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002

2024-10-03 21:33:12 作者: [英]約翰·羅斯金著;張璘等譯

  [67]我們不得不埋怨但丁沒有足夠重視荒野中的岩石的色彩,但是公正一點,我們要提到他在發現被劈開的大塊岩石時,對色彩的高尚的象徵使用。

  「最底下的樓梯是白色的大理石,

  光滑無暇,鏡子中我的身影清晰

  

  可見。下一種色彩比最黑的顆粒

  還黑,一塊粗糙的、燒焦的木塊,

  在縱橫兩個方向上碎裂。第三塊石頭,

  巨大的身軀,似乎是斑岩,燃放著

  紅色火焰,就像從血管中噴涌而出的血液。」

  這段樓梯在煉獄的大門口。白色的台階據說意味著良心的真誠;黑色意味著悔悟;紫色(我相信),意味著救贖後的寬恕。

  [68]因為很多原因,在該書中將一個接一個出現,我認為對於這一章的附言,最好是把索熱爾對花崗岩做的引導性敘述翻譯過來,放在這兒,那是在1803年在納沙泰爾出版的。路易斯福希·博雷爾著普魯士國王《阿爾卑斯山遊記》(《岩石構造,花崗岩》第一卷第五章):

  「花崗岩屬於被博物學稱為組合的石頭,或岩石,或者是活岩石(roc vif)的那一類(現代讀者把「活岩石」這個名字僅僅看成是詩歌用語。但是活岩石與死岩石是有顯著區別的,就像橡樹的心臟與干朽的木頭的區別那樣。準確地說,「活的」這個詞是人類憑藉自然感受,用來表示結晶體岩石和僅僅是由凝結的沙子或污泥構成的石頭之間的差別的。),沃勒利斯的saxa mixta。這一類別包括由兩到三四種不同種類的石頭組成的岩石,混雜於有角的顆粒或葉片的形式下,它們是由石頭的相互緊密接觸結合在一起的,沒有任何更強的黏合物的幫助。

  「那些自身被葉片分開的石頭叫作片狀岩石,或者分葉片的岩石(Roches schisteues ou Roches feuilletees):Saxa Fissilia, Wall。那些似乎是由顆粒組成的,或者沒有呈現出葉片或可感知的紋路的石頭,被叫作塊面岩石:Saxa solida, Wall。這就是花崗岩。

  「正是這兩種岩石構成了海拔最高的那些山脈的物質,比如阿爾卑斯山,科迪勒拉山,烏拉爾,阿爾泰山脈等。人們從來都沒有在板岩(ardoise)山脈,或者是石灰質石頭的山脈上發現過它們;相反,它們充當著這些山脈的山基,因此它們的存在先於這些山脈的誕生。通過公平的主張,它們因此獲得了第一類山脈的稱謂,而那些板岩或石灰質岩石的山脈則是被界定為其次的。」

  年輕的讀者最好是把這些簡明的陳述牢記心中,再也不要讓它們動搖。現代地質學家將告訴他勃朗峰是年輕的;但是一座山脈的升高的年代並非它的材料的年代。花崗岩在抬升白堊岩石時,不會變成次要的岩石,正如一位老人不會因為扔掉睡衣就變成了孩童。而且現代地質學家還會告訴他,花崗岩和玄武岩大致上是同一種東西,可以相互轉化,而且任何一種都能到達頂部。首先,只要回憶一下花崗岩構成了令人愉快的和健康的鄉村,玄武岩構成了憂鬱的和壓抑的鄉村;而且如果你不幸生活在埃特納或赫克拉火山下,你和你的房子明天一早就可能被玄武岩埋葬;然而沒有人會被花崗岩埋葬,除非他花錢用它做墓碑。在回憶一下花崗岩大部分是由通常總是容易辨認的,三種物質構成的——石英、長石和雲母;然而玄武岩可以由地球表面和內里的任何東西來構成。最後回憶一下,可以肯定曾經有過一個時期,地球上連動物都沒有;——還有一個時期,地球上只有骯髒的和野蠻的動物;而現在地球上有許多美麗和聖潔的動物,在一種兩條腿的動物折磨下艱難地生存著。這三種時期,首先是混亂的孤獨時期,第二個是猖獗的怪物時期,第三個是殘忍的美麗時期,不管第四個時期是什麼,第一、第二、第三者這三個名字永遠都是有用的。

  [69]另見附錄2板岩的裂縫。

  [70]這是在下方的布萊特蒂爾的牧人小屋附近,蒙坦伏特山脈上的一塊片麻岩。

  [71][本書中有所縮小。]

  [72]通過推測,片麻岩岩層曾經是一種柔軟的狀態,或者是由熱量的作用、或者是由某種尚未知曉的原因形成的、可以形成對這些曲線本質的某種認識。當處於這種狀態中時,根據曲線的本質不同,它們或者受到來自兩端的壓力,或者受到其它部分的壓力。但是就是這種假說(儘管它是現在想到的最好的)也幾乎無法使我們解釋片麻岩的岩層、以及雲母片、泥土板,甚至灰色玄武土展示的所有這些彎曲。在旺角郡的奧本南面幾英里,靠近駛往凱勒拉島的渡口的地方,有一個泥土板地層。這一地層部分地被海洋沖刷掉了,它的結構露在外面。它包含了一種不知有多長的中央圓柱形的內核(但是當然是相當大的),環繞它的四周裹著六層泥土板,幾個套著一個,結果形成了六個向心的圓柱體。然而無論這種泥土板曾經多麼柔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明這種結構的形成;中央圓柱體原來一定向柔軟的泥土板提出過捲成連續六層的要求(允許每層中間有一個間隔供固化)。——《礦物學,地質學以及相關學科大綱》,醫學博士托馬斯?湯姆遜著。

  [73]這一段的寫作是在我寫完第一卷[第228頁],經過多年更冷靜和更明智以後,描寫了片麻岩岩石的波動,使用的詞語超出了我現在的想像,「哪裡有片麻岩,哪裡就是片麻岩的世界。」(《鄉村的葉子》第34節第93頁。)

  [74]完全是對該段的錯誤解釋。耶利米在這一段中描寫的不是地球的孩提時代,而是她的老年時期。參見在《書信集》第46封信中的正確解釋。(《鄉村的葉子》第34節第95頁。)

  [75]參見第三卷第三章第11節的結尾部分,以及本卷的第三章第23節。

  [76]這是一個第四卷的段落,——我敢說,就像阿爾伯特?丟勒對自己的作品滿意的時候說的那樣——該做的一切都做到了最好。這是關於科爾德伯恩霍姆的一幅習作。 (《鄉村的葉子》第36節第101頁。)

  [77]我自己在讀我的舊作時,唯一的快樂是感到我沒有辜負了松樹。參見這本書的第五卷第九章。(《鄉村的葉子》第18節第28頁。)

  [78][在《葉子》中]因為對它的冗長不耐煩,而且為它真的可以說是對較大的溪流面積的低估這種荒唐事而羞愧,所以我稍微改變和壓縮了下面的文字。

  [79]到底有多遠是另一個問題。溪流從河道中的一個漩渦底部帶出的沙子,被它甩入另一個漩渦;所有可以被上面的實驗證明的是,許多噸的材料每年被溪流帶到下游數英尺的地方。

  [80]幾乎;也就是說,不是絕對垂直的。關於垂直的程度我們後面還有話要說。

  [81]在169頁對面。

  [82]羅斯伯格滑坡,跟似乎發生在較高的阿卑斯山中的震動相比,就像一塊鋪路石的倒塌和一座塔的倒塌相比。

  [83]讀者也許會認為我本該把這些句子反過來寫,在山脈低矮和安全的地方,氣候是溫和的,等等。但是情況不是這樣。沒有前在的原因表明為什麼塞文峰或芬斯特臘爾霍恩峰原本不是從冰川中,而是從倫巴第大區平原,升起形成尖尖的形式。

  [84]目前我使用「金字塔」和「山峰」這些術語,是為了大略地描述這些山脈的外觀。這兩個術語,在下一章中我們將見到,使用時是有一定局限性的。

  [85]這幅粗糙的草圖僅供參考,因為我必須經常提到山脈的特定山體,在輪廓圖中用下面的字母表示;

  b. 布萊特蒂爾尖峰 M. 勃朗峰 (頂峰) T. 塔皮亞

  p. 普蘭尖峰 d. 杜古特山丘 C. 科特峰

  m. 杜米第尖峰 g. 杜古特尖峰 t. 托斯卡納峰

  q 和 r僅表示位置。

  [86]當然,我在作出這一結論之前,確保檢驗了其他任何結論。

  [87]在馬特里尼山的對面角度很大的片麻岩上的冰川軌跡,是我所看見的阿爾卑斯山中最輝煌的;在Valorsine和羅納河河谷之間的特里安特河道上的那些軌跡是最有趣的。

  [88]有關冰川和它們可能產生的作用的更多信息,讀者應該參考福布斯教授的著作。我認為有關上部山峰形成的這一理論是他提出來的,最近遭到了夏普先生的反對,他認為書中提到的巨大山岸原來是海洋的底部。但是我在這一章中僅僅陳述了我自己對阿爾卑斯山觀察的結果;因為沒有辦法獲得足夠多的時間來閱讀這些主題繁多的著作,我認為乾脆什麼也不讀(除了在文中幾次引用福布斯有關冰川的最重要論文),因此無論如何我都將對從實際的觀察得到的印象賦予獨立見證的力量;德?索熱爾是這些事實的忠實記錄者,也是我第一位地質學導師,我偶然會在討論沒有親自考察的地方時提到他。

  [89]我只有在考察勃朗峰山系時才能仔細考察這些狀態,那是我選擇的作為對旅行者來說最有趣的,作為特納所畫的唯一的中央山脈的一個主題。但是我相信發生在山系中的這些岩層的獨特排列,在德國地質學家的發現中,在西阿爾卑斯山的最高峰中也占主導地位;而且它們中間包含了獨特的美和神諭,誘使我期待進一步的探討可以證明,我們把它們歸因於某些更廣泛的地球結構規律的產物是正確的。見附錄2中引自德?索熱爾的注釋。

  [90]也就是說,對我來說好像如此。下面有幾點陳述在地質學家中有爭議;讀者將發現後面還有更詳細的討論。

  [91]在那一點上,非常接近東北西南走向,以大約七十度的角度伸展到冰下面。

  [92]對我來說在一定正確性上確定這些明顯的斜坡經常是非常重要的。為了在不使用任何儀器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除了指南針和水平儀以外),我請人做了像一個中間的長度大約有一英尺的圓周尺一樣平的阿爾卑斯山標杆。我選定了山脈的方位,把標杆調到正確的角度,再根據水平儀進行調整,把一塊精確切割出的紙板的邊緣,調整到在垂直平面(鉛垂的)上,跟山脈一側的明顯斜坡平行。用標杆畫出的一根鉛筆線給我一個水平,用它可以易如反掌地測量角度。這樣獲得的數據放在圖地下。

  [93]也就是說,在凹陷下去意圖在使自己輪廓崩潰的懸崖中。在不允許崩潰的地方,結合很好的,層狀結構總是被使用。

  [94]在《威尼斯的石頭》第一卷,插圖7中,這個例子已經被舉出來說明曲線變化。

  [95]小夏姆茲 山脈尖峰的頂部的方位,從這幅圖繪製的地方看,大約在北偏東六度。

  [96]尖峰的頂部經常是更加奇異的裂口。圖39是杜和尚尖峰上部邊緣的一部分的剖面圖,觀察點在夏姆茲 波峰;圖40表明了用較大比例尺繪製的三個邊緣碎片。每一個垂直山體的高度從20到25英尺不等。我不知

  道如果一張桌子或一個祭壇的反面是否跟這兩幅圖大致近似,是否與尖峰這個名字有某種關係。

  [97]這樣叫是源於它的岩石的分裂。它們是板岩結晶體,卻脆得不同尋常。

  [98]從斜坡上移走材料被擴散到平原上或地下的山谷中。在另一側幾乎應該有相同數量的材料被搬走;但是除了被搬走的這部分山體之外,上面的材料崩潰得也很嚴重,而且形成了凹陷的曲線。

  [99]這些線條在它們的延續中有點過直了,雕刻師已經把某些曲線從它們的厚度中挖去了,他認為我畫得太粗糙了。但是我選擇了這個線條粗糙的例子,以及下面的其它類似例子,是因為我希望使讀者適應在藝術家手中,單純的工具優良和他所畫的線條的精確性之間的區別。給提香一隻鈍筆,他畫出的線照樣著名:一個生手,用一隻削得很好的鉛筆,可能會畫得更整潔,但是如果我們懂藝術的話,應該能區分他畫的線和提香的線。在丟勒這幅木刻中,每一根線都是精確的;而且都是最崇高意義上的。粗或精沒關係,只要線條是正確的;在粗糙的真實線條前,最精美的假線更應該受到鄙視。

  [100]曲線在一點上相交並不是絕對的,絕對的是它們都以方向上有差異的某種和諧的連續性向外輻射。輻射真正和諧的線條和那些不協調線條之間的差異,在複雜的山體中,只有受過訓練的眼睛才能發現;然而,這經常是好的和壞的繪畫之間的主要區別。在現存威尼斯的提香的「作態」這幅畫中構成一位小天使的翅膀的那個由六七根黑色羽毛組成的羽毛叢,在畫中它的周圍有一種自由和力量,是任何複製者或雕刻師都不曾模仿的,儘管它僅僅依賴於並沒有色彩的曲線的微妙性。

  [101]我本該說「不符合透視原理,」;但是它足以表明我的意思。

  [102]沒有任何更接近的觀察曾誘使我形成任何相反的看法。要得到這些片麻岩岩層的任何度量一致的系列尺寸並不容易;因為儘管在大的規模上是平行的,但這並不排除它們在小的投影圖中有許多種類的下陷。但是我的全部注釋中,在繪製與水平面成60度到80度的角度時;都是統一的,不管是在蒙坦伏特 和科特山的腳底還是山頂部,所給的角度都與水平面成60度到80度角;這個統一的角度是75度。不管我對小部分岩石的觀察是多麼不具有決定性,但是我不可能在度量衡本身上犯錯誤;因為除非岩層的上部或下部的表面暴露出的平滑部分足夠允許我用水準儀調整標杆來測量它時,我是從來不會標出角度的。那時標杆表明了岩層的寬度,帶鉛垂線的四分儀辨明它們的深度;意圖和目的都在於精確測量。在冰附近,在山谷之上大約一千英尺處,德博依思冰川和蒙坦伏特的山腳之間的裂縫中的岩石曾有一種奇怪的扭曲;那兒的岩層似乎突然彎到冰川的底下,在某些地方則完全呈垂直狀。在冰川的對面,位於夏坡之下,片麻岩下埋藏著石灰石,有七到八英尺厚,中間有多孔的灰色岩層,在法語中叫作Cargneule,那是非常有趣的;但是它被碎石和松樹林中的土壤掩蓋得是這樣深,以至於很難進行深入考察。總體來說,準確測量岩層的角度的最好位置,是在泰帕的頂部,稍微低於那兒花崗岩和片麻岩的交接處(參看附錄2中有關這種交接的論述);從這一點上杜古特尖峰的頂部西偏南11度,波查德尖峰的頂部是東偏北17度,德魯 尖峰是東偏北51∕2度或6度,它的最高峰似乎位於小夏姆茲的後面。從觀察者腳下的草皮中露出來的片麻岩岩層可以在視覺上調整為與一側的杜古特尖峰,以及在另一側的波查德(它是阿讓蒂耶爾尖峰的基座)的斜坡平行,幾乎接近穿越一座又一座頂峰,通過觀察者所站的位置顯露出來,或者從大約東偏北10度到西偏南10度的地方,帶著極度的不統一向著與地平線成74度角的方向延伸。但是使我產生更加奇怪印象的是,從這一點上我能清晰看到穿越小夏姆茲的同樣垂直結構的痕跡,以及尖峰自身的根部,如圖59所示;然而在我無數次

  的觀察中,我卻從沒有能夠清楚地發現任何這些板岩結構完全中止的點。在朝向勃朗峰山體中央的方向上它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可辨認;而且從波查德尖峰自身的山脊上,在插圖33中的a點上,從西南觀看,那兒可以說是整個查莫尼山谷中可獲得的最精確的尖峰輪廓,我注意到夏姆茲的東南邊上甚至有一種非常獨特的平行,即x y(圖60),好像這一裂縫的影響從小夏姆茲上被延續到了c d (從反面看到的情景我已經描

  繪在圖59中),穿過中央的岩體r;m 是杜米第 尖鋒;P是普蘭尖峰;b 是布萊特蒂爾 尖峰;C是大夏姆茲;E 是叫作埃塔拉的通道。

  [103]許多地質學家認為它們是真正的岩層。它們穿過片麻岩葉片,而我贊成德·索熱爾的觀點,認為它們是裂縫。

  [104]我白白地試圖沿著波查德走到這一結合處,因為在a和b之間的懸崖邊緣的斷裂過大;但是這一點與在夏末茨山脊上的片麻岩和綠泥花崗岩的結合處的那一點如此緊密對應,以至於加上遠處輪廓的證據,我對岩石之間的一般關係不再有任何疑問。

  [105]德·索熱爾經常把這些叫作「assaissements。」它們在尖峰自身中隨處可見。

  [106]在附近的波峰(科特山)上水成的曲線和圓周線特別柔弱,因為構成波峰的片麻岩在顆粒上比波查德山脈的岩石更柔軟,而且甚至一直延伸到山峰的最頂部,在圖61的a處,我發現在那兒片麻岩跟一種黃色的、有點砂石樣的石英石混合在一起,一般來說,比在山系其它部分這樣高度地方的常見岩石的原生性要差得多。

  [107]這兒值得注意的是,在比較圖66和圖68時,我們對某些種類藝術的判斷是怎樣完全依賴知識,而不是感覺啊。任何不熟悉山脈的人都會認為克勞德是正確的,而提香是荒謬可笑的;但是,在進一步深入研究這件事以後,我們發現提香的畫是對真正知識的粗心卻熱情的表現,而克勞德則是對完全無知的緩慢和卻似是而非的表現。

  我們將注意到圖69是第二系列波峰中的一座,在上面210頁的圖48中位於d處。我們所舉的例子是第一系列波峰中的一座,在同一圖中位於c 處。

  [108]這幅蝕刻圖,就像博爾頓岩石的那幅,是為將來做金屬版印刷準備,在目前的狀態下看起來有點粗糙:但是能更清楚地標示出討論中的幾個結構問題。然而,像鑽石形狀的岩石(在參考圖中位於M點),在這兒並不會像它在將來的完成圖中那樣,將位於亮處與後面的山脈相映襯時那樣明顯,也不像遠處以天空作背景,處於暗中的暗淡波峰那樣明顯。

  [109]就當時特納與其交談的藝術家的名字而言,有一則軼事在這兒與我們的目的關係更密切,它的真實性也更大,儘管在沒有徵得他的同意之前,我這兒不想點出他的名字。故事是這樣的,這位藝術家(是我們時代一位主要的風景畫家)向特納抱怨說,他去多姆?奧索拉,去找尋一個幾年前給他留下深刻影響的特定景色後,發現根本找不到;「他再一次去時景色已與從前不同。」「怎麼了,」特納回答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在你這個年齡,你應該畫出自己的印象了嗎?」

  [110]所以,在通常情況下長度或形狀精確的陰影上,將經常會發現他非常不精確;因為根據它們投在其上的事物的形狀,以及它們是從什麼地方投下的陰影,陰影中發生的不規則使連接的規律變成無法憑肉眼和直覺描繪的了。關於陰影的主要的可見物是,它總是以人們不可想像的形式存在;這種可見的原則特納總能捕捉到,有時在計算結果上有錯誤,但是它的正確性總是使他畫的陰影比別人畫的真實。

  [111]與波峰的區別在於它是一大塊連續岩層的正面,不是山脊的終端。

  [112]這個懸崖的外觀,從它升起在布拉文的山肩上的地方看來,就像對圖76那樣。所測的那部分懸崖是ad段;但是懸崖退縮到山頂,b,在上面,用肉眼觀察,一個人的身形只是一個點。懸崖從上面升起的山岸,c,在向左下落時是退縮的;所以五百英尺可能是對頂峰下的高度的低估。垂直的斜坡線是穿越岩層的裂縫。最後,插圖25,圖4畫出了從懸崖底下的查莫尼村觀察到的這個頂峰的形象,觀察者在大約兩英里遠,山下四到五千英尺的地方。那時它看起來就像一個懸掛在山基的巨大斜坡上的不太可怕的峭壁凸起。

  [113]與水平面的角度是79度。參考174頁的角度表。圖33中的線段a e太陡,這裡的插圖也是;但是其它的斜坡近乎精確。我本可以把它們修正過來,但我不喜歡改變實地繪製的草圖。

  [114]福布斯教授從里費爾霍恩上使用的塞文峰的方位是351度,或北偏西9度,假設局部磁吸引已經造成了向北偏離65度的錯誤,那樣實際的方向就是北偏西74度。從圖78中剛好位於里費爾霍恩頂峰下的e點,那是我創作這幅畫的地點,我發現塞文峰的方位是北偏西79度,沒有任何吸引因素;因此這種干擾的影響似乎僅僅局限於,或幾乎是局限於,頂峰a上。我不知道當時有沒有可見的影響,也沒有從山頂測量任何方位。對於其餘部分,我不敢像保證角度那樣保證方位,因為它們的精確性對我的作品不重要,我僅僅用袖珍的指南針對它們進行了測量,就像水手那樣(南偏西,或1/2偏西等),那樣可能會造成每一邊的方位與實際的方位有兩到三度的誤差。插圖38中的另一幅圖是從采爾馬特村西面偏差一兩度的一點繪製的。我沒有標明方位;但是它大約是南60度或西55度。

  [115]獨立的旅行者也許會很高興認識通往裡費爾霍恩頂部的道路。我相信只有一條小道;它從東坡上的(從里費爾山脊)向上延伸到山頂附近,低處的但又是完全光滑的懸崖,分布在山脊的每一側,就象在西坡上,似乎讓任何人望而卻步。然而這一懸崖,對好的登山者來說,也許那最南方的極頂也不在話下;但是那兒是危險的:在對面,或它的北面,就在它的基底處,有一個小小的檐口,大約有一英尺寬,初看起來沒什麼希望,但是不久就寬闊起來;一旦過了這一點,抵達頂峰就沒有困難了。

  [116]原文為法語。——譯者注。

  [117]我本該早點提到德·讓利斯夫人,她是總能調動自己的影響力來恢復在她的時代中那些可以抵達理性的人的真實的感受,並說服他們回到簡單的娛樂和追求上來的少數幾位作家之一。

  [118]《威利城堡》第二卷。

  [119][在本書中是縮小的凹版照相複印件。]

  [120]該突起的寬度自始至終都是不變的,懸掛的斜坡的角度,就是因為這一原因,隨著懸崖高度的升高而變小。

  [121]曲率的量像任何其它事物的量一樣是可測量的;一眼可以看出它與線的本質而不是與線的長度有關:因此在圖96中,

  簡單的圓弧曲線a b中,曲率量是任何圓的四分之三,——圓的曲線率即e f 的曲率量。

  [122]如果懸鏈線的方向不隨著長度改變的話,它就不是真正能夠無限延伸的曲線;但是它是可以無限延伸的,暗示者懸掛點的無限遷移造成的改變。對視覺和思維的影響與無限的曲線完全一致。我不知道由高和沉重的瀑布組成的明顯的懸垂曲線的真正本質;它們依賴於中間的洪流的下降速度的增加,在中央瀑布較大的體積受到的空氣阻力較小;而且我理解,在本質上是懸鏈線,儘管在成因上不是。

  [123]我恐怕再過多討論這一最難主題的複雜性會讓人生厭;但是我說「接近山脈的底部時」,因為當抵達一定程度的垂直性時,石頭和瀑布就會從懸崖的頂端彈入空中,僅僅侵蝕到懸崖的頂部。而且很明顯,當曲線下落到垂直的懸崖時,通常的情況是,曲率的最大值一定位於懸崖頂端的上方的某個地方,正如在懸崖內部,曲線也會變成一條直線。

  [124]下面摘自我的日記,敘述了1849年這一瀑布美景被毀的情況,當時我碰巧親眼看到了,那些對在此之前瀑布情景仍有印象的旅行者也許會對此感興趣。那座叫作「約瑟夫的家」的房子是導遊約瑟夫 庫特 的,位於瀑布下大約一英里的一個村莊裡,介於村莊和阿沃之間:那個叫作「老雪崩」的地方是森林中的一個空谷,是1844年春天杜米第尖峰中一次巨大的雪崩劈出來的。雪崩砸倒了大約一千棵成年的松樹,在樹林中留下了一條開闊的道路,從瀑布幾乎延伸到那個村莊上。

  「6月28日傍晚,星期四。我像通常一樣向培勒林瀑布走去;當我到達約瑟夫的家時,我聽到了激流那兒像沉悶的雷鳴的一聲響,或者像更遠更重的東西落下來的聲音。一位農民對約瑟夫說了些什麼,約瑟夫駐足聆聽,然後點一點頭,對我說,「瀑布剛才流水了(原文為法語)」想到以後會有足夠多的時間問清楚原因,我幾乎什麼也沒問就向山上猛衝。當我到達那個老雪崩的地方時,約瑟夫叫我停下來,看一下流水的增加。這是在 杜米第上,一塊黑雲一直延伸到基座;激流的上部是棕色的,下部是白色的,並不比平時大。我想,棕色的部分流下來的速度特別緩慢,漸漸抵達瀑布那兒;在這一過程中,瀑布上升到平時高度的一點五倍,在我逗留的五分鐘內(不可能更多的)變成了板岩色。然後我使出最大的力氣向前擠。當我到達最後一級台階時,我被迫停下來喘口氣,但是在瀑布理智地把水量減小之前又站了起來。那時水向岩石上擴展的程度幾乎已是昨夜的兩倍,水的顏色幾乎成了黑色;而且到瀑布的外側碎裂和分開時,它的樣子就像扁平的板岩碎片紛紛落下。這一現象的成因我無法理解,除非水中混合了水自己從平坦和鬆軟的泥土中掏出來並弄碎的黑泥;不管怎樣,事實就是這樣:不是噴濺,而是像一場骯髒的板岩薄片大雨——差異只是帶著色彩,好像一開始就是潮濕的。然而這在激流中只占據了最少的一部分,因為激流帶走的水的重量和石頭的重量一樣多;石頭的大小不一,我猜測一般是雞蛋那麼大;但是我不認為在某一時刻,水拱有時不會達到人的拳頭的四五倍大,而且經常筆這還要大,——都是小火山的爆發力吐出來,持續不斷下落,又稠又密,而且如果不是跟瀑布的響聲混合在一起,則會像步兵的激烈開火一樣響;它們在瀑布的盆體中彈跳,就像雷暴雨夾著冰雹。當我們觀察瀑布時,它似乎痙攣著減小了,在縮短時突然露出了地下的岩石,昨天還是幾乎看不到的:當我大聲喊約瑟夫它又升起來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高,而其繼續上升,直到差一點抵達對面岩石上的積雪處。它那時變得非常奇異和富於變化,在兩三秒的間隔中忽大忽小,方向也有部分改變。在觀察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決定試著做一些備忘錄。庫特給我拿來一水壺水:我彎下腰來蘸一下畫筆,這時庫特抓住了我的手臂,說:『啊(原文為法語);』與此同時我聽到一聲炸響,就像大炮走火的聲音;我抬起頭,在抬頭時,瀑布在我眼前沉下去了,回到了岩石上。有一會兒我們倆都沒有說話;然後,庫特對我說:『是一塊洞穴里的石頭(原文為法語),』或者類似的話:事實上,在他叫我的時候已經看到石頭落下來了。我而且認為沒有再發生別的什麼事,我只是興致盎然地看著被損毀的瀑布,直到就像上次下落一樣,它又升起來了,儘管沒有先前那麼高;庫特彎下身來,驚呼道:『不是這樣的,岩石是被開鑿的(原文為法語);』事實上,此刻一個洞清晰顯現在轉動溪流的杯子裡,穿過這個杯子水發出嗽嗽聲響,就像從爆裂的管子中發出的。然而瀑布繼續增大,直到這條新的河道被掩蓋住,而且我正在對庫特 聲明自己的主張,說他一定是看錯了(而且說水僅僅打在外緣的岩石上,已經改變了它的下落方式),這時水又一次落下去了;有兩個女孩是從小木屋走上來的,他們立刻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說「瀑布很完美(原文為法語)。」這一次一切都清楚了;水從一個新的縫隙中以一種狂暴的噴射的水柱(原文為法語)方式湧出,幾乎沒有一點從上面逃掉過。它再一次緩緩上升,當洞被石頭堵住時,隨後又下落;但是馬上又躍出去幾乎到達了住處的高度(水這時的量要小得多);而且保持的形式跟昨天幾乎相同,直到我厭倦了觀看,走回到山下的牧人小屋去,坐在門前。我在那兒不到五分鐘,瀑布又落下去,沒有再升起來。」

  [125]最初人們一定認為這條跟曲線近似的線是擺線,就像下落最快的線。但是事實上外觀被碎石在雨水影響下永恆地滑落;以及被動力不斷加大的分離碎片改變了。我絲毫不能解讀在我研究的阿爾卑斯山中的例子中的永恆規律的表現,除了僅僅了解了所有那些曲線的精美和變化的偉大規律。

  [126]假設每十平方英尺一棵松樹;能看到的山谷長度只是五英里,每一面的松樹區域是兩英里寬——而且寬度也是低估的;這就會有五百萬棵。

  [127][在該版中是用凹版照相法縮小和複製的。]

  [128]在小懸崖的頂部的白點上是地衣,只有四到五英寸寬。

  [129]原文為法語。——譯者注。

  [130]度數

  石灰石小碎片,五到六英寸寬,稍平的,銳利的,邊緣是有角度的,完全鬆散的;接近馬格蘭斯泉水的斜坡--------------------------------------------------------------------------------------------------------------------------32 1/2度

  稍微大一些的石頭,比較靠近馬格蘭斯;完全是鬆動的------------------------------------------------------31 3/4度

  相似的廢墟,稍微長著些植被-------------------------------------------------------------------------------------------35度

  在馬格蘭斯南側的廢墟------------------------------------------------------------------------------------------------33 1/2度

  科特峰的斜坡,位於底部,從查莫尼村可以看見-----------------------------------------------------------------40 3/4度

  托斯卡納峰的普通斜坡,從查莫尼可以看到---------------------------------------------------------------------------38度

  布拉文山腰的最大斜坡----------------------------------------------------------------------------------------------------41度

  從布拉文峽谷向下到查莫尼村的廢墟斜坡--------------------------------------------------------------------------14度

  跟弗特尖峰下面的松樹一起的廢墟斜坡,從阿讓蒂耶爾能夠看見-----------------------------------------36度

  塔皮亞的一般斜坡,從阿讓蒂耶爾能看見--------------------------------------------------------------------------34度

  科特山 和托斯卡納的斜坡,從阿讓蒂耶爾能看見-------------------------------------------------------------27 3/4

  布拉文的輪廓,從靠近 夏坡(在最真實的經度上俯瞰整個查莫尼河谷的一點)------------------32 1/2度

  蒙坦伏特的普通斜坡,同上一點觀看--------------------------------------------------------------------------39 1/2度

  科特山 的斜坡,同上一點------------------------------------------------------------------------------------------36 1/2度

  蓬蘇克的東部斜坡,從維維西部觀察-------------------------------------------------------------------------------33度

  ,, ,, 西部 ,, ,,------------------------------------------------------------------361/2度

  杜毛克萊山腳的斜坡,從維維觀察------------------------------------------------------------------------------38 1/2度

  ,, 杜米第 ,, ,, ,,----------------------------------------------------------------------40度

  [131]《申命記》第21章第4節。所以《阿摩司書》第6章第12節說:「馬豈能在崖石上奔跑。人豈能在那裡用牛耕種呢。」

  [132]《以賽亞書》第52章第5、6節。(實際上僅見於第6節——譯者注。)

  [133]我在校訂這一印張準備出版的時候,包含科文特加登失火報導的晨報列舉了一下經濟數字,與手頭的論述多少有點關聯;數字如下:

  ?

  劇院內部設施1846年的消耗 - 40000

  1847年4月6日開業;到1848年的虧損 - 34756

  1849年的虧損 - - - - - - 25455

  ————

  100211

  ———

  ?

  一年中歌唱部門的消耗 33349

  芭蕾部門的消耗 8105

  管弦樂隊的消耗 10048

  ————

  51502

  ———

  阿爾巴諾先生後來糾正了這些數字,用27000代替了40000。也許其它數字也有誇張之處,但是我把它留給讀者去思考,通常情況下會達到現實理想的開支有沒有可能達到每年30000到50000英鎊,不管是在瑞士山谷還是別的地方。我不是認為所有的戲劇表演都是錯誤或有害的人。我只是遺憾地發現我們的劇院這樣運作,以至於牽涉到的開支比沒有用處還要糟糕,把我們的觀眾引向僅僅尋找舞台效果的境地,而不是優秀的表演、優秀的歌唱或者強有力的判斷。如果我們真正喜愛音樂,或者戲劇,我們應該滿足於聽到組織良好的演唱,看到完美的表演,而不是花五到六千英鎊去打扮歌手或者裝飾舞台。簡單得體的服飾,畫面精美的寧靜布景,對於理智的觀眾產生的效果,要比我們通常的布景中的華而不實和奢華的效果大得多;我們的男女演員們對自己的能力一定是太不尊重了,如果他們認為姿勢的優雅是依賴於珠寶的閃光,或者腔調的哀婉是與絲綢的昂貴相關的話。不算太大的樂隊的完美音樂演奏,較之平庸的大型樂隊的沒有規則的狂吼或者哼哼唧唧,給人的快樂要多得多,給人的厭倦也少得多;數量適當的演員,精美的表演,以及甜美的歌唱的完美結合,可能會保證觀眾只需花費現在花在荒唐歌劇上的四分之一。不管怎樣卻沒有裝飾劇院的必要;相反,這是粗俗至極的地方。有高級趣味的人去劇院決不是去看包廂的外表的。舒服寬敞的座位、一塵不染、體面和適當的窗簾以及其它家具,材料良好,然而既不昂貴也不俗麗,方便而不炫目、輕浮,這是歌劇院的最佳配備要求。至於去歌劇院看其他人的人——炫耀服裝的人——去打哈欠消耗時光的人——去尋求一時的最大激動的人——或者說一直在那兒呆到第二天三點吃早飯的那些人(只有這些人才需要炫目、昂貴和噪音),我在文中替他們著想,或者根據他們的能力為他們設想。但是對於戲劇的真正愛好者,作為另一個探討的主題,我將建議他們是不是把自己跟那些烏合之眾分開,為他們自己提供一點點安寧,無害的娛樂,真正誠心的演出,以及輕柔精緻的歌唱旋律,而沒有附屬物的鋪張、不健康的拖延時光以及對低級情趣的訴求。這種娛樂的獲得消費要小得多,然而又足以使每一位演員能夠安全體面地不斷再次演出;如果最好的演員不願到人們樂於傾聽、感受的劇院演出,而是去觀眾在被無聊羞辱,盲目地鼓掌之前就疲倦了的劇院,甚至還要觀眾花四倍的錢,那麼我就把他們想錯了。

  [134]不同尋常的是,這一主題有兩幅繪畫,第一幅表現了為受難做的準備,第二幅是受難的結束。

  [135]我認為這種特徵在舍伍德夫人的各種作品中比在其它任何作品中都表現更清楚;它有一種獨特的技巧來表現這種特徵,就像從一個短暫的鐘聲中敲出的深沉音調,並使它與新教主義最快樂的、可愛的和真誠的狀態形成對照。

  [136]這裡作者的觀點有些偏頗,可能是受到地理環境決定論的影響,有種族主義觀念之嫌。——譯者注。

  [137]參見《在亨利八世朝廷上的四年》(《威尼斯大使朱斯蒂年的新聞通訊》,羅登?布朗譯,1854)

  [138]Malva rotundifolia, Cichorium Intybus, Sisymbrium tenuifolium, Chneopodium urbicum, Achillea Millefolium.(分別為文中所述花朵的拉丁文名稱。——譯者注)

  [139]這幾個拉丁文詞的意思在下文中有解釋。——譯者注。

  [140]這一段以及下一段[在該卷中,是關於加來塔的第一章],跟本書的一般結論沒有關係。它們只與我的個人偏好有關。當前拉斐爾派的一位畫家宣布一片蘆葦叢生,骯髒的池沼,比貝內維紐更美麗時,我發現那是多麼地個人化。(《鄉村的葉子》第19節第30頁)

  [141]在考察與山脈相關的全部深層次的快樂時,我當然沒有考慮跟鄉村生活的儀式,或者建築儀式有關的任何感情。這些感情產生於風景,這樣說沒有錯:我們看到一個整修得很好的農民的花園,或者一位農民地耕得很好,或者一群孩子在村舍門口玩耍的愉悅,與我們在他們周圍的田野和公共土地中發現的快樂完全不同;建築的美或者與建築有關的聯想,同樣經常會使最沉悶的風景產生高貴感;——然而還沒有達到使我們可以完全區分,獨立的風景的抽象特徵和它源於建築的魅力的程度。法國大部分的風景在於它的壯麗和灰色的教堂以及有塔樓的農舍,更不要說它的大教堂、城堡和選址美麗的城市了。

  [142]這種錯誤的假定,瑞士不是生動的,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大多數寫生人和畫家在描繪中距離的松樹林時,把它們繪製成黑綠色,或者灰綠色造成的,而它真正的色彩總是紫色的,在甚至兩三英里的地方。請每一位從 蒙坦伏特山上下來的旅行者都去尋找一個孔,大約有三四英尺寬,介於鄰近的松枝間,站在八到十英尺遠,通過松樹枝,旅行者可以看見在布拉文或弗萊格爾對面的森林。那些森林離旅行者不超過兩英里或者兩英里半遠;但是他將發現這個孔充滿了一種幾乎純藍或純紫的色澤,而不是充滿了綠色。

  [143]薩瓦人給這種草取的名字是,「Pain du Bon Dieu,」是很美的;我相信,從它白色和分散的花朵與嗎哪(精神食糧)的假想類似可以看出這一點。

  [144]意為「凡喝這水的,還要再渴。」引自《約翰福音》第四章第13節。——譯者注。

  [145]意為「人若喝我所賜的水就永遠不渴。」 引自《約翰福音》第四章第14節——譯者注。

  [146]「當夏天尚未消逝、我還沒有遠去的時候,斐苔爾,我要用最美麗的鮮花裝飾你的淒涼的墳墓;你不會缺少像你面龐一樣慘白的櫻草花,也不會缺少像你血管一樣蔚藍的風信子,不,你也不會缺少野薔薇的花瓣——不是對它侮蔑,它的香氣還不及你的呼吸芬芳呢;紅胸的知更鳥將會銜著這些花朵送到你的墓前,羞死那些承繼了巨大的遺產、忘記為他們的先人樹立墓碑的不孝的子孫;是的,當百花雕謝的時候,我還要用茸茸的蒼苔,掩覆你的寒冷的屍體。

  吉德律斯: 好了好了,不要一味講這種女孩子氣的話,耽誤我們的正事了。」

  伊摩琴自己,過了一會兒,又更深情地添上了一些野草——不是鮮花,——還有其它一些東西:

  「當我把木葉和野草撒在他的墳上,反覆默念了一二百遍祈禱以後,我要悲泣長嘆,盡我這一點最後的主僕之情,然後我就死心塌地跟隨您去,要是您願意收容我的話。」(——以上漢譯使用了朱生豪的譯文——譯者注。)

  [147]如果讀者認為在亨利五世時代伊莉莎白時代的秉性可能已經有所表現的話,請參見《約翰王》第2幕第2場中,使者的講話;以及藉助莎士比亞對中世紀性格的歷史觀照的標本,即在前面的場景中對炮兵這個詞的大量使用。

  [148]上一任主教。

  [149]他最鍾愛的兒子;名義上是他的侄子。

  [150]我們更熟悉的是「Nero Antico」這個名字:但是白朗寧的翻譯是正確的;就像後面又把「cipiollino」譯成了「洋蔥石。」我們不進行翻譯地使用外語詞彙的習慣是我們漸漸丟失了外語的表現力。有多少聽說過「cipiollino」這個術語的旅行者能夠了解它包含的意思,一塊分成向心表層的石頭,就跟洋蔥一樣呢?

  [151]詩歌的譯文部分參考了飛白先生的譯文。——譯者注。

  [152]我的意思是,莎士比亞幾乎總是暗示一個人的本質和另一個人完全不同;一個人從生下來就純潔,有感情,另一個人則卑鄙殘暴;他在每個人的本質範圍內,都展示了鴿子、狼、或者獅子的本質,從沒有暗示過任何外部原則對本質的支配和改變。毫無疑義,他對人的本質的這種看法在主要方面是正確的:不過另一種形式的美德有時確實是存在的,但據我回憶,他從沒有大注意這一點。帶著這種對人類的嚴厲看法,莎士比亞對命運持一種悲傷的觀點,這跟古代人是非常相像的。他與但丁的顯著區別在於,他總是詳細描述結果,而但丁更關注起因。但丁總是會指出心靈的選擇決定命運的情況,直到它不再閱讀,決心給佩內斯特里諾出壞點子的那一天的那一刻。而莎士比亞則總是偏向於命運的力量,任命運最後作惡;帶著無限的尖刻詳細描述惡人的力量,以及似乎取決於小事的無窮多的結果。一個傻瓜從維羅納那兒帶來了最後的消息,那兒貴族家庭中最可愛的人都死了;如果教堂的看門人在走路的時候沒有摔跤,他們可能就已經得救了。奧羅把手帕放錯了,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哈姆雷特抓錯了花劍,接下來就是一片死寂。埃德蒙德的信使到監獄晚了一會兒,科迪利亞嘴唇上的羽毛就不能動了。索爾茲伯里到達塔樓的時間太晚了,亞瑟就躺在石頭上死去了。莎士比亞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都是,儘管貢那莉和伊阿古最後遭受了厄運,他們總體上大多是自行其是的。死亡刺破國王的防禦牆的東西是一根大頭針;粗心和愚蠢手持節杖,面目可怖,就在釘住手臂的骨架旁邊。

  [153]不是那種好客的旅店店主,他能給客人帶來榮譽,客人也會給他帶了榮耀,我發現他的性格最能給人幫助,也最值得欽佩;而是現代旅店店主,作為工廠一樣的一棟建築的業主,鋪起三百張床,他一定是把按照《民數記》1,2,3——300的方式看待顧客的,旅客對他的通常的感受和理解是,他是一種敲詐勒索勢力的頭頭。

  [154]羅斯金始終對所謂的異教文化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這裡也反映出對中國文化「侵入」歐洲的擔心——譯者注。

  [155]第三卷第十四章第10節。

  [156]與比較大的僧侶會議多選擇山脈居所有關。(《鄉村的葉子》第99節第171頁。)

  [157]《民數記》第六章第12-15節。

  [158]參見《威尼斯的石頭》第三卷第三章第74節。

  [159]總的來說,克魯克香克的所有作品的真正的價值,都是英國出產的,任何這類作品中最高的。

  [160]「布萊克伍德中的啟示更可恥;濟慈被帶去做手術的情景成了這組笑話中的主要一幅。他被告知『做一個飢餓的藥師被做一個飢餓的詩人更好、更明智。』」——《米爾恩的濟慈傳記》,第一卷,第20頁,以及第193,194頁。也許有人要說我過於重視卑劣的批評邪惡的一面了;但是持這種觀點的那些人從沒有正確理解詹森的那句嚴厲的格言的含義(《閒逛者》No. 3, 1758年4月29日):「他(把自己看成是批評家的人)很少想到有多少無辜的人捲入了他自己的罪惡中,他教會了他們有害而不狠毒,散布他們不理解的反對意見。」真的,不僅是這種情況,而且不管在什麼事情中,沒有什麼樣的思想會比傻瓜的能力更不幸和更精彩了。在世俗的事物中沒有什麼,比二十個聰明人只能幫助它前進幾英寸,而一個傻瓜就能擋住它的前進的這種設計,更偉大或更好了;沒有什麼邪惡,像經過一大群顧問的共同努力逆轉過了,一個傻瓜又能讓它回頭的這種,更巨大或可怕的了。瘟疫、飢餓、戰爭放在傻瓜的手裡,就像箭放在巨人的手裡一樣:如果傻瓜真的打扮得五顏六色,它的網絡就應該是麻袋布和貂皮織成的;傻瓜帽子上的鈴鐺,一定是響鈴;他的徽章,一定是奪走幼崽的熊;他的小玩意,一定是雜役用的鏟子。

  [161]順便說一句,在他證明皇帝去世之前對其可能性的懷疑,在十九世紀蘇格蘭形上學的歷史中是一種奇怪的事實。

  [162]下面是從我的日記中摘錄的一段,記錄了我的記憶中唯一一次看見尖峰中,內部的裂縫中的泉水,或者是水的湧出的情景。

  「八月20日。登上冰原一直來到布萊特蒂爾尖峰的底部;冰原的上半部分特別鬆弛和銳利;覆蓋著剛下的雪;岩石籠罩在霧靄中,由揉成團的小顆粒的雪組成的一場小雨夾雪,正打在我臉上;儘管溫度有43度(估計是華氏溫度,相當於攝氏6度——譯者注。),仍然是相當的寒冷,而風就像英國十二月化雪時候的風。然而,我來到尖峰的底部,在那兒發現了我曾見過的最壯觀和最大規模的花崗岩;一條汩汩流淌的小溪,從寬不足以插入一隻手的縫隙中流出,使緊湊的岩石中有一個奇怪的空洞在作響,而且帶著響聲流過岩架,形成一道道波紋,就像流出一個寨口的瓶子那樣,在岩石上覆蓋了一層兩英寸的冰(那一定是昨天晚上結的冰)。我用水平儀測量了一下布拉文山頂,在它底下也發現了一些;在左邊的夏姆茲冰川,從冰原那兒墜落成了破碎的冰原碎片,被捲入了夏姆茲山後面黑暗的山體中去,消失在雲里。」

  [163]原文為法語。——譯者注。

  [164]原文為斜體,在譯文中一律改為黑體。——譯者注。

  [165]如果這兩個不幸的詞語對我的語言控制更強烈一點的話,我們將發現不久我們的哲學家就會拒絕把「晚飯」叫作晚飯,而是一直把它叫作他們「客觀的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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