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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韋斯城找上門

2024-10-03 00:31:08 作者: 盛八夕

  時稚九:「何珊珊你說話的時候最好經過腦子,別跟只蠢豬一樣。」

  何珊珊氣得手抖,她竟然被人當眾罵了蠢豬,「時稚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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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席修開口了,他冰冷的眼神對上許安然水盈盈的眸子,語氣里沒有半點客氣,「記得和你朋友說清楚,我們兩沒有任何關係,不要信口胡謅。」

  他這是在護著時稚九?

  饒是平時性子再溫和的許安然這會兒也有些掛不住面子,一向和顏悅色的她惡狠狠的盯著時稚九,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委屈,「席修,還有兩個月...」

  許安然還沒說完,席修就邁著大步子走了。

  倒是時稚九還愣在原地聽著許安然講。

  「你不是要去吃麵嗎?」

  時稚九看見席修停下腳步轉頭問她,才想起來他們原本要去麵館,「噢,對!」

  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

  後面的許安然氣的牙床直顫,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眼好似染上了仇恨,一字一句的咬著她的名字,「時稚九!」

  一旁的何珊珊狀似擔憂,搖了搖許安然的手臂,「安然,沒事吧?」

  「我不會放過她的!姍姍,在班裡你給我盯緊了。」

  「放心吧,交給我。」

  而另一邊時稚九亦步亦趨的跟著席修。

  「你們兩到底是什麼關係?」

  席修言簡意賅的回答:「初中同學。」

  時稚九嘲諷一笑,「我指的不是這個。」

  席修站在麵館前停下,「哪個?」

  「算了,算了,吃麵吧。」

  她推門而入,麵館里正是熱鬧的時候,本以為沒有位置可能需要拿號排隊,裡面恰好有一對小情侶吃完走了出來。

  「您好,歡迎光臨!」

  服務員小姐姐的聲音很甜美,時稚九朝她微微一笑,「你好呀,我們兩位。」

  服務員領著時稚九往裡走,席修就跟在她後頭。

  時稚九是一個喜歡喝麵湯的人,她滿足的滋溜一口,就聽見手機叮咚,進來一條簡訊。

  韋斯城:補課計劃怎麼進行?

  時稚九:......你沒發燒吧?

  韋斯城:別想反悔,趕緊安排!

  時稚九:得得得!知道了,回學校再說。

  她剛放下手機,屏幕又亮了,還是韋斯城。

  韋斯城:老爺子們好像又組飯局了。

  時稚九:......

  韋斯城:飯局見(揮手)。

  時稚九狠狠地把手機排在桌上,見你媽呢!

  席修放下碗筷,「我去付錢。」

  「等等、等等,」時稚九咬斷嘴裡的面,連忙把站起來的席修拉了下來。

  「????」

  「我去吧!」

  席修剛打算說,「不用,我來付」,就見她把自己粉嫩的手掌遞到自己眼前,示意他把錢包拿來。

  「錢包給我,我去付。」

  感情他剛才多慮了。

  「快點快點,我還趕著回家呢!」

  席修掏出自己的黑色coach短夾給她,女孩子一溜煙就沒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別人打劫了。

  沒兩分鐘,她就回來了,端起桌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走吧!」

  「席修,你不檢查下,錢包里有沒有少什麼嗎?」

  他毫不在意的淡道:「你缺錢?」

  「不缺。」

  那還能拿走什麼?

  「你不怕我把你的證件拿走嗎?」畢竟他身份證上的照片簡直帥到她哭泣。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席修就是不按她的套路走。

  「拿去開網吧?」

  時稚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現在網吧都很規範化的!」

  「噢。」

  天快黑的時候,時稚九一個人躺在落地窗旁邊的沙發上,慵懶的思考著,最近的席修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和以前那個高冷的席修,完全不是一個人。

  以前連話都不願意說,現在竟然還會對她笑。

  到底是為什麼,時稚九不敢想。

  白嫩的手指滑動著手機屏幕,刷著空間和朋友圈,他其實也沒變多少,就比如永遠看不見他發動態,完全不知道在家的日子,他都發生了什麼。

  彼此,QQ提醒她特別關心的人發了動態。

  席修,

  分享了一段鋼琴曲。

  沒有過多的伴奏,只有清澈的琴聲。

  百年一遇,席修竟然發了動態,下面的評論和點讚唰唰唰的跟了上來。

  席修看見屏幕都要被消息彈壞了。

  厲明哲:我們的席大師準備出山了?

  洛陽:改天餐廳吃飯給爺來一曲。

  茶山姑娘:哇哇哇!我以為師哥不彈了呢!

  ?????

  什麼情況?難道情敵裡面還有席修他師妹??

  時稚九一條條翻下去看。

  同學A:不錯,校慶上為班爭光!

  同學B:為樓上手動點讚,加油!

  Lorit:大神的指法果然了得!!

  呵——時稚九被氣笑了,你透視眼呢?還能看見指法?驚了!

  她正打算也評論一句的時候,動態刷新了,下面又多了幾句評論,時稚九一瞥,就看見了何珊珊和許安然。

  何珊珊:校慶準備選什麼?需要需要一起討論一下?

  討論個屁!一個文娛委員可把自己牛叉壞了!!

  許安然:比以前彈的還好了。

  如果說前面有幾個人的評論讓時稚九很氣,那麼許安然的評論讓時稚九覺得噁心,無法忍受!

  都說過和她沒關係了,還打回憶牌?

  哼!

  時稚九用力的打出一條評論,就兩個字:「優秀」

  連標點符號都不加。

  窗外的天色逐漸暗沉,才七點左右,她竟然開始打起了哈欠,迷迷糊糊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涼風一吹進來,時稚九一個激靈,把枕在頭上的毛毯扯了下來蓋在身上,翻個身繼續睡。

  被她丟在地上的手機因為消息屏幕就沒暗過,而時稚九沉浸在夢鄉中絲毫不知。

  如果不是有人摁門鈴,她可能會在沙發上一覺睡到天亮。

  時稚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語氣不耐煩道:「誰啊?」

  門外的人不吭聲,只是門鈴一直響,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八點半,她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門鈴催命似的,一直響,時稚九來不及套拖鞋,就走了過去。

  從貓眼往外看,嚇了一跳。

  這個點韋斯城來幹嘛!??

  她沒開門,轉身去找手機。

  在茶几上翻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門外的人像是放棄了,終於消停了會兒。

  地毯上的手機一震,時稚九才看見,她剛換的手機殼和地毯的顏色一模一樣,怪不得自己看了半天沒找到。

  一百多條信息,差點沒把她嚇死。

  還有五個未接來電,都是韋斯城。

  她沒有回撥,而是發微信問他:「你他媽幹嘛?」

  「那麼凶幹嘛!!」

  「你要是把我家門鈴摁壞我弄死你!」

  「開門!」

  「幹嘛!」

  「你是看不見我給你發的信息嗎?」

  韋斯城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時稚九往上拉,才發現韋斯城給他發了二十多條信息。

  全是......作業的照片。

  韋斯城的電話打進來。

  「快開門。」

  「滾,神經病啊!」

  大半夜的敲她家門,鬼知道韋斯城是不是喝醉了。

  門外的人立刻鬆軟了語氣,「求求你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時大小姐,時大美女,看在我們高一同學一年,幼兒園同學三年的份上,幫幫我吧!」

  時稚九翻了白眼,「你先回去吧,我給你寫好解題過程,明早你來找我拿。」

  「好嘞!你老半天不回我信息,我還以為你出啥事兒,才敢過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管韋斯城是客套話,還是真的這樣想,時稚九都被感動了,她和韋斯城做幼兒園同學的那三年,她很討厭他,討厭他這樣調皮不聽話的男生,所以那時候的他們沒多少熟絡,難為韋斯城還記得。

  後來高一兩人同班,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每天都是彼此看不慣,時稚九不喜歡他這樣漫步目標的人生態度,但是因為兩家的老人是好友,來來去去的交往又無法避免。

  「那你路上小心。」

  「別忘了,我的作業。」

  深夜,時稚九一邊喝著剛沖的熱牛奶,一邊在一本全新的筆記本上寫著韋斯城發來的題目,她給他把各個題型都分了類,專門整理在一起。

  雖然老師覺得韋斯城就是不讀書的那種渣渣學生,每天在學校混日子,瞎搗亂,但時稚九知道,其實他不是那種人。

  高一一年相處下來,至少她知道的韋斯城是個有計劃有目標的人,那時候時稚九還沒從事故的影響中走出來,而韋斯城也是知道那件事的,所以在時稚九面前半口不提和家庭有關的任何事。

  她還記得那會兒數學老師要開家長會,一定要請父母來一個,而且態度十分堅決。數學老師不知道她父母的事情,時稚九正猶豫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韋斯城站了起來,「對不起,老師我父母來不了。」

  老師:「你說什麼?」

  「我爸媽嫌我丟人,不來。」

  「......韋斯城你就這點出息。」

  「對,您說的對,反正我覺得這個家長會毫無意義,還要搞得學校里亂糟糟的,車子都沒地方停,有什麼好辦的?有什麼事私聊不就行了,還是說老師您很空?」

  時稚九隻記得老師一拍桌子就開始罵韋斯城,那人倒是站在那悠閒的聽老師罵,反正他不痛不癢。

  那次托韋斯城的福,家長會最後還是取消了。

  不知道那時候他是不是故意幫她解圍的,時稚九都覺得其實他骨子裡是個好人,所以這次才會幫他。

  因為前一天寫題寫的太晚了,時稚九第二天遲到了幾分鐘,還被學生會記了名字。

  陳思卓是學生會的副主席,看到時稚九名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給劃了,他競選副主席就是為了罩著她們幾個。

  班級檢查衛生的時候,陳思卓特地親自去了一班找時稚九。

  那人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夢見自己買了彩票就差一個數就要中獎了,還沒刮完,就被陳思卓搖醒了。

  「你今早遲到了?」

  「嗯......」

  看她還是雲裡霧裡,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陳思卓皺了皺眉,平時的時稚九最在乎的就是睡眠質量,熬夜的時候都是少之又少。

  「沒睡好?」

  「嗯......」

  「你昨晚幹嘛去了??」

  「嗯......」

  「時稚九!」陳思卓把她從桌子上拎了起來。

  「哎呀,放開我!我昨晚寫題寫到兩點,困死了。」

  陳思卓顯然不信,「你騙鬼呢?」

  「真的啊。」

  好巧不巧,韋斯城剛好找來了,人還沒走到窗子那,聲音倒是先飄過來了,「時女神——」。

  時稚九隻想快點睡覺,從桌子上拿起那本昨天剛拆封的新筆記本就朝窗外的韋斯城甩了過去,然後對身邊的陳思卓說:「喏!人來了,不信你問他。」

  韋斯城屈身用懷抱接下了這本重金筆記本,「謝啦!」

  看見陳思卓用疑惑的神情看著他,知道陳思卓把時稚九護的緊,下意識的開口解釋道:「我托時稚九教我學習,所以她把解題過程寫給了我,沒別的,您別多想。」

  勉強過了陳思卓這關,忽然發現他旁邊還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向自己,是來自坐著的席修。

  韋斯城不常接觸席修,猛然遭到這麼一眼,莫名還有點心虛,抱著筆記本一個趄趔,收拾好步伐匆匆逃離。

  今早這場面還有點熱鬧,一班的同學連書都不讀了,視線全匯聚在後門這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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