」，因而引起非常特殊的誤會。

  [1052]　亞歷山大里亞的狄奧尼西烏斯和新愷撒里亞的格列高利·托馬多古斯，都發生過這種狀況。

  [1053]　潘提烏斯執事是西普里安被放逐時的同伴，也是西普里安被處死時在旁料理後事的朋友。從他那裡得知西普里安的生平事跡，同樣也獲得西普里安殉教時的總督府記錄。這兩種數據的內容相當吻合，所以這件事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沒有摻雜任何神奇怪異之說。

  [1054]　羅馬帝國當時可能有一種通告式命令，在同一時間送達給所有的總督。狄奧尼西烏斯提到他在亞歷山大里亞被放逐的往事，好像是涉及同一個案件，但是他能夠逃過迫害沒有喪生，要是與西普里安相比，幸與不幸就很難說了。

  [1055]　西普里安為了堅定改信基督教的決心，就將花園賣掉好造福貧民，但是蒙神的恩典，後來花園又物歸原主。

  [1056]　當西普里安在12個月前被放逐時，夢到他在次日被處死，經過解說，這件事情的發生必然是指整整一年之後。

  [1057]　潘提烏斯提到他與西普里安共享晚餐，度過夜晚的時光，這位主教最後行使職權的做法非常適合，令人欽佩。當時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在街頭探聽動靜，他要求她們離開夜間的人群，免得遭到危險和誘惑。

  [1058]　無論我們對托馬斯·貝克特的性格和原則抱持何種看法，但是我們認為他堅持宗教信仰遭到處死，不愧是早期的殉教者。

  [1059]　學識淵博的多德韋爾（1641—1711 A.D.，英國學者和神學家）和天資敏慧的米德爾頓，對殉教者的名聲、榮譽和動機方面，並沒有留下任何相關作品。

  [1060]　後來根據慣例，對自動悔改認罪的人也都賜予榮譽的稱號，這種做法使得冒充殉教者的人數倍增。

  [1061]　皮爾遜主教舉出很多例證和著作，來為他的意圖加以辯護，其中以伊格納提烏斯（？—110 A.D.，安條克主教、神學家）被捕之後赴羅馬殉教途中寫下的書信，其傷感的情緒最為貼切，是了解早期基督教信仰和教會制度的重要文獻。

  [1062]　波利耶克特斯的故事是宗教狂熱的最佳例證，可信度雖不高但馳名遠近，高乃依（1606—1684 A.D.，法國戲劇家）據此編出一部感人的悲劇。伊利貝里斯宗教會議曾通過第六十條教規，對於揭發自己是教徒而被處死的人，拒絕賜予殉教者的頭銜，用來公開消除拿殉教當成模仿對象的風氣。

  [1063]　在查士丁第二份《護教申辯書》中，對於合法的延緩做了詳盡的說明，這是非常奇特的例子。德西烏斯的宗教迫害期間，對於被控基督徒給予同樣的恩惠。

  [1064]　[譯註]公元2世紀有個弗里吉亞人名叫孟他努斯所創立的教派。他極具宗教狂熱，認為聖靈與自己同在。

  [1065]　德爾圖良認為逃避迫害，就是有意抗拒神的旨意，雖然不是犯罪的叛教的行為，但仍舊是信心不足的表示。他曾寫過有關此一題材的文章，充滿粗野的宗教狂熱和嘈雜的迷信囈語，但是特別要說明，德爾圖良自己並沒有親身體會殉教者的痛苦。

  [1066]　西普里安在撰寫《論失足》這篇文章和許多書信時，就如何對待悔罪的背教者展開了討論。基督徒在17世紀沒有遭遇此等問題，是早期的基督徒信仰更堅定而勇氣更堅強，還是我們對教會的歷史了解不夠？

  [1067]　[譯註]耶和華降給埃及人的十大災難分別是血水之災、蛙災、虱災、蠅災、瘟疫、冰雹、蝗災、生瘡、黑暗和擊滅頭生子，參閱《舊約全書·出埃及記》。《新約全書·啟示錄》第十二章、第十三章以及第十七章分別提到7頭十角獸，但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1068]　蘇比西烏斯·塞維魯（363—420 A.D.，早期基督教修道士）是第一個提出這種說法的學者，但是他把第十次也是最嚴重的宗教迫害，留給即將來臨的反基督異端。

  [1069]　禮物要在農神節的宴會中準備妥當。德爾圖良非常重視這件事，他認為花錢消災會導致信心的喪失，是罪大惡極的背德行為。

  [1070]　蒂爾蒙特和莫伊爾討論過古老的基督教教堂建構年代問題，前者認為最早的教堂建構在亞歷山大·塞維魯時代，後者認為建在伽利埃努斯當政、教會平靜無事的時期。

  [1071]　基督教對於聖職候選人，進行公開提名推薦，這種方式被亞歷山大採用，說實在的，能夠這樣做還得歸功猶太人。

  [1072]　歐西比烏斯和希羅尼穆斯（就是聖傑羅姆）都提到，基督徒和異教徒都稱馬梅婭是聖潔而虔誠的婦人。要是按照這樣的說法，前者不可能認為她值得有如此高貴的名號。

  [1073]　莫斯海姆對亞歷山大個人的宗教信仰過於美化，認為他要不是聯想到哈德良的狀況（哈德良為他的嬖倖建廟是一生白璧之瑕），甚至會公開為基督修建一座廟宇。當然這都是毫無根據的話，只能算是基督徒捏造的傳聞，然而君士坦丁時代的歷史學家竟然全部相信。

  [1074]　那些認為基督教的成功激怒了異教徒，導致他們採取更為偏激的行為，所以增加彼此的衝突，完全是想當然耳之事，並沒有任何根據。迪翁·卡修斯在公元229年退休返鄉，所以他的著作完成在上一個朝代，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可以建議君王實施宗教迫害。他認為宗教的統一才能創造美好的時代，才會受到奧古斯都在天之靈的保佑。

  [1075]　前面提到有位君主被認為是基督徒，亞歷山大里亞的狄奧尼西烏斯主教在信函里也談起此事，明確地指出就是菲利普及其家人。這樣一來就成為當代的證據，已不能說是傳聞。但是埃及主教與羅馬宮廷的關係很密切，據他表示，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並沒有把握。奧利金的書信或許可以決定這個有趣但不見得重要的問題。

  [1076]　羅馬教區從公元250年1月20日法比阿努斯殉教，主教的職位一直空著，一直到公元251年6月4日選高乃里烏斯出任主教。德西烏斯這時可能已離開羅馬，就在這一年的年底戰敗，被蠻族殺害。

  [1077]　保羅喜歡人家稱他「杜西納里烏斯」，而不是主教。「杜西納里烏斯」的原意是「20萬塞司退斯」，這是皇家財務官的綽號，因為他的年俸有這麼多，大約等於一年1600英鎊。有些學者認為，安條克主教實際上從芝諾比婭手裡接受此一職位，也有人用來比喻保羅的鋪張浪費和狂妄自大。

  [1078]　買賣聖職在當時是眾所周知的事，只要有適合的職位出賣，就有教士買下來。迦太基的主教職位，好像被一位名叫盧西娜的富家太太買下來，賜給服侍她的馬約里努斯，價格是400弗勒（Folles，意為一袋），每弗勒有125個銀幣，總價約為2400英鎊。

  [1079]　要想保羅能夠減輕罪孽和惡行，最好的辦法是東部聚會的主教，用通告式的信函以最惡毒的誹謗詞句，寄發給帝國所有的教會。

  [1080]　保羅的異端思想在於混淆基督神性的微妙區別之處，也就是聖父和聖子絕對是「本體同一」，而不僅是「本體相類」，如果對這個問題有不同的看法就是異端。

  [1081]　殉教者時代從公元284年8月29日開始計算，埃及人的日期比戴克里先登基要早算19天，科普特人和阿比西尼亞人仍舊使用這種方式。

  [1082]　我們要在大量例證中，引用密特拉的神秘崇拜和托羅波利亞教派，後者在安東尼時代變得極為流行。阿普列阿斯的傳奇里，充滿著宗教的虔誠及諷刺詩。

  [1083]　當時有一個名叫亞歷山大的騙子，鼓動如簧之舌到處吹噓馬洛士的特羅弗尼烏斯神諭，以及克拉羅斯和米利都的阿波羅神諭是如何神奇有效；戴克里先在發布宗教迫害詔書之前，曾經求取阿波羅神諭卜問吉凶，這也算是影響歷史的一段插曲。

  [1084]　除了畢達哥拉斯和阿里斯提斯的故事以外，像是阿斯克勒庇俄斯神龕的治療功效，提亞納的阿波羅尼烏斯施展法術的神奇本領，都可用來對抗基督的神跡。當然我也同意拉德納博士的見解，菲羅斯特拉圖斯（170—245 A.D.，希臘哲學家）寫《阿波羅尼烏斯傳》時，並沒有這樣的企圖。

  [1085]　非常讓人感到遺憾，那就是神職人員也像異教徒一樣，相信超自然和地獄，等於是自己親手破壞所具有的優勢。

  [1086]　尤里安表示出極為虔誠的喜悅，神意絕滅褻瀆的教派，焚毀懷疑主義和享樂主義的書籍，這些傳播毒素的讀物太多，僅伊壁鳩魯的著作就不下300卷。

  [1087]　拉克坦提烏斯從不同信仰的哲學家中，特別找出兩位敵手來詳加描述。公元270年時，波菲利在西西里撰寫大量文章反對基督徒，可以編成30卷書。

  [1088]　雖然歐西比烏斯認為軍隊的殉教者數目有限，而且拉克坦提烏斯、安布羅斯（339—397 A.D.，聖徒以及米蘭主教）、蘇比西烏斯和奧羅修斯都沒有表示意見，但是很久以來大家相信，在馬克西米安的命令之下，底比斯軍團有6000名基督徒士兵，在潘乃·阿爾卑斯山的山谷里慘遭屠殺，成為殉教者。這段往事是里昂主教優奇里烏斯在公元5世紀中葉首次披露，他是聽到某人說起，而這個人從日內瓦主教艾薩克那裡得知，但是艾薩克說他從奧克托圖魯姆主教狄奧多爾那裡知悉此事。

  [1089]　馬克西米利安努斯和馬塞盧斯有關殉教的記載，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真實可信。

  [1090]　拉克坦提烏斯那個時候是尼科米底亞的居民，但很難相信皇帝在私室的談話能夠泄露出去，讓他打聽得那麼清楚。

  [1091]　我們唯一能夠了解的情節，就是伽勒里烏斯的母親具有虔誠的信仰和猜忌的態度，她對自己的兒子有很大的影響力。當她在宮廷時，基督徒的奴僕對她照顧不夠周到，她因而懷恨在心。

  [1092]　[譯註]特米納利亞節是祭祀地界神的節日，地界神是義大利的地方神，供奉在羅馬卡皮托山的朱庇特神廟。

  [1093]　在拉克坦提烏斯的手抄本上，用的是profectus這個字，意思是「開動，前去」，整個文句的語氣不通順，所以換為praefectus，意思是「禁衛軍統領或地方長官」。

  [1094]　在過了很多年代以後，愛德華一世運用這種迫害方式來對付英格蘭的教士，獲得很大的成功。

  [1095]　古代留存的紀念文用非常詳盡的方式，敘述總督摧毀教堂的訴訟程序，上面附一份記載金銀器具與貴重物品的清單。這個要摧毀的教堂位於努米底亞的錫爾塔，現在仍舊存在，包括的品項有2個金質聖餐杯、6個銀質聖餐杯、6個銀瓶、1把銀壺、7個銀燭台，以及大量銅製用具和各式服裝。

  [1096]　拉克坦提烏斯把災害限定在教會的小範圍內。歐西比烏斯擴大到整個城市，看來像是正規的圍攻作戰。他的拉丁文翻譯魯菲努斯增加一些重要情節，像是允許居民撤離。弗里吉亞與伊索里亞為鄰，也可能是膽大妄為的蠻族幹的好事。

  [1097]　格魯特搜集的銘文里提到達提阿努斯，好像他的行省邊界位於帕克斯·猶地亞和埃波拉之間，這兩個城市位於琉息太尼亞的南部。要是我們知道這個地方靠近聖文森特角，就可想像得到普魯登提烏斯（348—405 A.D.，羅馬詩人和基督徒）會把名字弄錯（也就是把地名誤為人名），例如將知名的執事和殉教者誤以為是薩拉戈薩，或者是瓦倫西亞。有些學者表示不同的看法，認為君士坦提烏斯擔任愷撒時，西班牙不歸他統治，仍舊在馬克西米安的管轄之下。

  [1098]　西部伊利里亞在頭4個世紀，找不出主教或教區的任何痕跡。可能是米蘭總主教的管轄權一直延伸到伊利里亞的首府西米烏姆，把整個廣大的行省包括在裡面。

  [1099]　《歐西比烏斯全集》第八卷主要敘述伽勒里烏斯和馬克西明的宗教迫害，也附帶提到巴勒斯坦的殉教事件，就跟拉克坦提烏斯的《神學制度》第五卷一樣，詳述當時的殘酷行為，使人打開書本就感到悲傷。

  [1100]　馬克西明在逝世前幾天，頒布了內容極為廣泛的宗教寬容詔書，把基督徒受到嚴酷的虐待，歸咎於法官和總督誤解他的意圖。

  [1101]　歐西比烏斯是位很謹慎的歷史學家，但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使他受到指責和懷疑。他曾經下過獄，使人聯想到他一定是做出了不榮譽的妥協，才毫髮無損被釋放出來。他終其一生都在為受責難的往事提出辯解，就是親自參加提爾宗教會議也避免不了。

  [1102]　古代有份詳實可信的記錄，記載塔拉克斯和他的同伴在宗教迫害中所遭受的苦難，敘述的內容充滿著強烈的憎恨和仇視，顯然是憤怒的官吏才會發生這種狀況。埃及行政長官埃迪修斯對待希爾羅克亞斯的行為非常難得。

  [1103]　正統基督教與多納圖斯教派之間的爭論，有助於了解阿非利加教會的發展歷史，有的地方難免產生偏見。

  [1104]　歐西比烏斯在結束這段敘述時，明確告訴我們，這便是整個宗教迫害的過程，以及發生在巴勒斯坦的殉教事件。但是在他的作品第八卷第五章中，提到埃及的底比斯行省發生大規模的殉教活動，與我們了解的狀況並不一樣。不過，那也只會讓我們欽佩這位歷史學家巧妙的安排，他把最驚心動魄的暴行，選在帝國最遙遠和最偏僻的地點，然後說底比斯每天常常有10到100個人殉教。後來他提到前往埃及的旅行，講話就更加小心也不那麼武斷，只說有許多基督徒，並沒有確定的數字。他刻意用很模糊的字眼，讓人以為他親眼見到，也可解釋為他聽到此事，對於迫害的過程可以說是打算要執行，要是解釋為已經執行懲罰，也能說得通。他已準備好安全的退路，把模稜兩可的章節交給讀者和譯者去自行判斷。他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各人按照自己心思選擇最合意的解釋。狄奧多盧斯·米托契塔的批評是不懷好意，但是他說得好，文人學者要是像歐西比烏斯那樣明了埃及人的個性，就會喜歡隱晦而複雜的表達風格。

  [1105]　等到巴勒斯坦分為三部分，整個帝國東部的行政區域包括48個行省。古代根本不考慮民族的問題，羅馬人的行省區劃，完全按照幅員的大小和富庶的程度。

  [1106]　保羅修道士把整個貝爾京地區（包括法國西北部和低地國家在內）的殉教人數減到5萬。他就學識的淵博和人品的溫和來說不下于格勞修斯，且出生的年代較晚，可以搜集更多的數據，但他住在威尼斯，離尼德蘭的距離未免遠了一點。

  [1107]　波利比阿（200 B.C.—118 B.C.，希臘歷史學家，著有《羅馬共和國時代的史籍》）提到拜占庭的和平經常受到破壞，由於野蠻的色雷斯人入侵，原來的區域日益縮小。

  [1108]　被稱為海神之子的航海家拜扎斯，在公元前656年為城市奠基，追隨的人員來自阿爾戈斯和邁加拉，拜占庭後來為斯巴達將領保薩尼阿斯所重建，且率軍在此據守。有關拜占庭對抗比提尼亞國王、高盧人菲利普的戰爭，我們不相信真有其事，但出生在這個壯麗城市的古代作家獲得偉大的聲名之前，就運用奉承和虛構的手法，寫出這段歷史。

  [1109]　[譯註]指伊阿宋率領英雄好漢搭乘阿爾戈號帆船前往卡爾基斯尋找金羊毛的傳奇，後來產生許多悲歡離合的故事。

  [1110]　勒·克拉克（1657—1736 A.D.，亞美尼亞學者和東方學家）欣然加以推測，他認為那些所謂的怪物不過是蝗蟲而已，敘利亞人和腓尼基人都用這個名字來稱呼那種昆蟲。大群蝗蟲飛行時產生噪聲，毀損農作物，而且死後會有惡臭，直到颳起北風將它們吹到海里，神話所描寫的狀況都與事實相近。

  [1111]　阿密庫斯的居所在亞細亞，位於新、舊城堡之間，地名為勞魯斯·因撒那。菲紐斯住在歐洲，位於黑海，靠近名叫毛洛摩的村落。

  [1112]　海面有幾處尖銳的岩石，在海浪中起伏顯現，船隻經常會不注意撞上去。目前有兩個小島，分別靠近歐亞兩洲的海岸，在歐洲這邊因龐培之柱而聞名於世。

  [1113]　在古代測量的距離是120個斯達底亞，合15羅馬里（1羅馬里等於0.93英里），是從新城堡的位置算起，但是現在把海峽一直延伸到卡爾西頓。

  [1114]　[譯註]塞拉比斯是埃及的地下之神或冥神，在羅馬帝國受到很普遍的崇拜，建立了很多廟宇。

  [1115]　[譯註]穆罕默德二世（1430—1481 A.D.）外號「征服者」，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蘇丹，穆拉德二世的兒子，1451年接位，精明幹練，殘忍嚴苛，1453年5月率領大軍攻取君士坦丁堡，其統治時期是伊斯蘭教聲勢最盛的時代。

  [1116]　希臘帝國時代，這些城堡用來作為國家監獄，得到萊西這個恐怖的稱呼，意為「遺忘之塔」。

  [1117]　大流士把屬國的名字和陸海軍的驚人兵力數量，用希臘文和敘利亞文銘刻在兩根大理石柱上。後來拜占庭人把石柱運進城內，用來作為城市保護神的祭壇。

  [1118]　這個尖角已經逐漸消失，也可以這麼說，海港的深處大部分都已經淤塞。

  [1119]　鐵鏈在衛城這端，也就是現在的基奧斯克，一直橫過海港，連接到蓋拉塔所建高塔上，同時在適當的距離用堆積的大木塊加以支撐。

  [1120]　[譯註]奧林匹斯山有兩處，一處在小亞細亞，即今土耳其的烏盧·達格山，高2543米；另一處在希臘北部，是全世界知名的聖山，高2917米。本書所提的奧林匹斯山是指前一處。

  [1121]　希羅多德（484 B.C.—430 B.C.，古希臘歷史學家，被稱為「歷史學之父」，他的著作《歷史》是西方第一部歷史巨著）在敘述黑海和博斯普魯斯海峽時，都用斯達底亞來表示距離，事實上並不正確。斯達底亞是古希臘的長度單位，約為607~738英尺。

  [1122]　[譯註]勒安得耳是傳說中的希臘青年，每夜泅渡赫勒斯滂海峽與情人相會，後遭淹死，女友是女祭司希羅，亦投海自盡。

  [1123]　參閱希羅多德的《歷史》第七卷，憑著這部作品，他為自己和國家建立起不朽的聲名。書中所敘述的內容一般都很正確，但是，無論是波斯人還是希臘人，基於虛榮心作祟，都會過分炫耀自己的兵力，同時誇大勝利的成果。我認為無論如何，入侵的波斯人兵員再多，也不可能超過要攻擊國家的總人口數。

  [1124]　[譯註]奧爾甫斯是希臘神話中的詩人和歌手，善彈七弦琴，能使猛獸俯首。

  [1125]　塞普西斯的德米特里烏斯就荷馬（約公元前9至前8世紀，古希臘吟遊詩人，著有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的三十行編目，寫出六十冊書；斯特拉博（64 B.C.—23 A.D.，古希臘歷史學家和地理學家）所寫第十三冊，可以滿足我們在這方面的知識需求。

  [1126]　[譯註]阿伽門農是邁錫尼國王，也是斯巴達國王墨涅拉俄斯之兄，希臘最美的女人海倫是其弟媳，她被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拐走，引起長達十年的特洛伊戰爭。希臘聯軍由阿伽門農出任統帥，戰後返國為妻子及情人所謀害。

  [1127]　[譯註]阿喀琉斯是帕琉斯和忒提斯之子，出生後被母親抓住腳踝浸入冥河，以致全身除腳踝外刀槍不入，是希臘最著名的勇士，在特洛伊戰爭中被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射中腳跟，戰死在城外；邁米登人就是色薩利人，當地的騎兵訓練最佳，忠心耿耿追隨阿喀琉斯，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