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女孩兒的身世

  不過現在這都不是我考慮的範圍，為了活命，我必須簽訂協議。按照指示，我將筆尖沾上自己的血簽名，簽完名後，我把戴的符還給二爺，下次他會再給我別的。

  還別說，現在我感覺神清氣爽，沒有之前腳踩棉花，腦子空空的感覺。

  要不怎麼說是高人呢，我發現從進這間屋子，那些小鬼就沒跟進來。我好奇問二爺為啥，二爺笑呵呵告訴我，因為他身上有兵馬，授籙派兵，兵馬隨行，一般小鬼不敢近身。

  「二爺，那我天天跟在你身邊，他們是不是也動不了我？」

  「哈哈哈，你要是能24小時跟在我身邊也行。不過我是個老頭子了，只能再活二十多年，你還能只活二十年啊？」

  二爺笑得慈祥，和我印象中雷厲風行的修道人完全不同。

  「二爺，那我現在修道還來得及不？」

  「哈哈哈哈，先把眼前的事兒解決再說吧。」

  

  二爺還說，如果我活下來，他也挺願意教我這樣好學的人。

  其實我沒什麼遠大志向，只想好好活下去並調查事情真相。

  我和二爺又聊了一陣，我更加堅定活下去的信心，有二爺這個靠山在，任他牛鬼蛇神。

  不過現在我有個棘手的事情需要解決，需要向原公司辭職。我頂著紗布就去了，領導和同事都挺關心我的，還問我找不找工作，保險需不需要公司幫著交一陣。

  我都不好意思說交了也沒用，我能活半年。

  領導恐怕也擔心擔責任，交接半天就讓我回家休息。到家之後簡單收拾一下，把小冉的東西整理進紙箱，收拾到一半白青正好來了，有她的幫忙，收拾快多了。

  「齊哥，今天二爺和我說了，你和電影院簽協議了。」

  「你要是有啥需要儘管和我講，我會竭盡所能幫你，幫小冉找到真相！」

  看著白青堅定的眼神，我挺感激她的，更佩服女生之間的友情。

  「白青，你知道電影院的歷史嗎？我之前查了一下，也不是連鎖的，而且全國也就這一家。」

  我查到的資料沒有借鑑意義，前三個詞條是cosplay服，後幾個是小說和遊戲，至於電影院，根本沒介紹。再用地圖和某團定位，也找不到冥天的任何線索，就像從沒存在過。

  「嗯……我回去幫你查查吧，具體的我也不太了解。」

  白青搖頭，看她的樣子也是毫無頭緒。

  收拾好後，白青還沒等吃飯就回學校了，說是導師有事兒。

  我躺在地上，繼續查冥天電影院的事兒，仍然毫無頭緒。這時腦海里閃過灰色氣球，我覺得可以換個思路，查一下那個小女孩兒的過往。

  因為沒有小女孩兒照片，我只能用她的特徵搜索詞條，一個多小時後，我還真發現一條。

  1983年**省**市**縣**村，發現一女孩兒屍骨，身體多處骨折，面部被刀割傷，通過外表無法辨認模樣，事情仍在調查中。

  重點是，這個女孩兒屍體旁邊，真的有個癟氣的氣球！

  因為年代比較久，網絡放出的是當初報紙的圖片，有些模糊，辨認不清。我把圖片下載下來，找到PS厲害的朋友，讓他幫恢復最佳清晰狀態。

  最後的照片不是特別清晰，但我還是能辨認出裡面的小女孩兒就是電影院的小女孩兒！

  只不過地址太糊了，經過處理後依稀辨認是83年在上深溝村發生的案件，距今三十年了。也就是說，如果小女孩兒活著，現在應該差不多50歲了。

  我不知道小女孩兒出現在這裡與電影院有什麼關係，又不能去問當事鬼，只能自己調查。

  全國1983年叫上深溝村的，有百十來個，時過境遷，距離這最近的村子已經拆遷變成居民。時間和地點都能對上，距離也不算遠，開車大概兩個多小時能到。

  難整的是我車送去修了，好在我住的地方離租車公司比較近，半個小時手續齊全，我租到一輛大眾。

  我打算晚班之後，夜裡出發，早點去看看情況。

  晚八點，我到電影院，先把合同給主管送去。他也沒說啥，只是提醒我注意遵守規則，至於績效的事兒，稍後會給我發來表格。

  上下班時間是周一到周三，晚八點半到十二點，如果想多掙點可以調整工作時間。

  我現在對掙錢毫無興趣，只想弄清真相。

  換好工作服，八點五十開始檢票，這次我比以往更加淡定，有幾個奇形怪狀的鬼還想嚇唬我，我都懶得搭理。

  隨著長隊伍縮短，我隱約看到一個身穿白裙的女生，渾身燒焦，頭低著不肯抬起，路過放置電影票箱子的時候稍微停頓。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等我轉頭看時，鬼已經消失，有那麼一瞬，我覺得她就是小冉！

  「叔叔！叔叔！」

  「我今天果真見到你啦！」

  小女孩兒熟悉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依舊是熟悉的女孩兒，熟悉的氣球，和那條陌生新聞。

  她任性地將氣球綁在邊上，開心跑進影廳，看樣子心情不錯，還有些可愛。

  電影放映完，我以最快速度收拾廳內，五分鐘不到就出來了。

  今天所有的工作出乎意料的順利，也不知道是我轉正的緣故還是警惕性變高了，沒有一點坎坷。

  正當我脫掉工作服要離開時，主管走過來，面色沉重，嚴厲提醒：

  「唐齊，現在你是試用期，最好把精力放在績效上，不要在虛無縹緲的地方浪費精力。」

  聽主管的意思，他知道我在調查女友死亡真相，不過這對於他應該沒有威脅，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攔著我。

  難道女朋友的死和他有關？又或者他知道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

  「主管，您說的對。只不過我女友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心裡挺不安的。」

  「人嘛，總要對得起良心，對得起親朋好友。」

  我試探的回答並沒得到主管認同，反而他用更嚴厲的語氣提醒：

  「唐齊，你最後得到的答案，只能令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