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2024-10-04 17:45:13
作者: 王朝柱
史沫特萊的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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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沫特萊:「我們美國人是非常現實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在高喊反對日本侵略中國的幌子下,又偷偷地和日本大做軍火買賣。因此,我在國內寫文章抨擊政府:美國的所謂道義是虛偽的,是在變相地支持日本侵略中國。」
毛澤東聽後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憤怒地自語:「總有一天,美國人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史沫特萊:「毛,你既然看到了這一點,那就不要生氣,要笑著看我們美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毛澤東:「我笑不起來啊!因為你們美國搬起的石頭,第一個倒霉的是中國人民,第二個才是你們美國人民啊!」
史沫特萊:「我這個美國人先讓你笑起來好不好?」
毛澤東微微地點了點頭。
史沫特萊搬來那架留聲機放在炕上,輕輕打開,放上唱片,一邊上發條一邊用不通的中國話說:「毛,你的舞跳得不好,來!讓吳小姐教你。」
毛澤東連忙搖手:「不!不……」
史沫特萊放上唱頭,留聲機傳出圓舞曲的樂聲。接著,史沫特萊起身把吳小姐拉到毛澤東面前:「來!用朱總司令的話說:叫單兵教練。」
毛澤東再次搖頭:「今晚,我真的沒興趣。」
史沫特萊:「毛,關於跳舞,北平的上流社會還流行了一句順口溜,你想知道嗎?」
毛澤東:「什麼順口溜?」
史沫特萊:「吳小姐,告訴毛!」
莉莉小姐:「沒興趣,偷著看,旁邊站,試試看,累死算!」
毛澤東聽罷捧腹大笑。
史沫特萊大聲命令地:「吳小姐,開始教毛跳舞!」
一聲「不准教」!賀子珍一步闖了進來。
毛澤東、史沫特萊和吳小姐嚇得不知所措。
賀子珍指著史沫特萊和吳小姐:「一個是美國的資產階級,一個是戲子,不僅想把紅軍的領袖拉下水,而且還要讓他累,死算!你們的用心也太歹毒了吧?」
毛澤東急忙勸阻:「子珍,不是這樣的,走,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賀子珍:「不!我要這些資產階級分子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侮的!」
吳小姐嚇得躲在了史沫特萊的身後。
毛澤東生氣地命令:「立即回家!」
在毛澤東說罷「立即回家」的定格畫面上,傳出畫外音:
「由於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出現的碰撞,再由於賀子珍和毛澤東的性格使然,他們之間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並導致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痕……」
毛澤東的窯洞
毛澤東:「一、我對跳舞沒有興趣;二、我就是跳舞也不會變成資產階級分子!」
賀子珍:「你難道就不聽聽延安的軍民是怎麼說的嗎?剛剛從保安來到延安,我們的領導就投到美國女人懷抱里了;等到我們打進北平,那還不成了資產階級的俘虜?」
毛澤東猝然火起:「瞎說!我毛澤東永遠不當資產階級的俘虜,也不會變成從他們陝北走出去的李闖王!一言以蔽之:你的思想還停留在井岡山,落在了時代的後邊!你再生出無端的是非來,我就送你去黨校讀書!」
生病的嬌嬌被吵醒了,大聲地哭了起來。
賀子珍強忍著怒火走進內室,看著哭聲不絕的嬌嬌,淚水沖開了情感的閘門,低泣自語:「嬌嬌,媽對不起你,從今天起,媽就搬到抗大去住了……」她說罷吻了吻哭聲不止的嬌嬌,起身離開內室,在嬌嬌的哭聲中走出了屋門。
小李站在門外,懇求地:「子珍大姐,別走了,好嗎?」
賀子珍啜泣著:「我落後,人家先進,我這個老井岡再落後也不會忘記,為全中國的受苦人打天下!」她把頭一昂,走進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毛澤東欲要發怒,遂又忍了下來,在室內快速踱著步子。
室內生病的嬌嬌大聲乾哭。
毛澤東轉身走進內室,抱起嬌嬌,走回堂屋門前,低沉地說:「小李,快去追子珍,夜深了,一定要把她送到抗大。」
張聞天的窯洞
毛澤東:「為了適應華北形勢的發展,我建議調尚昆同志去北方局任副書記。」
張聞天:「可以,少奇同志和尚昆同志認識很早,一道工作過。其中在上海、在長征中他們合作得不錯。」
劉少奇:「中央可否再派一些熟悉華北情況的同志去?比方彭真同志,李大章同志。」
張聞天:「可以,彭真同志任組織部長,李大章同志任宣傳部長。林楓同志還可以繼續任少奇同志的秘書。」
毛澤東:「我建議派朱瑞同志去北方局任統戰部長兼軍事部長。一旦日本在華北打起來,我們應當發展武裝。」
朱德笑著走進:「我向諸位報告兩個好消息:一、徐向前同志回到了延安;二、斯諾的夫人乘坐著汽車也到了延安!」
毛澤東興奮地:「向前同志回來了,我們又多了一名抗擊日本侵略的戰將!斯諾夫人到了,我們要熱情歡迎!」
朱德:「老毛,斯諾夫人點名要先採訪你、我,怎麼樣,咱們一道去歡迎她的到來吧!」
史沫特萊的窯洞
史沫特萊指著海倫?斯諾:「他就是斯諾的夫人海倫?斯諾,海倫是最美的女神,看,她多麼漂亮!」
毛澤東握著海倫?斯諾的手:「我叫毛澤東,斯諾夫人,我們真誠地歡迎你的到來!」
一位姓陳的男士當場翻譯。
海倫?斯諾:「我丈夫一回到北平,就儘快地把你的傳記列印出來了,這將會給每一個讀者以深刻的影響。我可以告訴毛先生,你已經成了中外關注的政治明星!」
毛澤東幽默地:「謝謝你的先生這位編劇和導演,把我這個共匪頭子變成了政治明星。」
朱德走過來,握住海倫?斯諾的手:「我叫朱德,蔣介石一直把我和毛澤東拴在一塊,起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宇,朱毛。」
毛澤東插話:「老總,不要怕說醜話喲!蔣介石封給你的那個朱字可是豬八戒的那個豬,贈給我的那毛字可是外國女士喜歡的波斯貓的那個貓喲!」
海倫?斯諾聽後大笑不止。
朱德:「海倫,這可就是蔣介石殺朱宰毛的真意喲!」
史沫特萊的房中再次響起愜意的笑聲。
史沫特萊:「毛,我又給你引來一隻洋鳳凰,歡迎吧?」
毛澤東:「當然歡迎!而且還要為你記功。」
史沫特萊:「功是什麼?」
毛澤東玩笑地:「讓老總抽出更多的時間請你採訪,早一天讓中外的讀者了解紅軍的總司令!」
史沫特萊:「這個功很好,我要!」
毛澤東:「斯諾夫人,你此行霱要我們做些什麼呢?」
海倫?斯諾:「這次,我要不惜任何代價訪問你們的地方,希望得到那些在我先生的《西行漫記》中未能明確描述的共產黨領導人的自傳,把他們介紹給中國和外國廣大的讀者。」
毛澤東:「我們一定給你提供一切條件!
延河岸邊
初夏的延河兩岸柳綠花紅,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毛澤東與徐向前駐足延河岸邊,深情地交談。
徐向前:「和主席分手快兩年了,真是滄海桑田啊!歷史已經作出了結論:主席是正確的!」
疊印字幕原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
毛澤東抽出一支煙遞給徐向前:「不去說這些了,我看了有關的材料,第一感覺就是,你受累了,辛苦,辛苦。我祝賀你順利歸來!」徐向前:「謝謝主席!」
毛澤東:「何談謝字?洛甫同志和你談過了吧?」
徐向前:「談過了,他嚴肅地批評了我的錯誤。當然,打了敗仗嘛,殺頭以謝三軍也是應該的!」
毛澤東:「不能這樣看嘛!你更不要為此而自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能回來就好,有雞就有蛋嘛!」
徐向前分外沉重地點了點頭。
毛澤東:「我們全黨、全軍必須看到:西路軍的廣大幹部和戰士是英勇的,頑強的,經常沒有飯吃,沒有水喝,傷員沒有醫藥。他們沒有子彈,靠大刀、矛子和敵人拼命。這種革命精神永遠也不要丟掉!」
徐向前感動地:「有主席這番話,我的心就可安一些了!」
毛澤東:「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熟悉一下延安,再抽空去看看許世友他們幾個人。告訴他們:要安心思過,中央會很快起用他們這幾員大將的!」
小李走到近前,雙手呈上一份材料:「報告!周副主席回到了延安,這是他轉給你的材料。」
毛澤東接過材料看了看,自語地,「日本在北平大有挑起事端的可能,這樣一來,我們的蔣委員長就不能不表態了!」
廬山蔣介石的下榻處
蔣介石:「辦這期訓練班的終極目的,就是要在全國確立一個主義、一個領袖的地位。用一個主義統一各黨、各派的思想,用一個領袖統帥全國各階層群眾的行動,把那些有悖於一個主義、一個領袖的黨派團體溶化掉!」
宋子文:「我看這個目的很難實現!據我所知,日本人正虎視華北和平津,一旦爆發戰爭……」
蔣介石:「這就更需要一個主義、一個領袖來統率!」
戴笠走進,雙手捧著一摞材料:「校長,這是有關日本人侵華北、平津的軍事情報!」
蔣介石不耐煩地:「摘其要者說說就行了!」
戴笠:「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中的少壯派,公開叫囂準備第二個『九一八』,現在已經到了第二個『九一八』的前夕。日本軍部發出命令,充實華北駐屯軍的力量,強化組織,為準戰時準備,乃當前的要務!」
蔣介石:「還有嗎?」
戴笠:「有!駐豐臺日軍七百餘人在宛平縣境永定河一帶實彈演習,旅團長河邊正三前往檢閱。」
蔣介石:「電告宋哲元,不要惹是生非!」
戴笠:「是!據日本東京政界消息靈通人士盛傳,『七月七日深夜,華北將重演柳條湖一樣的事件』。」
蔣介石:「盛傳不是事實!」
戴笠:「是!據來自內線的消息說,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朝鮮總督府、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等在大連舉行會議,策動侵華行動。日本軍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在會上說:帝國有能力在三個月內解決中國!」宋美齡:「今天,我的美國朋友也打來電話說,日本侵略中國只是時間問題了!」
蔣介石沉吟有頃:「子文,你看怎麼辦呢?」
宋子文:「當務之急是恢復和中共的談判!」
蔣介石:「對!果真打起來,我就下令讓朱毛率部挺進華北,和日本皇軍比個高低!」
延安中央會議室
周恩來:「方才,我扼要地解釋了《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草案的內容,這也是我們再上廬山與蔣介石談判的依據。為了提高談判的規格,應當成立中共代表團。」
搖出張聞天、毛澤東、博古、朱德、凱豐等人。
張聞天:「中央同意組成以周恩來、林伯渠、博古為代表,以周恩來為團長的中共代表團。七月四日趕到西安,然後再轉乘火車去上海,爭取快點趕到廬山,與蔣介石重開談判!」
毛澤東:「蔣某人為什麼突然又要邀請恩來上廬山呢?他以及他身邊的親美派看到了華北的危局。因此,我黨中央應當採取主動的措施,改編紅軍,一旦華北打響了抗戰的槍聲,我們就能立即開赴前線,領導全國人民救亡抗戰!」
朱德:「老毛的意見是正確的!恩來在廬山打和談的仗,我們在陝北準備和日本打仗。惟有如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毛澤東:「為了掌握日本人侵華北、平津的動向,要電告北平的地下黨組織,隨時報告華北的情況!」
上海街頭
陰霾的上海空中,傳來陣陣的飛機馬達聲。
街頭的報童大聲喊著:「看報,看報!日本駐上海的海軍陸戰隊在虹口一帶舉行軍事演習!」
各階層人士排隊買報,三五成群地在小聲議論。
北平前門簫樓下
前門大街人流如蟻,驚恐地聽著隱隱傳來的槍炮聲。
報童拿著報紙大聲吆喝:「看報!看報!駐豐臺日軍以盧溝橋為目標,進行攻擊式演習!我第二十九軍要求吉星文團長率領的二一九團監視日軍行動,如日軍挑蚌,堅決回擊!」
各階層人士排隊買報,三三兩兩地在小聲議論。
延安毛澤東的窯洞
毛澤東坐在桌前,全神貫注地揮毫疾書。
小李拿著一份電文走進,大聲地:「主席!七月七日,小日本向盧溝橋發動了進攻!」
毛澤東用力擲掉手中的毛筆:「全面抗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