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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王妃推了我

2024-10-02 07:10:50 作者: 瘋廿四蛇

  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一個小女孩口中說出來的。

  她以為我被嚇住,撲閃著一雙大眼繼續道:「江姐姐,你知道什麼是軍妓嗎?我不小心聽哥哥的屬下說起過,是將那些獲罪的,或者被發賣的女子召到軍中,光是想想就很可怕了。」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不過江姐姐你放心,娉婷最欣賞識時務的女人了。娉婷小時候在房中遇見螞蟻,都會用蜜餞將它們引到屋外。若它們乖乖爬走,也便罷了。若繼續出現礙本小姐的眼,本小姐就拿一把火,將它們全都燒死。螞蟻燃燒時那『噼里啪啦』的響聲,別提有多悅耳了。娉婷至今,還記得十分清楚呢。」

  惡魔!

  真是個惡魔!

  趙首輔清名在外,怎會生出這樣一個邪惡的女兒?

  我穩住心神,道:「趙小姐,你想讓我如何做?」

  她拍了拍小手,道:「江姐姐果然是個聰明人,沒讓娉婷失望哩。娉婷要求不高,只想讓江姐姐離開瑜哥哥。江姐姐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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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做不到。」

  在她變色之前,又道:「非是我不想離開,是成瑜派人看得緊。」

  她這才舒展眉頭,道:「江姐姐無須擔心,娉婷可以幫你。這樣吧,明日下午,娉婷就安排你離開亭縣,並給你足夠的銀兩。今生今世,你都不要再出現在瑜哥哥面前了。」

  我想了想,道:「明日太緊,後日吧。相信拖延成瑜兩天,對趙小姐來說不是問題。」

  她眼睛裡星光熠熠:「好,後日便後日。江姐姐可不能食言哦。否則……」

  我冷冷地打斷了她:「我知道了,趙小姐無須再提醒。」

  趙娉婷終於走了。

  我如同虛脫一般癱倒在床上。

  荊月被成瑜叫去,也不知有何吩咐,還未回來。

  屋中燭火搖曳,更顯冷寂。

  我以為可以清淨了,未料又來一個不速之客。

  與前幾次不同,這回她是孤身一人而來。小心地將門閂閂好,才踱至我身邊。

  「江年年,你知道本王妃為何不同意你與瑜兒在一起嗎?」

  我坐起來,警惕地看著她。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嘆息道:「其實,你若只是普通女子,想做瑜兒的妾,也未嘗不可。只消你懂得分寸,敬愛娉婷,且在子嗣一事上讓著娉婷,本王妃可以允許你進入北陵王府。」

  面對一個兩次害我之人,我已沒有與她虛與委蛇的必要。

  「王妃怕是弄錯了,民女從來沒想過要做成大人的妾。民女雖然身份低微,亦懂尊嚴二字如何寫就。還望王妃莫將自己的一番齷齪之心,強加到民女身上。」

  「是嗎?」她不信,反問道,「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寡廉鮮恥之人,還能生出自尊自愛的女兒嗎?真是可笑!」

  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便道:「王妃還有何事?若無要事,還請走吧。」

  她一動未動,眼神里全是志得意滿:「江年年,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身世?什麼身世?

  我叫江年年,家鄉蒲縣。我爹名叫江彬,原是個師爺;娘親名叫梅霜,如今已一刀兩斷。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啊,為何北陵王妃會有此一問。

  王妃似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道:「江年年,本王妃調查過你。你家中之事,本王妃了如指掌。你的娘親,是否待你未如親生?好東西都緊著你妹妹,髒活累活卻全都扔給你。甚至不惜讓你妹妹前來奪你的男人,處處與你作對。你看你的一雙手啊,與下人有什麼兩樣?」

  她是來亭縣後才得知我的存在,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打探到我的家事?我在電光石火之間,想起了一個人——沈博。

  真是陰魂不散!

  我不想相信北陵王妃,抗拒築成了一座山。可是往事呼嘯而來,山漸漸地有了裂縫。

  我也曾懷疑過,自己不是娘親親生。可爹爹說是,我便打消了所有的疑問。

  現如今王妃再次說起,我心中疑竇更甚。

  娘親兩次出賣我,不惜將我推入火坑。我實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般狠心的母親。

  莫非,我的身世另有文章?

  燭火微暗,發出「嗶啵」之聲。

  王妃拿起剪刀,剪掉一段燭芯。

  屋內又明亮了起來,王妃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有著異樣的紅光。

  「江年年,你可否想過,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

  「你說什麼?」

  「本王妃說,你的生母,另有其人。」

  我搖著頭,不想落入她設下的圈套:「不,我不相信。」

  「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這樣想。本王妃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確認你是那個女人的親生女兒。你們長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本王妃絕不會弄錯。說來你的生母,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我豎起耳朵聽著,心裡已相信了七分。

  只是未顯露出來。

  好想問她「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心中迫切地想要去見一面。但如今是敵我較量之際,我不能先自亂陣腳。

  王妃毫不介意我的「無動於衷」,自顧自道:「說起那段歲月,真是很久遠了呢。久遠到你若未出現,本王妃都差點忘了。記得那時,她以中人之姿同時與幾個男人產生了不清不楚的關係,足可謂是手段高超。直到後來生下你,都難以說清你的生父是誰。啊,對了,有一樁事,本王妃一定要告訴你。」

  「何事?」我直覺此事不一般,心臟跳得極快。

  「你知不知道,原本你的命運不該如此慘澹的。你看趙娉婷,花兒一樣,天之驕女,眾星拱月。就連瑜兒,都要讓她三分。而當時趙首輔心悅的,正是你的母親。只可惜趙首輔對你母親一心一意,你母親卻水性楊花,做出傷風敗俗之事,然後有了你,徹底斷了與趙首輔的情緣。若你母親能潔身自好,何至於生出一個野種!你若成了趙首輔的女兒,哪裡會是如今這般低賤卑微的身份呢。」

  我心中起了驚濤駭浪,骨節被捏得發白。面對王妃忘乎所以的笑容,我聽見自己還算鎮定的聲音。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

  「是嗎?」她撫掌大笑著,「你若真的不信,不會這樣急吼吼地跳出來辯白。江年年,你到底是嫩了點,你以為,你能騙得過本王妃?本王妃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就憑你,也敢和本王妃斗!」

  她臉上的笑容愈來愈猙獰。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都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永遠無辜,永遠能得到男人的憐愛。可是最後呢,下場還不是一樣悽慘!」

  我咬著唇,忍住不問。

  已經敗得很徹底,不能再敗得很狼狽。

  王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添上了最後一把火:「江年年,或許你足夠冷漠,不好奇你母親最後的下場。但本王妃素來仁慈,總是不忍真相被掩埋。你母親品行不端,終究招來了仇家的報復。聽說那一夜下著大雨,你母親被仇敵追殺。馬車翻落了懸崖,屍身找了三天三夜都尋不到。後來,有人在離懸崖不遠處的地方,發現一具被野獸撕咬過的屍骨,渾身上下,都被吃得一乾二淨,就連頭蓋骨上,都有兩個牙印呢……」

  「夠了!」

  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不想再沉浸在她的故事之中,於悲愴之中,發出一聲怒吼。

  她看到我如斯反應,仍不滿意,笑容中恨意迸濺,似射出無數火星子:「你娘欠我的,終要你來還!江年年,你以為你的悲劇僅是這些嗎?你是如何去到蒲縣的,又是如何成為師爺江彬的女兒,江彬與你娘,究竟是什麼關係?這一切,總要有人來解答。」

  我如墜深淵,哆嗦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急得從床上撲下來,抓住了她的衣袖:「你……你究竟……對我爹……做了什麼?他只是一介凡夫,他是無辜的!」

  王妃一寸一寸拽回了袖子,將我掀翻在地上:「江年年,你不覺得你醒悟得太遲了嗎?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小腹,傳來錐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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