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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賜婚側妃

2024-10-13 03:16:28 作者: 心錦

  皇帝和太后離開後,墨楚玄的臉色陰沉,身上的氣場拒人於千里之外。

  宋清雅想要上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墨楚玄不善的目光逼退,趴在自己母親的懷裡,連哭泣的聲音都變小了。

  左將軍看到這一幕內心竊喜,表面上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殿下啊,您今日這事兒做的著實有些過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日裡當寶貝一樣寵著,雖說您是君她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頓了頓,眼睛開始發紅,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愴之感。

  「臣這麼多年為朝廷賣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臣的女兒只是想要一個公道,如今事情已經成這樣,還希望殿下您能還臣之女一個公道,莫要被京城的人恥笑!」

  墨楚玄聽著面無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過頭來,眸子裡沒有半分往日的君臣和睦,他仿佛看穿一切一般的看著左將軍。

  「今日的事到底怎麼回事?相信左將軍比本王還要清楚,左將軍做下這種事,難道就不怕本王心有芥蒂,日後對你女兒棄之敝履?」

  他們早就是同盟,這種話,放在從前他是絕不可能說的,如今左將軍卻利用這種事情要把自家女兒塞到王府里來,就怪不得他說出如此難聽的話了。

  「本王平生最恨有人威脅,這種事情卑劣,上不得台面,相信左將軍也不是出於完全的自我想法,不過本王在這裡要勸左將軍,這種事情,本王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他的目光帶有極致的威懾性,左將軍這等看慣了戰場廝殺的人,一時之間也有些頂不住。

  他張了張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今日……今日之事是臣魯莽,但此事臣也是不得不為,否則也不會搭上自己女兒未來的幸福,王爺體諒!」

  他心中確實有把自己女兒塞進王府的想法,但若沒有皇上和太后的首肯,他是萬萬不敢做出這種事的,天塌了還有皇上頂著,一切都往皇上身上推定是沒錯的。

  莫楚玄此時此刻不想看到任何人。

  他痛恨自己的窩囊,因為還要利用左將軍之事,助力自己穩固朝綱,所以此時此地他不能發火,不能憤怒,更不能作出讓左將軍寒心之事。

  只有登上那個位置,擁有絕對的權力,才能真正將這些事杜絕掉。

  左將軍拾去的,帶著妻女離開晚宴,宮裡的人大多都已經疏散了,今日出了這等醜聞,晚宴是沒能繼續進行下去。

  各位大臣以及女眷們離開之前被宮中女官叮囑過,這種事情只能是爛在肚子裡頭。

  墨楚玄當晚沒有回府,他自己只帶著一個心腹,慢慢的走向曾經母妃住過的宮殿。

  這間宮殿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裡面依舊是乾淨的模樣,和近20年前的擺放位置一模一樣。

  說起來可笑,帝王薄情,曾經他母妃死的那麼慘,但這座宮殿卻被帝王永久的保存下來。

  定時派人過來打掃,卻不准任何人挪動位置,自己也會時不時的來坐一坐。

  不知是真出於內心的悔恨,還是要讓天下人看到他這位皇帝柔情的時刻。

  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輕賤,母妃在世,不能將母妃護得周全,讓她抑鬱而終,最後不得善終。

  人去了以後,卻在這裡假惺惺的故作深情,不知是給誰看,難道這樣做就能讓他內心的罪惡減緩嗎?

  心腹陪著他來過宮殿不止一次,到了宮中後就識趣的守在宮門之外,沒有踏進去一步。

  墨楚玄轉身將芷若宮的宮門關上,一盞一盞的將宮殿中的燈點亮。

  曾經的宮殿是何等的輝煌,寵冠六宮的寵妃住在這裡。

  如今人走茶涼,想要宮殿重新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不過是物是人非罷了,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時光的凋零。

  其實墨楚玄對這座宮殿也陌生的很,母妃走的時候,他才五六歲的年紀,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小小年齡的,他就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奈,什麼叫做指尖的流沙,無論怎麼用力始終是抓不住的。

  點亮數十盞燈後,他看著這座宮殿的模樣,反反覆覆地回想起那為數不多的記憶,卻發現記憶在腦子裡越來越模糊,如今他已經記不起母妃長什麼樣子。

  母妃的面容像是蒙著一層紗一樣,終究會被沉睡的記憶所掩埋,直到完全記不起為止。

  一花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母妃曾經生活在這裡痕跡。

  他越看越痛苦,越看越悲傷。

  這種無奈要被再次重演,在二十年前他護不住母親的性命,在二十年後他給不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個完整的承諾。

  他們明明說好了,要在一切功成名就後一生一世一雙人,可現在卻要被逼著迎娶另一個女人。

  如果雲瀟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原諒他呢?

  一定不會的。

  雲瀟是那樣一個自由的人,她如同風一樣,擁有自己的想法,甚至從來不屬於這個這裡。

  原本就忽遠忽近的一個人,原本就抓不住,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

  朦朦朧朧之間,他仿佛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散發著慈祥的溫柔,向他走來。

  外面的天色逐漸亮了。

  「王爺,王爺?咱們該走了,天色不早了,再晚些就不合規矩了。」

  後宮是不能輕易允許外男進入的,成年的皇子想要進入後宮,也要走宮規流程。

  如今他能出入自己母妃宮殿的特權,還是再一次勝仗之後特意求來的恩典,為了避嫌,他會特意錯開宮妃在宮中行走的時間,趕在最晚或最早的時候出入。

  太陽果然升起來了又是新的,一天又要走出這間避風港去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

  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就習慣了,卻還是會在與母妃相處的一夜後覺得疲憊。

  什麼時候才能改變這一切?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隨心所欲的生活?

  他們快速出了宮,當天的早朝她特意請辭早朝結束後一封請求賜婚的摺子已經寫好,靜靜地放在桌子上。

  管家興沖沖的從外面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封書信。

  「王爺,王爺,好消息啊,雲小姐終於寫信回來了,他在江南找了一間房子暫且住下,給咱們報平安的信!」

  管家對作業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此時將那封信放在桌面上,還沒拆封。

  不知是不是天註定,那封信恰好與請求賜婚的摺子放在一處了。

  墨楚玄的心在那一瞬間,仿佛是被拳頭緊緊握住一般。

  他心愛的女子還在遠方等著他凱旋的聲音,可他在京城卻已經迫於無奈之下要娶別的女子。

  墨楚玄甚至能夠想到雲瀟在寫這封信時,嘴角幸福的笑容。

  該死,他真的該死。

  二十年前與二十年後的他沒什麼兩樣,是一樣的窩囊。

  他安靜了好久,久到管家看著他的神情,看出許多問題。

  他起身將才寫好的那封摺子,遞給管家示意他看。

  管家原本高興的表情沉下來。

  「王爺,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昨天晚上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您身邊的人怎麼沒在啊!」

  問完這句話,管家突然想起什麼,閉嘴不再說話,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母子操控著這件事情,又有哪一個下人有能力反抗呢?

  嘴裡泛起一股苦澀,管家聲音已經變得低沉失落。

  「王爺您……你也別多想,這件事情是否還有轉機的,左將軍與王爺向來投機,若是……或許能讓左將軍放棄?」

  墨楚玄把信放在胸口,他倚靠在太師椅上,強忍住已經紅了的眼眶,閉上眼睛。

  「沒用的,他雖想卻沒這個膽子,這一切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他不敢反抗。」

  他想起昨夜看見的宋清雅,那個女子看起來就是一個傳統的閨閣女子,倒是不像一個英勇威猛的大將軍教出來的孩子。

  若是這樣的話,想要控制一個小小女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墨楚玄又提筆,拿出一封信紙,想要將賜婚之事,完完整整的說與雲瀟聽。

  但他一肚子的話,卻不知從何下筆猶豫片刻,還是將筆放下,塗留信紙上一滴濃重的墨。

  「將這封摺子送到宮中去吧。」

  管家猶豫道:「此事是否要與雲姑娘說一聲?,只怕她後續自己知曉的話,會心中生悶氣。」

  「本王想一想該如何說,會把這件事完完本本的告訴他,你先派人去送吧。」

  寫下這一封信,比他處理這朝廷中最難的政務還要難搞。

  他整整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寫出一封歪歪扭扭的信件,他往日的字從不是這般。

  他曾經的筆鋒犀利,筆畫龍飛鳳舞。

  如今,寫字多有停頓,字體早已不是那般的果敢幹練。

  他是在害怕,害怕這封信送到之後會永遠得不到那個女子的原諒,害怕這封信送到之後,會讓雲瀟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連回京城看他一眼都不願。

  只把側妃之位給那宋清雅,是他最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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