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沈畫查崗
2024-10-05 15:05:44
作者: 巒
蘇嫵剛剛關上洗手間的門,病房的門就被打開,蘇嫵把身體貼在牆上,屏住呼吸。
關門聲音和清脆的女聲一併響起:「謝姜戈,你太可疑了,是不是你在房間裡藏了煙,還是?剛剛你在房間裡抽菸怕我發現,謝姜戈,你可別想騙過我,我的鼻子靈著呢……」
那是湄公河上那位水上少女的聲音,清脆,明朗,咬字清晰,住在湄公河水上的人們都說,沈畫是姜戈的小媳婦,現在,小媳婦變成了大媳婦。
房間安靜了一會,應該是沈畫用她靈敏的鼻子在聞著房間裡有沒有煙味吧?很快的,沈畫的聲音有響起,這次帶著苛責,絮絮叨叨的在抗議謝姜戈在羅馬街頭飆車,這位麻省理工生一一的舉出飆車種種的弊端,比如他這樣會帶壞那些喜歡他的孩子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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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謝姜戈一直沒有說話,一直都是沈畫在說話,最後,沈畫在一陣嘰嘰喳喳之後問,姜戈,疼嗎?
或許,這才是這姑娘最最想說的吧,姜戈,疼嗎?
謝姜戈沒有回答沈畫的話,他只是說了一句,正好,我待會要到波士頓去,呆會一起走。
謝姜戈在說完這句話後,沈畫發著類似於這麼趕,她向學校請了假,本來想留在羅馬幾天,而且她才剛剛下飛機又要飛這樣的牢騷。
牢騷發到一半,沈畫突然叫了起來,你今天真的太可疑了,謝姜戈,你會不會在房間裡藏了個姑娘。
「謝姜戈,你會把那位姑娘藏在哪兒呢?洗手間?」沈畫笑嘻嘻的。
蘇嫵一慌,聽著腳步聲往著洗手間過來心裡絕望。
等沈畫打開浴室的門時,蘇嫵把自己的身體藏在浴缸里,還好,浴缸夠大還好浴缸的水滿滿的,蘇嫵閉著眼睛躲在水裡。
沈畫的腳步停在浴室門口,另外的一竄腳步聲緊隨而來,沉默片刻之後,沈畫嬌嗔:「真掃興,謝姜戈,我剛剛還挺激動來著,我覺得要是在洗手間裡,發現你真的藏了一個姑娘,我會像我的同學一樣,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暴打一頓,說真的,我聽著我的同學們一個個說著,她在他們的男友們房間發現另外的女孩時種種搞笑的。」
「不搞笑,一點也不搞笑!」謝姜戈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沈畫的話。
「一點也不搞笑啊。」沈畫說:「對,我也覺得,我覺得要是換成我在姜戈的房間裡,找到別的女孩子的話……的話……」
「回去吧,你剛剛的行為還有你剛剛說的話讓我覺得討厭!」謝姜戈再次冷著聲音打斷了沈畫的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浴室。
片刻的沉默之後,沈畫聲音帶著遲疑:「姜戈,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在生氣,還是生我的氣?」
「嗯!」謝姜戈說:「我討厭你剛剛那樣,你回去吧,我讓范姜送你回去?」
「那你呢?」沈畫的剛剛還很雀躍的聲音現在變得小小的。
謝姜戈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沈畫說:「好的,好的,我回去,姜戈,我聽你的,我這就回去!」
再過了一會,沈畫弱弱的聲音響起:「姜戈,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過幾天吧。」比起剛才謝姜戈的聲音稍稍柔和了點。
終於,關門的聲音響起。
蘇嫵從浴缸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呼氣,要是沈畫再晚那麼幾分鐘離開,也許她會窒息在水裡。
浴室的門被打開,謝姜戈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的走向蘇嫵,在浴缸邊蹲下,蘇嫵呆呆的坐在浴缸上,她知道她現在很狼狽。
突然,謝姜戈笑了起來,手就往著她的臉頰貼過來,嘆著氣:「豌豆公主又想起學習閉氣了?」
那年,在酒店房間裡,她為了勾引謝姜戈,也是讓自己的身體沉入浴缸里。
只是,那時是風情,這刻是狼狽!就像剛剛謝姜戈叫她豌豆公主時心裡的慌張一樣。
謝姜戈把她從水裡抱起老,把她抱到有淋浴處,他脫掉她濕漉漉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最後,她的身體毫無遮攔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調好了水溫拿著蓮蓬頭,他開始給她洗澡,洗頭,全神貫注的,好像,那是屬於他最為神聖的工作。
在謝姜戈給蘇嫵洗澡的時候,沈畫正站在醫院附近的教堂外,范姜去取車,她在這裡等著范姜把她帶到機場去。
眯起眼睛,沈畫望著那座看著更像是私人休閒寓所的醫院。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她知道,姜戈在房間裡真的藏了一個姑娘,在洗手間的浴缸里,她看到了浴缸水底里的那隻腳,纖細小巧。
沈畫從來不忌諱謝姜戈和那些女孩子們玩,那是她知道他不會對那些女孩子動心的,謝姜戈也從來不掩飾他在她面前和那些女孩子們打情罵俏。
那都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哪裡是底線,他不能去觸碰她的那根底線,她也不能去觸碰他的那根底線。
偶爾,謝姜戈在和某個女孩子約會期間,也有遮遮掩掩的時候,比如,他剛剛交到的女孩子,在某些地方長的像某個人,那時,謝姜戈就會遮遮掩掩的。
那麼,藏在水底里的那個女孩到底和那個人有多像,這一點,沈畫倒是有些好奇。
等到范姜把車子開到她面前,沈畫坐上了范姜的車,坐在車上她悲涼的發現,自己好像變得更為的聰明。
比如,剛剛,她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聰明的女人們總是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聰明的女人們總是把等待看成了投資,更何況,在她的手中還握著時間這個強大的籌碼。
沈畫心裡苦笑,在她二十歲之前,她永遠也猜不到自己會變成現在這樣,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二十年那年翻天覆地。
所以,謝姜戈只能娶她,只能屬於她!他允諾過她的,那時,他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他說,我自然要娶的啊,從小到大我就只想娶你。
最後的一顆紐扣也扣好了,他打橫抱起她,把她抱到沙發上,用毛巾為她擦頭髮,之後,拿起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在謝姜戈給蘇嫵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蘇嫵自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等到謝姜戈把她的頭髮吹乾,等到房間重新恢復安靜。
「謝姜戈,現在輪到我和你說,不要在我的身上去尋找以前,在湄公河上總是纏著你的那個豌豆公主。」緩緩的,蘇嫵說。
「你覺得我那樣嗎?」謝姜戈在蘇嫵身邊起來,反問。
「那麼,讓我在一年裡把頭髮留長,」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她這身衣服是上個禮拜迪奧剛剛推出新品,還沒有上架,蘇嫵扯著自己的衣服聲音憤怒:「讓我穿這些,你是在幹什麼?」
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對著謝姜戈:「還有,謝姜戈,不要叫我豌豆公主,我現在無比討厭別人這樣叫我,豌豆公主怎麼可能躲在洗手間裡瑟瑟發抖呢?」
「我沒有讓你躲起來,是你自己躲到那裡去的。」
是啊,是啊,是那樣的,頹然的,蘇嫵的手垂落下來,沈畫的出現,謝姜戈叫她的那聲豌豆公主刺激到了她。
「謝姜戈。」蘇嫵嘲諷的問:「你不是應該謝謝我的未雨綢繆嗎?如果,讓你的未婚妻進來看到我的話,你會遭殃的。」
「不會的。」謝姜戈聳了聳肩:「 你和她不是就只見過一面嗎?你們見面的時間久遠,她頂多是覺得你這張臉,怎麼看著有點面熟的樣子,然後對我撒嬌,再然後她也許會掏出錢讓你去住酒店,她會告訴你住酒店比住這裡舒服多了。」
「你忘了我和你說過,我和她約法兩章,不能娶別的姑娘,也不能和被的姑娘上床,我又沒有和你上床,而且,我也沒有說過要娶你,所以,我一點也不怕她見到你。」
嗯,應該是那樣的吧?謝姜戈說得又道理,是她大驚小怪了,她才和沈畫見過一面,就幾分鐘的時間,當時謝姜戈把她推倒地上,就那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她應該連她長什麼樣子也記不住了吧?
所以,剛剛自己做挺可笑的,做賊心虛嘛!
而且,她不能和謝姜戈說這些,他是她的金主,她和他說這些的資格都沒有。
她最近好像記性變得不好了,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住一個事實,他!是!金!主!
「對不起!」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蘇嫵說。
說完之後,她在謝姜戈的身邊坐了下來。
謝姜戈不以為意,他捧著她的臉,柔聲:「剛剛有沒有被水嗆到,要不要我叫醫生。」
蘇嫵搖頭。
「那麼……」謝姜戈拉長著聲音,聲線又綿又軟:「今晚你不回那不勒斯,我也不去波士頓,我明天帶起出去玩,可好?」
蘇嫵點頭,謝姜戈的眉頭微微的斂起來。
「好的。」蘇嫵把臉頰朝著謝姜戈的手掌貼了貼:「我們要去哪裡?」
「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們,我們去摩納哥,你會喜歡那裡的。」謝姜戈的唇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深吻之後他把她壓倒在沙發上,想起來什麼似的,謝姜戈咬牙切齒:「蘇嫵,你的腦子秀逗了,你竟然敢忘了我對你說的話。」
「什麼?」蘇嫵縮著腰,在躲著謝姜戈的手。
「你忘了,我說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留長髮!」
嗯,好像,謝姜戈曾經這樣說過的。
「還有,我還和你說過,你可以穿你喜歡的衣服。」
嗯,謝姜戈也有說過這樣的話。
「想起來沒有?」謝姜戈聲音聽著很不高興的樣子,他的手從她的腰往上,手指毛毛蟲一樣的。
蘇嫵最怕痒痒了,謝姜戈的手到達敏感所在她就咯咯的笑了起來,縮著腰極力的躲避謝姜戈的手。
「姜戈,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蘇嫵笑著,喘息著求饒著。
她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嬌媚的問,小謝,你要和你的朋友們怎樣介紹我。
他很認真的在回答著她的話,不需要介紹,我的朋友們從來就沒有問各自帶在身邊女伴身份的習慣。
嗯,小謝說的是一種人的人生,這樣的話對於那一種人的人生來說合乎邏輯。
在這一刻,蘇嫵認為等到來年的四月,她可以在謝姜戈的人生中全身而退,可在那個叫做摩納哥的島國把她和他的命運再次的糾纏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