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奇怪咬痕
2024-10-07 10:41:24
作者: 墨汐月
蘭池動作粗魯不停將食物塞進嘴裡,不忘發出聲音:「原來那祝浮梨是不想做太子妃才想逃跑,也托她的福,我們才能救出這麼多被拐騙的姑娘。」
「這似乎與你關係不大!」宋九安坐在一旁話中略帶嫌棄:「迷路三日,最後還是被人救出來。」
若不是譚安若發現蘭池還未回來派人去找,恐怕現在蘭池還在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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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池羞愧笑著:「我還救了一姑娘呢!」
宋九安垂眸:「得虧人家姑娘是位游醫,不然你還活不到被救。」
蘭池與煙華逃出去後就徹底迷失了方向,途中蘭池還被蛇咬了,若不是煙華會醫術尋來草藥替蘭池解了毒。
恐怕蘭池早沒了。
有些不好意思,蘭池主動繞開話題:「那祝姑娘被送回祝府了?」
「宮裡派人來,直接將人接進宮了,」譚安若手中拿著本泛黃的書,邊翻看邊道,「宮裡恐她還有逃跑的心思,未避免夜長夢多,已經宣告天下封祝浮梨為太子妃擇日完婚了。」
「那公主可有刁難你們?」
蘭池話音落下,譚安若與宋九安目光一致看向他,嚇得蘭池縮了縮脖子。
「發生什麼了,我們不是在五日之期內將祝家姑娘找回來了嗎?」
「公主沒有為難我們,」譚安若又道,「只是太后下旨,讓我們進宮一趟,說是要當面感謝我們救出祝浮梨。」
「太后當面感謝?」蘭池渾身汗毛直立:「這莫不是一場鴻門宴?」
宋九安面色平靜:「既然是太后的意思,也不能抗旨,哪怕是鴻門宴也得去,不單我們要去,刑部沈樞也得去。」
蘭池聞言就歡喜,只要不放過沈樞他就高興:「聽聞那日還發生了一起案子,沈樞非要將案子攬過去,也不知查出什麼來了沒有,這燙手山芋也就他敢搶。」
死者那可是工部侍郎之子,死的地方又不怎麼光彩,無論是誰接了那起案子,都會得罪人。
「沈樞不會還以為自己搶了多大便宜吧,」蘭池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譚姑娘,你在看什麼呢?」
打從他回來就瞧見譚安若捧著一本書看得入迷,這書紙張都泛黃了,年頭肯定也不低。
譚安若專注翻看著手中的書:「那日我在馮癸屍體上發現了奇怪的咬痕,很像某種動物的咬痕,兩個血洞,傷口很深,且傷口之間距離很近,我此前從未見過這種咬痕,所以想找找看。」
「血洞?」蘭池想起一種動物:「會不會是蛇?」
譚安若反對:「不是蛇,蛇毒牙咬出來的傷口沒有這麼大距離也比這近,那兩個血洞創口圓且深,就像……」
一時語塞,隨即想起:「就像犬齒咬痕,但又不是犬。」
這種咬痕和她見過的所有咬痕都對比不上,給身為仵作的譚安若帶來巨大疑惑,她心中有一口氣,誓要將這咬痕的主人找出來。
蘭池見狀還勸著她:「譚姑娘何必如此執著,此案現在歸刑部調查,不歸咱們管。」
譚安若反駁:「身為仵作,我需要通曉一切,哪怕是個不起眼的咬痕我也得了解清楚,如此以後再遇上相似案子我才能得出更準確的驗屍結果。」
如此長進,蘭池不再打擾譚安若,扭頭同宋九安嘀咕著:「說來也奇怪,馮癸被殺那晚我與煙華姑娘逃離引起不少騷動,整個地方都加強了巡邏搜查,這兇手是如何悄無聲息殺了馮癸的?」
「客房住著買家,他們肯定不會搜查。」
宋九安這幾日也細細想了想,刀疤等一伙人販子就靠買家賺錢,他們知道買家身份不低得罪不起,他們便不可能殺了身為買家的馮癸。
可據蘭池所說,那夜戒備森嚴,外來人又如何能夠悄無聲息溜進去殺了馮癸。
似乎如何解釋都解釋不通。
希望沈樞比他聰明,能夠找到線索早些勘破此案。
譚安若再次進宮,卻已是兩種不同的身份,她跟在宋九安身後,太后今日似乎很高興,身邊坐著祝浮梨,和藹可親拉著祝浮梨的手,見有人前來,眼中笑意不減。
「諸位都是救了太子妃的功臣,快些起來吧,今日不過就是個普通宴席,不用多禮。」
譚安若坐在宋九安身邊,便瞧見了對面的沈樞,他依舊那般溫潤如玉朝自己親和笑著。
公主今日也在,饒有興趣盯著自己,譚安若瞬間有種自己的獵物,被獵手盯上不寒而慄的感覺。
「浮梨將發生的事情都同我講了,想不到天子腳下竟還有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宋九安沈樞你二人將這群畜牲一網打盡還不夠,多加留意將這些畜牲背後的主子給哀家揪出來,哀家要親自斬了此人!」
宋九安沈樞:「臣領命。」
「哀家希望大周境內不要再發生此種事情,」太后握住祝浮梨的手,「哀家今日在此下旨,自今日起,我大周廢除買賣女子的陋習,若還有人買賣女子,發現者皆可到官府檢舉,買賣者按律嚴懲不貸!」
祝浮梨面露欣慰:「多謝皇祖母。」
太后慈愛撫摸著祝浮梨的頭:「哀家也是女子之身,也不希望看見如此駭人之事發生,哀家希望我大周女子皆可平安長大一生順遂。」
祝浮梨聞言有些感動依偎在太后懷中,她側過臉朝譚安若笑著。
譚安若覺得不過短短几日祝浮梨有些變了,卻說不出這種變化是什麼,大抵是她成長了。
躲在宋九安身邊,譚安若心中期盼這場宴席早日結束,最好不要有人想起她。
太后卻不想放過她,勾起嘴角:「譚安若,聽太子妃說,是你處變不驚救出了太子妃和其他姑娘?原來你還有這本事,哀家竟不知?」
「不過是些小把戲,」譚安若往宋九安身邊挪了挪,心中也有了底氣,「也是沈大人宋大人來得及時,不然民女這些小把戲哪能唬得住人。」
太后高深莫測,讓人看不出她究竟想著什麼。
目光從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太后道:「可到底還是你臨危不懼將太子妃帶了出來,如此,哀家可以滿足你一個心愿,你可有什麼想要的今日儘管替,哀家能幫你的會儘量幫你。」
提要求?譚安若可不想和太后提要求。
她還未想好要如何回答,看了半天戲的京妙儀卻出聲道:「母后,兒臣聽人說此次能救出太子妃,都是因為譚姑娘與沈大人配合默契,不如……就將譚姑娘調任至刑部如何?」
譚安若心瞬間揪緊,公主這是要害死她!
太后的臉色果然變得難堪起來,即使她很快隱藏,也被譚安若成功捕捉。
太后先是問了沈樞:「沈樞,公主提議,你刑部覺得如何?」
沈樞不帶絲毫猶豫:「譚姑娘若願意來我刑部任職,我刑部自當歡迎。」
太后隨後才問譚安若:「譚安若,你覺得呢,公主所言可是你心中所想?」
「太后,民女並不想離開大理寺!」
譚安若清楚瞧見太后眼中的危險,她若是答應,小命不保。
太后顯然對回答很滿意:「為何不願離開大理寺,刑部有何不好?」
「刑部很好,只是宋大人與民女有知遇之恩,民女想跟著宋大人。」譚安若靠近宋九安,眼神故意親昵:「何況,大理寺只有民女一個仵作,民女不能離開。」
「如此,你就想個別的願望吧。」
「民女所求,太后已經給予。」譚安若解釋道:「民女亦希望,大周內再無買賣女子一事。」
「你倒是心繫百姓。」
太后抬眼,此事便算過去了。
譚安若坐在宋九安身邊喘著氣,不慎碰到宋九安的手,卻見宋九安手心也有些微汗。
「大人緊張什麼?」
「我並未緊張。」
「大人莫不是在替我擔憂?」
「你有什麼需要擔憂之處,她們奈何不了你。」
「所以大人一句話也沒替我說?」
「因為不需要,我相信你可以。」
話落,宋九安胳膊被人一拽,半邊身子側了過去,他盯著那拽他胳膊之人,不解:「你這是做什麼?」
譚安若死死拽著他胳膊:「可我緊張,大人讓我緩緩。」
難得宋九安沒有掙扎,任憑她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