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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火舞

2024-10-09 02:31:47 作者: 作者凡塵

  王峰輕移著步伐,走到宮女們屍身的旁邊,低眉凝目地注視著她們,臉上雖然沒有顯著的悲傷,但是一雙瞳子裡卻含蓄著深摯的情誼,嘆道:「這個世界太黑暗了,所以把我們的眼珠子都染黑了。」

  王峰扭過頭來,望向冷月,譚紅正抱著冷月,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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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的臉上本是一湖死水,看著王峰死而復生,就像忽然著以春風,吹起了片片漣漪,雖長於自持,亦不免現出激動!

  王峰平伸右掌,向冷月輕輕一招,冷月的身體頓時感應到一股平和、溫暖的玄法力量,身不由己地飄了起來,輕若白紙地飄到王峰身邊。

  王峰將她的纖腰一攬,扶著她慢慢坐下,道:「師父,我出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冷月的雙眸中已蓄滿了亮晶晶的水光,哀與喜交織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譚紅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地愕在了當場,良久之後,發現冷月已被王峰搶走,她才忽然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喝道:「王峰!把宮主還給我!」

  王峰好像沒聽見譚紅的吼叫一般,注視著冷月,問道:「師父,告訴我,是殺還是留?」

  他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殺機已在眸子裡滾來滾去,冷月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強悍男人的氣息,更包含著極端痛苦與憤怒的感情,仿佛王峰忽然間長大了一般。

  冷月十分欣慰,嘆道:「留。」

  王峰的眼中閃現了一縷白色的光芒,隨即平靜下來,嘆道:「好吧,我們走。」伸出一根食指,望地上劃了一划,一道青光脫指而出,地面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弧線,把王峰和侯永生等人隔成楚河漢界。

  王峰道:「過界者格殺勿論。」扶著冷月,向後山林中行去,侯永生被這條線鎮住,竟不敢下令追敢。

  忽然妖風倏吹,憑空落下一個龐大的身軀,負手而立,正是黑熊精。他斜視著王峰,不屑的道:「僅僅一個小卒子,就敢在我的面前裝神弄鬼嗎?」

  王峰眉頭微皺,向黑熊精對視過去,那張臉原只是有些病弱,此刻看上去更像是籠罩著一層灰白,煞是嚇人!

  冷月攀著王峰的手臂,感到那隻強壯的手臂上發出燙手的熱量!

  王峰將手一招,地上的一把劍握在手上,左掌輕壓劍鞘,右手緊握劍柄,虎口與劍的白銅吞口緊挨著,就這樣緩緩地抽劍出鞘,道:「看來,今天這把劍不喝飽血,它是不會滿足了。」

  「放屁!」黑熊精怒吼一聲,揚起巨斧,跳將過來,直砍向王峰,在他的斧勢之下,王峰的頂門、咽喉、印堂三處要害,全在控制之中。

  王峰將劍乍舉,一個「舉火燒天」,劍尖觸及斧身,發出了「錚」的一聲輕響,黑熊精的那根極具力道的巨斧反被王峰的劍砍成兩半,在不過尺許之間的空隙,卻已使他的胸口露出了破綻。

  雙方距離不及一米,連他們臉上的汗毛孔都清楚可見。

  王峰這時在憤怒的藥引下真氣充盈,兩個眼球如同兩個太陽在燃燒,烈吼一聲,左掌聚滿了真氣,朝著黑熊精的胸口就是一記重擊!

  一股彗星形狀的光波從王峰的左掌中奔馳而出,如衝擊波一般強勁!

  黑熊精沒想到那光波來勢如此的快,躲避已是不及,「噗」地一下被打得彈了起來,一道豪光破胸而出,至使他的胸膛成了一個透明的大窟窿。那股豪光力道猶勁,一連掀翻了三座屋頂,勢頭才減弱。

  黑熊精通過徒手相搏,才使得他認清了對方的實力,用「大得驚人」四個字來形容,並不過分。可是,現在已經悔之晚矣,他的牙關戰抖著,龐大的軀體幾乎難以自持,那雙眸子猝然間像是失去了原有的光銳,變得十分黯然!

  接著仰天狂噴了一蓬血雨,再也提不起一絲勁道,整個身子就像是忽然被人抽去了骨頭,緩緩地向下癱軟下來。

  侯永生的身上頓時起了一陣戰慄,強烈的打殺氣息,四面蜂湧而至!

  蜘蛛精與黑熊精情同手足,這時驚得臉色蒼白,現出了無比的悲忿,頓時足下一點,「颼」的一聲,身上顯出八隻觸角,霍然掄起,飽含著無比的毒汁,朝著王峰猛紮下來!

  這等拼命打法,猶如毒蛇出穴,兩人相距五百米,王峰都能感應到一股尖風透體直刺過來。

  王峰怒血上沖,一張臉漲得通紅,身上強勁的氣息嘩啦啦噴射而出,猛震處,地裂山崩,地火不斷從縫隙冒出。

  王峰隨之右拳緊捏,大吼一聲,橫拳擊出!

  只見一條火龍從拳頭上幻飛,眥牙裂嘴的朝著蜘蛛精噴射而出,同時,無邊無際在火海在下面浩浩蕩蕩地鋪開,紅濤滾滾,赤浪翻湧,烈焰滔天,萬頃火浪沸騰著一直伸到天際盡頭的地平線上!

  這等出手,大是迥異一般,君臨天下,而顯露出「王者之風」!

  眾人心頭分外驚恐、緊張,渾身的血都往臉上涌!

  蜘蛛精發出了一聲怪嘯,身子顯然由於對方掌勢的逼迫,已難以自持,急忙施展出全力,意圖脫困,觸角急揮,四面兼顧,可火龍的力量不是他單薄的身體所能承受,只見那顆龍頭一舉侵來,從他身上穿透而出!

  蜘蛛精大吼一聲,整個身子魚挺而起,那張黝黑的臉膛頓時變得通紅,顏面、雙手、皮膚上突然現出一塊塊玫瑰紅斑,其紅如血,一塊塊閃爍著紅光,似乎要滴出血來。

  也就在一剎間,心坎、咽喉、氣海三處穴道上噴出來三股血箭,每一股都足足噴起了十米多高,緊接著,身上的各大穴道紛紛噴血,「噗噗噗噗噗」,如火山爆發一般,待到渾身的血液全部噴出,他上挺的身子,陡地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般忽然鬆弛,輕若鴻毛的飄落下地,其面貌枯朽,形同乾屍,眼睛突出眶外,分明死不瞑目。

  玉狐手下的鐵血二妖先前和天龍八部眾打得旗鼓相當,可如今在王峰手上連一招都走不了,看到這裡,侯永生等人的臉色更為難看,青中透黑,那是一種慘灰的顏色。同時從王峰身上射來了無數的箭矢,千百道尖銳的冷風猝然加體,配合著重若山嶽的無形壓力,這種滋味當然大不好受!

  豈止是不好受,簡直是難以令人消受!

  侯永生大喝道:「撤!」

  眾將士早就嚇得魂飛喪膽,一聽這話,紛紛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侯永生奔跑著對徐躍道:「你速速到山下去組織部隊,不要讓他們分散了。」徐躍領命而去。

  侯永生對張清道:「張將軍,我們先潛藏起來,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就這麼空著手回去,我們的腦袋恐怕都保不住。」張清道:「大人說得極是。」

  譚紅見王峰攜著冷月,妒火高升,發眉皆張,大喝道:「把冷月還給我!她是我的!」右手火劍燒灼,揚首挺軀之間,已直直地向著王峰當胸挺刺過來!

  王峰眼中的火光大盛,衣服被充盈的真氣吹得獵獵直響,右手劍遂即霍然刺出,這一招看似無奇,其實卻具有難以防制的奇特威力。

  譚紅感覺到一股有生以來從未遇到的強大迫力滾滾襲來,驚呼一聲,已被王峰眼前的劍勢霍然向後壓倒,然而王峰的劍勢卻不曾絲毫放鬆,保持著原來之勢,猛地刺壓下來。

  一片烏光閃過,譚紅脖子一仰,頭髮被削下了一大絡,霍然散開來,就像是灑向空中的一蓬黑絲。

  譚紅在這般氣勢里,單薄的身軀由不住滴溜溜一連打起轉來,如同正月里的走馬燈,更如狂風中的一片枯葉,其勢越轉越快,竟然不能自已,如此百千轉之後,已有頭暈目眩之感!

  到後來,更禁不住全身汗下,目眩金星!饒是如此,她的一雙眸子仍然睜大著,大吼著冷月的名字!

  冷月合什嘆道:「本為孽情,豈容妄想,為現罪福,人命無常,合會有別,生者有死,無生不終,一切本空,自作起滅,展轉五道,譬如車輪,已解本無不復起分。」

  那股狂風捲起譚紅,如一個梭子投入先覺洞中!

  冷月拋出寫有金字謁語「阿那律陀」的法紙,貼在洞門上,洞門頓時呀呀合上,就此將譚紅封住。

  譚紅在洞內瘋狂地敲打石門,可怎麼也推不開,叫道:「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王峰眼中的兩顆太陽終於熄滅,那副樣子就像是跑了幾十里路般的疲累,全身上下更被汗水濕透!

  原來王峰體內的蛇精存有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但王峰卻不能控制,當時因極度的痛苦與憤怒將能量點燃,但王峰使用過量,將能量耗盡,終於倒下來了。

  他手腳叉開地躺在地上,胸膛起伏著,大口呼吸著。

  冷月握住他的手,叫道:「王峰,你怎麼了?」

  直叫了數十聲,王峰才緩緩睜開清澈的眼睛,望著冷月滿臉焦慮的神情,心中一驚,爬起身來,問道:「師父!我,我怎麼躺在這裡?」

  冷月道:「你剛才好厲害,把敵人都打退了,還把譚紅封進了先覺洞中。」

  這話說得王峰心脈沸騰,叫道:「什麼?我把敵人打退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我攻擊張清,然後被他的冰掌封住,跟著我睡了好久,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譚紅依然在洞中呼喊,王峰望了緊閉的洞門一眼,問道:「洞內貼了法紙嗎?」冷月點了點頭。

  王峰道:「這張法紙只能封住她一天,明天她出來之後,依然會害人。」冷月嘆了一聲,沒有答覆。

  王峰望著宮內橫七豎八的屍體,驚道:「怎麼,就只剩我們倆活著了?」

  冷月嘆道:「是的,譚紅殘忍地將她們都殺了,因此激怒了你,引起了你身體內蛇精的復甦,然後將敵人一個個擊退。」王峰道:「原來打退敵人的不是我,而是我體內的蛇精。」冷月道:「你不要這麼說,現在你還不能很好的控制體內的能量,等到有一天,你一定能控制自如的。」

  王峰看著滿地血淋淋的屍體,在夜色下格外陰森恐怖。

  他久經大故,類似眼前的這種「死別」已經經歷得太多了,一顆心幾乎為之麻木,看到這般情景,已無所謂傷不傷心了。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個災星,凡是和自己接觸的人們都很難逃脫噩運,下意識里對死者也就有一份不可言宣的內疚。

  這時,先覺洞內的黃磷粉正巧燃燒起來,跟著傳來譚紅慘叫的聲音:「起火了!快救我,宮主,好燙呀!」

  王峰道:「這女魔頭自作自受,毀在自己布置的炸藥堆里,終於可以燒死她了。」

  「宮主,救我……宮主,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對你真的是一片痴心啊!宮主,救救我!」譚紅的聲音已帶著哭腔,洞門被捶得砰砰直響!

  冷月咬牙念著經文,藉以聚住心神:「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塗苦。普願盡法界,沈溺諸有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淚水終於還是從眼眶裡流出來了,順著臉頰滑落下來,那麼晶瑩,那麼明亮。

  「宮主,我做的一切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為了你,我不在乎背上欺世的惡名,此心可對天日……」

  這時大火已狂燃,能清楚聽見譚紅痛苦的呼叫聲,並且不時地叫喚著冷月的名字,訴說著對她的真情。

  冷月臉上現出了一抹淒迷之色,實在狠不下這個心,將手一招,那張黃紙頓時飄飛,石門頓時洞開!

  譚紅像鬼一樣的凌厲、叫囂著沖門而出,一張閉月羞花的玉貌,燒得起了血腫血泡,容貌已毀,慘不忍睹,一頭秀髮也付之一炬,化為飛灰,兩道血水從眼裡流了下來,原來她在哭,而且哭出來的竟然是血!

  她狠狠地瞪了冷月與王峰一眼,就此化成一股狂風呼嘯著奔出天外!

  一個美貌女子格外愛惜自己的容顏,那種愛美的程度,甚至高於生命。在譚紅遭受毀容之後,冷月才救她出困,無疑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那比殺了她還令她難過,一死了之也許還要好一點。

  譚紅深愛冷月長達五百年,而冷月卻對她無動於衷,這種作為,在她眼裡不異於忘情薄義。

  冷月呆在原地,忘不了譚紅奔出火海時的悽慘情景,忘不了當時她那飽含痛苦、憤恨、絕望的眼神,雖然只是一瞥,也令冷月永世不能忘懷。

  王峰道:「想不到譚紅對你竟然……唉,也難怪她,這五百年來,她一直沒有接觸男子,而且又多蒙你的照顧,難免會發生畸戀。在人間,有的女人被男人傷害太深,後來變得不敢再接觸男子,也會轉而愛上同性。」

  冷月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她的不尋常,我曾試圖扭轉她的思想,可是徒勞無功,沒想到她的心性竟然這麼極端,以至於釀成今天這番慘劇。」

  侯永生與張清埋伏在暗處,並不曾離開,王峰與冷月的對白聽得清清楚楚,知道王峰的法力已失,冷月已如羔羊一般失去了保護,心頭竊喜,隨喝一聲,與張清一起騰空掠起,捷若飛鷹地落將下來,把王峰和冷月成犄角之勢包圍著。

  驀地,王峰的身子就像是忽然被冰鎮住了一般,強敵的突然降臨,豈是他能對付得了?

  冷月畢竟是修佛的人,面上沒露驚恐之色,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敢前來送死,難道剛才還沒能將你們修理夠嗎?」

  侯永生笑道:「少給我打馬虎了,你們兩個現在好像廢人一樣,還能反抗不成!」

  王峰正要發作,身前黑影一閃,雙腕已被張清抓住,同時一股極寒之氣透過肉腕傳達身體。王峰雖然緊咬牙關,強自忍受著,奈何那加在周身的痛苦,猶如萬千條附骨的蛆蟻在啃噬,極短的一剎,已使得他通體為汗水所濕透,萬難當受得住,遂即發出了呻吟之聲。

  侯永生訕笑著欺近冷月,道:「冷宮主,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相反,我還會好好的對你呢,呵呵!」

  冷月蹣跚著後退,身上起了一陣戰慄,叫道:「你,你不要過來!」

  侯永生身軀微動,使了一招「撥風盤打」之勢,夾著一股凌人的風力向著冷月的雙腕正面揮落下來,意欲一舉擒住她。

  冷月雖在重病里,也絕不容許對方肆虐,雙袖一翻,帶出了一陣衣訣飄風之聲,一隻白皙的手掌霍然向上一分,用滾翻之勢遞出,那種出手的姿勢確是美極了,像是一條躍水的靈蛇。只聽噗的一聲響,兩臂相交,冷月以「四兩撥千斤」之勢,悠然把侯永生的虎爪盪起。

  侯永生失去了重心,身體直向後仰,跌了一跤,他一個咕嚕由地上跳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種極為驚異、難以置信的表情,一個病女人此時還有如此的能耐!

  奈何冷月體力過於衰弱,甫一交手,雙膝就一陣發軟,蹣跚著一連後退了五步,忙扶著石壁,穩住了搖晃的身子。

  王峰眼看著侯永生的這番舉止,真不禁氣炸了心肺,張嘴照著張清的手猛然一咬,張清不及防備,啊呀叫了一聲,手骨一陣疼痛,忙鬆開了王峰。

  王峰把握住此一刻良機,雙腿一縱,陡然由這個空隙里向侯永生挺刺直進,休看他弱不禁風的一副病軀,一經動起手來立刻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侯永生見王峰居然能擺脫張清的控制,心頭一驚,卻已事先防到了他有此一招,撇開冷月,手臂就在身形猝轉之間向外掄出,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無巧不巧地封開了王峰下奔的掌勢。

  王峰只覺得對方的掌力大得出奇,手臂如擊在石頭上一般疼痛,只是他落下的身子再也難以兼顧平穩,兩條腿交叉著一連後退了三五步方才站穩,這也是他久經大戰、體力虛脫所致。

  侯永生見他果然不濟,心中大喜,雙腿奔進,右掌一招「混沌一破」,龍蛇入海般「颼」地一聲擊向王峰的胸膛,由於他側身掩飾得法,乍然出手,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王峰甫然中招,就空疾翻了十米,擦地滑了五米方才停止,正巧停在先覺洞前,猝然張開了口,似有一口怒血要噴出來,洞內的木柴仍在燃燒,濃煙往外直灌,禁不住一陣咳嗽。

  冷月一剎時面色慘變,汗如雨下,沖至王峰身邊,扶著他,叫道:「你,你怎麼了?」

  王峰的身子劇烈搖晃著,仿佛突然加身的劇痛,使得全身上下的骨節都松卸開了,道:「侯永生,好毒的一掌!」

  侯永生冷哼著走了過來,只瞪著一副死魚眼看著王峰,道:「看你們還有什麼能耐飛出我的五指山。」張清則冷冷的站在侯永生旁邊,身為大將,只聽號令行事。

  王峰和冷月沐浴在砭骨的寒風裡,心裡感受著死亡的陰影,更有著說不出的感受。

  王峰拉著冷月的手,喝道:「就是燒死,也不能受人侮辱!」

  冷月看著王峰視死如歸的眼神,只感覺一陣陣清涼與光明,自頭至足,遍灌全身,一念之間二三十次,其殊勝安樂不是言語所能形容。

  兩人心念互動,攜手衝進燒灼的先覺洞,投身火中,如兩隻火舞鳳凰!

  冷月將紙符貼在石門上,石門呀呀關閉,兩人的身影就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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