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像情侶

2024-10-05 15:05:41 作者: 巒

  謝姜戈說:「你說你想見我?你想來找我?」

  下意識的,蘇嫵的身體一抖。

  謝姜戈對著電話淺淺的笑,笑聲自然隨性:「不,不用你來,這次我們約好都不帶女人,過幾天後我自動的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當然,還帶著我偷來的小北極熊。」

  「阿畫,你說,我們要把我們的小北極熊叫著什麼名字呢?」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謝姜戈講完了他的電話,蘇嫵睜開眼角,第一時間觸及到謝姜戈的眼眸,在琉璃的燈光下,純淨得就像北極的雪光,眼眸溢滿著笑意,他溫柔的問她,餓不餓?

  「謝姜戈,你怎麼能。」蘇嫵喃喃的說著。

  「怎麼能一邊把一個女人抱在懷裡,一邊和自己的女友說著情話對吧?噢,不,也許還是謊話連篇?」謝姜戈看了蘇嫵一眼把注意力放在洋溢著香氣的鍋具上,一邊解釋著:「這沒有衝突,阿畫知道我喜歡玩,她也允許我和女孩子們玩,當然,玩歸玩但我不會和女孩子們上床的,這是我允諾過她的,所以,剛剛的狀況是在一種很合理的情況下發生的。」

  「至於撒謊吧,其實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她開心,據說女孩子在早上聽到自己男友說出這樣的話後,心情會呈現出無比愉悅的狀態,我很單純的想讓她開心而已,再說了,我也準備給她偷一隻北極熊回來,我也想送一座動物園給她,阿畫從小就很喜歡小動物的。」

  

  蘇嫵呆呆的看著謝姜戈,極力的想從這張近在咫尺的臉上找出往昔住在湄公河畔的水上少年。

  水上少年經過歲月的沉澱變成了這個午夜裡會讀心俊美的魅。

  「蘇嫵,不要企圖在我的身上找出那個,為了想留住你扯掉你嫁衣的那個姜戈,這樣累的人會是你!也不要在心裡唾棄我的謊話連篇,我覺得自己的謊話說得這麼的溜還要拜你所賜,一個人一旦撒了第一次謊,第二次的謊言就來得容易多了。」

  他捧著她的臉:「或許,你也許應該感到榮幸,我的第一個謊言是為你而生,你不是讓我不要為難你嗎?我已經在認真的學習不去為難你了。」

  蘇嫵咧了咧嘴,笑擠出一個笑容,但,擠不出來,她任憑謝姜戈拉著她的手,謝姜戈問她,肚子餓了對不對?

  蘇嫵點頭,事實上她的肚子是真的餓極,剛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來到這裡的,是的,是那樣的,不是因為她想找謝姜戈的,是的,是的,是那樣的。

  「嗯,我肚子是餓了。」蘇嫵說,微微的把頭往謝姜戈的身上靠。

  連續的幾天裡謝姜戈和蘇嫵都呆在醫院裡,在這幾天裡蘇嫵覺得自己好像化身為謝姜戈的保姆,事無巨細的打理著謝姜戈的一切生活起居。

  每一個早上,蘇嫵和謝姜戈都要在洗手間裡呆上約一個鐘頭的時間,她剛把毛巾準備好,謝姜戈的臉就湊過來。

  最後,連牙也幫他刷了,因為,小謝說他不會用左手刷牙,最後,等到謝姜戈把他的牙膏泡沫嘴巴對著嘴巴的讓蘇嫵的嘴唇也沾滿了泡沫,他這才心滿意足。

  謝姜戈總是喜歡磨磨蹭蹭的,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到牆上,用沾滿牙膏香氣的唇瓣在她的臉上游離著,每當這個時候,蘇嫵總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為,謝姜戈告訴他早上的男人是危險的,事實,的確如此,第一天,他和她就呆在洗手間裡兩個小時。

  夜幕降臨的時候,謝姜戈喜歡帶著她偷偷的溜出醫院,他帶著她他們乘坐著古老的電車來到羅馬城。

  他們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對墜入愛河的情侶一樣。

  讓廣場的藝人為他們畫肖像時,他為她整理頭髮,並且把他用他的笑容哄騙來的那位女孩子手中男友剛剛送給她的玫瑰花別在她的鬢角,他哀求畫師把她的模樣畫得美麗一點。

  去看露天廣場音樂會時,如果人多的話他會背著她,有時候一背就是連續幾首曲子的時間,他讓她在背上看著那些表演者們臉上豐富的表情,那些人的表情總是讓蘇嫵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的打從心裡笑了起來,歡樂頌響起時,人們在音樂的帶動下跳舞,轉圈,謝姜戈也會拉著她轉圈,轉著,轉著,一圈圈的羅馬廣場的天空被轉成圓圓的圈。

  看球的時候,他們穿著情侶球衣坐在情侶席位上,他總是來和她搶爆米花薯條,主隊進球時他尖叫著來擁抱她,等到中場的娛樂時間時,心形的光圈對著那些情侶席,一對對的情侶在在全場的球迷起鬨聲中接吻。

  等到光圈來到他們的座位時謝姜戈表現得就像一位迫不及待的愣頭青,他用帽子遮擋住他們兩個人的臉,他在帽子後面吻著她的唇,甚至於他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她的座位上,等到心形的光圈離開時他還在吻著她的唇。

  球場的球迷們的發出來的噪音讓那對躲在走道里的偷情的男女更為的肆無忌憚,是的,偷情,在謝姜戈堵住她的唇,在謝姜戈用最為灼熱的所在抵著她最為柔軟的所在時,蘇嫵一遍遍的這個告訴著自己。

  走道上那位叫著蘇嫵的女人和那位叫著謝姜戈的男人只是在玩著一場偷情遊戲,女人是男人用一卡車的鈔票從東京帶到這裡來的,男人身邊有他一門心思想娶的女人。

  男人的手在游離著,呵氣:「附近有不錯的酒店,要不要。」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如果是的話,我會考慮的。」女人毫不客氣的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在那場荒唐的交易中,誰先爬上誰的床,誰先哀求誰留下來誰就是輸家,只要不投入就不會輸。

  蘇家女人的心是驕傲的,即使那種驕傲在這樣的環境中看著可笑至極。

  球場的噪音還在繼續。

  球場的大燈亮起,把周圍照射得宛如白粥,男人牽著女人的手走出通道,男人的臉色帶著那麼一點點的鐵青,女人的臉色看著也不好,蒼白疲憊。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在坐著回到醫院的車上,蘇嫵問謝姜戈。

  謝姜戈在醫院裡已經住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了,據她的了解,謝姜戈的手屬於輕傷,他在昨天也已經拿掉石膏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謝姜戈冷冷的問。

  「噢,不是!」蘇嫵回答,這回答聽在她的耳朵里也顯得假,半垂下眼眸,車的車窗玻璃上印著她和謝姜戈的模樣,相符依偎著著,任誰看了都像一對情侶。

  把目光移到窗外,車子正經過拱形的吊橋下,小型的載客遊輪從橋下經過,遊輪上遊客笑語喧然,拱形的橋兩側有人物雕像,戴著禮帽紳士的笑臉千年不變,和車窗擦肩而過。

  「這麼想回去的話,那麼明天晚上我們就離開這裡,你回那不勒斯,我飛波士頓。」謝姜戈涼涼的說著。

  隔日,蘇嫵沒有回那不勒斯謝姜戈也沒有去波士頓,因為,沈畫來到羅馬。

  網友上傳到視頻分享網站的一組羅馬老街驚現真人版的變形金剛的視頻讓謝姜戈的這位正牌女友終於粉墨登場,不愧是謝姜戈想娶回家的姑娘,沈畫在看到開著大黃蜂的那位模糊的側臉之後馬上就認出謝姜戈。

  一大早,范姜推門進來的時候,蘇嫵和謝姜戈正在睡覺,謝姜戈頭枕著病床的枕頭上,蘇嫵枕在謝姜戈的手臂上。

  范姜進來時謝姜戈拉起被單蓋住蘇嫵的臉,蘇嫵聽到范姜在支支吾吾的說,沈小姐來了,他讓醫生拖住她,她現在正在和醫生談話,也許不過五分鐘就會過來。

  范姜的話讓蘇嫵心裡突突的跳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謝姜戈的口氣聽著比范姜還要淡定許多,仿佛,那個被捉姦在床的人其實是范姜不是他謝姜戈。

  等房間門關上蘇嫵從謝姜戈的身上起來,想下床手被謝姜戈拉住,他一邊為她整理頭髮一邊問她,想去哪裡?

  想去哪裡?能去哪裡?

  「范姜說。」蘇嫵吶吶的,那句范姜說沈畫來了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蘇嫵聽到自己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如龜裂的大地:「要不,我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完這句話後蘇嫵目光盯著自己的手,它好像在抖著,很快的,在抖著的手被另外的手蓋住,謝姜戈說,聲音聽不出喜怒,他淡淡的說,不用,你好好的呆在這裡。

  謝姜戈離開房間,蘇嫵坐在床上,她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從床上起來,機械化的去檢查房間門有沒有鎖上。

  嗯,鎖著呢,蘇嫵告訴自己,在門前站了一會,想到客房去,謝姜戈說如果還困的話就再好好的睡一覺。

  睡一覺,怎麼可能?沈畫來了,沈畫也許過幾分鐘就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裡,這是范姜說的。

  如果,沈畫看見她了,問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要怎麼回答,是謝姜戈用一卡車的錢讓她跟他一年嗎?

  不,不,她可是豌豆公主,是住在曼谷白色房子裡所有女孩子都羨慕著的豌豆公主,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母親叫做蘇穎。

  蘇嫵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打開洗手間的門,剛剛關上洗手間的門,病房的門就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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