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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永生攜賀寶寶秘密潛回了久別的淮海市。一踏進這座城市，他就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總想活動活動「筋骨」。當然，他也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的處境，劉躍進的槍口隨時都會頂住他的腦門。所以，他在郊區的一個小旅館住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稱之為「智慧」的黑衣人聯絡。

  智慧顯然對他回到淮海來並不驚訝，很快便答覆他可以見面，時間是晚上十點整，讓他在房間裡等著。

  朱永生在焦灼不安中等待著，終於熬到了晚上10點。他從床上翻身坐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房門，支起耳朵仔細諦聽著外面的動靜。突然，床頭柜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他一把抓起，剛「餵」了一聲，對方就卡斷了，聽筒里傳出「滴、滴」的忙音。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輕微的叩門聲，朱永生忙熄滅房燈，一個箭步躍到門後，緩緩拉開了門。一個黑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智慧！」朱永生激動得聲音有些發抖。

  黑衣人步履從容地走到背對窗口面向房門的沙發圈椅上坐下，點上了一支煙。明滅的煙火在他臉前跳動。

  「智慧，沒得到你的同意我就回來了，實在是出於無奈，珠海那邊……」朱永生急不可待地試圖解釋。

  「你無須解釋。」黑衣人低聲打斷他，「百夫已經跟我講了，回來就回來吧，我也正需要你。」

  朱永生鬆了口氣，忙把菸灰缸殷勤地放在沙發圈椅旁的茶几上。

  黑衣人彈了彈菸灰：「這種地方不能住長。」他的聲音低得就像蚊子哼，「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我已經讓寶寶去物色合適的地方了，準備開個美容廳作掩護。哦，關於寶寶的事……」

  「我已經知道。」黑衣人又一次打斷他，「現在對我們來說，人的可靠是第一位的。」

  朱永生點點頭道：「這個請你放心，我是死過幾回的人了，不會輕易地把生命交給不相信的人。」

  「那就好。」黑衣人把菸頭摁在煙缸里，「你目前應該動起來了，要找幾個信得過的幫手，在淮海鬧他一鬧，以配合我的行動。」

  朱永生顯然精神振奮起來了，聲音不自覺地提升了幾度：「你說吧，需要我幹什麼！」

  黑衣人身子前傾，示意朱永生往前坐。朱永生忙往他跟前湊了湊。

  「你要儘快……」黑衣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朱永生不停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