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程家往事：一夜之間

  「阿伍啊，她從小就服侍在我身邊，家裡沒有女丁，我一直將她當成我的親姐姐來對待。」

  這樣一句話，他對阿伍的特殊似乎就說得過去了。

  「沒想到竟然被母親誤會，將阿伍送出去，是我為阿伍招來的禍端，貳哥哥，你也要怪我嗎？」

  

  程貳：「怎麼會？不過是……阿伍的命罷了。」

  程夜笙和程老夫人都是家裡的主人，程貳心裡明知是程老夫人的錯，也不能當著程夜笙的面說出來。

  到最後，也只能感慨一句，是她的命。

  「你也覺得，這是阿伍姐姐應得的嗎？」

  程貳：「我只恨我們出身不好，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

  程夜笙：「貳哥哥，我不嫌棄你的出身，今晚約你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說這些。」

  說著，又貼到程貳身上。

  程貳的身體僵住。

  「小少爺，有什麼話您可以直說，不用跟我打啞謎，我是個粗人。」

  程夜笙：「我直說，只希望貳哥哥不要嫌棄我，其實我對貳哥哥……」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程貳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他和程夜笙都是男人，程夜笙還比他小那麼多，他怎麼能……

  可是程貳隱瞞不了，他對程夜笙有感覺。

  「你騙不了我，其實你也對我有感覺對吧？」

  十五歲的男孩比不上程貳高大，抬著頭吻上他的唇。

  「你……」

  沒說完的話被程夜笙靈巧的舌堵在喉嚨里。

  空曠的倉庫里只剩下兩個人的低吟。

  最後程貳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底線，將程夜笙就地正法。

  結束之後，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夜笙。

  程夜笙兩隻手環著程貳的脖子，小鳥依人，楚楚可憐。

  本該嬌弱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只讓程貳覺得心底一片柔軟憐惜。

  「對不起，小少爺，我沒能……」

  「我不怪你，貳哥哥，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訴別人，我害怕。」

  「嗯。」

  程貳是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現在大腦都不知道該怎麼轉，只能應下。

  程夜笙回到程家，在房間外面遇到管家。

  「管家先生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是有什麼心事嗎？」

  管家：「小少爺，您已經做了很多錯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不希望您走到……」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程夜笙似笑非笑。

  「不是。」

  他想勸誡程夜笙，只是面前的少年，顯然聽不進去。

  「既然如此，你這麼晚在我門外守著，該不會是想和我……」

  聽到程夜笙說的，聯想到他白天送信給程貳，還這麼晚才回房間：「小少爺，你不會已經……」

  程夜笙：「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沒必要拐彎抹角，是，我和程貳在一起了，這就是你想知道的？」

  他貼近管家的臉，管家下意識後退一步。

  抵不住程夜笙步步緊逼，直到管家的後背貼到長亭的柱子上。

  「管家先生，你叫小少爺的樣子，可真是讓我著迷。」

  月光將程夜笙的臉照的很亮，又不是白天那麼清晰。

  他像是夜晚降臨的神明，傲慢地審視自己的信徒。

  即使自己是罪孽的化身。

  「不如進來陪我喝杯茶再去休息？」

  管家感想拒絕，程夜笙再次開口：「聽說你夫人最近害喜很厲害……」

  「我去！」

  程夜笙：「管家先生怎麼這麼激動？還真是擔心自己的夫人，我剛想告訴你，聽我同學說他家裡有個偏方，可以調理孕婦的身子。」

  不管程夜笙原本想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管家都必須進去。

  小少爺知道自己的妻子害喜嚴重，就代表，自己的家人在他的監督之下。

  有錢人玩弄人心的手段總是很有一套。

  就算程夜笙還是個少年，卻懂得程老夫人那一套。

  「進來吧。」

  程夜笙打開房間的門，裡面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像是地獄。

  他站在門口，請君入甕。

  程夜笙對管家不像對程貳那樣輕聲細語，耐心引導，而是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

  管家突然開口問他：「小少爺對阿伍也是這般嗎？」

  提到阿伍，程夜笙像是發了狠，對著管家橫衝直撞進去。

  不止是為了玷污管家，更是為了發泄在程貳身上受到的委屈。

  一個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幼子，在大權已經交到自己的親哥哥手中的家裡，該怎麼拉攏自己的人手呢？

  拿捏不了他們的把柄，就製造把柄。

  製造……如果自己被揭發，他們也無法脫身的把柄。

  管家也沒有想過，自己活了快三十年，居然委屈到一個男孩身下。

  屈辱將他包裹成繭。

  只有在想到自己那即將出生的孩子的時候，他才能振作起來。

  「走。」

  程夜笙很厭惡自己的房間裡充滿這種骯髒的腥氣。

  「讓人來把床單換了。」

  管家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是。」

  第二天，程夜笙似乎是生病了。

  吃飯時間，久久沒見到人影。

  程老夫人：「管家，去看看，小少爺是不是生病了。」

  「是。」

  管家現在走到程夜笙的房間附近就覺得心慌。

  他也想裝作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自欺欺人也是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的。

  「小少爺。」

  程夜笙：「母親讓你來的？」

  「是。」

  「告訴她，我起燒了，今日就不去學堂了。」

  管家：「夫人一會兒會來看的。」

  「看就看唄，又不是騙她才這樣說的。」

  程夜笙竟然是真的發燒了。

  他也是第一次跟男人做這種事，加上夜裡倉庫風涼，是真的不舒服。

  「是。」

  管家按照程夜笙的交待報告給程老夫人。

  「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起燒了？」

  程老夫人很擔心：「陳醫生呢？還不趕緊讓人去給小少爺看看？」

  「已經讓人去找了。」

  醫生也不是每天住在程家，他已經安排下人去敲門把人找來。

  程老夫人飯都吃不下去，在門口等管家來，親自帶人去程夜笙的房間裡看他。

  「阿笙，你說說你，怎麼突然就病了？」

  「難受不難受？母親讓廚房給你準備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