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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柔推開門走進艷艷的房間，屋裡很安靜，正中間掛著艷艷的大幅照片。

  敏柔走過來，把手裡的花放在艷艷遺像下，點上一支香，拜拜，然後把香放在香爐上，跪下來，磕頭。

  樓梯上，傳出雜亂的腳步聲，接著門開了，穿著便衣的中森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來。

  敏柔回頭看到中森，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繼續磕頭。中森走到敏柔身後道：「敏柔小姐，不認識我了？我可是記得你，並且對你印象很深。我是朱桑的朋友。你願意不願意跟我談談他？他身上中了三槍，還有一個男人，李其洋，雖然只中了兩槍，可是，他死了！」

  敏柔一動不動地看著中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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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森注視著敏柔：「你能告訴我，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情殺還是另有陰謀？我很是困擾！」

  敏柔迷茫的目光投向中森英。

  中森英平靜但有壓力地看著她：「外面都在傳，這是一場多角情殺，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完美了嗎？為什麼死的都是重要的人物？為什麼你和艷艷小姐都出現在那個場合？有人告訴我，你和艷艷是同學，而我知道，你和朱桑之間有過婚約，可你為什麼又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出現在李其洋身邊？我不相信你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你怎麼可能喜歡李其洋這樣的人？他只是個糟老頭子！以你的眼光，怎麼可能跟這樣一個人投懷送抱？」

  中森說這話的時候，敏柔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好一會兒，她才說了一句：「如果，你是一個女人；如果，你在婚禮前被拋棄；如果，你在重慶生活過，嘗到過炸彈的滋味——」她停了下來。

  中森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敏柔：「好吧，不管你怎麼說，在朱桑醒過來之前，我希望能經常看見你！」他走過來，抬起敏柔的下巴：「你長得真美，我早就聽說過。美麗的女人是不吉祥的。」

  敏柔眼裡充滿恐懼。中森：「現在，就請你跟我走吧！」

  敏柔站著不動。兩個特務一左一右架起了敏柔往外走，走到樓下，拉開車門，請敏柔上車。

  遠處街角，突然衝出一隊巡捕。中森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巡捕衝過來，圍住了中森的車，為首的是理查孫。他走上來，傲慢地對中森說：「中森先生，您也太過分了吧！你一次次出現在我的地盤上，不打招呼，隨便帶人，怕是不合適吧！」

  中森沉著臉，低著頭，好一會兒，一聲不響，走到車前，扯開敏柔，自己上了車，車子開走了。

  黃昏，一輛黑色的汽車沿著街道開過來，在門口停下。老胡拉開車門下了車，他匆匆走進教堂。

  敏柔在熟睡著，牧師輕輕告訴老胡：「睡了一天了，她需要長時間的休息。她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老胡看看表，有些著急：「船已經在碼頭了，晚上就走。現在必須得叫醒她了！」他俯下身來輕輕叫了聲：「敏柔！醒醒！敏柔，醒醒！」

  敏柔睜開了眼睛。

  老胡拉住敏柔的手說：「敏柔，謝謝你，你真了不起！現在我們必須得送你走了，不能再等了。你先回重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會有人跟你聯絡，安排你下一步的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敏柔點頭。

  老胡輕輕擁抱了一下敏柔，說：「走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