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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奮鬥文化:兄弟,幹了這杯疫苗

2024-10-08 16:34:55 作者: 唐島漁夫

  海外很多人選擇移民,其實很多時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

  很多華為人,在選擇奔赴海外的時候,並沒有機會自主選擇代表處。在隨機分配的情況下,很多人都被送到了非洲。

  從大的區塊上來看,非洲可以分成北部、東部、南部、西部這幾大塊。北非的風土人情、宗教信仰、人種構成基本跟中東其他國家沒有什麼區別,可以視作非洲大陸比較另類的一個區域;東部非洲,擁有壯麗的山川河流,擁有水草豐美的自然饋贈,這裡算是常駐非洲的華為人的一個不錯的選擇;而南部非洲,雖然會有大量的疾病,但總起來說無論經濟發展還是人文條件,這個地方還算可以接受。

  最艱苦的常駐地區,出現在西非。

  儘管,外派到這裡的華為人,擁有超出同齡人幾倍乃至十倍的年薪加補貼,但漁夫依然要說,西非是整個華為海外最艱苦的地區。

  西非的歷史不可謂不長,早期的西方殖民者最早發現和開發的非洲大陸海岸,就在今天的西非。所以,我們看到這裡有了很多別樣的名字,比如象牙海岸,又比如黃金海岸、胡椒海岸等稱呼,均出現於西部非洲,並且帶著非常鮮明的殖民痕跡。而且,西部非洲當年是將非洲大陸上的黑奴轉運到新大陸美洲的轉運站,因此,這裡的人們對於各種各樣的貿易都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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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非最大的問題,跟我們以上所講到的內容都沒有關係。對常駐的華為人威脅最大的,是西非當地的瘧疾。

  瘧疾在西方被稱為「Malaria」,也就是我們中國人俗稱的「打擺子」,主要通過蚊蟲叮咬來傳播。瘧疾其實廣泛存在於撒哈拉以南非洲,但在西非的發病率是最高的。這種病的危險之處在於,如果患者不能夠得到及時治療,其死亡率非常恐怖。關鍵是,這種病存在潛伏期,假如你被一隻作為瘧疾傳播媒介的蚊蟲叮咬,瘧原蟲隨之寄生到了你的血液(紅細胞)之中,真正發病的時間,可能要推遲到7到10天之後。而等到發病時,其症狀可能跟感冒、發燒十分相似。一旦誤診,就會耽誤治療時間,造成生命危險。

  曾經有一個活生生的案例,講的就是瘧疾潛伏期造成的生命大營救。當時的一位常駐非洲的某公司員工,在乘坐飛機回深圳之後出現了發燒、頭痛的現象,於是就按照感冒治療了幾天,不過隨著病情的加劇,他終於向醫院主治大夫說出了自己曾經在非洲出差的經歷。於是,醫院緊急調整治療方案,才讓這位兄弟撿回了一條命。這些年下來,即便是在條件相對好很多的華為非洲一些代表處,也同樣存在瘧疾不治身亡的情況。

  很多人說,如今的醫療技術如此發達,況且前文也說了,華為人在奔赴非洲之前不是都會去統一打疫苗嘛。遺憾的是,人類的醫療技術已經發展到了今天,依然沒有非常好的瘧疾疫苗出現。換個角度講,瘧疾疫苗一般只是抵抗一部分的瘧原蟲,卻沒法抵抗非洲那些五花八門的瘧原蟲。

  這樣沒法做到百分百抗病的疫苗,有了作用也不夠大。所以,特效瘧疾疫苗的出現,還有待於將來醫療技術的持續進步。

  瘧疾的危險之處,還在於治療過程中的副作用。

  瘧疾在世界歷史上長期以來並沒有特效藥,一直到17世紀,西班牙殖民者才在印第安部落中得到了一種家傳秘方,也就是後來的奎寧。然而實際上,奎寧治療瘧疾的方式屬於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奎寧在對瘧疾病人的治療過程中,會給病人帶來一些非常強烈的副作用,而且會給病人的肝臟造成不可逆的損傷。要知道,瘧原蟲同樣會對奎寧產生抗藥性,反覆使用奎寧的地區,往往已經起不到非常好的療效。

  瘧疾以及其他很多恐怖的傳染病,從客觀上來講讓當初的西方殖民者談虎色變,從而也保護了非洲大陸沒有像美洲一樣成為歐洲人口中的「新大陸」,而非洲的原住民也沒有像美洲印第安人一樣遭到種族滅絕的下場。

  所以,我們可以重新審視一下諾貝爾獎得主屠呦呦,她和她所提取的青蒿素的橫空出世,堪稱非洲人民的福音。

  對於常駐非洲的中國人或者說華為人而言,非洲地區的其他惡性疾病,哪怕愛滋病,其實都並沒有那麼恐怖。畢竟,只要潔身自好,愛滋病就算再可怕,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唯一令人感到無計可施的就是瘧疾。瘧疾的傳播媒介就是蚊蟲,而非洲的自然環境十分適合蚊蟲滋生,這樣的傳播方式令人防不勝防。此外,瘧原蟲的寄生不僅限於人體,還廣泛存在於一些動物體內。這樣的瘧原蟲分布之廣泛,也讓瘧疾的發生神出鬼沒,疾病防控極其困難。

  漁夫有一些華為老同事,他們都有先後常駐西非的經歷。就他們的得病經歷來講,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瘧疾的可怕。他們中的很多人,在常駐西非期間,最多的時候一年曾經得過五次瘧疾。五次瘧疾的折磨下來,整個人都像是換了副身板,從此慢慢也就虛弱下來。當然,早期的華為對於第一次得瘧疾的同事還有人文關懷,比如補助一萬塊錢等等。然而,這樣的補償對於身體上的不可逆變化來講,顯得杯水車薪。更何況,很多人即便是治癒了瘧疾,醫生也會再三囑咐,兩年之內不准結婚生子,隨時觀察身體變化。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對於常駐西非的華為人的補償,就是在華為職場的下一站安排他們去常駐歐洲。這樣的話,艱苦地區能夠升職加薪,而歐美發達國家則可以休養生息,也算是對艱苦奮鬥的華為人的一種最大的精神補償了。只不過,即便如此,很多人的身體已經再也回不到當初。而且有一些華為女員工,對於那些得過瘧疾的同事也是敬而遠之,或許就是對曾經在血液內寄生過的瘧原蟲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吧。

  講到這裡,漁夫還要多說一句。

  西非,其實只不過是華為海外艱苦地區的一個典型縮影,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類似於西非的地區存在,還有很多類似於瘧疾的恐怖的傳染性惡性疾病存在,比如傷寒、黃熱病、登革熱。就這,我們還沒有算上那些戰亂地區,高污染地區,甚至曾經被核輻射過的地區。有人統計過,每天大概有1000個左右的華為人坐在不同的航班上。所以,當年的「馬航MH370」事件,我們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航班上還有兩位華為人。

  整個世界,無論外部環境如何,幾乎處處都有華為人的身影。

  所以,談及上一節移民文化的時候,漁夫只是針對移民這種現象表達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而且言明無論如何選擇,都是華為人的個人選擇。那麼來到這一節,我們還是要對那些默默奉獻、艱苦奮鬥的華為人,致以我們最大的敬意。

  正是因為這些華為人的存在,大航海時代西方人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們中國人做到了,華為這個中國品牌做到了。

  我們應該向這些華為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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