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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2024-10-09 08:14:06 作者: 顏笑

  宋媒婆不像徐屠戶對霍雲朝有偏見,她跟老前輩學過識人的本事,再加上實戰演練,識人的本事遠超一般人。

  她很快下結論——霍雲朝不是在作秀,而是他發自內心的表達他對陳氏的感激。

  霍雲朝同陳氏說話時,他的表情真摯,言語懇切,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清明朗正,如她所見過的為數不多的君子那樣坦蕩蕩,不屑於弄虛作假。

  聘金的處置有了章程,宋媒婆便說:「霍老爺,霍夫人,我昨天到廟裡找德高望重的大師求來的良辰吉日,就在本月二十五。」

  霍天祥驚呼一聲:「這麼快?今日初八,不到二十日就要辦喜事?徐屠戶,日子定的這麼趕,你操辦得過來嗎?」

  徐屠戶瓮聲瓮氣回了句:「我和寧娘她娘有親戚和沒親戚一個樣,我只打算請馬嫂子和我幾個朋友來吃喜酒,兩桌酒席都坐不滿人。」

  霍天祥臉色變了幾變,又聽徐屠戶說:「親家,喜事當天我打算殺一頭豬,只留兩桌酒席的份量,餘下的全送過來。」

  陳氏緊抱著二十兩聘金,暗暗在心裡盤算著要從中取出多少銀錢給霍雲朝辦喜事,還沒等她算出來就聽到操辦酒席最大頭的支出——豬肉由徐家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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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一頭出欄的豬,價值二兩銀子呢!

  霍天祥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幾分,宋媒婆適時插話:「霍老爺,霍公子到底是進了徐家的門,操辦喜事的大頭由徐家來出是應該的。」

  徐屠戶說:「天祥兄弟,我家人口少,親戚有等於沒有。我打算請來吃席的人,兩桌酒席都坐不滿。霍家人丁興旺,同氣連枝,酒席辦得熱鬧喜慶,不只是朝兒的面上有光,寧娘和我也能沾上不少光。」

  從這番話中,霍天祥能感受到徐屠戶對霍雲朝的重視,堵在心口的鬱氣消散大半。

  他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打定主意要把徐家額外添置的東西還回去。

  至此,徐家來霍家下聘的流程全部走完。

  接下來,霍雲朝負責掌勺,由陳氏和倆弟弟給他打下手,四個人忙活起來做一桌像樣的飯菜待客。

  陳氏昨晚被霍天祥耳提面命做酒席招待客人,很是不情不願,如今她的兜里實打實地多出十兩銀錢,本月二十五操辦喜酒又白得徐家大半隻豬。

  別說讓她做一桌酒席,再來十桌她都心甘情願!

  霍雲朝吩咐她幹什麼就幹什麼,陳氏毫無怨言,見兩道葷菜上不得台面,陳氏強忍著肉疼主動拿出她的私藏好貨——半隻臘鴨!

  陳氏極力掩藏住眼中的肉疼之色,沒能逃得過霍雲朝的火眼金睛,他沒有一丁點嘲笑陳氏的念頭,只覺得心酸。

  他從小沒爹沒媽,窮過苦過,他相信但凡手頭能再多上一隻半隻臘鴨,陳氏真不至於心疼到這份上。

  窮苦人家地里產的糧食是有定數的,今日多吃一口,存糧就少一口。

  若是有多少吃多少,等到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誰來替他們承擔後果呢?沒人。

  無人可依,那就只能精打細算,省吃儉用。

  與精打細算要讓孩子過好日子的陳氏不一樣,徐英的親娘陸氏明知地主家大少爺殺妻傳聞,她壓根就不在意,只在意地主家要將婚事提前到這月二十五,為此額外給她二兩銀子的聘禮!

  陸氏絲毫不關心地主家為何突然改日子辦喜酒,問都不問一句。

  徐英看著只管數錢萬事不管的陸氏,她早知陸氏不拿她當回事兒,仍免不得傷心絕望。

  陷入負面情緒里的徐英無心關注其他事情,倒是她爹徐大墩多問一句,方媒婆晃了下手帕說:「地主家大少爺那麼金貴,老地主特意請大師算出來的良辰吉日。大師說最好的日子就是下月二十五呢。」

  徐大墩見方媒婆滿臉不耐煩,慫蛋如他,閉口不言。

  陸氏既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又是從小被洗腦「親弟弟才是靠山,丈夫兒子女兒都是外人」的扶弟魔。

  但凡有點拿得出手的東西,陸氏是一定要搬回娘家的,哪捨得請方媒婆在家吃飯?

  方媒婆打從心底瞧不起陸氏和徐大墩,更是沒把被親生父母推入火坑裡的徐英放在眼裡,她才不稀罕吃徐英家的席。

  從徐英家出來,路過霍天祥家時,方媒婆認出風頭隱隱勝過她的宋媒婆的聲音,忍不住駐足停留。

  先前只知道懟她的霍雲朝,這會兒化身馬屁精,花式夸宋媒婆:「宋媒婆你的謝媒錢,我給的心甘情願!宋媒婆,多虧你點撥,不然我還會被棺材子就是晦氣的說法蒙在鼓裡呢!」

  宋媒婆笑吟吟道:「霍公子,我這哪裡算得上什麼點撥?我是將心比心啊,霍夫人,你我都是生養過孩子的娘,我們這些當娘的,哪個不是盼著自家的孩子過得好呢?」

  陳氏視線掃向吃相斯文的霍雲澤和胡吃海塞的霍雲海,十分認同宋媒婆的觀點:「宋媒婆,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上了。我進門時朝兒剛會爬,感覺一轉眼朝兒就會跑會跳了。那時的我還沒經過生子之痛,想不通寧娘的娘親為何冒死生產,直到我生下澤兒,我才明白,當了娘之後真的會為了孩子連命都能不要。」

  聽著陳氏的這席話,霍雲澤心中越發堅定要孝順母親,讓她過得更舒心。

  霍天祥沒接話茬,只起身親自給徐屠戶倒了杯酒:「不管朝兒是嫁還是娶,我們兩家都是實打實的親家。將來有什麼事要幫忙,你來說一聲就成。」

  徐屠戶起身回敬霍天祥一杯,「我不會說話,想說的話全在這酒里。」

  牆內不斷傳出來歡聲笑語,牆外的方媒婆又羨又妒,偏又不願承認,她揚聲罵道:「呸!一個棺材子一個懶書生,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宋媒婆幾杯薄酒下肚,素日壓抑在心底的仇恨在聽到方媒婆的叫罵聲後,全數被勾引出來。

  她循聲出來,衝上來就要給方媒婆一個大耳朵刮子!

  方媒婆對多次搶她風頭的宋媒婆,本就妒忌眼紅,見宋媒婆一聲不吭就要抽她巴掌,怒火中燒地揚起手要反抽回去!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猶如火星撞地球!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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