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神秘之人

  押著趙川再次來到山寨外面，正遇見申遠。林少欽說：「我抓了他們二當家的，現在就去交換。」

  二人來到寨前，正要叫陣，卻見寨門開了。門口有嘍囉喊：「我們寨主請你們進來說話！」

  林少欽左手抓韁繩按著趙川，右手提槍，騎馬走入寨門。申遠拿著刀，警惕地跟在後面。

  眾嘍囉上前將二人圍住。裡面出來一伙人，為首的應該就是寨主。林少欽下馬，讓申遠看住趙川，自己拿著槍抱拳拱手：「魯山派林少欽見過寨主。」

  這時，趙川醒了，翹著脖子喊：「大哥，殺了他！」申遠趕緊拿刀看住他。

  那人說：「我是本寨寨主黎大楚。有話好說，先把我兄弟放了。」林少欽說：「林某從山下經過，貨物被山上的兄弟們劫了。剛才過來詢問，沒見到寨主，只好先請二當家的回去。魯山派與貴寨向無糾葛，此番必是誤會。我送二當家的回來，還請寨主賜還貨物。」

  林少欽右手持槍，左手將趙川提離馬背，緩慢地放到地上。黎大楚暗吃一驚，沒想到他有如此臂力。趙川想要逃離。林少欽拽住他：「還請寨主賜還貨物。」

  黎大楚命人把馬車牽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申遠先去接管了馬車。林少欽說：「寶寨森嚴，林某心存敬畏。還請二當家的陪我們走一趟，到山下林某再行賠罪。」趙川說：「老子不去！」

  黎大楚道：「我兄弟說了，他不想下山。」林少欽想了一下：「我留在這。讓我的人先把馬車趕走。」黎大楚輕輕揮手。眾嘍囉讓開道路。林少欽示意申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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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遠趕著馬車離開山寨，不時地回頭張望。山道旁忽然竄出一個人，一棍將他打昏。

  申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在馬車上。馬車停在原處，馬兒自顧在道旁吃草。他坐起來，摸著脖頸滿是疑惑，趕緊轉身檢查箱包，所幸一件不少。疑惑地搖了搖頭，趕著馬車繼續下山。

  山寨中，趙川仍被林少欽控制。黎大楚說：「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現在可以放人了吧？」林少欽說：「請容我先走出寨門。」黎大楚示意嘍囉讓開。

  出了寨門，林少欽放開趙川，飛身上馬。趙川喊：「快把他給我拿下！」眾嘍囉從寨子裡衝出來。林少欽正要策馬離去，卻見幾個嘍囉押著申遠和馬車迎面走來，不禁一愣。眾嘍囉上前，將他圍住。

  趙川得意道：「小子，你的人在我們手上，還不乖乖束手就擒？」林少欽暗自皺眉：「果然被那個人說中了。這夥人如此難纏，申遠還在他們手上，這可如何是好？」

  黎大楚走上前：「下馬吧。讓我看看魯山派有多大本事。」林少欽心念一閃：「若能幾招之內將他拿下，事情便有轉機。」於是輕鬆下馬。

  黎大楚雙手持刀向前進攻。林少欽舉槍抵擋。七八個回合，難分勝負。林少欽暗自著急：「如此纏鬥下去，即便最後贏了，也必耗費體力，恐怕難帶申遠殺出去。」於是向後一撤，抬手叫停。

  黎大楚詫異地看著他。林少欽將槍尖插在地上，雙手抱拳：「早聽說黎寨主武功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剛才對二當家的多有得罪，林某在這賠禮了。若不如此，只怕黎寨主還不肯現身，小弟又怎能見識寨主的威風？」

  趙川說：「少廢話！你若怕了，現在跪下，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老子也許饒你一命。」林少欽沒理他：「實不相瞞，林某早就想結交黎寨主了，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今日正好因為貨物的事，得個由頭上山求見。結果第一陣是二當家的出來，沒見到寨主。這次來，本想故意激怒寨主，趁機討教幾招，看是否真如傳說中那麼厲害。沒想到黎寨主坐鎮沉穩，又心疼二當家的，直接答應交換，倒叫我沒法開口了。還好黎寨主最後肯來賜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黎大楚被捧得開心，臉上緩和許多。林少欽趁熱打鐵：「如今林某心愿得償，一車貨物又算得了什麼，權當作見面禮，送給兄弟們了。還望兩位寨主莫要嫌棄。」趙川說：「這本來……」黎大楚擺手制止：「不管怎麼說，我兄弟被你打了。東西留下，人你帶走吧。」吩咐：「放人！」

  申遠回到林少欽身邊。林少欽拱手道：「多謝黎寨主。兄弟還有一事相求。」趙川叫道：「你不要得寸進尺！」黎大楚問：「什麼事？」

  林少欽說：「兄弟奉命押運貨物，空手回去沒法交代。若寨主肯把馬車賜還，我就說半路翻車，貨物掉進水裡，好歹是個說辭。」隨即扭頭警告申遠：「回去不許多嘴！誰要是說漏了，我饒不了他！」黎大楚哈哈大笑：「你們魯山派就是這麼辦事的？好，我成全你！」吩咐：「進去把東西卸了。」

  嘍囉去卸了車，把馬車送出來。林少欽再次道謝，翻身上馬，帶申遠離去。

  趙川心有不甘：「大哥，就這麼放他走了？」黎大楚說：「他的武功絕不在我之下。跟魯山派結仇對咱們沒有好處。如今得了他一車貨物，也就算了。」趙川不敢再言語。

  申遠回頭望了一眼：「師叔，那些貨咱們真的不要了？」林少欽說：「我能帶你平安出來已屬萬幸。貨的事回頭再說。」申遠說：「都是我不好，連累師叔。」林少欽問：「你怎會被他們抓到？」申遠說：「有人半路偷襲，把我打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馬車和貨都在。沒想到之後又遇見山賊。」

  林少欽說：「原想著讓你趕馬車先走，我隨後殺出來。沒想到他們埋伏使詐，真是低估了這伙山賊。」申遠問：「師叔，您要回馬車，真是要應付掌門，跟他說翻車丟失貨物？」

  林少欽說：「今天的事，多虧了一位高人。我要接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