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為女民兵題照

  一九六一年二月

  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

  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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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賦人生

  1958年9月，毛澤東發出了「大辦民兵師」的號召。其時，人民解放軍炮擊金門後，由於美國從中干涉，使台灣海峽局勢緊張。1959年8月起，印度武裝部隊挑起中印邊境武裝衝突。1960年7月以後，中蘇邊界的糾紛也開始發生。國際形勢的緊張，更使毛澤東重視國防工作、尤其是民兵工作。自那時起，毛澤東有時還親自考察自己身邊工作人員的戰備觀念。一次，他將身邊工作的人員集合起來，列隊操練後，滿意地說，我們全民皆兵就是六億兵，試看天下誰能敵？帝國主義敢侵略我們，就叫他寸步難行！

  1959年10月1日是建國10周年紀念日。首都民兵師、民兵方隊在天安門廣場接受檢閱。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等中央領導登上天安門城樓，看到首都民兵方隊穿著軍裝、手握步槍，先排著「龍」的隊伍，後排成方隊進行軍事表演，整齊如一地走過天安門廣場時，毛澤東面帶微笑，揮手致意。在中共中央辦公廳機要秘書處工作的李原慧也參加了首都民兵方隊兩個多月的軍事訓練和軍事表演。民兵方隊接受檢閱後，李原慧全身武裝地照了像，珍藏在自己的皮包里。

  1960年，毛澤東帶些工作人員巡視大江南北，進行調查研究，了解民情。一天，李原慧等工作人員向毛澤東匯報社會調查情況後，毛澤東同他們一起聊天、談家常。這時，李原慧說：「我還有一張扶著槍的照片呢！」 她翻開小皮包，將自己在國慶10周年參加民兵方隊時照的照片拿了出來。周圍的人爭著要看，毛澤東說：「小李啊，什麼照片？讓我看看。」李原慧面帶微笑雙手將照片遞上。毛澤東接過照片，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仔細端詳起來。照片上的小李留著齊耳短髮，身穿藏藍色西褲，白色襯衣掖進長褲裡面，右手扶著步槍，昂首站立，很是威武。毛澤東端詳過後，右手微微舉著照片說：「好啊！是應該訓練，既能文又能武。」隨即他又說：「小李啊，這張照片送給我作紀念吧，行嗎？」李原慧看看毛澤東，靦腆地笑著點點頭說：「好吧，送給您。」只見毛澤東又看了看照片後，小心地將照片放進了自己的文件手稿里。

  1961年初春，毛澤東回到中南海，翻開李原慧的照片，揮筆在宣紙上寫下了詩詞《為女民兵題照》：「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練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李原慧當時正在整理資料，毛澤東手托詩稿，走進了機要辦公室對她說：「小李，拿了你的照片，我也得贈給你一份禮物，這詩詞就送給你了，你瞧瞧。」李原慧受寵若驚，看了看慈祥的毛澤東，再看看桌上蒼勁有力、形若蛟龍的詩詞草書，欣喜若狂。她激動地說：「主席，真是太感謝您了。」同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看著毛澤東題的詩詞，都為李原慧感到高興。

  這首詩作者留有的手跡目前能見到的共有五件，其中一件手跡為「煦光初照演兵場」。該詩後來發表在人民文學出版社1963年出版的《毛澤東詩詞》上，題為「為女民兵題照」。詩中的「紅妝」、「武妝」的「妝」字已改為「裝」，「飆爽」也改為「颯爽」。

  注釋

  颯爽?勁捷勇健貌。

  意會

  對政事的思慮蒸餾成一首讚美詩，藏具一種精神上的威懾。時北疆多事，與蘇不睦；西南邊境，有中印領土之爭，干戈初起；東南沿海，盤踞台灣的老對手蔣介石叫囂反攻大陸。任是敵臨四境，兵民乃勝利之本。故連同詩道出的是國威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