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皇后娘娘，這不是威脅

  寧親王妃今日就是表現出了，她要護著葉鳶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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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的命婦們都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站在葉鳶鳶這邊，還是該站在皇后那邊。

  皇后也沒想到，葉鳶鳶會這樣行事。

  但她執掌後宮多年，自然見慣了那些妃嬪們的手段，即刻明白了葉鳶鳶的做法。

  她冷笑一聲，乾脆當著諸位命婦們的面兒語氣凜然：「瞧瞧，這世上再無人比她的模樣還可憐了吧？將這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段，反而給你們看。她一個本宮抬上來的妾室，自然是本宮讓她給你們斟茶，你們受著就是了，怕什麼折煞？」

  皇后意有所指：「在座的諸位都是做正室的，難不成瞧不出她的手段？可憐本宮侄女，都定了要入辰王府，卻因為這女子而一直推著。本宮讓她來侍疾，磋磨磋磨她的性子，難道還有錯嗎？」

  皇后果然是皇后。

  三言兩語，就讓這裡站著的命婦們想到了她們府中那些個不好對付的妾室，看葉鳶鳶的眼神也自然帶了敵意。

  甚至有人拉了寧親王妃一把：「罷了，知道你是好心，但何苦為了這麼個妾室開罪皇后娘娘呢？」

  葉鳶鳶站起身來，走向皇后娘娘，她還有最後一個方法：「娘娘多思，沒能勸說王爺，是妾身的錯。」

  走到皇后的身邊，葉鳶鳶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可當年的皇后娘娘，尚且沒法勸一心愛著旁的女子的皇上。妾身只是個隨波逐流之人，又怎麼能反抗比妾身更強大的浪潮呢？」

  她低低嘆息：「這些年的心病成了癔症，讓那人纏上了娘娘，妾身謹記教訓，永遠忘不掉方才見到的娘娘的模樣。」

  「你在威脅本宮？」

  皇后看了一眼那些不明所以聽不清她們說話的命婦，聲音也越發狠戾：「你想用你剛才看到的事情來威脅本宮？」

  葉鳶鳶卻又一次跪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大了：「妾身只想，還能回到王爺的身邊。妾身恐怕沒有那個福分伺候皇后娘娘，做娘娘身邊的宮女。只願回到辰王府，任憑王爺決斷，求娘娘給妾身一條活路！」

  至此，那些命婦們都聽出來了。

  皇后哪裡是要磋磨葉鳶鳶？明明就是要將她軟禁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哪一天殺了葉鳶鳶，都不是不可能。

  畢竟葉鳶鳶是辰王府的人，皇后此舉簡直沒有將辰王和德妃放在眼中，實在有些狂妄。

  而且葉鳶鳶不管是裝出來的還是本就是這性子，都已經這般卑微了，皇后還要咄咄逼人，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只有面對著葉鳶鳶的皇后此刻能看到，她的眼底根本就不帶著可憐。

  如果她看到方才的「夜蘭夢上身」的事情告訴了這些命婦們，皇后不僅臉面無存，還會讓皇上大發雷霆。

  此時此刻，皇后娘娘有些後悔：她方才讓葉鳶鳶進寢殿，本打算利用這件事嚇唬嚇唬她，讓她日後在自己的身邊老老實實地伺候。沒想到這件事，反而成了她手中的把柄！

  再三權衡之下，皇后還是遮掩了眸子裡的殺意，上前親自將葉鳶鳶扶了起來：「想來葉夫人是誤會了。本宮是覺得你乖順賢達，才想將你留在身邊侍疾。但你既是心系辰王，那就罷了。回去之後好好伺候辰王，時刻記得你的身份便是。」

  命婦們也不傻，都看得出這是皇后娘娘自己給自己找台階呢！

  對葉鳶鳶來說，她總算是「逃過一劫」。

  皇后的手段她知道，否則姐姐也不會那樣慘死風雷軍中。

  反正她和皇后早晚為敵，自然要拼著撕破臉皮，也不能留在皇后這裡。

  一場風波過去，皇后也恢復了理智。

  受了命婦們的朝拜之後，她只留了平日和她親近的兩人在宮中侍疾，放了其他人回去。

  葉鳶鳶自然也得了回王府的機會，寧親王妃毫不避諱地和她同行出宮。

  她們二人走在最後，寧親王妃拉住了葉鳶鳶的手：「方才瞧你雲淡風輕的，我卻知道，你和皇后娘娘之間簡直暗流涌動。若稍有不慎，你的性命不保。你可真是太大膽了！」

  面對寧親王妃，葉鳶鳶才能袒露幾分真實。

  她苦笑：「我若被留在了皇后娘娘這裡，只怕明日王爺見著的就是我的屍首了。什麼惡疾暴斃，或者畏罪自盡，什麼理由安到我的頭上，我也辯白無門了。」

  寧親王妃皺眉：「你家辰王不想娶獨孤月容的那天，就註定了皇后娘娘對你不會存了好心。只是我沒想到，她竟想將你留在宮中。那今日你做得對，只是我不明白，你後面和皇后娘娘說了什麼，才讓她那麼輕易就放你離開了？」

  寧親王府和皇后娘娘一向也不對付

  何況葉鳶鳶在京中也需要朋友。

  所以她告訴了寧親王妃：「大抵皇后想震懾我，所以方才叫我去了寢殿。我看到了……她癔症發作的樣子。」

  寧親王妃心頭一驚，本能地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她才放心：「太醫院對外可不說皇后娘娘有癔症，怎麼她竟叫你瞧見了？」

  葉鳶鳶也看了看周圍，低聲對寧親王妃道：「皇后娘娘的心魔，好似是當年大夜朝送來的那位貴妃娘娘。夫人可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

  寧親王妃雖震驚，眸子裡也生出幾分瞭然：「你若說旁的，我定是不信。可說起那位娘娘，她的確是皇后的心魔。」

  這是第二次，葉鳶鳶在旁人的口中，聽到自己姑姑的過往。

  她也是刻意打聽，總覺得這事兒和當年風雷軍還有獨孤家的事情息息相關。

  寧親王妃也經歷了當年的一切，如今仍舊記憶猶新。

  她告訴葉鳶鳶，當年大夜朝的公主送來宮中之後，便和皇上如膠似漆。

  短短時日，就被封了貴妃，眼瞧著是要寵冠六宮了。

  說起這些，寧親王妃語帶感慨：「當年那位貴妃和皇上是如何恩愛，我也瞧在眼中。若他們不是皇家之人，也定然是民間一對恩愛的夫妻。皇上對她是真心實意，她待皇上也付了自個兒的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