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謝氏從玉

2024-10-09 14:39:16 作者: 小東邪

  看是個侍從,趙祈年哪受過這種待遇,本要上前,卻被幾鞭子揮開,被人制住。

  這陣仗使浩大的院落里,瞬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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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眾星捧月般出現,赫然是趕回京中的少年。

  他未卸鎧甲,尊貴冷漠。雲苑的侍衛攔不住,只訥訥道了聲公子就退下。

  瞧著人群中的一抹孤白,打量道:「你就是洛雲卿。」

  洛雲卿蹙眉。

  「是。你找太女?她不在。」

  「本公子找你。」

  聽他似笑非笑的聲音,他的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

  馬上一鞭子就甩了過來,他躲了一下,還是生生地擦過他的臉龐。

  「你做什麼!」

  「瞧你一眼便是妖孽,還敢問本公子做什麼。」

  洛雲卿直覺這就是無厘頭的不善,對於落下的鞭子能躲便躲,可還是被抽中了不少地方。

  少年不悅,正要下死手的時候,忽地被叫住。

  「從玉。」

  他的馬鞭掉下,壓抑著欣喜的情緒,對著來人。擺出一副純良無害的微笑。

  「殿下。」

  謝從玉看著闊別了兩年的心上人,眼裡涌動著濃濃的愛戀。

  本要上前擁住她,誰知她直直地與他錯身而過,攬住了洛雲卿,然後低聲詢問什麼。

  他的手臂張在半空,看著刺眼的一幕,慢慢地垂下。

  這個妖孽。

  他緊握的雙拳隱在箭袖下,青筋的脈絡扭曲,病態極了。

  祝朧明掃著洛雲卿的全身,「傷到其他地方了?臉讓孤看看。」

  他沒說話,一隻手死死地捂著變紅的臉,冰冷地盯著謝從玉。

  謝從玉眼裡的嗜殺一閃而過,轉換成挑釁的神情直直對上。

  一旁的趙祈年聲音細弱,被折斷了琉璃骨,雌雄莫辨的臉上滿是痛苦。

  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咬牙推開扶著的人,跌跌撞撞地攀上了祝朧明哭訴。

  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罪。

  祝朧明想脫手不得奈何,況且美人垂淚,旁邊還立著倔強不言的洛雲卿。

  祝朧明皺著眉頭看向謝從玉,他卻飛速變得純良無害,「殿下,從玉以為洛宮侍是個下人,長得好看,便想讓他陪著玩鬧一番,誰知他竟是你的人…從玉錯了。」

  道歉也有水準,不是她後院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道歉。

  趙祈年驕縱撒嬌慣了,根本不服。

  洛雲卿平白無故受此羞辱,自然也不滿。

  於是,兩個男人罕見地成了統一戰線。

  謝從玉的馬尾劃出一道高傲的弧度,「我都道歉了。」

  趙祈年蹭著她,「殿下,他分明…」

  「行了。」

  祝朧明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吩咐傷的人趕緊救治。

  馬上就有人要強行扶著趙祈年下去。

  對於身旁的人,祝朧明觸上他的手,「阿卿,他既已認錯,你懂事些,便罷了。」

  洛雲卿不能接受,眼裡翻湧著驚濤駭浪。

  原來她們之間有那種關係。

  他氣怒的同時還有些心涼。

  有就有吧,不就是偏袒麼。

  冷然地脫離她的懷抱,避開她的觸碰。

  她的手一滯,被下了面子,有些不愉。

  偏偏謝從玉樂於見此,「殿下還是最疼我。」

  這下跪著的人面面相覷,觀看這一場四角戀。

  氣氛詭異,樊公公進來傳話,打破僵局。

  大致意思是,靖王怕兒子惹禍,約束他回王府。

  謝從玉拒絕,「不回。我要陪在殿下身邊。」

  眾人這才明白,這位的身份。

  寧遠國聲名遠揚的兩位奇人,一位是太女,百勝戰神,掌40萬軍隊。另一位則是國內唯一的異姓王——靖王。本為世家女,後憑功勳一路封王,掌30萬軍隊,威望甚重。

  靖王有一女一子,對兒子寵溺非常,完全是京中的小祖宗。

  樊公公為難地看向祝朧明,只見她眉心一跳,「胡鬧。」

  然而他怎麼都不依,眼巴巴地看著她。

  祝朧明沒辦法,本要囑咐洛雲卿幾句,卻見他冷然疏離,她的拳頭咯嘣一聲,隨後抓起謝從玉離開。

  謝從玉順從極了,改為十指緊扣,出門時挑釁地看了一眼洛雲卿。

  而洛雲卿的心口呼呼地吹著冷風,瞧了一眼,拂袖而去。

  經過一路。他捂著臉,沒人敢置喙。

  只是,殊不知,在一個轉角處,有兩雙眼睛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

  之後,這場鬧劇草草結束。

  謝從玉人貴事忙,以勝利者的姿態被召回王府休整一番,隨後跟著母親一同入宮。

  他換下鎧甲,頭戴紫金冠,腳踩朝靴。身穿一襲絳紫衣袍,金線密織,腰帶墜寶珠,尊貴無限。

  如此健碩豐潤,又自帶明朗的少年感,引得宮內女男頻頻偷看。

  他先去拜見了幾位年長的後君,之後隨長輩一同參加慶功宴。

  由於此次收復了十餘小國,國土擴張,就連久不理政的寧遠帝都龍顏大悅。

  相對於各官吹捧,領兵功臣——靖王則淡然處之。

  謝從玉終究是男子,被男眷們自比不如,心飄飄然。

  不禁看向了對面的祝朧明。

  誰知祝朧明與近臣低笑了兩句,稱散散酒力,離席而去。

  他心裡極為思念,跟了出去。

  一路轉至養心殿,看她在寫東西,心疼道:「將近年關,慶功宴難得放鬆,殿下還要寫摺子。」

  她頭也不抬,「這是先天下之憂而憂。」

  謝從玉心裡計較,將她抱住。

  「殿下,我離開了這麼久,你都不想我嗎,可有好好看看我。」

  她似是習慣他的親近,淡淡道:「方才見了。」

  他的聲音里泛著酸味,「你有新人在側,怕是都看他去了吧。」

  良久,空氣中安靜的詭異。

  他的心裡咯噔一聲,瞬間跪倒在地。

  果然,頭頂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你還管到孤的私事了。」

  「從玉不敢。」

  「你敢,孤前些日子讓人給你傳話,你多神氣。」

  謝從玉心裡直顫。

  他哪能不明白是上次的事。在軍中時就聽聞她收了一個小侍,寵愛非常,後來派人到軍中取麻沸散,他猜肯定是為了那個妖物的事,所以賭氣,自作主張地替母親回絕了。

  殿下分明是因此惱了他。

  可他是不服,嘟囔了一句,「從玉是錯了,可他不是沒死麼。」

  「你說什麼?」

  這聲音如寒冰,讓他又驚又委屈。遂抱住她的腿,抬頭看著她,「你怎麼為了別人這麼凶我,我們青梅竹馬,他們哪如我與你這般親密。況且,我還是你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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