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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趙娉婷充作營妓

2024-10-02 07:16:51 作者: 瘋廿四蛇

  這裡是倭人的地盤,真打起來荊芥占不了便宜。

  萬一,趙娉婷的附近有陷阱。

  荊芥想了個法子,叫兩個兄弟去遠一些的屋子放火,等到所有的人都去救火,他就趁亂抓捕趙娉婷。

  終於,火燃起來了。

  趙娉婷望著大火,獨眼裡射出一道耐人尋味的光。

  她大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立即有人過來,向她請示:「趙小姐有何吩咐?」

  趙娉婷驚慌失措:「快,快去救火,成瑜君被困在火中,可千萬不能出事!」

  倭人領命,去拿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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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芥也跟著慌了。

  他叫手下隨意挑一個屋子放火,偏偏那麼巧,燒到了關押主子之處,萬一將主子燒死在裡面,後果不堪設想。

  他往火勢最旺處趕,希望可以救到主子。

  滅火時人多而亂,主子或許會趁此機會跑出來。他從旁接應,就可以將主子帶回去。

  可誰知剛來到著火的屋子附近,就有無數的箭矢從頭頂射下來。他和兄弟們拼命招架,最終死傷無數。

  趙娉婷一身綾羅,衣袂飄飄地來到荊芥面前,叫人拿開了橫在荊芥脖子上的刀:「正好,我要與成瑜大婚,沒個熟悉的賓客吃酒,還真有些冷清。」

  荊芥恨恨地盯著她,道:「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趙娉婷指著還在燃燒的火苗道:「是你自己提醒我的。我不過將計就計,就把你們一網打盡了。」

  荊芥突然仰天大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趙小姐難道沒聽過這句話嗎?」

  趙娉婷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荊芥指著她身後道:「飲雪、墨雨,啄她的眼睛!」

  兩隻海東青是趙娉婷一生也無法忘記的噩夢,當即轉頭去看。

  荊芥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在趙娉婷發現上當之前把刀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快,把主子放了!」

  趙娉婷感到脖子上一涼,憤怒地對著倭國武士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連一隻禮朝的狗都看不住!」

  有個武士小聲道:「是小姐你,叫我們挪開制住他的刀的。」

  趙娉婷怒不可遏,道:「廢物!都是廢物!還不快去找小將軍,就說我被敵人抓住了!」

  荊芥眼看著武士放了信號,心中著急,把刀往裡探了半寸,微微割開了一點趙娉婷的脖子:「你再不放了主子,我就殺了你!」

  趙娉婷分毫不怯,道:「你殺呀!你要是殺了我,成瑜也活不成!」

  對峙,陷入了僵局。

  越拖,局面越對荊芥不利。

  正巧有一片葉子落下來,掉到了荊芥的面前。

  他用空著的那隻手,迅速夾住了那葉子,然後運勁兒,打到了趙娉婷僅剩的獨眼中。

  趙娉婷未防荊芥有這樣一招,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只感覺到瞳孔一痛,血水濺了滿臉。她「啊啊」大叫起來,叫聲穿透了漫天的雲層。

  荊芥跟著成瑜久了,處事與成瑜極為相似。

  他這條命,是成瑜創造機會讓他逃跑的,再次回來,豈能功虧一簣?

  他雖上了趙娉婷的當,但仍有急智,直接戳中趙娉婷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將她拖入了深淵。

  「說,主子在哪裡?你不說,那麼眼睛只是個開始。」

  趙娉婷瘋狂大叫:「小將軍,小將軍,你在哪裡,快救救我!」

  助隆在一眾倭人的簇擁下走來,用倭語道:「沒用的東西!」

  趙娉婷喜極而泣:「小將軍,你終於來了,你說得對,這些都是沒用的東西!我一人就能抓住成瑜,可他們卻連成瑜的一個手下都抓不住。你快救我,然後殺了他!」

  助隆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娉婷,你的兩隻眼睛都瞎了嗎?」

  趙娉婷痛不欲生:「小將軍,請你幫我報仇。」

  助隆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的軍師被人欺負了,我肯定幫她十倍百倍地討回來。可你雙目失明,對我而言還有什麼用處呢?抱歉了,娉婷。」

  說完,助隆動了動手指。

  所有的倭兵一擁而上,提著刀砍向荊芥與趙娉婷。他們來勢兇猛,竟是把趙娉婷當成了棄物。

  荊芥見勢不妙,扔掉了這個累贅,從懷裡掏出一個煙霧彈,砸向前方的地面。

  「轟」的一聲,無數的白煙升起來。

  等到煙霧散去,助隆發現荊芥不見了。

  他暴跳如雷道:「快給我追!」

  有武士請示他:「趙小姐怎麼辦?」

  助隆惡狠狠道:「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價值,難道你還要我替她請大夫嗎?」

  武士忙道:「那就丟到城外,餵野狗。」

  地上的趙娉婷駭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小將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給了你二十萬兩銀子,還幫你捉住了成瑜……」

  「那又如何?」助隆冷漠道,「巨島國的每個人一出生,就是要為國家作貢獻的,你現在只是廢人一個,難道還要浪費國家的糧食嗎?」

  說完,他對著剛才那個武士道:「把她餵給玉氏的野狗,未免太浪費了。還是丟到營中,讓她好好慰藉慰藉我們巨島國的士兵吧。」

  武士會意,把趙娉婷提起來往外拖。

  趙娉婷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助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有功,你這是忘恩負義。我詛咒你,詛咒巨島國兵敗如山倒,你們終將亡於大禮的手上……」

  助隆眼裡迸出了火,唾道:「這臭娘們,嘴巴不老實。」

  而後隨便指了一個人道:「你,去絞了她的舌頭!」

  倭人的地盤。

  一隻白色的大鳥停在一棵普通的大樹上。

  它嗅覺靈敏,似乎聞到了主人的味道。

  仔細地嗅了一會兒,更加確定了這個念頭。

  它在樹枝上東突西撞,抖落了許多樹葉。一不小心,撞上了旁邊的一株花兒。

  花兒掉落在地上,眼前豁然開朗。攔路的其他矮樹左右分開,留出了一條道路。

  飲雪沖了進去,在盡頭的屋子裡見到了被鐵鏈拴住的成瑜。他的臉被劃傷了,既沒有清洗,更沒有上藥,肉隱隱有些腐爛,發出陣陣的腥臭味兒。

  手指也斷了一根。於常人來說,可能只是生活不便。但於成瑜來說,卻再也不能上陣殺敵。

  一隻不能握刀的手,怎麼對抗前赴後繼的敵人。

  飲雪心痛得想要嘶叫,最後卻忍住了。

  它拍拍翅膀,溫柔地撫摸著成瑜的腦袋。

  成瑜醒了,眼裡有晶瑩的濕意。

  他不願與趙娉婷成婚,就算死也不願意。趙娉婷很生氣,不肯為他治療,更不肯給他吃飯喝水。他苦苦地熬著,就是相信會有朋友來救他。現在他終於等到了,一滴淚滑落眼角。

  飲雪只有翅膀,揮不動兵器。它斬不斷困住成瑜的鐵鏈,急得直撲騰。

  可它發現的那條路敞開了,並且振翅聲引來了荊芥。

  荊芥與它一樣心痛,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想,成瑜不需要憐憫的目光。

  他握緊了刀,神色如常地斬斷了鐵鏈。

  「當」的一聲過後,成瑜自由了。

  聲音太大,會引來倭人。

  荊芥背起成瑜,腳下生風地往城外跑。

  倭人從後面追來。

  飲雪又揮揮翅,與荊芥交流了想法。隨後飛向另一個方向,去引開倭人。

  每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是飲雪賺來的,荊芥不敢停。

  倭人們看見了飲雪,刀夠不上,只能拿箭。

  少頃,弓箭齊至。

  鋪天蓋地的羽箭,朝著飲雪射去。

  飲雪瀟灑振翅一揮,打落無數。

  又一波羽箭射來,飲雪依然遊刃有餘。

  但倭人顯然想玩車輪戰,騎著馬狂追。飲雪又肩負引開的重任,不能飛得太快,且戰且退,漸漸地覺出了吃力來。

  黑夜裡,一個倭人高手張開了弓。他已經觀望許久,看出飲雪顯出了疲態,趁著飲雪再次揮落一堆羽箭之時,鬆開了手指。

  「咻……」長箭破空而去。

  回京途中。

  四周都是山,前方沒有客棧,只有一座寺廟,立在山中。

  夜行危險,我叫女武士停馬,一起上山,向寺廟借宿。

  走近一看,才發現寺廟十分破敗,非但門上的漆都掉了,甚至連牌匾上的字跡都模糊不清。

  一個頭髮須白的老者出來,雙手合十,道:「女施主前來,是要借宿嗎?」

  帶髮修行在我朝並不罕見,我便不以為怪,亦雙手合十,道:「打擾大師了。」

  他微笑著,眸間卻含著淡淡的憂愁:「不打擾,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只是廟中破敗,怕唐突了施主。若是半夜裡颳起風下起雨來,還要勞煩施主拿瓦罐接,拿破布堵。」

  我不由得十分好奇:「大師,我朝止戰十餘年,大禮舉國得到了休養生息,皇上也動用了國庫的銀子修整寺廟,何以您這裡……」

  大師苦笑道:「女施主先坐,喝口水歇息下,待我與你慢慢道來。」

  在大師的講述中,我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不是一座寺,而是廟。

  尋常人分不清何為寺,何為廟,統稱寺廟,其實大錯特錯。

  「寺」指的是僧院,屬於外來神明的供奉之地。畢竟中原大國的第一座寺,就是漢明帝為天竺高僧攝摩騰修建的白馬寺,裡頭,供奉的是佛。

  而立廟,則是中原本土的習俗,供奉的,乃是先祖或者有巨大貢獻的逝者。

  不知怎的,當地所有的寺都得到了重修,但廟,卻遭到了冷落。所以此廟宇破敗如斯,始終沒有人管。

  這怎麼可以?

  簡直是本末倒置!

  百姓將寺廟弄混,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朝廷對外宣稱時,將寺廟合在一塊兒說。

  我記得自己在翰林院整理書冊時,曾看見過朝廷撥款修建寺廟的文稿。

  是有人誤解,錯傳了消息,還是有人中飽私囊,藉機發財?

  我傾向於後者。

  畢竟百姓多數隻知有佛,很少知道先人。不讀書者,哪個認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範文公?

  有些官員瞅准了這一點,只修寺,不修廟,便在「情理」之中。

  就算有欽差大臣巡遊,他們也能指著金燦燦的大佛吹噓自己的苦勞。

  敗類!

  我想,這事必須記下來。

  還有,大禮若要強大,得廣開私塾。授課的先生,最好經過朝廷的考試、培訓。有針對性地,叫百姓的孩子知道朝廷想要什麼樣的人才,讀得懂頒下的各項文令。不盲目,不隨流,人人學有所得,或多或少都可為腳下的這片土地做點事。

  大師是德才兼修之人,天黑後就將自己關入了屋子。還給了我們一把鎖,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我睡不著,在油燈下寫著自己的見聞與感想。

  忽然手指一痛,筆從指間滑落。

  緊接著心頭一痛,仿佛被東西擊中。

  荊月見我神色有異,急忙來瞧:「夫人,你怎麼了?」

  我捂著胸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有一陣奇怪的感覺傳來,徹骨地疼。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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