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京都要變天
2024-10-06 03:47:08
作者: 等雪紛紛時
原本葉鳶鳶想著等腳好得差不多了,就該去尋絲蘿了。
沒想到她忍不住,提前來了辰王府。
因為葉鳶鳶腿腳不好,所以這些日子元牧辰下令,不叫旁人來打擾葉鳶鳶。
但她特意囑咐了,若絲蘿來了就請她進來。
這讓絲蘿進門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聽聞夫人腿腳不便,這兩日是誰都不見,沒想到竟讓我進了門。可見我與夫人的緣分,可不是旁人能比擬的。」
看她得意之色,就知道這些日子大概在東宮得了體面。
葉鳶鳶不吝嗇自己的誇讚:「看你這好氣色,便知道如今太子的心,怕是都被你捏在手裡了吧?」
絲蘿掩嘴一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這都是你的功勞。所以聽聞你摔著了,我特意來看你呢!給你帶了許多東西來,還有些好藥。你可定要把自個兒的身子養好才是。」
「多謝。」葉鳶鳶也是客客氣氣,「咱們是想到一起去了。我前兒出去給我家王爺採買的時候,瞧見了一套珊瑚頭面,覺得適合你的很。」
她叫了摘星進門,摘星手中捧了個大大的匣子走來。
橙紅的珊瑚雖不是火紅的那樣成色好,但難得的是這套頭面雕琢得格外精緻。
上頭還用鎏金和珍珠點綴,送給絲蘿這樣的身份,既不會逾越了規矩,又足夠奢華。
果然絲蘿的眼眸中,都生出許多歡喜來。
但她還是裝模作樣地推辭:「讓你送我這樣好的頭面,怎麼好意思啊?」
她的手放在匣子上,愛不釋手地撫著匣子上的花紋:「呀,連這個匣子都這麼精緻,你太有心了!」
「收下吧。」
葉鳶鳶只是笑得嫵媚:「珊瑚是海物,不同於旁的珠寶頭面。就是就要用上好的海印木匣子保存,方才能光鮮持久。我盼著你與和太子和和睦睦,日後咱們在京中也算有個依靠。你就收下便是了,現在這樣好的珊瑚,可不容易尋。」
絲蘿這才高興地將那珊瑚收下,二人寒暄幾句之後,絲蘿就轉身告退。
摘星有些不安地問葉鳶鳶:「這樣好的珊瑚,她怕是做宮女的時候都沒見過吧?若她將這東西送了旁人,夫人的一切籌謀不就白費了?」
葉鳶鳶並不擔心:「東西好也不算太好,不過罕見,她只怕不捨得送給旁人。而且我方才也說了,送她東西,代表著我們二人的情分。她如今還要依仗著我,不會拿我送的東西去借花獻佛的。」
摘星這才安心,又對葉鳶鳶低聲道:「平大夫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一早,夫人就等著看好戲吧。只怕整個京都,都要知道太子殿下竟然在外私設地下賭坊的事情了。」
葉鳶鳶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若上位者不能持心純正,那下頭的人自然也要歪倒。
國家交給這樣的人治理,受苦的只會是無根的百姓們。
這道理,還是從前父親教她的呢。
——
這一夜應該不平常,但在元牧辰的懷中,葉鳶鳶睡得還是安穩。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他們的門就被小廝敲響。
是來尋元牧辰的:「王爺,朝中出事了!今兒天還未亮,皇上就將太子召入宮中,聽聞此刻正讓太子殿下在昭陽殿前頭跪著呢!」
太子出事,就是國本出事。
葉鳶鳶和元牧辰一同坐起身,元牧辰卻按了按她的肩膀:「我入宮就是,你在家好生養著。」
是啊,葉鳶鳶也只能在家等待消息。
還好,摘星的消息靈通,而且事情也鬧得大。
天亮的時候,葉鳶鳶就知道昨夜大抵發生了什麼。
說是京都府有一個御馬的八品小官,在昨兒夜裡放了一把火,將太子設置的地下賭坊給燒了。
這小官說,他父親便是因為欠了賭坊太多錢,所以上個月跳了護城河自盡。
他父親也是御馬之人,帶著官職,自然不能隨便將事情了結。
加上他是半夜放火,正是那賭坊守衛懈怠的時候。
儘管賭坊的人也傾全力出動,但事情到了晨間的時候還是鬧大了。
他們沒能抓住那小官,反而讓小官帶著血書訴狀,跪在了宮門口。
如此一來,自然要驚動皇上。
葉鳶鳶聽聞,為了太子的事情,皇上連今日的早朝都免了。
只是將諸多官員叫到了昭陽殿,看著太子跪在外頭。
說是要嚴懲太子,葉鳶鳶卻知道,事情都是做給旁人看的。
皇上就算再惱恨太子,也不會在這種沒著落的時候真的處置得太狠。
只是讓太子演一出苦肉計,也算是給太子漲漲教訓了。
不過葉鳶鳶的目的本就不是扳倒太子,如今做的這些事情,也足夠了。
她特意囑咐了平潮,在放火的時候,要留下一些破綻。
就是為了讓太子去查這件事。
果然到了下午,太子總算是被皇上放回東宮閉門思過的時候,就聽聞東宮也不太平。
太子下令要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葉鳶鳶看元牧辰還沒回來,才問摘星:「王爺還在宮中嗎?」
「是。」摘星點頭,「皇上特留了二殿下,咱們王爺還有五殿下在昭陽殿。下頭的大臣們都說……皇上可能在他們三人之中,重新考量太子人選。」
「噓!」葉鳶鳶搖頭,「這話旁人能說,咱們就不能說。王爺回來之後,你讓他來金桂園。我……有事求他。」
元牧辰一直到了晚間,才回到金桂園來。
不過葉鳶鳶還沒開口,他就瞥了一眼葉鳶鳶:「你想見的人,我已和太子說好。後日帶來府中,任憑你處置。」
他竟然知道?!
葉鳶鳶怔了怔。
元牧辰卻語氣淺淡:「當日你帶我去賭坊,不就是為了這一日嗎?只是為了一個小小宮女,是不是太過大動干戈?」
是啊,所以她的事情進行的那麼順利,也有元牧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功勞吧?
葉鳶鳶低了頭,還想解釋:「妾同絲蘿,的確有些過節。但爺請相信妾,絕不會因此而害了咱們王府。」
元牧辰伸手皺眉,似不願再聽:「不必說了,你看著辦就是。」
所以他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葉鳶鳶真的有點兒弄不懂這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