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見黑衣人

  山愚等人走遠了，老漢才敢帶著孫子出來。小寶忽然瞥見遠處又有人來，急忙告知爺爺。

  三個黑衣人帶著一個昏迷男子走來。進了院子，沖老漢叫嚷：「去給我們弄點吃的！」

  老漢帶著小寶進屋，一會拿了幾個窩頭出來。黑衣人罵道：「拿這個對付我們，你不想活了？」「好漢息怒。家裡只有這個，我們也都拿它餬口。」「老東西！」黑衣人揪住他，舉拳要打。

  忽聽有人大喝一聲：「住手！」赤精子和明倫快步走來。進了院子，赤精子抬手一彈。抓著老人的黑衣人手臂一麻，手鬆開了，大吃一驚。赤精子說：「年紀輕輕不學好，竟在這裡欺負老幼！還不道歉？」帶頭的黑衣人叫道：「你是誰呀？來這找死？」出手便打。

  赤精子隨手一擋。那人踉蹌出去，托著右臂哼叫起來。另外一個撲上來，被赤精子一指戳倒。赤精子看到昏迷男子，抽出水火鋒，打出一道火焰。黑衣人大驚失色，慌忙跪倒求饒。老漢和小寶嚇得目瞪口呆。明倫過去說道：「你們別怕。這位是玉虛宮仙人，不會傷害好人。」

  赤精子問：「你們拐劫人口，受何人指使？」黑衣人更加吃驚。帶頭的忙說：「是殷窮首領。」「他手下共有多少人？」「不知道。我們每次只能見到他，見不到別人。」

  赤精子說：「你們為虎作倀，傷害好人，不怕遭報應嗎？」「我們也不想，可是身不由己。不聽話就要挨打。逃跑，被抓回來，又是一番毒打。首領下手可狠了。道長你看。」說著，敞開衣領，露出身上傷疤。

  赤精子說：「殷窮在你們身上種了符印，所以才能找到你們。」黑衣人面面相覷。「道長，我們知錯了。你神通廣大，能不能救救我們？我們再也不想幫他作惡了。我們村也有失蹤人口，也有我們的兄弟。」「你們有此覺悟，我就幫你們取出符印。」三人連忙拜謝。

  赤精子收起水火鋒：「你們去和泥（huó ní），揉搓筋道，捏成方塊。」三人急忙照辦。此時老漢不再害怕，請赤精子和明倫進屋。赤精子說：「不急。待會還要請你的孫兒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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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頭的黑衣人捧著泥塊走到赤精子面前。赤精子示意小寶去接。小寶怯生生拿了，看著他。

  赤精子吩咐黑衣人：「蹲在地上，把衣領敞開，露出脖頸。」黑衣人顧不得手上有泥，扒開衣領，露出脊背。赤精子伸出手，掌心懸在他脖頸上方，念動咒語。符印慢慢顯現出來。明倫眼前一亮。小寶更是轉過來，好奇地探頭看著。

  赤精子說：「用泥塊蓋住那個記號，在上面拍兩下。」小寶小心翼翼地把泥塊蓋上去，用手輕輕拍了兩下。赤精子隔空一抓，往上一提，笑著說：「可以拿下來了。」小寶拿起泥塊，驚訝地發現，黑衣人頸後的記號不見了。把泥塊翻過來一看，記號已經印在上面，驚奇地瞪大眼睛，興奮地跑過去拿給爺爺看。

  赤精子又幫另外兩個黑衣人取出符印：「你們身上的記號已經去除。殷窮再也找不到你們了。」三人磕頭拜謝。赤精子說：「你們那根灌有迷藥的葦管呢？還留它何用？」帶頭的稍稍愣了一下，急忙取出葦管，交給赤精子。

  赤精子說：「你一定覺得奇怪，我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日後不可再去作惡，不然我定不輕饒。不用記號，我也能找到你們。」三人連稱不敢，信誓旦旦要做好人。赤精子說：「你們去吧。以後好自為之。」三人再次拜謝，起身離去。

  明倫對老漢說：「煩請老丈幫我們弄些水喝。」老漢叫：「小寶，給道長弄水。」小寶把泥塊交給明倫，跑進屋裡。一會，端著兩碗水出來，啊啊地送到二人面前。明倫問：「這孩子說話似有障礙，可是天生如此？」老漢說：「不是。前些天被人掐住脖子，弄壞喉嚨。」說到這不禁嘆氣。

  赤精子說：「我看看。」輕輕托起小寶的下巴：「張嘴。」小寶愣愣地看著他，慢慢把嘴張開。赤精子看了看，讓他閉眼、放鬆，手掌捂著他的脖子慢慢滑下。小寶想起被紅姑掐住脖子的情景，慌忙往後躲：「不要！」

  老漢驚愕地看著赤精子：「道長，你……」明倫笑道：「老丈為何如此緊張？赤精子道兄已經把你孫兒治好了。」小寶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試著叫了一聲「爺爺」，忽然驚喜道：「爺爺，我又能說話了！」老漢喜出望外，就要給赤精子磕頭。赤精子趕緊扶住他：「老丈不必如此。」

  明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放下泥塊和水碗，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脈搏，說：「好像只是中了迷藥，或許用水可以救醒。」赤精子說：「黑衣人負責抓人，手中只有迷藥。後來是紅衣女子用銅鈴攝取魂魄。」明倫用手指蘸了碗裡的清水，往那人臉上彈去。

  男子漸漸醒來，睜開眼，迷濛地看了看，忽然坐起來：「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明倫說：「你是被歹人拐來的。現在沒事了，自己回家去吧。」男子慢慢站起來，愣愣地往周圍望了望，又看了看院裡的幾個人，一臉迷惑地轉身走了。

  明倫拿起泥塊看了看，回頭問：「這東西怎麼處理？可別叫殷窮找到這來，傷害他們祖孫。」赤精子說：「道友放心。我已做封印，殷窮察覺不到。」明倫說：「看來幫他抓人不止一兩撥。要設法全都解決才好。」「道友所言甚是。只是他們分散各處，不便尋找。」

  明倫說：「要能破解殷窮的符咒就好了，通過符印找人就容易多了。」赤精子眼前一亮：「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他用的不過是初級符印。我能輕易取出，要破解也不是不可能。」

  有明倫在一旁協助，赤精子在地上畫了幾次，欣喜道：「我已經看出關鍵！」二人繼續研讀，終於破解了殷窮的符咒。明倫說：「估計長生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咱們不妨先去找人。」赤精子說：「我正有此意。」二人當即辭別老漢，乘雲離去。小寶驚奇道：「爺爺，他們飛走了！」

  赤精子和明倫追蹤符印，陸續找到二十幾組黑衣人，一一收服。明倫說：「即便他們每組只抓了十個人，算起來也有二三百人。」「但願他們尚未遇害。咱們先去找長生、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