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沈敏住進平陽侯府

2024-10-03 16:13:24 作者: 無憂小鹹魚

  「在我這不需要有這種習慣。」

  沈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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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麼回答。

  和人產生羈絆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她沒太多興致浪費在情感上。

  有沒有平陽侯府,都不會影響她前進的腳步。

  謝乘淵不再說什麼,知道她起早沒睡好,讓人鋪了床。

  「等會醒來想吃什麼,我讓人提前做好。」

  沈鈺卸了釵環躺在床上,想了想:「看著上吧,春風樓沒有難吃的東西。」

  片刻,她看著那身極不合適的粗布衣衫,懶懶道:「這身衣服,不好看。」

  謝乘淵無奈地笑笑,走到一旁打開衣櫥,「鈺兒想我穿哪件?」

  沈鈺看了一圈,沒覺得有特別喜歡的。

  他平日不是朝服便是顏色深暗的居多。

  少女忽然坐起來,點名要見鬼狐。

  她穿著月白色外衫,長發垂落在肩頭,眉眼間似是被青色紗帳投下的光染成了碧色花鈿。

  謝乘淵不明所以,為著讓鬼狐進來,又取了披風給她細細地圍著。

  困意明顯襲來,她聲音愈發懶倦,從隨身荷包中抽出一張銀票:「去錦衣閣,讓肖掌柜將店內的西江月,青玉案,水龍吟三套錦袍送來。」

  頓了頓,沈鈺補充:「我付錢,不許用你主子的銀子。」

  謝乘淵眸光微動。

  他沒想到向來最重金銀的小財迷,就為了說這個。

  近十載過後,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他衣著上心。

  鬼狐不明所以,只是暗嘆外邊都要翻天了,世子妃還有閒心給主子置辦衣物,二人感情簡直堅不可摧。

  「多謝鈺兒。」謝乘淵抬手將剛剛攏上的披風解下,笑道:「今早沒喝酒吧,可別等會醒了為著花出去的銀子心疼。」

  沈鈺淡淡直接闔眼,轉身面朝床內,不理他。

  看著側躺的纖影,謝乘淵輕抿唇角,深眸染著一抹淺笑。

  小丫頭說要養他,看來不是騙人的。

  臨近傍晚,謝乘淵才將她送回平陽侯府,與此同時聖旨也到了,付元英親口為沈鈺做保,並說琴技也是在繡坊學的,她聰慧,什麼都比別人學的快,絕不可能是敵國細作,定是有心之人想要陷害。

  皇帝是少有的明君,聽完這一言後,不僅沒有對沈鈺做什麼,反而給平陽侯府三日來解決這場鬧劇,在此期間,沈鈺一切待遇照舊。

  若她真非沈廷親生女兒,又的確被人誣陷細作身份,便會賜一處府邸,讓沈鈺開府別居。

  沈鈺收了聖旨,眸光微動。

  這位陛下果真面面俱到,難怪燕北百姓人人稱頌,此舉別說沈廷江文瑛,她看到都得詫異兩分。

  前廳。

  沈瑤和沈洲都來了,她回來時,沈敏淚眼紅紅地坐在椅子上,和在沈家寨時的囂張判若兩人。

  京都距西北路途遙遠,這些時日不止多走了幾步路,連腦子都學聰明許多,做的與沈瑤一副腔調。

  江文瑛面色不虞,見到她才緩了兩分,柔聲道:「鈺兒回來了,用晚飯沒?娘親讓小廚房特意將飯菜熱在灶上,還煨了鵪鶉湯。」

  沈鈺點頭:「吃過了。」

  語氣似乎又變成剛回侯府時的模樣。

  江文瑛心像被人絞了一般。

  沈守安掃了一眼沈敏,「把你的鐲子拿上來。」

  沈鈺聞言也脫了自己手中的。

  旁邊站的是京都銀器店最出名的工匠,待他看過便能知曉真偽。

  只要證明沈敏手上那只是假的,這齣鬧劇就可以歇了。

  沈鈺當年丟失時,前來冒充的人也很多,他們早有一套自己的驗查方法。

  「回老太爺,這鐲子與五公子那隻一模一樣。」工匠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又舉起另一隻:「這隻也是。」

  「您可要看清楚了。」江文瑛手扣在扶手處,情緒有些激動:「即便鐲子能偽造,時間沉澱的紋路也不相同,怎會一模一樣?」

  「夫人說得不錯。」工匠點了點頭:「只是如今墓穴盜賊有一種法子,用火淬鍊,再加些江湖上的秘藥,便可將東西做舊,一如真的歷盡千帆一般。」

  「只是這東西多用於倒賣古物,您不常聽聞罷了。」

  沈廷按著她的肩膀,讓妻子儘可能冷靜下來:「收拾一間廂房,讓沈敏住進去。」

  「夫君,你……」

  江文瑛不敢相信,難不成近些時日的情誼能說斷就斷?

  即便沈鈺非親生,她能接受沈瑤,為什麼會介意多養一個。

  當著鈺兒的面這麼做,她得多難過。

  沒等她開口,沈敏忙不迭笑著應下:「多謝爹爹。」

  沈鈺睫毛輕顫,險些被這語氣膩得頭皮發麻。

  沈瑤回聽雨樓的路上會經過聽風閣,瞧著華麗精緻的院落,冷笑地跟上沈鈺:「姐姐這幾日可要好好珍惜,若是查出身份有誤,怕是再也住不進這麼好的院子了。」

  沈鈺眸子輕抬,清冷的臉上似笑非笑:「比起妹妹蹲大獄,我住得再差,也不會比那個更差了。」

  沈瑤面色一變,忍不住在心底將她罵了一遍,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姐姐敢對天發誓自己不是細作嗎?」

  「這個罪名要是成立,怕是你連下獄的機會都沒有。」

  不等她開口,沈瑤又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姐姐該不會等著世子救你吧,與他有婚約的人必須是爹娘的親生女兒,即便是我也沒有資格。」

  「等你身份一旦敗落,還以為他能護著你?你能靠謝家多久?」

  沈鈺眼中閃過一抹嘲弄。

  怎麼所有人都以為是她靠謝乘淵?

  她忽然頓起心思要戲弄沈瑤:「那又如何?畢竟有人想靠,他還不要。」

  「你!」沈瑤再也裝不下去,臉上溫柔的表情驟然四分五裂。

  沈鈺勾了勾唇:「這就對了,裝不下去別裝,這幅模樣才像你。」

  水牢。

  一行人用東魯語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忽然耳邊傳來解鎖的聲響,一個人操著不太熟練的燕北話道:「你們要幹什麼?」

  「自然是放閣下離開。」鬼狐笑容詭譎,「城東數十里外,有人接應。」

  鬼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人塞進車中,到了離城門最近的林子中,驟然扔了出來。

  與此同時,六殿下的門客收到暗報。

  「殿下,這群人我們是抓還是不抓?」門客擰了擰眉,看向屏風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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