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交易

  歸零和凱颯走進了晨鯨的家中，一種溫馨而舒適的感覺迎面而來。屋內的布置簡潔精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房間的角落也見不到一粒灰塵。餐桌上的餐具擺放得整整齊齊，銀色的刀叉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餐巾紙疊得像一隻只精美的紙鶴，很有儀式感。

  晨鯨穿著簡單的黑背心和白襯衫，卻無法掩飾他身上散發出的強烈魅力。他的身材修長而健碩，胸肌飽滿，線條分明，公狗腰更是引人注目。手上的白手套給人一種專業而精緻的感覺，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非常優雅。

  誰能想到這清秀俊俏的面龐，竟然擁有這種令人嘆為觀止的身材？

  凱颯偷偷觀察歸零一眼，發現歸零看得眼睛都直了，輕咳兩聲提醒歸零。「別忘了正事。」

  歸零回過神來，剛要開口，咕嚕一聲巨響。凱颯滿臉震驚地看著歸零。

  晨鯨面露疑惑：「剛剛是？」

  凱颯打斷晨鯨，「咳咳，是這樣，我們兩個早上都沒吃多少，這一路走來，有點……」

  晨鯨馬上會意，微微欠身。「二位請到沙發坐，可以先吃點盤子裡的點心墊肚子，午餐馬上就好。」

  晨鯨轉身進入廚房，歸零和凱颯走到沙發坐下。凱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歸零，本想捶歸零一下，但考慮到現在兩人是上下級關係，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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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颯瞥一眼盤子裡精緻小巧的點心，拿起一塊遞給歸零。

  歸零狼吞虎咽地就給吃了，剩下的那些點心也沒能逃過歸零的魔爪。

  凱颯微微皺眉，「別吃太多，一會兒就吃飯了。」

  話音剛落，晨鯨將飯菜一一端上餐桌，端盤的手法專業嫻熟，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午餐準備好了，可以開始用餐。」

  凱颯按住空癟的腹部，拉高衣領小聲提醒歸零：「吃飯時注意禮儀，不要顯得我們像沒吃過飯一樣。」

  凱颯剛一回頭，就發現歸零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條在空中緩緩消散的虛線。他愣了一下，隨後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猛地看向餐桌，只見歸零不知什麼時候坐在那裡，一手拿著勺子，正埋頭猛猛乾飯。

  凱颯眼神微冷，快步走過去，猛然抓住歸零的衣領，將他提溜到半空。

  「歸零！」

  歸零腮幫子塞得鼓鼓的，眼神有些茫然。

  凱颯無奈地嘆著氣，「我們至少應該等晨鯨坐下再吃吧。」

  歸零哦一聲，將嘴裡的飯菜咀嚼咀嚼，咽下，看向晨鯨。

  晨鯨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來是我的廚藝又進步了，所以歸零先生才這樣著急。」

  三人坐下來吃飯，邊吃邊聊，歸零趁機說明來意。

  「那天我看過你的檔案，所以來找你幫忙。」

  晨鯨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紙輕輕擦了擦嘴角。他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直直地盯著歸零。「我只會做些小買賣，對於這種涉及到財政的事，可能幫不到你們。」

  歸零用勺子指了指窗外，「我看這裡的經濟發展得還不錯，市井生活繁榮。只要你能讓資金周轉起來，還不用抬高物價，人力物力財力任你調遣。」

  晨鯨眯起眼睛，思忖片刻，隨後笑了笑，露出狡黠的神色。「聽起來很有趣，但我得好好想想。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晨鯨站起身，大步走向洗手間。

  凱颯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這畢竟涉及財政，你把這事交給他恐怕不妥吧，他可是商人，腦子比我們聰明。」

  歸零不在意地聳聳肩，「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死界經濟運轉，只要錢一到財務處，我們就有錢了。」

  不久，晨鯨回到座位上，臉上帶著幾分決然。「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個請求。」

  【行政處–死神辦公室】

  江月寒啪地一拍桌子，「什麼！你竟然要把財務處交給他？」

  歸零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用牙籤剔著牙。「反正行政處快倒閉了，死馬當活馬醫唄。」

  江月寒聽到這話臉氣得煞白，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

  歸零隨手把牙籤精準地彈進垃圾桶，放下腿。「同不同意也那樣了，我答應人家就必須做到。」

  江月寒雙手環胸，氣鼓鼓的。「是你答應，又不是我答應。」

  歸零低頭髮了會兒呆，忽然開口：「小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過家家嗎？」

  江月寒愣住，皺眉看向歸零。「你叫我什麼？」

  歸零笑笑不說話，江月寒意識到什麼，騰地站起來。

  「你，終於記起我了？」

  歸零點下頭，江月寒欣喜若狂，快步走向歸零。

  「你是什麼時候記起來的？我還以為你失憶了。」

  歸零挑了挑眉，壞笑道：「看你哭的樣子想起來了。只是我沒想到你變化這麼大，我最後一次見你時，你還是個小孩子呢。」

  江月寒在歸零身邊坐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雙手攪在一起。「是啊，我們都長大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嗎？看你不求上進的樣子，我很著急，所以才一直逼你回到正道上。」

  江月寒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厚重的筆記，打開筆記給歸零看，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你說過要建立沒有規則的世界，我每天都在研究這事，所有想到的方法都記錄在冊。」

  江月寒唰唰地翻著筆記，將自己的勞動成果全部展現出來，仿佛在告訴歸零，他這些年來一直在為了他們共同的夢想努力，從未放棄過。

  歸零的目光在筆記與江月寒之間游離，猶豫著開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為了我的一句童言建立死界，一直堅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