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尋找起源

  「就物理學理論而言，星際航行不成問題……但在生物學方面就成問題了。」

  ——埃里克·瓊斯

  親愛的讀者，前文分析了各方面的證據與邏輯關係之後，讓我們看看我認為這個故事中最具有吸引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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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人」是從哪裡來的？——如果他們真的存在過的話。

  我幾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

  無論它們是誰，它們都不會是土生土長的火星生物。

  我曾經在本書前幾章中介紹了已知的火星早期歷史。那是個溫暖濕潤的短暫時代，後來則是綿延幾個世代的冰川期。因此很難想像火星會成為生命的搖籃，更不用說出現進化後的複雜生物甚至智慧生物了！

  在火星上，即使出現了生物，也根本沒有時間進化。

  誠然，以上推斷也可能是錯誤的，但火星上要出現簡單的生命形式已經是非常困難，因此更加難以解釋為什麼會出現智慧生物。

  即使我們不考慮任何生命起源必須的條件，只假設火星生命經歷了快速的進化，我們仍然需要解釋一件理論上不可能出現的物體的存在——「火星臉」。

  無論如何，一件由「火星人」建造在火星上的藝術品都不應該與我們地球人的形象肖似！然而事實卻正是這樣。如果我們堅持說火星人起源於火星的話，就會與該事實產生矛盾，因為它們製作的藝術品必然是代表其自身形象的——正如我在第二章的假設所述。

  還有一種假設，即「火星臉」的建造者並沒有參考自己的形象，而是按照人類的形象建造的——為了在人類抵達火星時起到信號的作用，就像此刻正航向群星的著名的「先驅者10號」金屬板那樣。

  地球技術與「火星臉」之間的區別也應該很明顯：金屬板上有其製造者的形象（我們人類），見到它的外星生命也許永遠都找不到地球，人類也可能永遠見不到它們。相反的是，隨著科技的發展，人類很有可能登上火星，所以「火星臉」極有可能是為了人類的到來而建造的。

  以上所述完全符合地球人所知的基本進化規律。

  根據我們自認掌握的全部知識，人類的形象單獨出現在「除地球之外，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宇宙空間之浩渺廣博，「火星臉」卻偏偏出現在地球的「鄰居」——似乎不該有生命存在的火星上，這是無法用任何現有的進化理論解釋的現象……

  所以，我最初的研究總是傾向於把「火星臉」看作對地球人傳達的消息，是針對某一對象特意建造的「紀念碑」。這樣既尊重了基本的進化規律，又考慮到了火星的奇特屬性。

  但是，無論這條解釋乍看起來多麼合理，我們難免作出進一步的推測，最終發現它仍然無法回答前文提出的那些關鍵問題。

  因為「消息論」的主要疑點是火星上的那些「金字塔」，以及它們與「火星臉」錯綜複雜的聯繫。僅從金字塔建築群的規模來看，「消息論」就站不住腳。在一塊20厘米見方的鋁板上鐫刻一些幾何圖形是一碼事，而在火星表面精確地按照一定的幾何關係安排一系列獨立的地物——有的跨度達到數公里——則是另一碼事，如果說這番精心設計只是為了與遠在地球的人類取得聯繫，未免難以令人信服。

  「火星臉」本身可能是一條「消息」，但是其餘的建築物以及它們與「火星臉」的幾何關係則充分顯示出，它們是供「火星人」自己使用的。

  對我而言，這意味著真正的發現才剛剛開始：我們先從火星金字塔本身和一位來自地球的天才——索萊里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