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要跳樓了
2024-10-07 21:20:46
作者: 咕嚕嚕
我把車鎖緊,擔心那他們突然衝進來。又拿出白青給我的符,祈禱那些東西千萬別過來。
場面特別血腥,地表被血水覆蓋,衝掉小區門口的泥沙,血腥味在鼻子裡化開,嘴裡瀰漫著鐵鏽味。
車窗上的那些人,已經失去作為人的意識,相互攻擊。
「艹,齊哥,咋辦?」
「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楊寒一本正經看著我,那眼神絕對難以拒絕。
想想也是,他和我經歷這麼多,提個要求也不過分,我一本正經問他什麼要求,結果這貨來了句:
「叫我一聲爸爸!」
「你.大爺!」
沒想到,都啥時候了,這.逼還開玩笑。
和他聊天的功夫,小區門外所有人都死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有的人只剩最後一口氣,也在感謝大哥送的穿雲箭。
這時的天被紅色血雲籠罩,月光灑向地面,皎白的月被血雲襯得肅殺惡寒。
血路延伸,從地面爬出不少漂浮的虛影。這些虛影攔腰折斷旁邊的樹,直愣愣沖向我的車。
「臥槽,啊啊啊,艹他媽!」
楊寒大叫,他信鬼神也害怕鬼神,雙腿發抖,手死死掐著我。
「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要當個道士!」
最後的嘶吼,我腦子裡快速浮現過往經歷,甚至連五歲尿床都歷歷在目,那個地圖終生難忘。
虛影撞上我的車,車體發出『咣咣咣』的聲音。我不明白,虛影怎麼會有這麼大力量,竟然可以撞實體化的車。
眼瞅著車被掀翻,我覺得這麼死太特.麼的憋屈,抄起車裡的甩棍出去。想要一絕高下的時候,只感覺後腦勺被條狀的東西抽到,而且越抽越疼。
『沙沙沙』
仔細聽,還能聽到類似樹葉的聲音。
我身體就像被定住,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虛影攻擊而來,絕望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啪!」
剛閉眼睛,就覺得藤條抽到眼皮上了,疼得我立刻睜眼,眼前的一幕我嚇得腿肚子發抖。
三十多層的高樓,我站在天台邊緣,而楊寒坐在邊上,雙腿懸空,只要稍微傾斜,立刻掉下去。我趕緊拉著他脖領子往回撤,這特.麼太嚇人了。
更恐怖的是,樓下已經有七八具屍體,他們疊落在一起,腦漿子都被壓出來。
「都死了,都死了。」
我還沒從恐懼中緩過來,後方傳來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還是那個頭髮花白,手裡拿小樹枝的老太太。
她揮舞手中的樹枝,不斷抽打楊寒,這個力度要比打我狠多了。
「啊啊啊!」
打了差不多十來下,楊寒才從渾噩僵硬中清醒過來。他捂著胳膊,剛要抱怨老太太亂打人,結果發現竟然身處樓頂,也忘了身上的疼。
「我艹,這啥情況?」
楊寒和我一樣,百臉懵逼。他也看向樓下,疊羅漢的屍體也嚇得他身體打顫。
我走到老太太身邊,她頭壓得很低,左右搖晃,嘴裡一直嘟囔著剛才的話。
「老奶奶,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
「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請告訴我!」
我控制不住情緒,明明剛才在車裡看到直播的人慘死,而現在竟然在三十層樓的天台,絕對不正常。
現在是真實的世界,亦或剛才是真實的世界,又或者,我們還在幻覺中?
「快了,快了,快出來了。」
老太太根本沒搭理我,她拿著小樹枝晃晃悠悠往樓下走。我跑到她身前想攔住去路,結果身體不聽使喚,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她離開。
老太太消失在我視線中,樓下傳來刺耳的救護車聲音。
我和楊寒看向樓下,除了救護車外,還來了殯葬車和執法人員,樓下被堵得水泄不通。
天色漆黑,車頂閃爍的紅燈將氣氛襯托更加恐怖詭異。
我和楊寒互相攙扶下樓,也不知道是膽小還是什麼原因,身體虛的厲害,走幾步就喘。再加上天熱,我倆都成落湯雞,滿身是汗。
好不容易到樓下,地面的人已經被殯葬車拉走。聽在場的人說,這些人都是從樓上跳下來的,不是本小區的人,根據四處散落的設備判斷,應該是來直播的博主。
不僅是這棟樓,四號樓,十四號樓都有跳樓的人,死狀和現在的二十四號樓類似,都是七八個人疊在一起。
按理說,最上面的人不應該死,正當我納悶時,湊巧聽到法醫之間的聊天,說他們是被嚇死的!
法醫還在討論怎麼打報告,畢竟這種集體被嚇死的新聞過於危言聳聽,具有封建迷信色彩。最後幾人決定,讓某些人患有心臟病,讓另一部分人患有恐高症。
我現在已經不關心他們如何掩蓋事實,只關心我和楊寒是怎麼到樓上的,又是怎麼被老太太發現的。
我和楊寒穿過人群又來到保安室,想調出剛才的監控。但趙哥告訴我,監控已經被領導拿走,上交相關部門調查了。
「趙哥,那你有沒有看到監控?有沒有看到我倆?」
既然看不到原版,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趙哥和馬哥看到我了。
「小齊,你趕緊坐下歇歇吧。」趙哥遞給我倆一人一塊麵包,讓我們補充體力,他指著電腦監控說:
「監控在一個小時之前就滋滋啦啦響,就像是什麼干擾電波。」
「監控啥也沒錄上,被拿走還原了。」
趙哥搖頭表示無奈,連嘆好幾聲氣。
馬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定會還原的,接著對我們說:
「趙哥看監控,我一直看著門外,沒看到任何人進來。」
這就奇怪了,馬哥沒看到我們進去,但我們確確實實在二十四號樓的天台。我不懷疑他說謊,造成目前情況的唯一可能是:
所有人都被某種力量禁錮,所見所聞所感都被蒙蔽。
楊寒也反應過來,他瞪大眼睛,似是猜到什麼原因。但他沒馬上說明,而是先問趙哥:
「趙哥,馬哥,剛才你們有沒有睡覺,或者打盹,再不濟眯著也行?」
趙哥點頭,解釋看監控眼睛有點酸,稍微閉會兒眼睛,但肯定沒睡著。
馬哥也承認剛才確實感覺有點累,但睡沒睡著不知道。
「齊哥,我知道為啥了。」
聽完兩人的回答,楊寒滿眼堅定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