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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古老文獻中的語言之謎

2024-10-13 06:17:41 作者: (美)霍格蘭

  在蘇美爾和埃及古代文獻的迷宮中求索時,我十分幸運地發現了兩位傑出的「導師」:羅伯特·坦普爾和撒迦利亞·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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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1976年夏天我開始接觸坦普爾的著作。他的書《天狼星的奧秘》探討的是來自圍繞天狼星旋轉的一顆行星上的外星人訪問地球的傳說。

  它是古埃及和蘇美爾兩大「先進文明」產生的原因!

  雖然你可以無休止地討論坦普爾的觀點,但當時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坦普爾的學識,艾薩克·阿西莫夫曾經忍不住評論道:「我從這本書中找不到任何錯誤,就其本身而言這是相當了不起的!」

  坦普爾當然不知道自己徹底研究過的兩大文明——蘇美爾和埃及——與「火星的聯繫」。他的關注點在於:在細節化地比較古埃及與蘇美爾神話、文獻、史詩、象形文字與楔形文字字庫,以及數百篇權威分析論文的基礎上,研究天狼星本身,以及古埃及和蘇美爾宇宙學/神學對它基本形狀的描述。坦普爾也感覺到兩種文化存在基本聯繫,它們為近年來的學術界所忽略。

  坦普爾對我的研究作出的最主要貢獻,是對兩大文化的「特徵」進行的詳細交叉比較,而且為我提供了原始文獻與原始分析數據等資料,這些都是被當代學術界忽視的內容:如埃及主神之一、「獵鷹之神」荷魯斯的例子。

  荷魯斯是一隻神聖獵鷹,也是古埃及人最敬畏的神話人物,許多廟宇中保存著將其神聖化的浮雕或雕像,其中最著名的一件作品便是刻在一塊黑色閃長岩上的,切夫倫-荷魯斯伸展翅膀在法老頭部盤旋護衛的雕像。

  荷魯斯是女神伊西斯與男神奧西里斯的兒子,他們是埃及歷史上受到最廣泛崇敬的神。

  毫無疑問,天狼星代表伊西斯,這是一個「埃及天文學中罕見的肯定之處」。她還是奧西里斯的妻子和「太陽神」拉的女兒。

  坦普爾認為,奧西里斯「在埃及神話中,只說他是一位神,並沒有其他別名,埃及的眾神只有他一個例外,其他的神也從未在古埃及人頭腦中達到奧西里斯那樣的高度,他們認為奧西里斯的貢獻也是無與倫比的」。

  想要揭開神話文獻賦予眾神的複雜面紗,弄清傳說描述的神祇間的各種關係與行為,你應該首先明白的一點就是,神話故事的「演員表」是可以互換的,「各路神仙」總是來了又走,還會以不同的形式、披著各種偽裝、在不同的故事中重新出現——必須在各種層次上同時解讀這些故事。另外,坦普爾指出,古代祭司總是用「神聖雙關語」來編碼信息!這加倍了解讀描寫外星人訪問地球的文獻的難度。

  所以,根據巴基的定論性著作,我們不難發現荷魯斯(其名字的古埃及象形文字寫法為「Heru」)也是古代太陽神。

  Heru的出現比「拉」還要早上許多年,後來拉生了伊西斯,或者可以說Heru演化成「獵鷹荷魯斯」——埃及人用他代表升起或落下的太陽。他還是古埃及「重生」的象徵(如同他的「父親」奧西里斯)。

  如果讀者現在感到有點迷惑,那麼你不是一個人。但是接下來……

  太陽神Heru與獵鷹形象的日出之神「荷魯斯」的一個明顯聯繫是「地平線上的荷魯斯」,因為經過了日落的「死亡……然後重生」,太陽每天會從地平線上升起;而獵鷹的意象則不那麼容易理解,但是鷹或者獵鷹在攻擊獵物之前都會先在空中盤旋一陣,也許是「盤旋」這個動作與地平線上升起和落下的太陽的相似之處,構成了獵鷹與太陽兩者的聯繫。

  無數的埃及文獻中曾經多次提到「地平線上的荷魯斯」,人們已經耳熟能詳。我在研究賽多尼亞地區時,曾經不止一次地想到火星建築群對夏至日出這個時間的強調,而且那天的太陽是直接從「火星臉」上方升起的。古埃及對「日出」意象——「Heru」與「地平線上的荷魯斯」——的著迷也不止一次地出現在各種歷史記載里……

  坦普爾在重新計算巴基對「Heru」一詞的翻譯次數時首次突破性地發現:Heru一詞也有「臉」的意思。「地平線上的荷魯斯」「地平線上的臉」……

  還有更多。

  坦普爾指出:

  在埃及語中,字母「l」和「r」是完全可以互換的,象形文字的符號也是同一個。因此,Heru可能就是Helu,如果給Helu加上一個希臘語的詞根,就成了Helios——晚近的希臘神話中太陽神的名字。

  大家可以看看利德爾和司各特對希臘詞彙Helios的有趣解釋。荷馬在《奧德賽》中使用這個詞來形容「起與落、光與暗、晨與昏」……荷馬作為一位希臘人和詩人,竟然在埃及人之前使用從heru派生出的詞Helios。

  希臘名詞「Heliopolis」(赫利俄波利斯)——太陽之城——是用來形容古代埃及太陽神「阿吞-拉」的廟宇所在地的,我們也可以把這個詞理解為「地平線之臉的城市」。而且,赫利俄波利斯恰好位於現代開羅市郊。

  坦普爾繼續探討古埃及詞語Heru:

  有趣的是,來自希臘語的詞彙hero(英雄)也是派生自heru,而梵語中也有類似hero的詞。梵語是公元前1200年之後出現的古印度語言,梵語中含有hero一詞意思的詞語是Vira。在早期的《梨俱吠陀》中,Vira一詞被作為hero(與神相對)的同義詞使用,而且已經得到了第一批遷移進入印度的雅利安人的證實。毫無疑問,這兩個詞是同源的,我認為它們……派生自同一個詞:埃及語的heru。

  坦普爾回到巴基最早對heru一詞的翻譯,他發現heru還有一個意思,幾乎與希臘的hero和印度的vira是同義的:「意思是國王(法老)是太陽神在地球上的代表。」

  坦普爾指出:

  Hero這個詞用在既不是神又不是惡魔的地球人身上……荷馬曾經寫道「英雄們(heros)已經厭倦了凡人的爭鬥」,尤其是在詩人品達的作品中,我們發現這個曾被用來描述一個「非神非人」的種族的詞與heru是同義的,heru這個形容法老的埃及詞幾乎原封不動地進入了希臘語和梵語,又被引入拉丁語以及後來的印歐語系語言。

  就這樣,通過轉喻,heru既是「地平線上的太陽」,又可以指「介於神和人之間」的種族,還可以是「一張臉」,以及「太陽神的代表——國王(法老)」。讀者可能會問,這些意義會不會指的是同一樣東西。

  會不會是賽多尼亞的……

  非常有趣……但我們完全無法證明。

  這是所謂「神話分析」的一個陷阱:如果你努力尋找的話,你就可以從文字和語詞中讀出各種意思。但文獻中沒有任何地方提到賽多尼亞,甚至也沒有提到火星,「heru」與「火星臉」之間的關聯只是純粹的猜測。

  此時,我偶然讀到伊恩·里德帕斯編纂的一本選集,全書收錄的是發表在著名的《英國星際學會會刊》上的一些文章,其中一章的標題很有煽動性:

  「前往火星的路標」

  我既好奇又不安地翻開這一章,讀到下面的話:

  整件事最怪異的巧合之一便是開羅——金字塔所在地——得名於El-Kahira,這個詞來自阿拉伯語的El-Kahir。

  「意思是『火星』……」

  我忍不住眨了好幾下眼睛。

  開羅——火星?!

  我立刻給蘭伯特·多爾芬寫了張便條,他隨即證實了這條趣聞:開羅曾經易名,它原名的意思是「營地」,新名稱來自同詞根的阿拉伯語詞彙,是「火星」的意思。

  還是那個問題——是否有可能存在兩個完全分隔的世界,它們都有「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而且,現在地球上的其中之一保存完好,更加接近它們的原型——開羅,它的命名是不是連接兩個世界的紐帶?!

  然而,這次偶然的發現與後來的研究進展比較,還是相形見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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