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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4 13:23:23
作者: 爾雅
朵焉你太粗魯了。
這都算便宜了他。朵焉說,我是忘了包里有把刀,否則我捅爛他的嘴。
她的包里真裝了一把刀。新買到的一把剔魚刀,她計劃要做清燉魚。也許是買回來之後忘了取出來。這讓她看上去像一個暴徒。她有時候不能控制她自己。
我沒有生她的氣。我甚至很高興她這樣做。就應該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後來副校長師兄和我說起此事,他說人事處長認為我太傲慢,我公然帶著情人(原話如此),我有很多緋聞(他向學校提交了媒體上的報導原件),等等。師兄說我當時只要說點兒逢迎的話,也許事情就能成功。他說,要不要再爭取一下?我說,不要了。
我夜裡起來,坐在窗戶邊抽菸。朵焉在床上熟睡。她發出細微均勻的呼吸。她蜷曲著身體,一條腿露在被子外面,光滑、飽滿、美麗。她的懷裡抱著一隻枕頭,仿佛孤單的孩子。她一定是把它當成了我的臂膀。我抽菸,借著窗外的燈火和月亮的光芒看著她。她沉靜又美麗。安靜又寂寞。
我忽然落了淚。我幾乎不能控制。
我在想我要到哪裡去。
然後,我該拿她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