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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失落的「50萬年」

2024-10-13 06:17:44 作者: (美)霍格蘭

  在探尋地球與火星的基本聯繫的過程中,一個大問題總是揮之不去:賽多尼亞怎麼可能與古埃及和蘇美爾有任何關係——它們分別位於火星和地球,而且大約相隔「50萬年」。

  為了理解外星-神話的潛在聯繫,我還研究了坦普爾之外的其他學者的著作。還記得我的另一個導師撒迦利亞·西琴嗎?他的書《通往天國的階梯》護封上的簡介將其描述為「精通現代與古代希伯來……《舊約》……近東的歷史和考古學……他畢業於倫敦經濟學院」。

  我很快發現西琴書中的論文提到,近東兩大「先進文明」——古埃及與蘇美爾出現的原因是「來自另一行星的先進訪問者」。

  活脫脫另一位馮·丹尼肯!

  然而,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立刻將這本書丟進垃圾堆。我翻到注釋部分——發現西琴引用的材料來自許多權威的學術刊物和參考文獻,例如《近東研究》(芝加哥)、《亞述學與東方考古》(巴黎),還有克蘭默的書(有關蘇美爾的全部六本書),以及雅各布森、埃布林、法蘭克福等人的書……涉及世界上所有主要的近東研究學者。按捺著逐漸激動的情緒,我又接著讀護封上的文字:「……西琴先生用了30年時間收集與綜合本書的內容。」

  圍繞這本書,我提出了一些常見的問題,是關於世界上最早、最「輝煌」的兩大文明的,還包含一些關於楔形文字、象形文字以及近東研究的其他細節等內容。

  我初步的興趣自然是西琴對埃及神話與文獻的處理方式。在參考過一個多世紀以來西方學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他也確認了我的懷疑——蘇美爾與古埃及之間確實存在重大的聯繫。

  西琴在分析過兩大文明後的總結中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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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古埃及象形文字來看,烏爾(美索不達米亞的一座偉大城市)這個符號的意思是「東方的遙遠陌生(之地)」;它指的可能是蘇美爾的烏爾,它確實位於埃及的東方。

  埃及詞語NTR指的是「神聖存在」或「神」,意思是「注視者」。值得注意的是,這正對應Shumer(《舊約》中「蘇美爾」的寫法)的意思:「注視者」的土地。

  明確暗示古埃及與蘇美爾文化存在深層聯繫之後,西琴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找出蘇美爾與古埃及對應的「古早神祇」上面——他們可能與「山巒之地和遙遠陌生之地」有關。

  西琴認為,如果解讀正確,近東文化中不可勝數的男神與女神都可以回溯到古代蘇美爾的「十二大神」身上。西琴使用外來詞闡述了這十二位遠古之神是如何演化為世界各地的宗教神祇的。甚至連數千年後的古希臘眾神都能在蘇美爾文獻中找到出處。距美索不達米亞幾千英里的印度河流域的諸神,也是「以蘇美爾眾神為原型」。用西琴的話講就是:「我們全都是蘇美爾人。」

  即是說,我們都是突然、同時、神秘地出現的……

  其他人也強調過蘇美爾的重要性,這也是西琴研究工作的前提——他與坦普爾的觀點一致,而且使用同樣的資料,但其研究是完全獨立的。這個前提非同尋常:蘇美爾文明最終在全世界傳播,而且在許多方面得到了完整的保存,是外星干預的結果。

  西琴毫不猶豫地將「十二大神」與傳說中的「外星來客」對應起來,原則上看與馮·丹尼肯的論點沒有什麼不同。在我看來,最顯著的不同是在建立自己的論點時,西琴用第一流的學識來支持自己的邏輯鏈條,其中包括各種詳細的古埃及、西臺、亞述與蘇美爾原始文獻,以及「輔助性」的意譯與音譯,這些解讀都是在幾百年前的文獻首次被發現時做出的,後來才是確定文獻意義的步驟,有時甚至使用原文的詞彙。

  克蘭默、雅各布森等所有主流學者與撒迦利亞·西琴的翻譯的區別,主要是由語境背景的不同決定的。在晦澀難解的古代文獻與傳說中尋找外星人的足跡,好比一個單純質樸、生於鄉間的人,來到都市地區之後逐漸被城市化的過程。

  但是,如果你能暫停埋頭研究早期的關鍵詞語解讀,探討一下生動文字背後的技術含義,將它作為你的解讀語境,可能自然會達到西琴的境界。你也許會圍繞這些所謂的「神話」給出完全不同的解讀,你會覺得它們代表一段被曲解了的歷史……它們說的根本不是刀耕火種的原始社會,而是繁華的城邦與複雜的稅收……

  例如,「黑頭人」——蘇美爾人一直以來令人大惑不解的自稱——不妨將「黑色」的意象解讀為「與天穹有關的人」甚或「從天穹或者群星降下的人」。

  該假說的語源學含義實際上可能是主流學者自己想出來的。例如,克蘭默和雅各布森都承認讀不懂數千個早期的蘇美爾詞彙。而且,文獻越古老,翻譯難度越大。這顯然說明應該轉換語境:要麼繼續曲解歷史,要麼選擇與傳統解讀大為迥異的語境——把蘇美爾想像成起源於外星的文明。而這正是撒迦利亞·西琴的建議!

  由此我們可以全面地理解西琴的觀點。

  從拼接起來的無數泥板殘片翻譯,到圓柱印章和埋在地下數千年的蘇美爾宮殿與城市中心的銘文翻譯,西琴都在講述著他那不同凡響的故事……

  一個來自太陽系中名叫NE.BI.RU的星球的種族,他們來地球是為了執行一個緊急任務。這個種族來到地球數年後,修建了一些與緊急任務有關的工程。但最後出現了船員的暴動,為了拯救任務,一位領導者受到啟發,用手邊的材料,創造了許多工人來幫助他們。

  人類——「黑頭人」——就這樣誕生了。

  後來這個種族裡發生了更大的糾紛,一部分成員要求通過大洪水的方式消滅工人!但是,另一位領袖(恩基)——工人的最初創造者拯救了他的「試驗品」,他指示少數人類建造一艘船。

  最後,在某種程度上,恩基成為了工人們的保護者,將藝術與文化傳授給「黑頭人」,並「削弱天堂的統治」,給原始狀態的人類留下一筆知識遺產——從金屬工藝到法律條文無所不包——使他們繼承整個新世界。

  讀者無需為了尊重西琴的歷史重建工作,就全盤接受這段科幻小說般的情節。僅在幾年前,讀到這裡,我本人的態度還是一笑置之。

  但是,火星建築群不停地在我腦中叫囂著要求答案,「火星臉」如果是人造的話,也有權得到一個解釋,而地球的傳統歷史勢必要改寫。

  本書的空間有限,無法全面介紹西琴辛苦構建起來的核心「故事線」。他研究了數百份圓柱印章文本和楔形文字文獻等過去100年來發現的近東考古學資料,因此可以說,西琴為我提供了足夠的細節材料來幫助讀者復原扭曲的歷史——包括重新解讀蘇美爾人最珍視的「神聖文獻」中提到的關鍵事件,找到西方文獻中與其對應之處。

  所謂的西方文獻,自然是我們的《舊約》。

  讀到西琴重新解讀的蘇美爾「史詩」的時候,我不由地想起蘇聯人種學家M.M.阿格瑞斯特多年前的觀點。他說:「《聖經》中提到的某些事件可以解讀為外星人的來訪……」毫無疑問,無論以何種方式解讀,這些事件顯然都能在《舊約》和蘇美爾文獻中找到對應的章節。然而,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們尚不確定。

  西琴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弄清「恩利勒」和「恩基」等蘇美爾神祇的來歷方面,因此,他注意到坦普爾在其著作中描述過一個「我們希望弄懂的帶有憤怒意味的蘇美爾詞彙」,「它來自哪裡,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便是「NE.BI.RU」。

  西琴的大部分論文的中心論點,是外星來訪者來自「NE.BI.RU」星球。他的主要目標是弄清「NE.BI.RU」的含義,它的符號看起來是這樣的:

  「NE.BI.RU」的文獻來源有巴比倫的創世神話《埃努馬·埃里什》,但是對解讀沒有多大幫助:

  NE.BI.RU控制著天堂與塵世的渡口……在大海中部永遠交會,讓「渡口」成為他的名字,他控制著中部……

  西琴的輝煌巨作也有一個天體物理學方面的不足之處。他認為「NE.BI.RU」是一顆尚未被發現的行星,而且,「NE.BI.RU」的運行軌道是橢圓的,與太陽系外部行星的軌道交會!

  我認為,以上設想實在不太可能是真的,無論從天體機制還是溫度方面考慮,還是生命起源的可能性,更不用說進化到智慧生命的程度了!至少在一個溫度接近於絕對零度的星球上是不可能的!

  坦普爾則從他獨立研究的視角來理解神秘詞彙「NE.BI.RU」,他提供的方法不僅走出了這個死胡同,還挽救了西琴的論點和他的名譽。坦普爾寫道:

  ……讓我們再來看看古埃及的語言。我們發現Neb這個詞十分常見,經常用在各種組合中,意思是「神」。首先講明一點,我相信蘇美爾語詞Nebiru派生自古埃及詞Neb-Heru,如果按照Heru的早期意思將它理解為「太陽」,那麼Neb-Heru在巴比倫的《埃努馬·埃里什》裡面的意思就是「太陽神」:「太陽神控制著天堂與塵世的渡口……」

  但如果我們還記得坦普爾說過,「heru」的另一個意思是「英雄」(hero),那麼我們還可以將這條神秘的通道解讀為真實的「天堂的渡口」。

  或許還可理解為某位勇敢者來往於火星和地球的通道?或者天外來客從其他星系來到太陽系,到火星沙漠的路途?

  不同尋常的是,世界各地的這類傳說——牽涉到「船」和「長途旅行者」的——都提到過「比一般人高大」的「介於神和人之間」的種族,如「吉爾伽美什」和「赫拉克利斯」,以及他們克服各種障礙實現目的的事跡。我們最熟悉的版本之一,就是在地球上的生命滅絕時使之恢復生機的故事。

  歷史上出現過很多關於「方舟」的傳說。流傳最廣的此類傳說之一便是希臘神話中「阿爾戈號」的故事。英雄人物布里亞柔斯是阿爾戈號處女航的指揮者。後來「阿爾戈號」的故事捲入了一系列的此類英雄,包括赫拉克勒斯,最後是伊阿宋——人們對他的傳說最耳熟能詳——與他的五十名「阿爾戈槳手」前往傳說之地科爾基斯尋找金羊毛。

  有趣的是,赫拉克勒斯的原型有可能是布里亞柔斯,他也曾做過「阿爾戈號」的船長,希臘人認為他來自埃及。不過,最有意思的是:

  現在的學者普遍承認,赫拉克勒斯與吉爾伽美什在許多方面都是同一個人,特別是性格和作為上。Herakles(意為「Hera的榮耀」)及其女保護人——女神赫拉這個詞很有可能派生自heru。

  這可以讓我們了解各類「英雄角色」的「冒險史詩」所運用的轉喻的深度。

  最讓人迷惑的就是「阿爾戈號」冒險的目的——尋找金羊毛。坦普爾具有說服力地指出,這又是希臘人從古埃及人那裡學來的使用「神聖雙關語」的習慣,如果你把「heru」里的「h」去掉,再加上一個希臘詞尾,可以得到erion——它的意思正是「羊毛」!

  接著,在參考希羅多德著作的基礎上,坦普爾發現,金羊毛所在地「科爾基斯」就在古埃及。位於黑海之濱的「科爾基斯」極有可能是公元前1200年前,古埃及早期殖民的前哨基地。所以,與此處有關的神話以及處理死者的葬儀後來傳播到了希臘,在轉譯成希臘語時,都保留有古埃及語的特點。他舉例說,希臘女神「喀耳刻」(Circê,意思是「獵鷹」)——科爾基斯死者的守護者——實際上就是埃及的「荷魯斯……獵鷹」。而且,在阿爾戈神話中,太陽神赫利俄斯(我們已經根據荷馬的意見,將其與升起或落下的太陽等同起來)在科爾基斯建有馬廄……

  所以,我們知道,「金羊毛」也許代表「英雄」「臉」或者「升起的太陽」,它在科爾基斯。而赫拉克勒斯(Heru)和他的五十名「槳手」則前去尋找「金羊毛」。

  1976年,坦普爾在這個問題上得出一個最驚人的結論——首先聲明,他根本不知道火星上有什麼。

  坦普爾說:「金羊毛在科爾基斯時,曾經保存在阿瑞斯(即火星)的樹林裡……」

  有一個與之相關的傳說。另一位希臘英雄卡德摩斯奉命「跟著一頭母牛走,在牛臥下來休息的地方建造城市……最後母牛臥在後來的忒拜城(Thebes,名字是希臘語,但來自埃及人)所在的地方,卡德摩斯在這裡建造了一座雅典娜雕像(雅典娜曾經幫助建造「阿爾戈號」)……他命令手下立刻殺死母牛,向雅典娜獻祭,派他們去阿瑞斯之泉——現在叫作『卡斯塔利亞泉』——取水清潔祭品,但不知道泉水由一條巨蛇看守……」。科爾基斯的「阿瑞斯樹林」恰好也由這樣的一條「巨蛇」看護。

  我認為,有些神話可能更接近於歷史而非幻覺或夢囈,這也是我驗證的目標。文獻的解讀模糊不清,這一點一直在困擾著我,我想要確定一些東西。

  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篇多層次、有著複雜編碼和轉喻的史詩故事,其時間跨度從人類的起源開始,向我們講述著過去發生的各種「重大事件」。這個故事不停地重複著一些關鍵性詞語,代表的意思包括「升起的太陽」「英雄們」,甚至臉……它們可能被劫持到火星,於是一群勇敢的「英雄」前去尋找,乘著神話中的飛行器踏上了神話描述的「旅程」,來到天堂與人間的「渡口」。

  最後,英雄們回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古埃及語ārq ur翻譯過來就是「偉大的結局」,它是用來描述「神話中的神話」的——即獅身人面像,它離地球上最神聖最完美的金字塔僅有100英尺左右,坐落在一個阿拉伯語中意為「火星」的地方。

  讓我們回到西琴這裡。他在討論到NE.BI.RU——「讓『渡口』成為他的名字」——時,提到一個我們熟悉的名字:貝羅蘇斯。

  薩根將所有關於「奧安尼斯傳說」的文獻一概斥為「不可靠的」,所以也不引述它們。西琴與他不同,他願意引用這類文獻,用它們完善自己的資料庫,用以彌補薩根對故事的錯誤處理,並根據蘇美爾人自己的講述,確定人類與奧安尼斯(即恩基)第一次接觸的時間。

  如引用阿波羅多羅斯的話:

  這是貝羅蘇斯轉述給我們的歷史……第一位國王是巴比倫的阿諾努斯,他是卡爾迪亞人(蘇美爾人)……一共統治了10個sari……

  引用亞歷山大·波里希斯托的話:

  ……(阿諾努斯在位)第一年,它出現了,在埃利色雷海(波斯灣)與巴比倫尼亞接壤的地方,它是一種有理智的動物,人稱奧安尼斯……

  這個生物白天的時候與人談話,但是在當時那個季節,它並不吃東西。他教人學習字母和科學,以及種種藝術;他教他們建造房屋和廟宇、制定法律,向他們解釋幾何知識的概念;他教他們分辨土地上的種子,給他們演示如何摘取果實。簡言之,他教導他們一切關於禮節和文明教化之事……太陽落山時,這個生物按照慣例跳進海里,整晚待在深水中,因為它是兩棲的。

  後來,那兒出現了許多像奧安尼斯一樣的動物,貝羅蘇斯答應在撰寫眾王歷史的時候講述它們的故事……

  阿比德斯的話:

  後來出現了其他國王,最後一位國王是西斯特拉斯。因此,總共有十位國王,他們的統治時間一共是120 sari……

  阿比德斯還提供了關鍵的信息:「……1個sarus大約是3600年。」

  用「十位國王」統治的時間總和,再結合他的計算結果以及「大洪水」的資料,西琴推算出「奧安尼斯/恩基」第一次出現的時間……

  445,000年前。

  我終於找回了「丟失」的50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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