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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紅棺案現齊家鎖

2024-10-07 10:43:30 作者: 墨汐月

  「譚仵作,你回來得正好!」嚴知放難掩心中激動,快步迎來:「你且去收拾東西巫州一趟。」

  「去巫州?」

  「巫州刺史上奏,巫州境內發生兩起命案,死者皆為女子,且都是未出閣的女子,當地仵作皆為男仵作,死者家人堅決不肯讓仵作驗屍,特來請你去一趟。」

  「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譚安若動作不由快起來,從洛州到巫州,需要奔波數日,她需得快些才能趕上時間。

  「譚仵作,路途遙遠此人身手算是了得,就由他與你同行,」嚴知放不忘介紹,「這位是文宏旭。」

  「認識,」譚安若對大理寺的人多少都認識些,這位從前見過,不過不知姓名:「我們馬上出發。」

  「一路小心。」

  譚安若騎上馬帶著工具和包袱策馬而去。

  

  嚴知放想了想,也不知宋九安現在何處,若譚仵作馬程快些,沒準兒兩人還能在路上遇見。

  人都走了,希望近來洛州能風平浪靜,不要出什麼事兒才好。

  譚安若快馬一路風餐露宿趕到巫州,迎接她的是位年輕的大人。

  「我乃巫州司法王暮言,刺史近來繁忙,特派我前來接待譚姑娘,譚姑娘一路辛苦,本官已安排好住處譚姑娘可先去休息?」

  「不用,我先去看看死者。」

  譚安若打量著王暮言,她來得匆忙對巫州州府的人並不了解,若是忽略他那言語裡對自己的幾分不屑,他說話辦事倒也算周到。

  起碼,沒有當面讓自己難堪。

  王暮言也沒想到譚安若竟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還本以為太后塞給大理寺的女仵作是個繡花枕頭,只懂吃喝享樂,畢竟仵作行當苦且累,姑娘家嬌弱根本受不住。

  「若譚姑娘不怕,那咱們就請。」

  「我是個仵作,為何要怕屍體。」譚安若大方得體回應:「有勞王大人帶路。」

  王暮言回頭指著旁邊的人:「這位是?」

  文宏旭不愛說話,杵在一旁幾乎沒人留意到他,被詢問到才禮貌回應:「大理寺文宏旭,奉嚴大人命前來協助譚仵作查案。」

  王暮言聞言眼中多了幾分嘲諷:「如此有勞。」

  譚安若見前面人帶路越帶越往偏處走,不由得心中有些許不安。

  文宏旭瞧出她的不安,言語簡練問道:「還有多久?」

  「別急,就在前面了,」王暮言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之意,「兩位別怕,巫州地處大山不比洛州繁華,這州府府衙也就破舊了些,加之此案甚是詭異,死者的家人就請來巫神做法,將死者挪到了最偏那間屋子單獨放置,說如此碰不到我們這些男子,才能保死者清譽。」

  「那這些符紙也是巫神貼的?」

  譚安若見門上貼滿了符紙,還掛著兩張人臉面具,面具上畫滿詭異的圖騰,門上還有血跡,她掃了一眼血還未乾。

  「這是雞血!」

  「譚姑娘好眼力,這都是那些個巫神乾的,」王暮言推開門,和身邊的隨從站在門口:「譚姑娘請,屍體都在屋內,按照大周律法從發現屍體到現在,我們未讓任何人靠近過,就連那些巫神和死者家人我們也沒讓他們進門。」

  「仵作可有驗過屍?」

  「還未,死者皆是巫州人士,還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我們州府剛趕到將屍體帶回,死者家中長輩就鬧上門來,要將屍體帶回,說恐我們觸碰玷污了死者清白,刺史不得已才請來了譚姑娘。」

  「那王大人可要一同進去?」

  「不必,我就在門口盯著就行,以免落人口舌。」

  譚安若也不勉強於他,帶著工具進入房內,隨後喚著文宏旭:「麻煩你幫忙準備些東西。」

  王暮言倚靠在門邊靜靜聽著,倒覺得譚安若有些意思,她竟還有些講究在身上,還以為她真是繡花枕頭只懂吃喝享樂,擔個虛名。

  「不必出去尋了,府衙內有。」

  待燃好解毒藥草,譚安若蒙上絹布走向屍體,屋內一共兩具屍體皆是女子,她們都躺在一樣的紅色棺材中。

  棺材有被破壞的痕跡,棺蓋擱在地上,棺蓋上還掛著一把鎖,很明顯是州府的人打不開鎖,索性連著棺材和鎖都帶回來,劈了棺。

  「這鎖!」

  「譚姑娘認識?」王暮言來了興致:「我們發現紅棺的時候,棺材就被人給鎖上,我們將巫州所有有名的鎖匠都給請來,都打不開這鎖,有位鎖匠說此鎖,乃是曾經風靡一時的齊家機關鎖!」

  「沒錯,是齊家機關鎖,」譚安若也不打算隱瞞,畢竟大家要一起查案,不能互相信任配合對查案不利,「前些日子,在洛州我也見過這種鎖,但為何要給棺材上鎖?」

  王暮言有些不好意思:「此惑,我們也還未解開,我已查過巫州境內的鎖匠世家,並未找到製作機關鎖的齊家。」

  「你懷疑是齊家人殺了人?」

  「否則如何解釋這機關鎖,不管是否是齊家人,起碼兇手定與齊家有何關聯。」

  「齊家當年離開洛州後再未出現,如今機關鎖卻頻頻現世,王大人若是想找齊家人,最好不要順著此姓去查,據我所知齊家此事已經過去二十年,或許齊家後人早已隱姓埋名。」

  譚安若不曾想,此案竟牽連到了齊家,她或許可以正好藉此次機會,找到齊家後人,問清楚當年的事情。

  王暮言受到提點,欣然接受:「多謝譚姑娘!」

  譚安若順著杆子往上爬:「棺材被發現於何處?」

  王暮言道:「死者馮倩兒的紅棺被人擱置於船上,順江而下途中被打魚的漁夫發現,死者尚卿人的紅棺被人埋在亂葬崗,前些日子巫州連連大雨,將紅棺給沖了出來。」

  譚安若拿出工具開始驗屍:「兩位死者,皆非處子之身,身上有多處傷口且位置隱蔽,不排除遭人姦污的可能,第一位死者馮倩兒致死傷在頭顱後,第二位死者尚卿人是被人用力按壓口鼻悶死,她們死前都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姦污!」王暮言只覺有些難辦:「這兩位死者家世皆不一般,若是讓她們的家人知曉死者是被人姦污,恐怕此案不會再讓州府查!」

  「為何?」譚安若不理解:「難道就讓兇手繼續逍遙法外?」

  王暮言對譚安若已經沒了那麼多敵意,只是提醒她:「世間女子重清白,如馮尚兩家這樣的大家族重臉面守規矩,如今的結果對他們來說那就是醜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們寧可不查也要守住名聲,名聲對他們而言是比真相還重要的東西。」

  譚安若不知道這種藉口究竟放過了多少罪人,但在她手上絕不能放過:「兇手已經殺了兩人,倘若就此放任他不管,他或許會更加得意張狂,沒準兒他還會殺第三個,王大人難道忍心看著第三個無辜女子受害?」

  王暮言不語,只提醒道:「譚姑娘遠道而來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此事我得同刺史商量一下,先告辭。」

  譚安若站在原地,心中一口氣久久不能落下:「文宏旭,煩請你給我找來紙筆。」

  「譚仵作打算如何做?」

  「你覺得過了今日州府可還會讓我們驗屍?」

  「不知。」

  文宏旭聽方才對方的話,只覺得對方有些推脫責任,似乎也不想因此得罪人。

  「所以,我們得儘可能將死者身上的證據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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