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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祭品

2024-10-04 22:25:47 作者: 木有金箍

  周五沒有理會她的哀嚎,琢磨了一會兒。

  忽然問道:「照你這麼說,我家的二畝水田也沒法種了?」

  「要是離官府近些,還能種,只是田畝稅重,二畝水田連你自己都養不活。」

  周五皺眉思索,這他麼的是條絕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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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管如何,自己還得去看看,主要那裡是他跟獨孤青萍約好的接頭地點。

  周五帶了那娘倆,繼續往前趕路。

  他試著自己跟在牛車旁走路,可沒走二里地,腳便疼的厲害。

  沒辦法,只得再坐到牛車上去。

  回頭看了看那小跑跟上的孩子,竟然還能一路撒個歡。

  牛車在崎嶇的土路上晃悠著前行,一天下來也走不了多少路。

  別說村莊,連個人煙都不見。

  又見天黑,周五站在牛車上,往遠處張望。

  遠遠的一片荒草野坡,連棵樹都沒有。

  眼見天黑的厲害,恐怕是個陰天,不是要下雪就是要下雨。

  周五愁壞了,如果真是要下雨,那真是重回老子考核的狀態了。

  雖然以自己現在的體質凍不壞,但是這罪可是要受的。

  梁女見他焦躁,便喊道:「找個地窩子,把車架上,可在車下躲避取暖。」

  周五慚愧,老子還不如個農婦,這江湖路走的,讓人無語。

  實踐證明,這農婦也不是全靠譜。

  幸虧下的是雨夾雪,雨水不大,才沒把窩在一個土坑裡的兩大一小三個人淹沒了。

  但是,他們仍然被大雪埋在了地坑裡。

  三個人都很頑強,粗麻布的衣服根本不抗凍,嚴寒卻沒能將他們凍死。

  周五心裡罵了無數遍這賊老天,還不如讓自己醉死在冬青叢中呢。

  又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惡劣的氣候和環境,讓周五頭髮蓬亂,鬍子拉碴,破衣爛衫,就像一個茹毛飲血的野人。

  駕車的老牛更是瘦成了骨頭架子。

  三個乞丐樣的人,躑躅在荒野小道中。

  這是一道低矮的山樑,周五遙望前方,根本看不到村莊,更別說城池。

  這種日子讓他過的夠夠的。

  「還不如別讓老子穿越呢,一死百了,免得受這洋罪。」

  他自顧嘟囔著,那對母子更是表情木然,只是機械地往前邁著腿。

  忽然,周五扭頭望向右側山坡下。

  距離他們里多路,有一群黑點在移動。

  周五眼力好,能看清楚這是一群人,裡面竟然還有騎著馬的。

  能騎馬肯定非富即貴,跟自己這樣的乞丐隔太遠。

  本不想在意,結果那群人正向他們奔過來。

  時間不大,十多個麻衣漢子跟在一匹馬後,截住了周五三人的去路。

  馬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手裡提了杆大槍,看了眼周五。

  隨即揮揮手,一言不發地調轉馬頭,跑走了。

  十幾個漢子衝上幾個人,手裡拿了繩索,在周五的腰間綁著結。

  還有人去牽牛車。

  周五呆呆地看著他們熟練的動作,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也想動手,卻發現這些漢子的穿著打扮,比梁女的丈夫們整齊的多,身體也精壯不少。

  關鍵是手裡的武器,棍棒單刀啥的都有了精緻的模樣。

  自己到底是繼續裝農戶還是不再隱忍?

  是否先要搞清楚這些人的目的?

  思索期間,周五和梁女母子被繩索串起來。

  有人在前面拽著,後面有人用木棒驅趕著,向騎馬跑走的方向行去。

  周五一邊走一邊扭頭去看梁女。

  梁女滿臉的黑灰,根本看不清表情,見周五回頭看她。

  「這是抓祭品的,咱倒霉了。」

  一群漢子並不禁止他們說話,只是互相調笑著,往前趕路。

  「啥祭品?」

  周五更是懵懂。

  「用咱們祭天,祈求風調雨順,不發天災。」

  周五張著嘴,驚訝地問:「怎麼個祭法?」

  「聽俺丈夫說,一般是在祭台上梟首,還有用火燒的。」

  看她說的平靜,周五不解地問:「你不害怕?」

  「這半死不活的,還不如去當祭品,人家還能給口吃的。」

  「用活人祭天?官府不管嗎?」

  梁女到了此時,對自己的生命已經絕望,聽了周五的話,用白眼珠子瞅了他一眼。

  「你以為他們是誰?」

  我草,周五立刻心裡頭跑過一萬頭草泥馬。

  還沒等他消化完這信息,身上就挨了一棒子。

  一個漢子喝道:「老實走道,亂說什麼!」

  周五扭頭怒視那人:「俺是農戶,身上有路引。」

  另一個漢子聽了他的話,伸手拉住那個想動手打人的漢子。

  皺著眉頭,在周五身上摸索出那張布帛,打開看了兩眼。

  然後獰笑著說道:「面白無須,你他麼的滿臉都長滿了毛,還敢假冒農戶!」

  周五呆住,老子一直在趕路,哪有工具處理鬍子?

  一個老成點的漢子扭頭喊道:「別鬧了,也許運氣好,離祭天的日子遠些,能有幾頓飽飯吃呢。」

  繩子被拽緊,周五被拉得踉蹌前行。

  還有個漢子,謹慎一些,又過來搜了周五的身,見真沒東西了才放心。

  然後轉身去搜梁女,剛摸了兩下就笑叫起來。

  「這還是個娘們,只是太他麼瘦了,一身都是骨頭。」

  梁女悶哼了兩聲,顯然,那漢子下手很抓了她兩把。

  結果漢子的話惹來了其他漢子,三四個人圍住梁女,上下其手,一陣忙活。

  梁女早已麻木,對此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漢子手重,讓她忍不住慘叫了幾聲。

  悽慘的叫聲,卻引來漢子們的哈哈大笑。

  明白了這些人是官府派出來的,周五也只能忍住怒氣,眼睜睜地看著梁女被辱,還有自己的路引已隨風飄向遠處。

  行到天黑,周五被帶到了一個破落的村莊裡。

  然後被捆了雙手,推進一個黑屋子。

  周五適應了黑暗後,發現裡面已經或坐或蹲了二三十個人。

  一個個神情萎靡,被捆了雙手,垂頭互相擁擠著蹲坐在土地上,一聲不吭。

  屋子裡臭氣熏天,周五幾乎被熏得睜不開眼睛。

  這些人也不知被關了幾天,拉尿都在這裡面了。

  周五感嘆,老子這殺手當得太失敗了,也不知這是第幾次感嘆。

  這時,房門打開,一個漢子手裡提了個破桶,往屋子裡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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