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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從玉生下來就該是殿下的人

2024-10-09 14:39:19 作者: 小東邪

  「阿姐。」

  祝朧明的父親和謝從玉的母親是親表姐弟。

  所以謝從玉不僅是異姓王之子,還與祝朧明是頭一份的親近。

  兩人年紀相仿,是宮裡默認的一雙璧人。

  身份貴重,無人能敵。

  祝朧明揉著眉頭,讓他起來。

  

  「讓你去軍中磨礪,還是這個性子。」

  他膩在她的身上,輕聲道:「我其他的變了,姐姐都不仔細看。」

  「個頭似乎長了,是個男人了。」

  他認真道:「隨軍之前,就已經是個男人了。」

  看著她明顯的似笑非笑,他的臉薄紅,「你怎麼不認,我走之前可是把自己給你了的。哪裡缺了。」

  ……

  兩人點到為止,宴會結束,謝從玉還陪著她處理了好久的政務。

  夜涼如水,東宮諸人都沒福氣見到殿下的面,只有謝從玉有這個面子。

  他的馬車跟了她一路,不舍分離。到後面,竟然不顧女男大防上了她的馬車。

  祝朧明面色是冷硬的,但語氣竟然無奈,「你該回去了。」

  謝從玉稜角分明的下巴靠在她的頸窩,悶悶道:「阿姐能不能不走。」

  要是她如往常一樣,住在東宮,他也有藉口,得了後君們的恩旨,賴在東宮。

  如今,好不容易相見,還要礙著人言可畏。

  祝朧明難得有耐心,哄了兩句。

  他很聽話的接受,又道:「殿下後院充盈,要注意身體。」

  「嗯?」

  他不懼她的不悅,只是幽怨道:「我是你弟弟,年紀還小,可不要當你那麼多孩兒的舅父。」要把他叫老的。

  這麼吃味兒的話,引得她輕怔,再看他一片單純的樣子,她隨即笑了。

  「方才說自己長大了,現在又說小,你只比孤小半歲。」

  他就是為了逗她一笑、還有讓她感到他的擔憂。

  見目的達到,他纏上她的腰,「所以殿下什麼時候娶我。」

  良久,沒有聲音。空氣中泛著一種莫名的疏離。

  他咬了咬唇,又道:「你是殿下,不能騙我的。」

  「為何非要執著嫁給孤。」

  「因為從玉生下來就該是你的人。」

  什麼青梅竹馬,什麼命中注定,都不如這句話能詮釋他的心。

  祝朧明眸中一道暗芒閃過,嘴角挽起,「這麼著急?」

  這麼引得他瞪了她一眼,「這還不著急?」

  祝朧明的笑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尤為清晰,讓謝從玉亂了心神,攀著她吻了上去。

  久別重逢,自有一番纏綿。

  他正流連在她的脖頸處、傾訴著多年的思念時,卻有一道咳嗽聲響起。

  低奢的馬車停住,走下一人。

  「臣見過殿下。」

  是靖王。

  謝從玉飛速地將身子離開,給她行了一禮,輕呼母親。

  反倒是祝朧明慵懶地攬了攬領子,讓她快起。

  「靖王有何事?」

  算是一句客套,她以為她是要親自叫從玉回去的。

  誰知靖王只讓謝從玉先行回府,她有話要與她說。

  謝從玉知禮,見祝朧明默許,戀戀不捨地離開。

  靖王目送兒子離開若有所思,直到樊公公提醒才滿面微笑地回神。

  「從玉不懂事,臣代他請罪。」

  隨即躬身。

  祝朧明從馬車上出來,冷風像一把刀子,越過她的毛領,割上她的面頰,她卻沒有感受。

  彎下矜貴的腰,扶起她。

  「姑母言重了,從玉純稚,孤哪裡會怪他。」

  靖王笑了,順著起來。

  面前的殿下龍章鳳姿,精緻的眉眼處還帶著些熟悉。

  她不禁感慨道:「殿下長大了,阿弟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欣慰的。」

  祝朧明挽唇,「姑母莫要傷懷。」

  靖王的眼角隱有濕潤,聞言點頭。

  這時,暗處的一人不禁將手指直直地扣進磚石里。

  聽聞太女曾將父親燒死,駭人聽聞。

  然而她與靖王之間的紐帶正是太女之父,現在她們溫情氣氛絲毫沒有見忌諱的樣子,有些奇怪。

  街道的微風拂來,靖王掩去淚意的手一滯,隨即恢復如常。

  兩人說了幾句,見祝朧明似笑非笑,靖王開口道。

  「從玉與殿下年紀相當,卻日日胡鬧。若有殿下管束....」

  她頓了一下,又道。

  「罷了,他這逆子不能再享福了,唯有在軍營里受苦才會磨鍊心性,殿下看著近期有哪路軍隊開拔,將他帶上,臣也眼不見心為淨。」

  話是這麼說,別說近期沒有軍隊要擴張國土,就說要有,沒親娘庇護,誰放著親兒子去受苦,還可能要有性命之憂。

  更何況,靖王自己就是個武將,朝里沒有旨意她能不知道?

  祝朧明微微一笑,「孤哪能讓從玉受苦。」

  「那若是有殿下管束便最好了,他最聽你的話。」

  見她未置可否,靖王內心急了,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

  她久經沙場,凌厲的眼神一掃眾人,她們都飛速垂頭避開。

  才道:「臣發現這逆子已然失身,可否與殿下...」

  「是孤。」

  靖王心裡是不悅的,但還是道:「殿下有何打算。」

  「都是孤的不是,不過從玉年輕,若是他以後想要別的,孤定會滿足。」

  誰知她開門見山,「臣只有一子,盼著他幸福,若是他得償所願,臣也能安心。」

  話說的這般明白,祝朧明眼眸涼涼。

  可她已年逾五十,仍精神抖擻,雖不卑不亢,卻掩藏不住身上久經沙場的氣勢。

  「既然姐姐不好管束弟弟,那妻主管束夫郎也是好的。」

  很久,久的空氣變得無限稀薄,透不過氣一般,可靖王卻有十分的把握。

  終於,她回應了。

  「敢問殿下婚期定在何時?」

  她只道:「不會有負靖王期望。」

  靖王點點頭,滿面笑容的離開。

  祝朧明泛著冷空氣,目光有意無意地越到一個轉角,然後轉身上轎。

  樊公公奉上一杯茶,見她支著頭,狀似無意道:「謝公子本性驕傲卻沒壞心眼,他對殿下還是一如先前啊。」

  祝朧明只輕嗯一聲,卻沒說話,懶懶地將茶盞扔到他手裡。

  她們這對母子真是一個犯錯一個謝罪,倒是有趣。

  靖王先禮後兵,是套好策略。

  樊公公小心的看著她的臉色,想順著她說句壞話。

  反正他不喜歡那個謝從玉。

  誰知這又讓祝朧明想起謝從玉的好處,不悅的釋放冷空氣,嚇得他跪倒在地。

  靖王與她親近,若說沒有幾分親人的真情那是假的。

  謝從玉當日將自己給了她,是她放縱。

  若保持這種曖昧便也罷了,她還愧疚,有許他更多補償的打算。

  偏偏她們母子要的更多。各自要的是什麼,只有她們心知肚明。

  皇權之巔,索要太多是大忌。

  於是,親情和權利像兩端繩索,撕扯著她。

  她的頭有些疼,閉目養神無用,瞬間暴躁。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驚呼。

  她忍無可忍道:「將他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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