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好像更喜歡海鮮湯

  「進來吧。」

  陳默打開了指紋鎖。示意小漁進屋。

  小漁看了他一眼，一步一試探地向里走。

  玄關感應燈亮起，嚇得她原地蹦得老高。

  「啊~~」她尖銳地叫著

  正在關門的陳默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得心臟直突突。

  他按住暴跳的小漁，指了指頭頂的燈，

  「自動感應燈，你沒見過嗎？」他比劃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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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應......燈......」

  小漁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頭頂。

  人魚族的學習能力極強。

  通常在上岸之前，他們會經過培訓。

  但也只是學習人類的語言，練習走路，和最基本的生活常識。

  一些細節的事物，還是要自己上岸之後再積累的。

  他們這一批，已經算先進的。

  還專門開設了手機課程。

  據說是人類寸步不離的寶貝。

  「對，感應燈。可以感受到你的靠近，自動照明。」

  「沒見過，我們那不用這種東西的。」

  小漁新奇地研究著。

  「先進來吧。」

  陳默遞給她一雙男士拖鞋。

  「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沒有準備女款的。」

  小漁接過拖鞋，一臉懵逼。

  陳默注意到她的表情。

  「拖鞋。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鞋......我當然知道！怎麼會不知道。」

  小漁趾高氣揚的。

  陳默無奈搖搖頭，朝廚房走去。

  折騰這麼久，他早餓了。

  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陳默打開冰箱，琢磨著晚餐做點什麼。

  還有一些海鮮，做個什錦海鮮湯吧。

  再炒點青菜。

  還有牛肉，可以做個牛柳。

  他將要用的食材都拿出來後，回到客廳。

  想問問小漁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此時，小漁正好奇地看著畫板上還沒畫完的畫。

  視線落到她的腳下。

  她居然......就那麼穿著帆布鞋，踩進了拖鞋！

  拖鞋被撐得走了型，看起來十分滑稽。

  小漁回過頭，剛想說點什麼。

  腳卻從拖鞋前側滑了出來。

  她整個人踉蹌著向前倒去。

  陳默見狀，趕忙上前攙扶。

  好在距離不遠，來得及。

  小漁整個人倒在他懷裡。

  「小啞巴，你這個鞋，一點都不好穿。」

  小漁鼻尖頂著他的下巴，長長的睫毛忽閃著。

  陳默感覺臉上痒痒的。

  看到她的一隻拖鞋已經破了。

  沉默有些無奈地起身，將她打橫抱起。

  他把小漁放在沙發上，蹲下身子幫她脫掉拖鞋，還有帆布鞋。

  轉身提著鞋走到玄關，放好後又重新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穿拖鞋是不需要穿外鞋的。」

  他略顯無奈地比劃著名。

  小漁仰著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陳默嘆了口氣，再次蹲下身，輕輕拿起她的腳，放進了拖鞋。

  「就像這樣......」他心裡默默念著。

  小漁聽得到。

  她的腳潔白柔軟，握在手裡柔弱無骨。

  陳默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小啞巴！」

  陳默聞聲抬頭，她的臉卻近在咫尺。

  「謝謝你！」

  一雙大眼泛著清澈的波光，讓人如墜深淵。

  嘴角彎彎，露出好看的梨渦。

  陳默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小啞巴，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你......」

  話未說完，陳默倏地站起。

  「我去煮飯。」

  他慌裡慌張地往廚房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什麼，回過身問道：

  「青菜、牛肉、海鮮湯，可以嗎？」他比劃著名。

  海鮮......

  簡直不要太可以！

  小漁撥浪鼓似的點著頭。

  陳默在廚房裡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晚餐。

  時不時看向客廳。

  小漁踩著大大的拖鞋，四處閒逛著。

  她似乎看什麼都稀奇！

  牆上的時鐘也要看上半天。

  那雙不合腳的拖鞋，讓她走路的樣子越發奇怪。

  陳默切著菜，嘴角不自覺揚起。

  當一道道精緻的菜上桌後，小漁眼底的光芒肉眼可見。

  她確實餓了。

  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一樣。

  她一邊激動著，一邊不知所措。

  仿佛找不到嘴在哪兒一般。

  陳默給她盛了一碗海鮮湯，轉身功夫她就喝完了。

  他又給她盛了一碗。

  她又一口氣幹了。

  「別只喝湯，嘗嘗別的菜。」

  陳默盛了米飯給她。

  她狼吞虎咽著。

  一邊吃，一邊在桌下跺著雙腳。

  對於做飯的人，這大概是最高的褒獎。

  陳默文質彬彬地細嚼慢咽。

  和對面大快朵頤的小漁完全兩個畫風。

  她，好像更喜歡海鮮湯......

  陳默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那一小鍋海鮮湯，幾乎被她一個人吃完了。

  「小啞巴，你不好好吃飯，心裡嘰里咕嚕地在想些什麼？」

  小漁嘴裡塞著牛肉，含糊不清地問道。

  陳默尷尬地收回視線。

  默默吃飯。

  小漁聳聳肩，把最後的湯底都喝完了。

  「吃飽啦~~好舒服呀~~」

  她懶懶地攤在椅子上。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你去那邊休息，我來收拾就好。」陳默比劃著名。

  陳默收拾好後，小漁又在客廳盯著那幅半成品。

  「小啞巴，這是你畫的嗎？」

  她回過頭眨著大眼睛問道。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是一幅深海幻想畫。

  卻明顯沒畫完。

  「你畫得不對。」

  小漁盯著畫不以為然。

  陳默好奇地看著她。

  「真正的海底不是這樣的。可惜人類看不到。」

  小漁咂咂嘴，一臉的惋惜。

  「那你說說，正在的海底是什麼樣子？」

  「真正的深海，其實是很明亮的。人類根本進不去！光是那道幽暗的深海結界，你們都破不了！」

  小漁一臉的得意。

  「而且你畫上的這些小魚小蝦，都是最常見的，沒什麼稀奇。深海里的寶貝，可不是這些。」

  小漁打著哈欠說道。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聊大海的故事。你要不要......」

  陳默猶豫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啊？」

  小漁一臉問號。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