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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大廈將傾(六)

2024-10-02 08:30:59 作者: 吃魚大叔

  不顧顧現成顧永成的勸阻李守心決意搬出了首善書院,不為別的就是不願意牽連到首善書院。

  在順天府衙役的監視下,他也不敢離開京城,只能在京城最大的酒樓,天香樓入住。

  入住天香樓後,沒過幾天你手心就出名了,不過讓他出名的並不是他的生意有多大,也不是在接下來的官司中有任何的波動。

  而是他的兩個侍女,一個是嫣紅姑娘,另一個就是素心姑娘。

  嫣紅姑娘姿色平平,可是手段潑辣,進了天香樓,有一個客人想要騷擾素心姑娘,哪知道,人還沒到跟前就被嫣紅彈弓直接打傷,要不是後來的李守鑫,趕緊出錢擺平這件事情,只怕是非得進衙門走一趟。

  再一個就是素心姑娘的姿色,實在是驚為天人,天香樓本來就是,京城中一些紅牌姑娘所租住的酒店,各頂各的角色漂亮,也是京城中一些王公貴族追逐風月的場所。

  哪知道素心姑娘一來,那些圍繞著從前那些紅牌姑娘傳的王公貴族們紛紛眼前一亮,和素心姑娘一比,京城原本的那些頭牌姑娘簡直就是禿尾巴雞,擺不上桌面了。

  這可饞壞了,京城這些王公貴族們,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讓素心姑娘俯首帖耳的這個男人,也不過是一個皮貨商而已。

  人怕出名豬怕壯,素心姑娘這麼一露面,連帶著李守心也被人肉搜索,很快就有人搜出這個皮貨商可不簡單,是殺虎口的巨賈,不敢說是富有天下,至少家資百萬以上,靠著棵大樹是山西巡府石茂華。

  

  這麼一來就讓那些心存妄想的市井之徒連忙退避三舍,根本不敢惹。

  可也有一些不死心的,居然還有一位奉國將軍,竟然親自帶著幾個僕人大刺刺的過來,要找李守心,要走素心姑娘。

  對於這號不自量力的傢伙,李守心則懶得理,所謂的奉國將軍,不過是一個宗室稱號,而且是等級還是最低的宗室,雖然也姓朱,可是跟皇族早已經八竿子打不著了。

  壓根不用李守心出面,張鯨派來的東廠密探,直接打的那位奉國將軍滿地找牙。

  在京城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實力說了算,說那些虛名,嚇唬老百姓,外行人還差不多點,跟知道內幕的人斗,簡直就是笑話。

  東廠的密探一直守護著李守心的安全,自從這狀子遞交上去以後,兩天後,不光是順天府派來的衙役監視是李守心的一舉一動。

  就連東廠的密探,錦衣衛也都出動了,不用問,已經驚動了馮寶,若是沒有驚動馮保,單憑張鯨的能量,是無法動用東廠密探和錦衣衛的。

  此時此刻的李守心相當於被軟禁在了天香樓里,但是沒有明確的命令不讓他外出,可他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就好比是一股禍水,去了哪裡哪裡就會遭到監視。

  他在京城舉目無親,唯一認識的就是首善書院的顧現成兄弟倆。

  首善書院肯定是不能去的,見到天香樓外大量的順天府衙役,穿著號衣守在天香樓各個出口。

  至於那些東廠的密探和錦衣衛,則是穿著常服,混跡在人群中他之所以能夠認出,因為這些密探完全是由他來指揮,每天都得向他點卯。

  如今的他相當於在天香樓成立了自己的指揮點,等於是在天香樓,又開了一個東廠分舵。

  進進出出的那些東廠密探也越來越不加掩飾,好多人都直接穿著東廠的廠服。

  東廠的廠服是非常有特色的,圓尖頂紅帽子,牛皮靴,外加一身素白的制服,這行頭一看就是東廠,手裡往往拿的還不是繡春刀,拿的兩根短棍被人笑稱為哭喪棒。

  這麼一番打扮下來,還真的是像給人帶孝的,像極了白無常。

  偏偏那些錦衣衛又是穿著一身黑布直裰,兩伙人站在一塊兒,黑白無常算是湊齊了。

  李守心為了不願意牽連別人,只能是足不出戶,可這麼一來天香樓的老闆可就哭了,天天跑到李守心的面前哭訴道:

  「我的爺,我的親爺爺,求求您移一地兒吧,好歹也去別家禍害禍害別人去,您不能光指望著我,你怎麼就看上我家大業大,指著我一人薅羊毛了,跟您直說吧,自打你樓下的那些人來了以後,我這裡已經三天沒開張了,我的那些頭牌姑娘都已經快三天沒吃上一口肉!」

  李守心則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對他說道,這不是你代課的道理吧,我來這裡又不短,你的住宿又不短,你的飯錢怎麼就不能在這兒待了?

  那天香樓的老闆姓郭,叫郭德懷郭老闆,一聽這話欲哭無淚到您的那些手下怎麼竟是東廠和錦衣衛的這兩種人,我們小老百姓哪能惹得起,別說我們小老百姓就是王公貴族見了哪個不害怕哪個不哆嗦?

  你好歹也讓他們避諱避諱,別妨礙我做生意啊!

  「這個怕是我愛莫能助,要知道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這些人只是來監督我的,而我卻沒有任何權利命令他們,實在是抱歉」

  天香樓的郭老闆,一聽這話非常無語的說道:

  「你和我有什麼仇,有什麼怨,為什麼非要選擇我來我這裡!」

  你首先也感覺有點過意不去,本來和人家也沒什麼冤讎,最後拿出了一千兩銀子的銀票,直接給了對方說道,實在是抱歉,藉助寶弟贊助,幾日還望交個朋友。

  郭老闆,拿到這筆錢以後還是有些不滿:

  「我這天香樓要是正常營業的話,又何止這兩個錢,你這一千兩銀子,我也受之有愧,更何況你也沒犯什麼錯,這樣吧,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只能承受,你的這筆銀子我是斷然不受的!」

  說著就將這一千兩銀票硬甩給了李守心就要轉身離去,他沒想到這郭老闆居然有如此氣性,連忙在身後叫住他:

  「這樣吧,你不行算一個條程,大概影響你多少生意,到時候我會一種賠給你,就當我們交個朋友!」

  「那到不必,我這個人雖然愛才可以知道,取之有道,我不願意平白受人的恩惠,這事輪到我頭上,我就算倒霉,啥話也別說了!」

  說著郭老闆正要走,李守心連忙說道:

  「我跟你說實話吧,當初也只是看重你這地方雅致,我才來這裡居住,卻沒想到這後續的反應如此強烈,影響了你的生意,也是我沒想到的,你放心,如果看得起我的話,你我可以聯手在京城中做筆大買賣,不妨開一個商號,絕對不會虧待你,這麼一來你也取之有道了,怎麼樣?」

  郭老闆聽了這話,這才回過頭來,「既然你有這樣的美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此次前來也是談合作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您的為人到底怎樣,而今看來,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你放心,既然有了這話,我一定會盡心伺候,素心姑娘那裡絕對不會讓外人打擾,再不會發生前日的事情了!」

  李守新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緊跟著郭老闆便告別而去,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回跟郭老闆談合作的事情將給他,日後帶來很多的便利。

  話說那狀子自打遞上去以後已經過了很多天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一直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消息,張鯨也沒有派人來找他。

  直到今天為止,他也不清楚等待自己的是福還是禍,按說應該不會出錯的。

  果然在這一天的下午張京派來了東廠密探跟他聯絡很是客氣的說道,大人,我家主人非常滿意,你放心,這案子用不了幾天就會判下來。

  原來李守心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半個月來,在外人看來風平浪靜的時局,其實早已經朝堂之上掀起了驚天駭浪。

  原來就在這狀子遞交上去第二天,皇帝就震怒了,陳洪當場就被剝奪了,司禮監掌印的位置,不但剝奪了掌印的位置,還移交給了東廠,在馮寶授意下嚴加拷問。

  那九十九個孩童也得救了,皇帝最為震怒的就是誰給的藥方。

  召喚來的幾個御醫,在馮保的授意下,跟安稀飯的說詞幾乎是一模一樣,龍慶皇帝沒有想到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想害自己,怎能不憤怒,而陳紅也只喊大聲冤枉說,這是國師給他的方子,同一天國師藍道行也被千年入獄,幾乎沒有挨過幾次大刑,就在東廠,一命嗚呼!

  這麼一來,情形對於陳洪更加不利,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內閣首輔高拱,為了趕緊與其撇清關係,帶頭發動十三道御史開始對其發難,共同彈劾陳洪。

  竟然一下子歸結了十三條大罪,方方面面都有。

  到最後,隆慶皇帝還算念著一絲舊情沒有,就地處死陳洪,而是將其發配到了南京,去守陵。

  哪知道陳洪剛剛出了京城,就被那九十九個孩童的父母聞訊趕到人人手裡拿著一把刀,硬是追上了囚車,偏偏押解陳洪的那幾個看守也是馮寶的人。

  結果這個陳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亂民直接刺死,而且死狀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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